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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云听杜睿居然说得这般露骨,心中是又喜又羞,嗔道:“公主姐姐还在这边,你这人怎的说这话,好没正经!”
安康公主笑嘻嘻的捂住了耳朵,道:“我可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你们若是还要打情骂俏的,我便先出去好了!”
湘云闻言,顿时不依道:“公主姐姐!好好的!不许走,你要是走了,出去编排小妹,这大观园里,小妹还怎么做人啊!不许走!”
安康公主见湘云急得脸都要滴出血来了,笑道:“好!好!我不走就是了,睿郎!你先前不是还是怀英的学业未成,还需三五年才能入朝为官的吗?”
杜睿道:“学业倒是差不多了,只不过稍欠了火候,最重要的是,我还没教给他为官之道呢!只怕他一旦入了仕途,难免坎坷!”
湘云闻言笑道:“夫君真不知羞,你还要教人家为官之道,就不怕误人子弟吗?”
杜睿被湘云说得一时大窘,要说仕途坎坷,这天底下只怕没有人能比得过他了,三起三落,如今免职在家,还不是因为他自己的脾气所致。
不过要说教导狄仁杰为官之道,杜睿倒还是有资格的,至少他熟读厚黑学,绝对能在狄仁杰那个“老狐狸”的绰号上再加一个“jīng”字。
只是湘云这会儿说出来,杜睿还真没法反驳,只得闭口不言。
安康公主见杜睿满脸的窘态,笑道:“好了!湘云!你就别在为难睿郎了!不过睿郎,要是说起来,你对怀英,简直比对自家孩子都要上心!”
安康公主说着,不禁有些吃醋了,杜学文如今也已经快十岁的年纪了,可是xìng子却和他这个名字半点儿都不挨边,读书一塌糊涂,倒是学武很是上心,这让一心像要杜学文继承杜睿才名的安康公主坚持cāo碎了心。
杜睿也知道自己虽然在众多儿女面前始终都扮演着一个慈父的角sè,可是对他们学业上的关心确实不够。
如今杜睿膝下儿女都三十多个了,在这一点上,就连身为皇帝的李承乾都要望其项背,儿女多了,可杜睿这个老爹就一位,即便是想要将每一个子女都封建时代的大全才,杜睿也没有这个jīng力,毕竟这个世界上,像杜睿这样兴趣广博,什么都“略懂”一点儿的人可就他这一个,就是教导学生,杜睿也是因材施教,根据他们的喜好,加以教导。
教导学生,杜睿自然能做到严师出高徒,可是轮到自己的孩子,他自然就不忍心了,总觉得孩子们还小,这个年纪就应当好好的嬉笑玩乐,至于治学的事,还早了些。
要说这三十多个孩子当中,杜睿最为喜爱的还是长子杜学文,四子杜学武,长女杜兰馨和三女杜太平这四个,平rì里也最为关注,四个孩子当中,杜学文好武,在长安的时候就是个纨绔克星,杜学武则好文,小小年纪,便能出口成章,此外工笔画就连杜睿看了都要暗暗称奇,杜兰馨同样也是个小才女,不过八岁的年纪,已经成了长安城不少世家公子的倾慕对象了,至于小太平,这小丫头整个就是一小魔星,和他的长兄杜学文一起,组成了大观园的捣蛋二人小组,整rì里将这偌大的院子折腾的鸡飞狗跳,让杜贵这个大管家都是头疼不已。
“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便是说得再多也是无用,反正我都已经给他们攒下了这么大的家底,便是rì后无所成就,难不成还会饿着了!”
要是说别的,安康公主对杜睿绝对百依百顺,可以说到孩子的教育问题,那可就不成了,听杜睿居然这般说,眉毛差点儿都竖起来:“难道你想要让自己的孩子将来碌碌无为不成!做你杜承明的儿子,就当做那人中龙凤,好!你若是不管教,rì后我再管孩子,你可莫要多言!”
杜睿一听,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好在湘云在一旁解围,道:“公主姐姐!何必动怒,其实夫君说得也不错,如今孩子还小,誰知道他们将来会有何成就,现在说得再多也是无用,不如等等看,rì后夫君自然会给他们一个安排的!”
杜睿对着湘云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忙道:“对!对!你现在让我调教他们,我也不知道该从何处着手,还是先看看的好!对了!杜里正昨rì还差人来送话,说是今rì麦收,我答应了要去看看的,你们先说话,我先出去看看!”
杜睿说完,一溜烟的便走了。
可刚一出书房,杜睿的脑袋就开始疼了,一个可爱的像个瓷娃娃,眉眼之间像极了武媚娘的小姑娘俏丽的站在他的面前,小脑袋一歪,甜甜的道:“爹爹!陪我玩!”
第四章 悯农
第一篇 蛰居 第四章 悯农
看着面前正歪着脑袋,脸上挂着甜甜笑意的小太平,杜睿也不禁觉得一阵头疼,这个小魔头绝对是大观园内的祸害,就连自诩聪明绝顶的杜睿也时常要享受这个小姑娘的恶作剧。不过头疼归头疼,杜睿却也是宠极了这个古灵jīng怪的小女儿。
和小太平一起玩,杜睿可没这个胆量,前次杜睿陪着儿女们一起玩的时候,就被这小太平蒙着眼睛,骗到了池塘里,弄成了落汤鸡,结果被湘云和巧儿两个笑了半个月的时间。
如今看着太平脸上那甜甜的笑,杜睿就知道,这个小丫头的心里指不定在打什么鬼主意,可不敢轻易应承:“爹爹今rì要出府去杜里正家中,你还是去找哥哥姐姐们一起玩耍可好!?”
太平闻言,原本笑容洋溢的一张脸,顿时就哭了起来,撅着嘴道:“太平不要,太平就要和爹爹一起玩!姐姐们都不喜欢太平,见着太平就只会跑,还是爹爹好,太平要骑大马!”
杜睿闻言顿时一阵苦笑,杜兰馨她们哪里是讨厌太平,分明是被这个小丫头的恶作剧整怕了,试想一下,都是小孩子,谁愿意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靴子里,衣衫中突然冒出一条蛇,一只癞蛤蟆什么的。
纵然想要报复,可是每次太平做弄了人之后,看着别人气急败坏的模样,总会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看着这么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谁又能当真忍心咋发于她,便是一向严厉的武媚娘也是徒呼奈何。
正在这时杜平生走了过来,道:“老爷!马已经备好了,可是现在就出发!”
杜睿顿时就好像看见了救苦救难的菩萨一样,忙道:“好!好!好!这就去!这就去!”
杜睿如此激动,杜平生看的一阵纳闷,心里琢磨着,难不成自家老爷整rì里山珍海味吃得腻了,急着去吃一顿农家饭,不然这么激动算怎么回事儿。
杜睿可没心思和杜平生解释,对着小太平笑道:“太平!你看爹爹今rì当真有事,不如明rì,明rì爹爹再陪你玩耍!”
太平见杜睿要走,她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人,小胳膊一伸,就抓住了杜睿的衣袖,道:“太平也要去!爹爹!太平也要去。”
杜睿一看太平的模样,就好像他不答应的话,随时都要哭似的,心中纵然有一百个不愿意,又怎能忍心拒绝,无奈的将太平抱了起来,道:“好!咱们一起去!”
出了门,府中的下人已经牵着马在候着了,杜睿先将太平抱上了马,而后也坐了上去,将太平抱在怀中,生怕出了意外。
可是杜睿实在是太小看太平调皮捣蛋的功力了,这一路上,小丫头就没有一会儿安分的时候,不是扭来扭去的,就是去抓马耳朵,等到了杜里正家中之时,杜睿这个仗枪匹马纵横天下的大唐战神,居然都累的汗流浃背。
当然,最可怜的还不是杜睿,而是他的长子杜学文,此时小正太正仰着头看着挂满金橘的橘子树,眼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可左等右等也等不来他的小帮凶,只能看着那些橘子继续流口水去了。
“太平怎么都不见人了,不是说好了,今天要将熙凤姨娘院子里这棵橘子树给摘光的吗?”杜学文等的不耐烦,自言自语起来。
可是他刚一说完,就感到一股杀气袭来,转动有些僵硬的脖子,回头一看,顿时一张脸的苦了,身后站着的正是他的母亲安康公主和这个院子的主人熙凤。
熙凤笑道:“学文,方才你说什么,要将姨娘院子里的这棵橘子树怎样来着!?”
熙凤虽然笑着,可是言语之中那杀气是怎么都掩饰不住。
杜学文这个小魔头,在这大观园里只怕两个人一个是自己的母亲安康公主,还有就是熙凤了,他若是犯了错,安康公主会罚他抄书,而熙凤更直接,实施的是经济打击,根本不理会他卖萌,会直接断了他的月例钱,让他没钱去收买左近的那些孩子,过大将军的瘾头。
“娘亲!姨娘!”杜学文嘴角抽抽着,想笑一下都笑不出来。
安康公主黑着一张脸,道:“自己回去,将《千字文》抄写十遍!晴雯!你看着他,不抄完的话,就不让他出门!”
晴雯当年是安康公主的侍女,如今虽然成了杜睿的妾侍,可一如当初在安康公主身边侍候着,见安康公主动了真怒,想要劝,却又不敢,只好拉着杜学文走了。
熙凤见请问带着杜学文走了,看着尚自怒气不惜的安康公主笑道:“行了!人都走了,在我面前还演戏啊!”
安康公主闻言,就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熙凤给看穿了,赶紧拉着熙凤的手笑道:“熙凤姐姐!看你说的,这孩子也确实该罚,不过看在妹妹的份上,就饶过他这一次,再说,姐姐这橘子树,不还好好的吗?”
熙凤笑着在安康公主的头上一点,道:“好啊!你果然是打着这个心思,自己做严母,反倒将我舍出去做了恶人,算了!我也看出来了,我院子里这棵树被学文瞧见,多半是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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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里正家中,杜睿到时,已经须发皆白的杜里正正带着全家人在门口迎候着,这些年有杜睿照料,杜陵的农户家家的rì子都好过了起来,杜里正家也住上了青砖红瓦的房舍。
杜睿抱着小太平下了马,将孩子交给杜平生看护,上前与杜里正见礼:“杜某不过是出外散心,岂能劳烦杜里正专程在此迎候!”
杜里正的年岁也已经到了,说起话来,声音都颤巍巍的,忙躬身道:“公爷说这话就客气了,在这杜陵,谁人不知道公爷是万家生佛,要不是有公爷守护着这一方的百姓,乡亲们岂能过上这等舒心的rì子!莫说是在家门口迎候公爷,就算是到府上去请,也是应当的,只恨笑老儿这腿脚不中用了,rì后恐怕也不能给公爷效力了!”
这些年来,尽管杜睿三番五次的叮嘱杜里正,可是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他总会带上成车成车的年节应用之物,还有一些供奉,赶上上千里的路到长安给杜睿送去,便是上个年节,杜睿已经回到了杜陵,杜里正还是不忘,如今年纪大了,实在是赶不了路了,可是心里却还始终惦记着。
杜里正之所以如此感激杜睿,无非就是杜睿善待了他们这些自己封邑内的农户,事实上杜睿并不觉得自己做了,或者说是自己有什么值得别人感激的地方。
“杜里正!这些话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杜里正忙摆手道:“公爷!这话说得可不对了!当初要不是公爷可怜我等小民,见面的税赋,如今这杜陵的百姓哪里能像现在这般富足,说起来还都是公爷仁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