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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她只顾盯着那只可以杀人的簪子,没注意夏浔双手趴放在床上,手肘支出一截,她的身子一俟贴近,手肘正触到她柔软的小腹,乌兰图娅此时精神高度紧张,些微的动静就能让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跳起来,她的手指已堪堪触到玉簪了,小腹突然有种被人碰了一下的感觉,立即叫出声来。
那轻轻一触,并未惊醒夏浔,反倒是她这一声惊呼,让夏浔有些察觉,鼾声停止,夏浔抬起头来。
乌兰图娅大恨,急忙顺势把双手搭在夏浔肩上,轻轻按揉起来。
“哈,按得舒服,我竟睡着了。”
夏浔打个哈欠,舒展了身子道:“力道再大一些。”
乌兰图娅没有应声,只是双手加大了力道,夏浔精赤着健壮结实,肌肉虬突的后背,肌肉铁一般结实,她哪按得动,夏浔感觉有异,突然挺身扭过头来,一见是她,不禁讶然道:“小樱,是你?”
“我……我……,大人……”
乌兰图娅期期地说不出话来,夏浔的眼睛微微眯起,小樱一条乌黑的大辫子直垂到臀部,身上只着一套月白色的小衣,裹着胸前一对饱满的**,胸颈肌肤极是腴润。
“你怎么进来了?还脱成这副模样?”
“我……看到郎中出去了,我……”
乌兰图娅心跳得厉害,她急急地喘了两口大气,突然抬起头来,晕上双颊,目光直直地迎上夏浔,低声道:“小樱……想侍候老爷……”
夏浔看着她,她的目光毫无回避之意,勇敢地迎着夏浔审视的目光,夏浔盯着她的眼睛,目光渐渐向下移,掠过鼻唇、秀项,在她饱满的胸口留连了片刻,又向下面缓缓移去。夏浔锐利的目光所及,乌兰图娅有种被他剥光了盯在身上的感觉,禁不住一阵簌簌发抖。
原本她想要刺杀,结果再度失败,现在她已决意献出自己的身子,取得夏浔的信任和宠爱,说不定不只可以结果他的性命,还能得到更多于是,她没有躲闪,反而将胸挺得更高,将自己姣好的身段尽情地展露在他的面前。
傲人的**,对一个未嫁的姑娘来说,显得壮硕了些,一对修长笔直的**在亵裤里曲线毕中,柔软内凹的腰杆下,一具饱满的臀部显得格外圆润诱人……
夏浔的目光移上移下地看了半晌,眸中微微闪烁了几下,突然笑了:“你还不死心么?”
乌兰图娅咬咬嘴唇,说道:“宁为英雄妾,不做庸**”
夏浔翻身坐了起来,宽阔结实的胸膛就在眼前,雄武精壮的男性身体,洒脱不羁的男人气息,看得乌兰图娅羞红了俏脸,她柔柔怯怯地道:“爷,您就要了小樱吧……”
她有些羞涩地闭上眼睛,低声道:“就算……就算只做您身边一个贴身丫头,小樱……也愿意的”
当她闭上眼睛的时候,夏浔目中突然闪过一抹古怪的神光,随即又恢复了正常,说道:“本督是不会从辽东带任何一个女人回关内去的,小樱,快去穿上衣服。”
“我不哪怕……哪怕只与大人做一夜鸳鸯,小樱也……心甘情愿”
小樱咬了咬嘴唇,闪目看了夏浔一眼,忽然扑到了他的身上,丰挺饱满的胸部压到他的胸口,将他推躺在榻上,一手小手已经探向他的下面。眼见得活色生香,再被她这般撩拨,夏浔的下面立即怒蛙般蓬勃起来,这样可人的尤物主动投怀送抱,世上有哪个男人能够抗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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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浔也无法抗拒,他的欲望同样无法抗拒,但是他的理智可以,他的理智不断地提醒着自己:“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他已经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了,方才他清楚地看到了小樱的目光,那目光中绝对没有情动的迷离,也少有羞涩的闪烁。他清楚地知道,绝没有一个女人想要跟男人上床时,那目光仍旧如此冷静、澄清如水,可她的心偏偏跳得厉害,激动得如同擂鼓。
在此之前,夏浔从未怀疑过小樱什么,但是这些异常的生理反应,让他隐隐产生了一种警觉。他还不知道小樱的真正身份,也不知道她要接近自己的真正目的,却知道她必有目的。不是因为倾慕自己,也不是因为孤单无助,所以急切地想要攀附一个可以倚靠终身的男人,她一定另有目的。
可是,被她这样压在身上,那稍嫌生涩的小手又撩拨着要害,生理的欲望像潮水般一波*涌起,渐要冲垮他理智的堤防了:“她别有目的又有什么关系?一夕缱绻,吃亏的又不会是我,说不定还更容易发现她接近我的真正原因……”
夏浔的双手搭在小樱内凹的纤腰处,顺势滑到绵软丰盈、富有弹性的性感翘臀上,理智和欲望在脑海里不断地搏斗着,按在那鼓鼓的臀部上的双手力道不由得大了些,小樱被他向上一托,“嘤”地一声,便顺势跨骑到了他的身上,双手环向他的脖子,嘴唇也凑向他的嘴唇。
“部堂大人,长史府来人,有急事求见”
两人双唇将要交接之际,外边突然传来侍卫的声音,夏浔心中正僵持不下的理智和欲望受这外因一震,理智登时占了上风,乌兰图娅微微挺起身,娇艳的红唇抬高了些,心头一阵懊恼。虽然她已下定决心,要用身子迷惑夏浔,可是明知外边有人站着,羞耻感还是无法让她有进一步行动了。
夏浔在她腰间轻轻推了推,乌兰图娅便顺势滑到了另一侧,站到地上。
夏浔问道:“什么事?”
“大人,部堂大人,不好啦有一位自称北京都督府佥事的官儿带了亲兵,闯到长史府,要跟我家老爷打起来啦”
这报信的人是长史府的一个小厮,年纪不大,说话还带着童音儿,夏浔一听眉毛就拧了起来,霍地下了地,便要穿戴起来。乌兰图娅一旁听了,也知道此刻是无法诱得这位总督入彀了,忙上前帮他提靴系带,穿戴整齐。夏浔年轻力壮,又兼久旷之身,气血太旺,被她这一撩拨,下面胀挺如杵,一时还未软下去,乌兰图娅见了,不禁羞红了脸,突然凑到夏浔耳边,呵气如兰地道:“小樱……等着老爷回来……”
可惜了,心魔冲击一回,心防意志便会更坚强一些,这一回,她便脱光光地钻进夏浔被窝,也不易迷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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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杀青州 第598章 快刀斩后患
第598章 快刀斩后患
乌兰图娅穿好衣衫,走到门口忽然又站住,仿佛怯于出现在阳光之下,过了半晌,才缓缓地走出去,当那灿烂的阳光一撒在身上,便不由自地长吁了口气。
这位大明国公对她有男人的那种欲望,她感觉得到,她对自己的美丽很有信心。如果能成为夏浔的枕边人,她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在他睡梦中便杀了他。而且,她相信,夏浔已经迷恋了她的美色。
大仇终于可以得到,沉甸甸的心头似乎也轻了许多。以她的所见所闻,她知道夏浔不是凶面獠牙的魔鬼,理智更告诉她,夏浔总督辽东,或许对他们鞑靼更有利,至少以鞑靼目前的困境,夏浔这个无心再战的人留在这儿,对他们更有利。
但这一切,都压不倒她郁积在心头的仇恨,那是自家的血海深仇,远远抵过了她的理智和对夏浔的看法。血海深仇,必须要用血来偿,不杀夏浔,她的心将永无宁日。
“快了大仇终于要报了阿爸,你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阿卜,对不起,我背弃了你,我不得不用自己的身子,娱乐另一个男人……”
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忽有一阵脚步声传来,乌兰图娅连忙用衣袖擦擦眼泪,转眼望去,见日拉塔正从曲廊另一侧端着果盘走过。
乌兰图娅有些诧异,夏浔不在府里,她这是招待什么人?
乌兰图娅悄悄地跟了上去,到了客厅一看,堂上正坐着两位官员,轻声交谈。一位身着武服,乃是都督佥事张俊,另一位是个文官,四旬上下,面容清瞿,同张俊交谈时,神态十分谦和。乌兰图娅一眼扫去,就觉得他身上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儿,却又说不上来。
日拉塔呈上果盘,萨那波娃则在斟茶,乌兰图娅心中一动,便也跟了进去,假意帮着日拉塔做事,侧耳倾听他们说话。她是精通汉语的,一听二人谈话,这才知道那位文官不是明廷的官儿,而是朝鲜的礼曹判书。她这才明白,刚刚为何看那文官有些怪异,因为那文官的冠戴袍服与明朝官员一般无二,只是没有补子。
朝鲜的衣冠文物几乎就是明朝的翻版,自称“小中华”,朝鲜文人徐居正曾吟诗说:“明皇若问三韩事,衣冠文物上国同”。只不过因为朝鲜是属国,其国王只相当于明朝的郡王级别,因此国王不能着黄袍,一直四品的高官也不能学明朝官员一样穿红袍,一概低了一个档次。
在语言和文字上,朝鲜更是完全学习了明朝,交流是不成问题的。现在还是一个小孩子,十多年后才继位成为朝鲜国王,被后世称为世宗大王的李祹后来研制了切合朝鲜语的拼音文字,当时叫谚文,也就是现在的韩文。
但是当时的朝鲜士大夫和儒生羞于用它,认为那是粗词鄙语,不及汉文华美秀丽,只有下等人智力愚笨,才需学习使用谚文。这和中世纪欧洲宫廷和贵族阶层以讲拉丁语、写拉丁文为荣,颇为相似。所以终明一朝,与朝鲜官员打交道,根本用不着通译,他们的官员都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
“呵呵,李判书,你说的情况,本官只是一介武人,不甚了然,还是等部堂大人回来再说吧”
张俊听朝鲜来使说明了情况,便笑呵呵地打起来了太极拳。朝鲜官制也仿效明朝,只不过因为是属国,不能与上国官制同,所以他们的“六部”不称“六部”,而是叫“六曹”,六曹长官也不敢叫“尚书”而是叫“判书”。这位姓李的礼曹判书,就相当于明朝的礼部尚书。
乌兰图娅在客厅里磨蹭了一阵,隐约听清楚,大概是最近有太多原本依附于朝鲜的女真部落投奔了明朝,他们改换门庭也就罢了,有的部落临走之前还效仿土匪作了一票,绑走了不少朝鲜男女,若只是掳人也就罢了,居然还有女真部落花言巧语说服了一些朝鲜的村落百姓,整个村落整个村落的自愿跟着他们跑到辽东来了。
这下子真是叫人忍无可忍了,于是朝鲜国硬着头皮派了大臣来,再度与这位不够君子的流氓总督进行交涉。
乌兰图娅听其所言无甚要紧处,便悄悄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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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浔赶到长史府时,唐杰已经离开了。
唐杰虽然动了真怒,却也不敢在长史府大打出手。虽然他压根儿没拿这什么狗屁长史府当个衙门,可是打狗也得看主人,长史府的靠山是辅国公杨旭,这就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人物了。再者说,他的儿子还在人家手里,投鼠忌器,不能不忍。
因此唐杰摞下几句狠话便离开了。他离开长史府,在街上踌躇了一阵儿,叫他直接去见夏浔,那是不妥当的,两个人素未谋面,缺个引见人。他又是丘福的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