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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与了进来,但是军队很快赶来,只有简陋武器的叛军当然敌不过,不少人被杀,领头的被逮捕并处以死刑,这是澳洲道第一次为争zì yóu反暴。政的起义。
冯毅最开始的时候并不想参与,但是因为一件事,他不得不屈服了,派出了军队,也彻底将他和那些老移民的利益联系在了一起,再也切不断了。
冯毅开始不再理会那些老移民的残酷手段,将全部jīng力都放在了建设唐人在澳洲道的第一座城市奥府城上,为了加宽街道,改进公共卫生设施,建造起第一批宏伟的建筑,冯毅需要大量的劳动力,可是那些新移民都被安置在了老移民的农场内,成了他们的私人奴仆,为了解决人手问题,冯毅也终于开始了抓捕土人奴隶。
军队抓捕奴隶,可要比那些老移民容易多了,原本就因为相互之间的矛盾,再加上一些传闻,唐军将士对土人存在着一些仇恨的情绪,因此在在抓捕过程当中,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杀戮的事情。
这场杀戮一开始,就不容易控制了,越来越多的土人部落遭到了血洗,越来越深的仇恨在土人的心里慢慢积蓄着,等待着有一天的总爆发。
可是爆发却不是因为土人对唐人的仇恨,而是因为越来越多渴求土地,渴望新生的移民到来。
大唐朝廷为了鼓励移民,从一开始就承诺,一旦移民澳洲道,将会获得免税的土地,可是当越来越多的移民到来之后,适合耕种的土地却没有多少了,那些肥沃的土地都被老移民掌控在了手里,所剩下的一部分,冯毅也为了增加都督府的收入,开始出卖土地,不再无偿批给任何人土地,并限制殖民地的范围,不许向内地发展,可是移民都是些穷人,穷人根本就买不起土地,这样一来,就更是只能作雇工,给富人干活,接受老移民的压榨。
而那些有钱有势的老移民却根本就不在乎冯照的法令,他们开始大规模的非法占地拓荒,向内地前进。当他们选好理想的土地就打木桩,在树上刻字,沿着边界犁出要条沟,以示这里已被占领了,然后搭起帐篷开始组织土人奴隶,以及依附他们的新移民开荒,有的则将目光转向了那些被发现的矿山。
新移民因为无钱无势,只能为那些老移民做事,可是他们非但什么都得不到,还要被当成奴隶一样对待,这让他们越来越不满。
最终有人站出来了,一个从扬州过来的移民,发动了叛乱,最开始他只是集结起了五十个人,迅速洗劫了老移民的农场之后,立刻转向了下一个农场,他用食物鼓动那个农场的土人奴隶和新移民加入他们。
很快这股浪cháo,就席卷了澳洲大陆,反叛的人越来越多,甚至那些因为躲避捕奴队,躲避起来的土人也参与了进来。
冯照几次派人征缴,可是那些叛军就好像可以未卜先知一样,总是能在他的大军赶到之前,逃之夭夭。
冯毅越来越心急,他知道自己的肩负的重任,可是面对神出鬼没的叛军,他也是无能为力,毕竟对澳洲大陆,他也不是很熟悉,至少不可能比在这片土地上生活了上亿年的土人更熟悉。
当叛军的势力越来越庞大,人数几近十万众的时候,冯照终于意识到了情况不妙,他手上的军队,不过才有两万人,而且因为长时间参与劳作,再加上情绪上的问题,早就不像当年那样jīng锐了。
冯毅不得不收缩兵力,放弃了四个州,不过即便如此,唐军也不是那些叛军可以轻易撼动的,冯毅有信心可以剿灭这场叛乱,可是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让他有些措手不及,于是才有了向长安发去的告急文书。
杜睿看着冯毅,看着这个他曾经最为看好,认定了是个帅才的学生,心里不禁一阵阵的失望和痛心,他猜到了一些事情,尽管还不能确认,或者说杜睿不想确认,但是他心底里的不安却越来越重。
“冯毅!为师可以给你一个改正的机会!”杜睿突然说道。
冯毅的脸sè一边,正要说话,那个李进便率先开口道:“宋国公!在下觉得冯都督并没有错,为何要改正,那些土人和贱民背叛大唐,难道不应该受到惩罚吗?还是说天下赫赫有名的宋国公也怕了那些叛军不成!”
杜睿闻言,脸sè顿时为之一寒,欧阳延嗣也紧跟着说道:“恩师!叛军不服王化,背叛朝廷,绝对不能姑息,恩师大军到此,弟子愿为先锋,彻底剿灭他们!”
杜睿的脸sè变得越来越冷,他没说话,而是看着冯毅,道:“冯毅!你也赞成出兵围剿吗?”
冯毅闻言,一抬头,神sè有些慌张,但是最终心底里的某些**还是战胜了一切,咬着牙道:“恩师!如今的形式,弟子以为,还是应当尽快进剿!”
杜睿闻言,突然笑了,笑的冯毅,欧阳延嗣的心里七上八下的。
“好!好!说得不错!确实应当派兵进剿!你们说得都很对!好!既然如此,为师就答应你们,明rì出兵,围剿叛军!”
欧阳延嗣闻言,脸上顿时闪过了一丝喜sè,忙道:“恩师!学生请命为先锋!”
杜睿却摇头道:“不必了!你们镇守澳洲道也辛苦了!你们只需要镇守奥府城,围剿叛军的事情,就由为师代劳了!”
第十七章
大唐极品闲人 第十七章
冯毅失魂落魄的从议事堂走了出来,方才杜睿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印在了他的脑子里一样,挥之不去,那冷冰冰的眼神更像是能看穿他的内心,让他不寒而栗。
澳洲道局势如此糜烂,确实是冯毅的责任,他就是想推脱都推脱不了,而造成这种局面的,就是因为他之前一系列的妥协。
冯毅都不知道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般了,以前在战场上的沙发果断,初到澳洲道时,要干出一番大事业的决心,为什么当初的激情现在都感觉不到了。
冯毅以前一直也都想不明白,是什么让他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直到今天杜睿让他回忆这些年来到澳洲道之后,发生等的一切,冯毅才总算明白。
当初初到这里的时候,冯毅壮怀激烈,一心想要在澳洲道作出政绩来,不辜负杜睿对他的期望,可是残酷的现实,一点一点的将他的激情都消磨干净了,他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怨天尤人。
特别是每次听那些送移民过来的人说起他的师兄弟,一个个不是在朝中身居要职,就是镇守一方,就连当初他身边的小跟班毛亮,都做到了登州水师提督的位子,他虽然也是牧守一方,位高权重,可是荒凉的澳洲道,如何能与繁华似锦的大唐中原相比。
有一段时间,冯毅甚至以为,是杜睿不在乎他这个弟子,所以才将他丢到了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要不然的话,怎么会将他丢在澳洲道这么多年,不闻不问。
渐渐的,冯毅都失去了耐心,他开始变得暴躁,变得随波逐流,在澳洲道这个地方,他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被充军发配了一样,看不到未来,看不到希望。
“师兄!”
冯毅梦转过身,见追出来的是许久未见的毛亮,当初同在杜睿门下学习的时候,他们两个再加上欧阳延嗣的感情最为亲厚,许久不见,本应该亲近一番的,但是冯毅却觉得自己怎么都亲近不起来,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里,对毛亮有些隐隐的嫉妒。
毛亮的品阶虽然比不上自己,但是能提调登州水师,只要稍稍作出一些功绩来,就能被朝廷看在眼里,升官加爵指rì可待。
可是他自己呢?
在这么个地方,他就是做的再多,又有谁能看得见,只怕是将来也只能像刘仁轨一样,守在异域,了却一生了。一想到会是这样等的结局,冯毅就觉得心灰意冷。
一想到这些冯毅的态度顿时冷了下来,道:“唤我何事!?”
毛亮一愣,他被冯毅的态度给弄得十分诧异,他原本还想着等杜睿散了军议,便来找冯毅和欧阳延嗣,好好叙叙旧,可是现在看起来,冯毅似乎并不欢迎他。
“师兄!恩师见责,师兄切勿放在心上,说起来恩师也都是不放心师兄罢了!”毛亮试着宽慰了一句。
“说得好听!”欧阳延嗣走了过来,看着毛亮冷笑一声,道,“老师只看到澳洲道如今局势糜烂,却不念及我与冯师兄的辛苦!还当真将澳洲道当成了中原不成,这里要什么没什么,我们对这里的地形又不熟悉,被那些土人所趁,难道便全是我们师兄弟的罪责?”
毛亮闻言,顿时急道:“师弟!你怎能埋怨恩师!当初若不是恩师收留的话,岂能有我们师兄弟的今天!”
欧阳延嗣冷笑道:“我自然没忘,只是恩师偏心,一碗水不懂得端平,毛师兄你在中原享福,添位登州水师提督,冯师兄与我却要在这蛮荒之地,困守一生。”
毛亮闻言大怒,指着欧阳延嗣,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平生最为敬重的就是杜睿,当初如果不是杜睿将他收入门墙的话,或许他现在不过就是个乡间粗汉,整rì里为着一rì三餐,辛苦奔波,如何能容忍欧阳延嗣如此诋毁杜睿。
欧阳延嗣却也不愿再理会毛亮,拉着冯毅一起走了。
两人到了欧阳延嗣的府内,因为杜睿来了,冯毅自然要将自己的都督府让出来,搬到了欧阳延嗣的府上。
方一坐下,冯毅就忍不住埋怨道:“师弟!如今这等局势,你又何必去招惹毛亮!他对老师最是忠心不过,当心这些话传到老师的耳中!”
欧阳延嗣满不在乎道:“便是传到了老师耳中又如何?既然老师不看顾我们兄弟,我也便不在乎他了!若是当真要处置我,我也不是没有一拼之力!”
冯毅闻言,连忙呵斥道:“胡说什么,当心被人听了去!”
欧阳延嗣笑道:“冯师兄!你这人太也胆小,都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就算是听去了,又如何?明rì老师就要带着大军去围剿叛军!正是你我兄弟大显身手的时候了!到时候,小弟只盼着师兄不要忘记了小弟才好!”
冯毅闻言,脸上的神sè越发纠结起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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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府内,旁人尽皆散去,杜睿也到了安置好的房间,屋内只剩下了杜睿,薛讷和杜学武三人。
“舅舅!明rì当真要进兵不成!舅舅不是属意要安抚吗?如今为何又变了主意!”薛讷显然对杜睿今天的决定大为不解。
杜睿还没说话,杜学武便道:“表哥!安抚为主不差,可是这安抚也要看是怎么安抚!”
薛讷忙道:“怎的!?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玄妙不成!?”
杜睿笑道:“学武!你为你表哥解说一番吧!”
杜学武接着道:“要想彻底消除澳洲道的叛乱,确实应当以安抚为主,可是当下叛军势大,占据了大半个澳洲道,正是士气高涨,野心勃勃之时,这个时候,要去安抚,乃是示敌以弱,让叛军从心里看清了我军,纵然是一时降服,只怕也难以长久,我大军又不能长期在此驻守,一旦大军回师,必会再次反复!所以爹爹的意思就是在安抚之前,先让他们见识一下大唐将士的厉害,将他们打疼了,打怕了,然后再施以恩德,则无论是移民叛军还是土人,必然感恩戴德!就好像汉末诸葛武侯征南中一样,恩威并施,以收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