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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彭师藁不出征的话,内军将领中王贇足智多谋,文武双全,可他深的大王的信任,大王派他出征的可能性非常小。”说着他看了眼欲言又止的马光亮,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王爷,日后坐上了王位就知道了,不管什么时候,这平衡之术,不是能放弃的。二月里,马希广之所以束手就擒,无非是内有彭师藁、王贇牵制,外有马云、马戏萼大军,他才不敢轻举妄动。王贇忠心耿耿,是一个只认楚王的主,楚王是不会调离他的。去了这两个,老将秦师郎今年80多岁了,大王只是借助他的威望,稳住阵脚。让他挂帅那也是不可能的了。至于许可琼,打仗很少,大王也不会用他冒险的。与其这样,我们还不如就向大王举荐重新启用刘彦韬他们,只要派个监军,把军队牢牢控制在我们手里就好了。”
“可是,马云不是刚刚向楚王保举过这两个人吗?我们再举荐的话?他们。。。”
“王爷,这两个人不是我们所能笼络的住的,至少现在不能。可是大王对旧臣素来宽厚,想必也不回处死他们,他们留着长沙,反而不美。王爷现在典军,明面上看起来是顺顺利利,主要的原因却不是王爷您的功劳,是大王把一批军官给赦免了,那些人无罪一身轻,自然不会再和您发生冲突,可是听话,并不代表他们就站在我们这边了。军中传言,大王是听了马云的劝谏,才赦免了他们的,他们对马云甚是感激,对王爷您可就不好说了。与其这样,我们到不如保举刘彦韬,让他带着马希广过去所掌控的那一军南下,讨伐刘汉。打仗必有死亡和升迁,死了一批,我们再提拔一批人,这只队伍不就慢慢被我们给掌握了呢。”
“可是,只派遣一军会不会不够啊,桂州毕竟毗邻刘汉,他们增兵容易,我们再增兵可就困难了些啊、”
李皋呵呵一笑,说道:“只派内军两万,当然兵力不够了,我们还要在给他增加些兵力的,只是却也不用内军。”
马光亮一愣,不用内军,用什么?静江军?在外军之中,静江军是战斗力最差的军队,正因为它战斗力差,所以才震慑不住岭南的汉国,导致汉国经常性的扰、掠夺桂州等地。
“我们可以劝大王下旨调荆南军队和郎州的军队呀。”
马光亮神色一动,这确实是一招妙招啊。只要父王下令,不管是马云还是马戏萼都只能老老实实的听从命令,调了他们的军队,一来消弱了他们的实力,二来,像李皋刚才说的那样,打几仗,换换军官,这只军队不就变相成了自己的了吗?
好主意啊!
正文 第十八章 光猛南下
三月里,万里无云,阳光明媚。楚王宫丽春院,迎春花绽放,清香扑鼻。琴声叮咚响起,节奏明快,和着花香,使人仿佛置身于万紫千红的花园之中。
楚王正躺在靠背椅上,微眯着双眼,摇头晃脑,陶醉在春风之中,大太监刘彦则快步走来道:“大王,李皋、秦师郎觐见。”
楚王睁开眼睛,挥挥手,示意让李皋进来。
“臣李皋(秦师郎)觐见大王。”两人快步过来跪下见礼。
楚王摆摆手,示意起来,赐座之后,方才慢悠悠的问道:“念庵今天有什么事情吗?南征之事你们商议的如何啊?”。
“大王,我大楚立国一来,以内制外,这内军是百战之兵,除了震慑地方之外,更担负这防范中原,抵御李唐的重任。除了二十年前,武穆王大发内军南征刘汉之外,这内军是轻易不下岭南的。现今楚唐联姻,而中原又困于契丹,臣等以为可以暂时发内军讨伐刘汉。”
发内军讨伐岭南,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情,还有什么可以商议的。楚王看了眼,白发苍苍的宿将秦师郎,问道:“老将军,当前岭南之地,你是挂帅打下的。现今,你对着局势是如何看待的呀。”
秦师郎今年82岁了,要不是因为马希广、刘彦韬、刘全明结党贪污,老头估计正在家里面抱孙子颐养天年呢。他见楚王垂询,当即说道:“若发内军,就战斗力上来说,我军比刘氏强的太多,可是刘氏盘踞岭南多年,军队给养、兵力补充都极为方便,地形地貌也熟悉。这么一比较,要想教训一下刘氏,出内军应该足矣。只是。。。”他犹豫的看了楚王一眼,不在说话。
“孙子云:兵者,国之大事也,不可不察。老将军,有话但说无妨。”
“我大楚内军强于汉军,可是缺的却是久经沙场的将军。”
“哦。”楚王一窒,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看秦师郎,转头又问李皋道:“念庵,你是怎么看的?”
“臣也是这个意思,自周挺诲案发后,内军宿将大多获罪,眼下挂帅人选,颇为困难。臣请陛下,暂赦刘彦韬、刘全明,允许他们军前立功,将功补过。”李皋犹豫着,边说边看楚王。
楚王却只是呵呵一笑,道:“这次念庵却是和拓跋恒意见一致啊。他昨晚上奏章,一力替刘彦韬等人开脱。寡人想了想,确实言之有理啊。这两人功勋颇著,虽然品行有损,可是素来忠心耿耿。一纸诏令,二人边束手而擒,但认罪求饶,却不敢有丝毫异动。既然你们都同意,这人就启用吧。”
李皋听说拓跋恒果然上章比自己早,心里有些腻味。如果只是拓跋恒上奏,而李皋却坚持反对的话,楚王也未必会启用刘彦韬。可马光亮他们想借机卖好于刘彦韬,没想到拓跋恒却抢先一步。向来是雪中送炭要好于锦上添花,这事儿刘彦韬若知道恐怕感激的人只会是马云他们。。。不过,把刘彦韬这些宿将调出长沙,对二王爷整军来说,就更方便了一些。
楚王又转头问秦师郎道:“老将军,你觉得派哪些军队好啊?”
秦师郎看了李皋一眼,说道:“老臣以为内军不易大动,只要将领选对人,数万人马应该就足矣教训刘氏不敢轻辱我国。”
秦师郎这话说了等于没说,2万也是数万,6万也是数万。来的路上李皋若明若暗的说了马光亮的意见,就是派2万内军,在抽调郎州、荆南各两万兵马。可秦师郎不糊涂,马希广一倒,夺嫡之争不是水落石出,而是越演越烈。自古夺嫡之争最无情,自己老了,何必在横插一脚,给子孙留祸呢。
秦师郎如此油滑,倒也不出李皋意外。李皋不待楚王询问,自己说道:“老臣和老将军意见相仿,内军不易大动。臣以为派遣2万内军,再从郎州、荆南抽调一万内军,应该就足够对付刘氏了。”
楚王沉吟了一下,点点头,说道:“就这么办吧。李皋你来拟制,抽*动郎州、荆南军队。”
“臣遵命。”李皋看了眼楚王,张了张嘴,似要说什么,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
楚王见李皋欲言又止,奇怪的问道:“李皋,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老臣,昨夜读三国志,看到一首诗颇好,不知道。。。”
“三国?呵呵建安七子名声在外,其余大多一般,你看的是那首诗啊?”
“这是是曹子建所写,臣请为大王念之: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李皋轻轻的念道。
楚王脸色一沉,肃声问道:“李皋,你这是何意啊?”
“臣请大王立储。大王自即位一来十多年,从未立储,这荆湖浮动,人心不安。所以才有马左将军结党贪污之事。若立世子,则人心自安。”李皋断言说道。
“那你以为应该立何人为世子呀?”楚王缓缓问道。
“二王爷马光亮可为世子。”
楚王心思一动,却不再说话了。
调兵的诏令传到荆南时,马云立刻召集李骧、范质等人商议。
“李皋出此计,明显是想削弱我荆南。只是若不遵从,反而给了李皋一个把柄,恐怕楚王那边也说不过去。眼下,长沙有传言,楚王对马光亮颇为赞许,想立他为世子。如此情形下,诸位先生可有什么对策吗?”
李骧笑道:“王爷,马希广一倒,夺嫡之争,已近图穷匕见。前些日子,赵普的密信不是说,王后娘娘,多次规劝大王立马光亮为世子。现今外有马光亮有名声,又掌管军权,宫内又有王后的支持,看起来势力大增。王爷不如就听楚王的命令,就派军队参与南征。这样就会给马光亮的一个错觉。他对内军不服的将领,打压就会更厉害。到时候我们正好可以收买人心。”
“听说南征楚王可是派李节为监军的。我军参与南下,生死皆在马光亮一党手中。恐怕。。。”马云犹豫的说道。
“正因为如此,这带兵的将领才尤为重要。下官举荐马光猛将军带兵南下。“
正文 第十九章 圈套
李骧的话一出口,马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眼下荆南军里面,最重要的几个将领无非是马光猛、丁思瑾、曹芸、朱元。这四个人里面,丁思瑾出身内军,可惜却是一个不受重用的小小牙将;曹芸是从中原南奔过来的,朱元更是新入荆南寸功未立。这几个人,不管谁去,一旦到了岭南威望不及刘彦韬这个主帅,权势不及李节这个监军,荆南的部队很可能就要吃亏啊。可马光猛不同,当然他在内军中也没什么地位,可是他最大的优势就是顶着王室子弟的帽子。
从内心里讲,楚王对这百余名王室子弟自然是各有偏爱,可是在表面上看,却是重视马氏一族的。不管是刘彦韬还是李节,都不会不顾及这点,打仗的时候,他们就不敢总把荆南军队放在最前面,让荆南军队去啃硬骨头。另外,有了马氏子弟的这个身份,马光猛拉拢刘彦韬才更容易些。毕竟让刘彦韬去听从一个老部下的话,要比听一个王室子弟的话,心理上更容易接受的多。
大晋开运二年三月廿日,楚王下诏令,允许刘彦韬、刘全明待罪立功,以刘彦韬为主帅,李节为监军,大发楚军四万人南下征讨刘汉。
五日后大军到达永州,传来噩耗:将军刘全明因病在永州逝世。
刘全明死于急病,可是消息传到长沙后,在有心人的散布传播下,内军中立刻流传这样的一个谣言:刘全明不是死于急病,而是被监军李节逼死的。马光亮违背大王的赦令,着手清除南征军中由马希广提拔的军官,南征军被整顿完毕后,马光亮就会转过头来,继续清除留在长沙的内军。
谣言越传越烈,内军军心动荡。三日后,马光亮在徐仲雅的建议下,乱世用重典,逮捕斩杀散播谣言的内军将士八十七人,军中谣言立止,但军心却更加离散了。
潇湘亭里,马光亮看了边刚刚接到的李节密信,随手将他递给了一旁的李皋,笑道:“李师傅的这一招,真妙啊。刘全明死后,刘彦韬吓破了胆,主动向李节求和,再也不敢硬抗我们的命令了。至于郎州派的那个将军一直是唯唯诺诺,对行军打仗,不敢有半分的意见。马光猛,这家伙最近喜欢上了岭南的美酒,整日里就是喝酒,他除了死活不肯走在最前面打冲锋之外,倒也没有什么过激的行动。李师傅,我们现在是不是该抽出手来整顿彭师藁了?”
李皋也是得意的看了眼一脸笑意的徐仲雅,说道:“前些日子,王爷杀阴谋作乱的内军将士八十七人,已经彻底的震慑了原来由马希广掌控的那一军,现在长沙内军四部,我们已经掌控两部,王贇向来是忠心耿耿,只听大王的,他又颇受大王信任,我们动不了他,也不需要动他。可是这彭师藁却是不能不除啊。”
马光亮点点头,又看向徐仲雅,问道:“徐师傅,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