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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的是,这事来得也太凑巧了吧?怎么就让自己给赶上了?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此次是秘密出巡,除了极为亲近的人之外,没有人知道,不存在泄密的可 能。
那对方如果是诈降,图的是什么?毫无疑问,是平川关这处战略要地。只要金国占据了平川关,东北驻军就被挡在了关外,凭空使大宋少了近二十万战斗力。这将会大大减轻金国的军事压力。平川关只有七千守军,对方却带来了五千之众,只等你大门一开,蜂拥而进。隐藏在后面的金军大部队再趁势掩杀,平川关根本守不住。
可万一要不是,该当如何?如果对方是诚心归降,五千人马还未开战就集体降宋,这将会对金军产生极坏地影响。也会大大鼓舞宋军的士气,政治影响不可估量,放弃了可惜啊。再者说,如果拒绝他们,而现在又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平川关不开门,这五千汉军就只能被金国处死。事情传出去。对大宋舆论不利。大战之前,本就是争取民心的时候。
此时,王钰也觉得有些为难,一时想不出万全之策,不如回平川关问问对方的使者,看能不能找出些许破绽。
“走。回平川关!”王钰大手一挥,就要北还。
“等等。”马还未动,他又停了下来,若有所思。片刻之后,扭头对林冲说道:“林大人,你速到咸都,传我军令,调精锐兵马八千,多备强弓硬弩,由你亲自统率。赶来平川关。”
“王上,朝廷军制。大规模兵马调动,需有兵部明令或是您的手 谕。”林冲提醒道。
王钰一时作难。自己的印玺留在了京城,由南仙掌管。这没有印玺,怎么写手谕?
“有了,你骑本王这匹乌云盖雪前去咸都,军中将领多识此马,必不相疑。”王钰麻利的下了马,将缰绳递给林冲。这匹宝马是当年赵 所赐,北方将领。大多见过,见马如面君。
事情紧急。林冲也不多说,跨上战马,正欲奔驰。王钰突然一把拉住缰绳,似乎想起了什么。这事不太对头啊,就算要归顺大宋,可也不用这么急,完全可以谋划周密之后再行动。当天送的信,晚上就要行动,有这么赶么?难道兀术他知道我在平川关?
“王上还有何吩咐?”林冲见他沉吟不语,于是问道。王钰好大一阵没有说话,越想越不对,不行,得小心为上,这事太蹊跷了。
“附耳过来。”王钰招手,林冲依方俯下身去,王钰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什么,林冲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听完之后,点头应道:“臣遵命。”言毕,绝尘而去。王钰这才领着众人,赶回平川关。
一到关上,他立即下令交使者召来问话。那陆有光来到节堂之上,只见阵势还先前一样,只是种霸下首,坐着一个皮肤黝黑,但相貌极其俊朗地年轻人。他虽将双手拢在袖中,松松垮垮坐在那里,神色平静,但这节堂上的诸位将领,全都神色肃穆,纺丝不动。看他年纪,不过三十左右,却自有一股风范,想必大来有头,莫非就是……
想到此处,陆有光心中大骇!自己面对的,极有可能就是大宋最高领袖,名震四海的王钰!不好,此人诡计多端,城府极深,种霸好糊 弄,他可不是善与之辈,自己需得小心谨慎,千万不能露了马脚,否则性命难保!
“适才匆忙,有些话本将未能详细过问。我问你,那王细阳既然能供职军中,想必有些本事,放着金国的高官厚禄不要,却冒杀头的危 险,归顺大宋,你不会告诉我,这只是民族气节地原因吧?”种霸笑得很诡异。
“将军,我们是汉人,华夷有别。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王大人虽然供职军中,女真人又岂能真心相待?”陆有光强装镇定,不敢把目光投向王钰。
这时,坐于种霸下首的那年轻人发话了:“先生,在下有一个疑 问。这位王大人既然诚心归顺,又肩负着五千弟兄的期望。就更应该谨慎小心,可为什么如此着急,今夜就想举事?”
糟糕,王钰发现破绽了。这是这次计划的唯一一个缺点,太急。陆有光倒也不是泛泛之辈,略一思索,当即回答道:“各位大人想必都知道,近来汉民回归的潮流越演越烈。女真人极为忧虑,不惜以追杀的手段加以阻止。对汉军也是严加防范,甚至有金国大臣建议,为免汉军起异心,可以先下手为强。正因为如此,王大人察觉到危险,不得不有所行动。再者,汉军处在金营之中,行事周期自然越短越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办成此事,才是上上之策。”
他说的倒是实情,也合乎常理,似乎没有什么破绽。王钰一时无 言,良久方才笑道:“你们当初背宋投金,如今又叛金降宋,就不怕我们不相信,到这里来也是一个死么?”
“海内百川,有容乃大,中华民族以博大,包容为特征,岂能如此小肚鸡肠?再者,从王大人以下,都是世居金国的汉民,背叛祖国这个帽子,扣不下来吧?”陆有光这张嘴倒是不输给王钰。
“好,临危不乱,果然有些本事。放心,只要你们诚心回归,大宋必定既往不咎。如果能在日后为国家立下功劳,朝廷必然视之如一,绝不偏袒。”
第八桶 第两百零三碗 五千汉军回归大宋
人睡下了么?”红秀叫过侍奉赵出云的丫环,在房外。童素颜就站在几步外,仔细的听着。
“郡主今日心绪不宁,早上发了一顿脾气,午饭也没有吃,刚刚睡下。”那丫环是随赵出云陪嫁过来的,一直称其为郡主。红秀听后,回过头去看着主母,童素颜一时无话。自从出云郡主怀孕以来,靖王府上上下下都围着她打转。她本是金枝玉叶,从小娇生惯养,性子很烈。再加上前段时间太叔公摄政王病逝,对她打击很大,是以最近一段时 间,赵出云脾气很坏。
可童素颜与耶律南仙两人,都没有过怀孕的经验,也不知道如何照顾她。只能按王府里一些年纪稍大的仆妇们的意见,选最好的膳食给她进补,事事都顺着她。就连一直与她不和的耶律南仙,也变得温顺起 来,从不与她斗嘴。大家都知道,王上即将为人父,他很在意赵出云腹中那个孩子。
正在考虑是不是不要进去打扰她时,忽听房里一阵杯盘碗碟摔落在地的声音,继而便是赵出云大声的呵斥:“拿走!我说过多少次了,把这些东西拿开!王钰去哪儿了?我要见他!”
不多时,两名丫头夺门而出,见童素颜在外,慌忙施礼。微叹一口气,童素颜伸出右手搭住红秀的手腕,向房里走去。屋子里一片狼藉,摔碎地碗碟还在地上没人收拾。赵出云完全变了一副样子。有孕在身的她,肚子挺得老高不说,身子也整整胖了一圈,已经快看不出来从前婀娜的身姿来。
见童素颜进来,她神色稍稍平复了一些,低低的叫了一声:“姐 姐。”
“郡主,你有孕在身,不可动怒。以免伤了身子。”童素颜苦口婆心的劝道,说到此处,稍稍一顿,“这些饭菜不合口胃么?要不 要……”
“姐姐,王上到底哪里去了?我想见他。”赵出云大声问道。
童素颜无言以对,王钰此次出巡是极为秘密的事情。不光是他本 人,还是耶律南仙都再三叮嘱,不可泄露,可这出云郡主三天两头的追问,自己都快遮掩不下去了。本来,她又不是外人,告诉她也无妨,只是为免她担惊受怕,影响生产,所以才瞒着。
“他是不是不在京城?”赵出云可不笨。刚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他一天要来两三次。可最近一直不见踪影,只有一个可能。他离开了京城。
思之再三,童素颜只得点了点头:“是地,王上有要事离京一段时日。”
“那什么时候能回来?”赵出云赶紧追问道。
“这,王上走时曾言道,多则个把月,少则二十天,算算日子,就在最近了吧。”童素颜回答道。赵出云一阵沉默。果然,他的确不在京城了。不过男人主外。他去干什么了,自己不便多问。可不知为什么,自己今天心神不宁,胸口阵阵发慌,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犹豫好大一阵,赵出云还是开口问道:“好姐姐,你能不能告诉 我,王上到底干什么去了?我这一天心神不宁的,总觉得要出什么事 情。”这句话可听得童素颜大吃一惊,王钰走的时候,她就有些担心。你想那前线是好呆的么?两国在边境上陈兵百万,万一有个什么摩擦,极有可能动起手来,那刀枪无眼的,万一有个闪失……
“郡主,你放心,王上只是在地方上去巡视一下民生吏治,顺便检查江河漕运等诸多事务,用不了多少时日就会回来。现在最重要地就是安心静养,这可是王上第一个孩子,你应该知道轻重。”童素颜纵使自己担心,仍旧拿话来安慰赵出云。
听她这么说,出云郡主稍稍放心,巡视地方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吧?正出神之际,童素颜已经吩咐红秀让厨房替她弄一些清淡可口的饮食。赵出云一时觉得有些惭愧,姐姐是王上的发妻,汝阳王的郡主,身份何等尊贵,却天天来关照自己。
“姐姐,这些日子麻烦你了。”从赵出云口中讲出这样的话来可是不容易。童素颜闻言一笑,安抚道:“一家人,应该的,咱们作女人 的,又特别是靖王府的女人,应该识大体,顾大局,不要给王上添 乱。”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王钰正站在平川关上,眺望北国。一弯新 月,挂在天幕,淡淡的月光如水般洒下,照耀在平川关上。关前平坦的旷野中,空无一人。
种霸等一班守将环列在他周围,目光都投向同一个地方。时候快到了,这次事件到底是归顺还是诈降,不久即将揭晓答案。
种霸一直有个疑问,此时再也忍不住,悄悄打量王钰一眼,小心地问道:“王上,林大人前去咸都调兵,为何至今没有音信?会不 会……”上午自己追上摄政王,他亲自下令林冲骑着乌云盖雪宝马前去咸者调精兵八千,算算时间,早就应该到了,可兵马至今未见。
“本王自有主张。”王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抬头看了看那弯新 月,随即说道。“是时候,你下令吧。”
“是!”种霸应了一声,随即奔下关去,三千精锐骑兵就在关下待命。为防有变,众将建议王上作最坏地打算,于平川关前两侧设下伏 兵。若对方真是诈降,欲图平川关这战略要地,那么这两三千兵马,一部负责掩杀降军,一部负责断后。将对方压制到关内加以剿灭。
军令一下,三千铁骑悄无声息的出平川关大门,井然有序地分成两部,各自进入关前两侧的土坡之后埋伏。同时,种霸派出斥候,出平川关四十里刺探消息。
月光下,一骑飞驰而来,马上的骑士弯弓带刀,披月狂奔,煞是威武。王钰在关上看得高兴,回顾左右道:“你们的兵练得不错,若我大宋铁骑都有这般威武,何愁强敌不破?”
说话间,那名骑士已经奔入关
种霸禀报消息。不多时,种霸奔上关楼,向王钰奏I斥候回报,大定府有一支兵马出城而来,人数在三千以上。”
人数和对方说的大致相当,王钰一阵沉吟,随即问道:“对方是怎么出的城?”
“探子未免暴露行踪,未敢太过接近,是以不太确定对方是否经过战斗。”种霸回答道。
王钰眉头一皱,挥手道:“再探。”想那大定府,是金国重镇,如同当年宋金对峙时期的上雄一样,兀术为前线最高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