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箭矢射来,连同吐蕃兵士一起射杀,惨叫声响成一片,地上的尸体又堆了厚厚一层。
虽然死在箭下的吐蕃人要比唐军多得多,可松赞干布这壮士断腕一样的毒计还是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在吐蕃军连番的弓箭打击之下,唐军依然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席君买的肩膀上也中了一箭,看着唐军不断的中箭倒地,他的心里也好像在滴血一样,可是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退缩,绝对不能胆怯。
“杀!杀!弟兄们!撑住!撑住!大帅的援军就要到了,绝对不能放走一个吐蕃人!就是死,也要给我顶住!”
根本都不用席君买叮嘱,唐军此时也被松赞干布的毒计激起了火气,这个时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反正都到了这一步,大不了就是个死,可就算是死,也要拉着一个垫背的。
有的唐军脖颈被弓箭射穿,可是却依然没有倒地,任由鲜血狂喷,挥刀将身边的一个吐蕃人砍于马下,看着对方死去,才慢慢的倒下。
有的唐军被几个吐蕃人围着,身上被插满了羽箭,可是却依然死死的抱着对方,直到另一个唐军过来,将被抱住的吐蕃人砍死,才含笑而去。
疯了!都疯了!
那些再一次被松赞干布出卖了的吐蕃人想要逃走,可是却被唐军死死的缠着,想要逃走根本就不可能,只能在唐军的劈砍下,羽箭的射击下,不断的哀号。
“杀!杀!杀!”
席君买此时也疯狂了,一柄砍刀在他的手里使的如同泼风一般,每喊一个杀字,就会有一个人倒地身亡。
“噗!”
席君买在马上身型一晃,后背突然传来了一阵剧痛,他知道自己又中箭了。
“将军!将军!”
登时有几个唐军上前,护住了席君买,用自己的身体帮着席君买挡箭,席君买看着眼睛赤红,几乎要流出血来,发了一声喊,一刀将面前的一个吐蕃军砍成了两段。
吐蕃军虽然损失更为惨重,但是松赞干布却看到了胜利的希望,疯狂的大笑着,让身边的亲卫都不寒而栗。
“杀!杀光了这些唐人!杀光了这些可恶的唐人!”
松赞干布大喊着,又是一阵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再也忍不住喷了出来,可是却依然大笑着,连番惨败,让他也有些魔障了,此时他根本就不在乎吐蕃兵士会有多大的伤亡,他心里只是想着,要将眼前这些唐军全部杀光,一雪前耻,可就在这时,变故骤生。
“杀啊!”
惊天动地的呐喊声响了起来,震得地皮都在颤抖,唐军与吐蕃大军厮杀的哭喊声,惨叫声,马嘶声响成一片,可谓惊天,仍是不能掩盖这声呐喊。
松赞干布吃了一惊,寻声望去,目力所及之处,只见一片光华夺目的红色浪潮,正对着他们涌来。不计其数的旗帜上面写着斗大“唐”字,在风中舒展如画,猎猎作响。
“弟兄们:我们的援军到了!”席君买一听就知道杜睿的大军赶到了,顿时精神大振,挥着胳膊大吼,“弟兄们!杀吐蕃狗啊!”
杜睿率领的大军赶到,吐蕃败军就是插翅也难逃了,两下合围,等待吐蕃大军的就只有灭亡一途。
“大唐万胜!”
冲天的战号响彻天地,唐军旋风般冲来,好象秋风扫落叶,所过之处,再无活着的吐蕃兵士。
杜睿的大军来的恰到好处,若是再晚来一阵,唐军的伤亡会非常大,毕竟吐蕃人多,再加上松赞干布那疯狂的战法,蚁多咬死象,更何况这些蚂蚁还非常强壮。
席君买长出了一口气,杜睿大军赶到,这仗就十拿九稳了,这下松赞干布无论如何也是逃不掉了。
席君买高兴了,松赞干布可是郁闷得发疯,他好不容易逮到干掉唐军的机会,只要成功,就能扭转占据,重新振奋吐蕃人的军心士气,到时候死守石堡城,未必就没有打退唐军的机会,然而,天算不如人算,杜睿来得太快了。
他放眼一望,只见唐军铺天盖地,不知道有多少。少说也有五六万,如此之多的唐军,哪是他眼下能抵挡的。莫要说眼下的吐蕃败军,就是吐蕃大军没吃败仗,也是对付不了这么多唐军。
让他更加郁闷的还在后头,只见唐军骑兵分为两队,从左右两侧包抄,其意图非常明显,那就是要把吐蕃军队包圆,不放走一个。
一旦给唐军骑兵切断退路,等待松赞干布的就是灭顶之灾。他目力所及之处,只见好像两道旋风一般从吐蕃大军的这个小包围圈外面,形成了一个更大的包围圈,在完成合围之后,纷纷调转了方向,朝着吐蕃败军就压了上来,犹如泰山压顶一般,所过之处,没有一个活着的吐蕃兵士。
唐军将士的尸体,也激起了杜睿所率禁卫军的怒火,虽然他们在这些戍卫军的面前,总是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也时常会生出,看不起戍卫军的念头,可毕竟都是同袍兄弟,如今自家的兄弟居然被这些可恶的吐蕃人给杀了,他们如何能善罢甘休。
我们可以看不起自家兄弟,但是你们杀了我们的兄弟,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禁卫军疯了,一阵狠冲猛打之下,吐蕃人甚至连完整的尸体都找不到,不是被劈成三五段,就是给劈成一块块的碎块,乍一看,战场简直都成了厄鼻地域。
松赞干布见自己居然被包围了,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此时他就是插上翅膀也逃不掉了,心惊胆颤之际,大吼一声:“快逃!快逃啊!”
松赞干布喊完,就带着亲卫朝唐军还没有完全连接在一起的包围圈的缺口冲了过去。
唐军主力赶到,那些夺人眼球的明光铠几乎能把他们的眼睛都晃瞎了,看着这些杀神到了,吐蕃兵士早就给吓破了胆,不需松赞干布的命令,吐蕃兵士都知道该怎么做,发一声喊,四散逃走。
一时间,只见偌大的地方,到处都是四散逃跑的吐蕃兵士,吐蕃兵士个个脸色煞白,没有一点血色,显然是被吓破了胆,眼里尽是恐惧之色,抡步如飞,直恨爹娘少给他们生了两条腿。
他们没少与唐军作战,深知一旦给唐军围住,等待他们的结果只能是一个,那就是死!
他们还不想死,不!应该说没有人愿意死,更何况是死的这样没有意义,他们几番被松赞干布抛弃,早就已经寒了心,给这样的人卖命,就连懵懂的吐蕃也不愿意,现在他们就只想着逃走,逃得远远的,回到自己的家,一辈子也不走下那雪域高原。
杜睿一眼就看见了逃跑的松赞干布,一挥手,当先就冲了过去:“冲!不能让松赞干布逃了!”
松赞干布逃跑的速度不慢,唐军追击的速度也不慢。
松赞干布见杜睿穷追不舍,顿时心惊胆颤,悲呼道:“这可如何是好?”
见身边的亲卫也在慌不择路的逃跑,有的甚至都冲到了他的面前,松赞干布顿时一阵恼恨,挥手就将前面的一个亲卫砍于马下。
“你们去当着唐军,不然的话,等我回到逻些,就杀了你们的家人!”松赞干布此时是当真疯了,为了能保住性命,居然威胁身边的亲卫,哪里还有半点儿人杰的影子。
不断有亲卫被松赞干布砍于马下,松赞干布下手之狠辣,比起面对唐军还要凶狠,仿佛这些吐蕃兵士不是他麾下的兵士,而是他的杀父仇人似的。
松赞干布虽然老了,身体也大不如前,但却还是吐蕃有名的勇士,砍杀起来,犀利异常,远非这些吐蕃兵士所能抵挡,亲卫们就好像待宰的羔羊一般,毫无还手之力,既然逃要被松赞干布杀死,还要连累自己的家人,回身再战虽然也是死,却能保住家人的性命,取舍之间,他们也做出了决定,咬着牙回身再战。
“果然是松赞干布,果然是个无耻的小人!”杜睿看着松赞干布为了逃走,居然在砍杀自家士兵,顿时一声冷笑,指挥着身边的兵士,加快速度,朝着松赞干布冲了过去。
一边追击,还在一边大喊着:“吐蕃兵士听着,我乃大唐帝国皇帝陛下钦命吐蕃道行军大总管杜睿,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本帅就能饶你们不死!”
这话犹如天音仙乐,正处在左右为难之间的吐蕃兵士听了,顿时扔了兵器,翻身下马,跪伏在地上,不停的大喊着:“我们愿降!我们愿降!唐人爷爷饶命啊!”
杜睿见状,心中一喜,接着又道:“吐蕃兵将听着,活捉松赞干布者,重重有赏!”
吐蕃兵士闻言,顿时一愣,紧接着就不怀好意的朝着松赞干布看了过去,回想起松赞干布一路上做的事,就是用他们的性命为自己铺就一条生路,怒气再也难以遏止,被松赞干布抛弃了几次,利用了几次,他们早就对松赞干布寒心了,此时听了杜睿的话,个个好像打了鸡血似的,拾起弯刀,翻身上马,大吼就冲享乐松赞干布。
都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松赞干布现在就是个典型,为了自己活命,不顾兵士性命,现在报应到了!
一路逃亡,松赞干布多次在杜睿手下逃生,对杜睿是怕到极点,在他眼里,杜睿就是他的克星一样,如今更是连以往他眼中那些低贱的兵士都来造反了,看着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的人,松赞干布惨叫一声,手中弯刀在马臀上狠狠一捅,鲜血飞溅中,战马悲鸣一声,撒蹄便逃。
他的战马本就是千挑万选的良驹,吃痛之下,这速度陡然提升一大截,竟然追之不上了。
杜睿见状,赶紧摘下弓,搭上箭矢,对着松赞干布就射了过去。
松赞干布听到身后的破空声,惊得肝胆皆裂,连忙伏在了马鞍上,紧跟着一支羽箭,擦着他的头皮就飞了过去,连带着将他的帽子都带飞了。
“啊!”
松赞干布惨叫了一声,伸手去摸自己的脑袋,发现脑袋还在,顿时松了一口气,可是很快就想到了,现在可不是放松的时候,杜睿这个杀神,此时可就跟在他的身后呢,又朝着战马臀。部刺了一刀,飞快的逃了出去。
杜睿一箭不中,也是长叹了一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松赞干布逃远了。
“松赞干布!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抓住你!”
战场上已经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松赞干布一逃,那些还在抵抗的吐蕃军士顿时就投向了,唐军此时正在收拢降军,医治自己的同袍,至于那些吐蕃伤病,伤势轻的,就扔在了一边,重一些的,立刻挥手一刀,替他们结束了痛苦。
杜睿下了马,吩咐道:“来人啊!打扫战场,救治伤患!”
这是席君买拖着身子走了过来,到了杜睿的跟前,一拱手道:“大帅!末将无能又让松赞干布那贼子给逃了!”
杜睿一笑,道:“不干将军的事,都是本帅没有谋划好,大概也是松赞干布那厮命不该绝吧!无需放在心上!”
席君买还是有些不甘心,道:“这么好的机会都让松赞干布给逃了,大帅!要不末将带人再去追,绝不能让他逃进石堡城,否则可就遭了!”
杜睿一笑,道:“哦!何以见得?”
席君买一愣,不明白杜睿怎的会是这样的反映,忙道:“大帅!那石堡城异常险要,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想要攻下石堡城,可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杜睿道:“倒也不见得!席将军!你且下去歇息吧!来人啊!给席将军包扎伤口!”
席君买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见杜睿这般模样,也不好再开口了,一拱手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