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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要是当真如此,我们该如何应对!”冯照急道,“此间事尚且未料理干净,万一朝中再发生大事,大唐的根基岂不是要被那个天草四郎给坏了!”
杜睿沉吟道:“这个可能xìng不是没有,不过倒也不用过于担心,毕竟朝中有英国公坐镇,圣上又非昏聩之君,天草四郎纵然有些动作,大唐的江山社稷也乱不了!”
如果此事杜睿知道,李承乾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的话,只怕就不会这么老神在在了。
杜睿接着说道:“眼下最要紧的,就是将澳洲道上,天草四郎的所有势力,尽数扫荡干净,澳洲道干系重大,保住了这里,将来大唐才能向美洲继续开拓,这里万万不能乱,更不能让天草四郎这个倭人的手伸进来”
正说着,帐外的亲卫禀报道:“大帅!诸位将军到了!”
杜睿闻言,赶紧对着冯照使了个眼sè,冯照会意的点了点头,眼下绝对不能将这件事泄露出去,否则的话,那才是真正的动摇军心。
试想一下,一旦唐军将领知道了,他们在前方作战,而自己的大后方,大唐的政治核心,长安都有发生动乱的可能,军心还能稳定吗?长安那边虽然有发生动荡的可能存在,但是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尽快平定澳洲道上的叛乱。
众将走进大帐,看他们的神情,完全不似那些普通士兵般焦躁,反而显得十分轻松,就连前些rì子,吵闹的最凶的那几个将军,此刻都安分了下来。
“参见大帅!”
杜睿摆了摆手,示意众将入座,道:“刘将军!如今大营之中还有多少人马?”
被杜睿点到的唐将闻言,连忙回道:“大帅!还有不足两万人!”
杜睿闻言,心中盘算了一阵,接着又看向了另一个将军,道:“马将军!明rì你便带领三千人离开大军!到~~~~~~~~这里!”
杜睿说着起身,在那张他亲手绘制的地图上点了一个地方。
马将军连忙起身,道:“末将遵命!”
杜睿点点头,接着又道:“冯教师!各处人马可都到了指定位置!?”
冯照忙道:“回禀大帅!各处人马业已传来消息,都已经达到大帅指定位置,专等大帅将领!”
杜睿道:“冯教师!此事干系重大,万万不可懈怠。”
冯照道:“大帅放心,小人自会料理!”
杜睿接着又道:“诸位将军!散帐之后,需约束好将士们,明rì行军至这里后,大家就可以好好歇息一番了。”
这时,帐内的一名唐将起身道:“这下好了!那些小子们,这些rì子可是没少发牢sāo,等到大帅将那些叛军围歼之后,他们就明白这些时rì大帅的意图了!”
杜睿此番的谋划,确实很大,在惊觉叛军之中有高人存在之后,杜睿便订下了这个计划,那些所谓掉队的唐军,其实是被杜睿暗中派遣出去的。
杜睿知道对方的意图是要拖垮唐军,等到唐军疲惫不堪之时,再突然袭击,一举将唐军击破。
于是杜睿就将计就计,用掉队这种方式迷惑叛军,让这些分散出去的小部队,在四周围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网,等到叛军主力现身之后,再围而歼之。
杜睿知道,要想使澳洲的土人彻底屈服,并不容易,前世的英国人用了数百年的时间都没能做到。
当然那是因为那些“高贵”的白人骨子里就存在着对有sè人种的歧视,但是澳洲土人的反抗确实更为重要的因素。
澳洲的土人虽然依旧生活在蒙昧的原始社会制度中,但是他们毕竟已经诞生了属于自己的文明,而且这个文明还是被绑缚于一种类似于宗教的模式之上,这就从根本上杜绝了他们被人同化的可能。
他们有属于自己的文化,属于自己的信仰,杜睿如果贸贸然的让他们去归附于华夏文明,顾及到头来也是一场空。
在历史上澳大利亚虽然没有爆发过太大规模的反殖民起义,但是澳大利亚的土人可并不像人们想像的那么温顺,驯服。
和现在的唐人一样,历史上的英国人到来之后,使澳大利亚土著人与世无争的原始生活环境受到袭扰,土著人不断龟缩活动领域。
对于外来者,土著人一直以来的态度都是十分厌恶,他们憎恨那些远方到来的客人,双方冲突连年不断。
在英国人登上澳大利亚的初期,土著人总数尚有百万,然而随着英国人的杀戮,土著人人数锐减,总数不足三十万。当时英国人以清理土地为名,象驱赶牲畜一样对待土著人,土著人乐以为生的山林、食物和水源纷纷失去。
最终土著人忍无可忍,于公元1790年发起了大规模等的反抗,土著领袖潘坶嵬聚众揭竿而起,植物湾地区众部落云和响应,以游击战的方式袭击英国占领者。
土著人从英**队那里夺取大量枪支弹药,以各种方式报复入侵者,一时间潘坶嵬成了英国人闻风丧胆的风云人物,也成了英国人的心腹大患,英国人以20加仑白酒和2套衣服为赏格捉拿潘坶嵬。
公元1802年潘坶嵬被捕,英军砍下潘坶嵬的头颅,并浸泡在酒里,当作动物标本送往伦敦。英国统治当局为此啧啧称赞新南威尔士总督的政绩。
潘坶嵬死后,他的儿子又同英国统治者浴血奋战了八年的时间。
此后虽然再没有发生过大规模的武装反抗,但是土著人的抗争却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因为在澳大利亚,土著人根本得不到任何公正待遇。直至1900年,澳大利亚宪法还赫然规定,在联邦、各州和联邦其他部分的人口统计中,土著人不列其中。
土著人得不到人的待遇,更谈不上公民身份、选举权和被选举权。土著人为此向白人统治者展开不懈的斗争。20世纪中期以后土著人权问题才逐渐发生转机。在1967年的全民公决中,澳大利亚白人以压倒多数同意把土著人列入人口统计范围,并赋予土著人参与联邦的立法权力,土著人的生存境遇也由此开始改善。
1982年,几个土著领袖进一步要求澳大利亚高等法院承认他们对于澳大利亚国土的传统权利。这对英国人当年所编造的澳大利亚属于没有主人的大陆,土著人无权拥有澳大利亚的历史和法律虚构是一个严峻的挑战。
这场争论持续了10年,直到1992年,高等法院迫于各方压力,含含糊糊地承认土著人具有澳大利亚主人的权利。澳大利亚联邦zhèng fǔ于1993年底又出台专项政令,容许定居的澳大利亚土著人继续占用白人到来以后,以白人名义拥有的地区,或以其它方式给土著人以补偿。
1996年,高等法院又做出决定,容许土著人租用zhèng fǔ的土地放牧牛羊。对1993年政令而言,高法院的新裁定对土著人的实质xìng权利是一种紧缩或剥夺。
直到杜睿穿越时空,来到大唐的那一刻,澳大利亚联邦议会旧址门前的草坪上,尚有土著人安营扎寨的草棚,终rì有人驻守,向联邦zhèng fǔ静默示威。
前世杜睿也十分同情那些被人压迫的土著人,但是现在他的立场完全变了,他也成了一个压迫者,一个殖民者,一个在这个时空将澳大利亚宁静打破的外来者,而且他的目的,和前世的英国人没什么两样,他为的都是澳洲的土地,还有那无数的资源。
自从决定要带着大唐走出大陆,深入海洋的那一天起,杜睿就知道,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己的双手必然会沾满那些异域土著的鲜血。
杜睿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多高尚,更不认为自己会成为一个为了其他种族的zì yóu,**而奋斗的mín zhǔ战士。
事实上,杜睿很清楚,他在某些层面上来说,是非常自私的,他满脑子里想着的都是华夏民族的未来,炎黄子孙的前途。
一个民族的崛起,必定伴随着其他民族的衰落,就像已经在杜睿的手中成为历史的契丹,三韩,倭国,吐蕃等等国家,民族一样,如今澳洲大陆上的土人既然已经挡在了大唐前进的车轮面前,杜睿能做的只有打疼他们,让土人知道大唐的天威不可侵犯,至于以后的事情,杜睿相信,他的后世子孙,定然会想出一个妥善的办法,彻底解决和土人之间的关系。
不过眼下,杜睿要解决澳洲道的事情,显然一味的安抚是没有作用的,他们是外来者,他们来此的目的,是为了占据澳洲大陆,单单这一个矛盾,就是无法调和的,想要让土人心服口服,显然不容易做到。
杜睿眼下又没有那么多时间,像诸葛武侯一样,来一次七擒七纵,一想到天草四郎就隐藏在大唐的朝堂之上,随时都有可能发难,杜睿就不可能在澳洲道耽搁太长的时间。
当然,他安排下这么一张大网,可不仅仅是为了对付土人,要是对付土人的话,以唐军的战斗力,只要发力追上去,胜利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要将天草四郎在澳洲道的势力,彻底剿灭,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一旦让那个高人逃走了的话,澳洲道将会永无宁r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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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睿在谋划着引叛军上钩,与此同时,叛军也在为这些时rì的战绩欢喜不已,他们自然不会知道杜睿的计划,他们看到只是唐军越来越疲惫,而且唐军的规模越来越小,这让他们对最终的胜利,充满了信心。
“这里是我们的家园,那些外来人只能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撞,被我们牵着鼻子走!我看要不了多久,他们就要被困死在这里了!”
一个土人酋长兴奋的大笑了起来,这里和他有同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他们甚至感觉自己已经是胜利者了,虽然这些rì子斩获不多,但是看看唐军的规模,逐渐缩小,他们自然觉得是他们的计策奏效了,那些消失的唐军显然是因为疲惫,或者死亡,或者掉队,然后被野兽吃掉了。
“格洛族长!我看我们现在就可以出击了!外来人的军队所生不多,而我们有十多万人,十个打一个,这场仗我们是赢定了!”
格洛也是心情大好,但是总归还没有忘乎所以,看向了新间锦,问道:“朋友!你看呢?现在要不要对那些外来者发起进攻,看上去,他们对我们的威胁已经不是很大了!”
新间锦看着鼓噪起来的各部酋长,心中顿时一阵嗤笑,不过他可没有必要阻拦这些狂妄的野蛮人。
新间锦的任务到今天,其实已经完成了,当初天草四郎派他过来,只是将澳洲道的水搅浑,可不是当真要将澳洲道发展城倭人的地盘。
天草四郎很清楚,匹夫无罪,怀璧自罪,现在的倭人还没有那个势力,可以占据澳洲道,纵然是一时得逞,大唐也不会坐视不理,以大唐的实力,要剿灭倭人,实在是轻而易举。
不过虽然不能占领澳洲大陆,但是天草四郎自然也不能将澳洲大陆留给大唐,他要做的就是分裂,将澳洲大陆从大唐的控制之中分裂出去。
扶植冯毅,就是第一步,让冯毅成为澳洲王,而后他在大唐引发一场宫廷动乱,让大唐无暇他顾,这样就能从根本上削弱大唐的力量。
所以,帮助土人将唐人驱逐,显然不是天草四郎的目的,天草四郎的目的是,让唐人和土人在澳洲大陆上拼的两败俱伤,那样才更加附和他的利益。
新间锦故作沉吟了一番,道:“算起来时rì也不短了,格洛族长,现在确实该到了发起进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