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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东看着他有些潦倒落寞的背影,心想,此人大概也是一位落难中的好汉。
店东追到店门口,对狄青道:“看客官的模样,该有一身的武艺,客官何不去河坊街的精武门,那个方大官人是个大善人,最好结交朋友,客官去了那里,定可得到帮助。”
“某是来考武举的,不是来求施舍的。”狄青的声音很冷淡的说道。
店东楞了一下,望着狄青的背影摇了摇头,回转了店中去。
街头的秋风有些凉意,吹着狄青的背影更加的落寞萧疏。
二
汴梁的街头不因起了秋风的寒意而减了它的繁华。
川流不息的的人群中,站着一老一少两个好奇的张望着的人,任何一个出身汴梁的人都可以看得出,这是两个新来京城的乡下土包子,没有见过世面,虽然这两人身上的衣服不算差,甚至可以说是用名贵的料子做的,但没见识就是没见识,不是一身好的衣服可以遮掩的。
小的那个十五岁左右的年纪,一身白衣似雪,长得唇红齿白,正是那种众多女子喜欢的翩翩美少年。
老者五十来岁,一身青袍,一缕长髯颇为飘逸,偏腰间挂了一很难看的酒葫芦,让从他身旁路过的汴梁人暗撇其嘴。
“师父,这里真大啊,比咱们镇子大的太多了,这么大,咱们怎么去找那个考武举的场子呀。”那少年回头对那老者说道。
“玉堂你毛燥什么,这次朝庭下了皇榜,要公开举行今年的武举科试,允许百姓观看,到时自然会有很多的人去看的了,你还怕找不到人带路吗。”老者看着那酒旗招展的精武酒馆,忍不住说道:“真香,这什么酒啊。”
“师父你就知道喝酒,这天都快晚了,还不去找个住的地方么。”少年撇了一下嘴,很不满的说道。
老者瞪了少年一眼,却是毫无一点威严,道:“你急什么,为师这一辈子好不容易来了一次京城,自要先看看再说,哪能急着去睡觉,走,先去看看这大地方的酒与咱们那的有何不同。”
那少年很无奈的道:“师父啊,我们身上的钱会不会够了啊,我听人说这京城的东西很贵的,咱们的钱几乎都花在了这两身衣服上,到时没钱了你怎么办,总不成要在这大街上开抢吧。”
“这个,”老者摸了一下自己的头,道:“这也是个问题哈,嗯,我说玉堂,要不,咱们打听打听一下,看这里哪家有钱,今夜去弄它一笔怎么样?”
“师父你在几年前不是说了不再做这事了么,怎么这会儿又想了。”那少年对着老者翻了一下白眼,转过脸去看着其它地方。
“为师做了一辈子这事,哪能说住手就住手的,再说了,我还没在这京城里干过这事呢,怎能让自己的一生留下遗憾,玉堂啊,我说你怎么就不能在这方面向为师学习学习呢,没钱了,就不能向那些有钱的人要点?还真要去睡大街不成。”老者很理直气壮的教育那少年。
“随你怎么样,师父你要喝酒就喝去,喝醉了看师父你晚上怎做这事儿。”少年赌气的道。
“放心,为师就算醉了,这入个户儿,拿点东西出来的小事儿还是不在话下的。”老者很自信的说道,闻着那随风飘来的酒香,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少年掏出身上的钱袋,把里面的一两多碎银拿了出来,道:“你看,就这么多了。”
“嘿,嘿,够了,够了,走,咱们师徒俩先去喝盅再说。”老者拉着不情不愿的少年往那酒旗飘扬的精武酒馆走去。
三
安平镇的卢员外卢方不是很有钱,当然这是相对于汴梁城的富豪们来说的,在安平镇,卢方可就是最大的地主了,不过他与两个把兄弟韩彰和蒋平来了京师后,才发现自己原来是很穷的,看看人家京城这地方儿,一杯儿荼就能要了自己五十大文,一盆儿猪蹄就又去了八百大文,,一壶儿酒,操他娘的,卢方几乎要破口大骂,这京城的人也太黑了吧,敢向自己要一两纹银,当自己是乡下人好欺负不是。
卢方将手中的刀摸了又摸,很想在那个脸上笑开了花的店东家脸上来一刀,他祖***,自己这三人哪是在这喝酒啊,分明是在喝自己钱袋里白花花的银子呀。
“大哥休要动气,我等是来这京城考武举的,休要为了这点儿小事招惹了麻烦,它日再来与这厮的计较也不迟。”韩彰见卢方的脸色不好看,忙出声劝道。
“哼,若不是为了皇上今年特开的武举恩科,他老子的我还不来这鬼地方,呀呀呸,什么玩意儿,当他的酒是天上的仙水儿做出的不成,卖的这么贵。”卢方站了起来,恶狠狠的将杯中的酒喝尽,舔了一下嘴唇,道:“他娘的,这酒真辣。”
“大哥,你说那皇榜上说的是真的吗,今科不考那策论,骑术,射箭这些的,只考较武艺,又不需要地方上的推荐,这样一来,岂不有很多的江湖人物都会跑来参加这次的武举科的。”蒋平嚼着一块猪蹄,有些含糊的说道。
“皇榜的事,岂能假得了,人家皇上可是金口玉言的怎能说话不算话,我说了,管他多少人来参加这次的武举科,凭咱哥三的武艺,还怕上不了今次的武举。”卢方被那烈酒一冲,心中有些飘飘然的感觉,拍了一下胸口说道。
“那是,这次皇上开的武举恩科,就是为咱们兄弟准备的,嘿,嘿,咱们这次弄个官当当,也算是光宗耀祖了。”韩彰小心的舔着杯中这极贵的酒,意气风发的道。
“嗯,二弟说的对,咱们三兄弟这次一定要在这京城扬眉吐气一番。”卢方又坐了下来,把筷子伸向那也很金贵的猪蹄,心中再一次暗暗诅咒了一声那黑心的酒家东主。
三人筷子飞快,风卷残云般将那猪蹄整入了自己的五脏庙中。
四
青袍老者与白衣少年瞪眼看着那锅猪蹄,同时叹了口气。
“真黑,他***,这赶着要当熊掌来卖了。”老者嘟哝道。
一个店中小厮从他们桌旁经过,老者一把拉住他,问道:“呵,呵,伙计,你们东家是谁啊?”
小厮看了一眼正在忙碌的东家,道:“客官,我们东家叫杨七斤,,在这一带谁不知道,你问这个作甚。”
“没啥,没啥,问问而已,你们这猪蹄真是好吃。”老者笑笑道,放开了小厮。
“那是,我们店中的东西在这京城可是有名的,怎能不好。”小厮自夸了一句,径自离去。
老者用筷子敲敲桌面,对那少年道:“我说好徒儿,看到没有,今夜的肥羊找到了,就这黑心的店家,他***,敢把猪蹄当了熊掌的价来卖,当我金雪天是没见过世面不是。”
老者狠狠的将筷子插入猪蹄中,挟起一块塞到自己的嘴里。
少年无奈的摇了一下头,不去理这个为老不尊的师父。
店外的秋风卷卷着,顺着大门入了店内。
杨七斤缩了缩脖子,感觉自己后面有点凉嗖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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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武举科试的前夜
一
月光铺洒着大地,静谥中透着远处传来的丝竹与笑语声,那是舞楼歌馆的姐儿们又开始一天的工作了,不管她们做这事儿对与不对,但她们确实给夜的汴梁城带来了繁华的气息,也给一些游子,一些失意的人,以及一些在某方面没能得到满足的人带来了安慰。
杨七斤很羡慕的叹息了一声,如今他也算是有钱人了,从前一直幻想着去一次的青楼,现在却是没有时间去了,生意忙啊,忙得他婆娘新给他生的儿子都有没机会去多看一眼。不过杨七斤对现在的这种生活还是很满意的,也对自己当初赖上了方羽这事儿很得意,还是自己目光远大啊,否则哪有今日这般的风光日子可过。
杨七斤微笑着给两个门子打了一声招呼,进了精武门中。
远处一条巷子中探出两个人头来,正是青袍老者这师徒二人。
“师父,他进去了。”少年低声道。
老者啧啧两声道:“真有钱啊,房子做的这么大,今个算是没有白来。走,咱们去弄两个大袋子来。”
“师父,要大袋子做什么?”少年奇怪的问道。
“笨,你没看到这家伙这么有钱么,自然要弄大点的袋子去里面装钱啊。”老者两眼放光的说道。
“噢。”少年点了下头,恍然大悟的模样。
两人慢慢退入了阴影中。
二
方羽有些困倦的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书本丢在了桌上,这四书五经之类的书实是催眠的好东西啊,方羽心中想着,那些个学子们怎就一天到晚的念得津津有味。
赵萱见方羽这幅读书就犯困的模样,偷偷的抿嘴笑了一下,起身泡了杯浓荼递给方羽,道:“相公明日便要参加武举科的比试,既然困了,不如就先去休息好了。”
方羽接过荼杯,看着越发出落的漂亮的赵萱,笑了笑,道:“不了,你接着看书吧,我去外面走走。”
方羽吹了一下杯中的水面,轻咂了一下,又将杯子放在桌上。
“让我陪你去走走吧。”赵萱起了身道。
“嗯。”方羽应了一声,也站了起来。
赵萱笑着将手放入方羽的掌中,赵萱的手儿在这秋夜中有点凉,方羽爱怜的轻轻揉了揉,两人牵着手向屋外走去。
一年多的时光可以改变很多的事,赵萱已成为方羽心中越来越重要的人,每当看到赵萱便会想起薛婉婷,每当想起薛婉婷时,便又会想到赵萱,两个人的身影常常叠在一起,让方羽的心中常有一种赵萱就是薛婉婷,而薛婉婷就是赵萱的感觉。
这是人的情感心理上的一种补偿作用,在潜移默化中愈合着心灵上的伤口。
外面的月光如水银泻地,清辉中带着一种轻寒。
赵萱仰着她的小脸,月光映照着她的双颊,如玉一般动人。
一首情歌在方羽的心中悄悄拨动。
三
青袍老者师徒俩简单的用一块布蒙了一下脸,翻过了围墙,跳入了方家的院子中,看着长廊婉转,屋宇重重,师徒俩再一次感叹了一番这黑心的把猪蹄当熊掌的杨店家实在是太有钱了,果然是人家说的那样,无奸不商啊。
“师父,这么多房子,咱们怎么去找啊。”少年有些感叹,又有一些发愁。
“没事,找个人问问不就知道了。”老者挥了一下手,当先而行。
两人伏着身子,借着花木,亭栏的掩护,往这院子中的深处走去。
“师父,你看,这个人怎么睡在这里,象个死猪一样。”少年指着一个睡在小亭的石桌上的人说道。
“嗯,别理他,这是一个醉鬼,我们再往前走走。”老者扯了扯少年继续往前走。
两人往前走了几步,老者又回过头来,道:“真香,好香的酒啊。”
老者回了身,看到那醉鬼手中兀自抓着一个酒壶,伸手把它取了下来。摇晃了一下,道:“可惜,可惜,这般好的酒却让这醉鬼糟蹋的快完了。”老者说着,扯了自己的蒙面布,就着那酒壶喝了起来。
“这酒的味道咋样?”一个声音含糊的问道。
“不错,不错,可惜就是少了点儿。”老者顺嘴说道。
老者说完,感觉有点不对劲儿,与自己说话的声音好象不是自己徒儿的,转头一看,却是那个醉鬼坐在了石桌上,睁着迷糊的眼睛看着他。
“想喝不,某带你去,想喝多少都有。”那醉鬼说着,却又一头躺了下来,打起了鼾声。
老者将空了的酒壶又塞入那醉鬼的手中,少年不耐烦的道:“师父,你这样磨磨蹭蹭的,啥时才能弄完这事情儿啊,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