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彩瞧奈饕狻
他对广南东道的政务插手的并不多,毕竟布政使孙光宪可以算的上是既有才干,又是忠心耿耿的臣子了,观察使李纾则是熟悉广州事物。孙光宪在广州把主要精力集中在了五个方面,一是开发金银,这岭南金银资源丰富,他奏报马云之后,在英州、韶州、连州、贺州、惠州、广州等地开出了十一个银矿,两个铜矿,三个铅矿,两个锡矿,并且在韶州正式设立了大楚第一个铜币制造工房——永通钱监,开始为楚国使用铜钱(铅铜合金)做准备。在铜钱上面向来是要铸造年号的,永通钱监的成立,立刻在大楚官场掀起了一场大讨论。不管是徐仲雅、范质,还是地方上的五个布政使、五个观察使以及监察御史们,统统反对在铜钱上面刻乾佑字样。咱们大楚虽然是大汉朝的藩属,可这铜钱上是万万不能可乾佑字样的,可是刻什么呢?工部尚书何仲举第一个跳出来,引经据典劝马云登基当皇帝。何仲举带了个头,楚国别的官员还没动呢,倒是新投降的户部尚书钟允章、鸿胪寺卿萧益等汉国的降臣纷纷跟风而进。
楚国的基本国策,就是远交近攻,就是和中原交好,伺机吞并江南,这个时候,如果自己称帝,那不是破坏了楚国和中原暂时的稳定吗?马云立刻下诏令,剖析了自己,先表明自己为的是天下太平,为的是亿兆黎民,完全没有当皇帝的心思,接着又脱裤子放屁,谦称自己尚没有什么大的功业,没有四方咸服的德行,委婉而坚定的拒绝了。
马云不当皇帝,众大臣又只好回到了原点,就钱币上刻什么字样,各发宏论,有些主张刻“大楚”,有些主张刻“马氏”,有些主张刻“武穆”(马云他爷爷谥号武穆王),有些主张刻“文昭”(马希范封号文昭王),总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互不相让。
马云这个气啊,在他看来,这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刻几个字吗?搞的大家整天的开会,务虚不务实,上下乱窜,到处宣传自己的见解,就是不好好工作。他又下诏令,严厉谴责了这种人浮于事的工作作风,要求拓跋恒的都察院立刻行动起来,弹劾这种不作为的工作作风,现在还远远不到太平盛世呢,当前的经济形势又是如此的恶劣,不好好干活整天乱开会,这怎么能行呢?黑脸的拓跋恒一行动,官场立刻安静了下来,可是大家都眼巴巴看着,这不是什么小事,在他们看来,这铸钱就像建国一样,咱们大楚再也不用低三下四了。
最后马云乾刚独断,下令在铜币上,上下刻“马楚”,左右刻“中华”,终于让这场大争论,尘埃落定。他本来想在上面刻自己的名字,可是他真正的名字,叫马光云,三个字,再加上听起来像“马光晕”,他前思后想,终于决定还是刻马楚吧。
孙光宪第二个方向,是盐场,大楚是内陆,这次终于有了自己的海岸线,这还不好好的规划一下,孙光宪实地考察了刘氏原有的盐场,奏报马云之后,在广州和惠州,开设了东莞、大宇、归德、黄田等近十个盐场。
第三个方向,是大力发展海外贸易,他在广州原有的基础上,在岭南开放了广州、潮州、琼州、泉州四地作为贸易基地,扩大对南洋的经济往来。至于北方,他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吴越,当然这也是马云私下的命令,让商船带着捕风房的人,偷偷的观察、测量杭州、福州等地港口,为将来做准备。
第四个方向,则是改土归流,将岭南东道境内的羁縻州逐渐减少,渐渐纳入政府的管辖。最后一个方向,则是根据马云的要求,逐步的开发琉球,并将琉球正是更名为台湾,对于台湾的开发,马云只是要求先迁移万把人过去,在哪里建城,逐步扎下根来。毕竟五代的时候,台湾基本上属于海盗的天堂,上面的常住人口稀少,往往走了几十里路,也不见一个人。马云只是要求把那些便于开发成港口地方,便于居住的地方,迁移些人过去,先占着脚再说。
其余的时间,他就陪着自己的老婆到市井上去逛一逛,经历了上次的风波,广州市面上的地痞流氓也少了很多,一片经济繁荣的景象。上次马云下狠手整治刘氏的太监大军,得到了广南东道百姓们的一致好评。由于乡试的临近,来到广州的读书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也有一些刘氏的降官居然也重新拿起书来,准备投身考场,为自己争一个更加光明的前程。
走在大街上的马云,经常会听到这些言论:楚王不会长沙,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体现出对岭南士子们的重视。他经常哑然失笑,他不走,主要可是为了交州。交州探子还没有回来,在吴越的探子已经送来了一份报告——吴越内乱了。
正文 第76章 吴越变乱
西府杭州是吴越的王都,也是江南少有的几个大都市,平时街上店铺林立,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可是今天,整个杭州城却显得异常的安静,守城的军士罕见的关闭了城门,不允许百姓出入。享受了二十多年太平日子的百姓,一下子惶恐起来,难道是唐军有打过来了吗?或者是出现了什么叛乱了吗?小道信息层出不穷。这种当口,老百姓们也只能是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面,上香拜佛祈求佛祖保佑。
可是西城门左近的一处大宅子里,却有三十多人不甘寂寞的聚集在一起,商讨着某件事情。为首的是个身穿蓝衫的中年男子,他眉头紧皱着,仿佛心中有个重大的疑团,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吴大人,都这个时候了,您要下定决心了啊!”一个黑衣青年男子在一旁冲着中年人说道。
那吴大人犹豫着看了他一眼,问道:“给赵大人的密信可曾送出去了?”
一旁皂色衣服的男子说道:“吴大人,已经送出去了。西城守军有咱们的人,杭州湾里还有咱们三条船,肯定可以把信息平安送赵大人的!”
黑衣青年道:“吴大人,不能犹豫了,眼下吴越统军使胡进思带着五百内衙亲兵已经传入王宫,咱们的人传出来的消息,这吴越王钱弘倧已经被包围在了王宫之中,彻底出不来了。可这包围的军队里面正好有我们的人。如果我们能悄悄的把这钱弘倧从王宫里面带出来,送到福州、温州他的嫡系哪里去,这吴越非乱起来不可啊。到时候,咱们大楚趁虚而入,我们就是立了大功了啊!”
“可大王和赵大人的意思,我们还不知道啊?”皂色男子说道。
黑衣青年有点着急,他说道:“大人,事不宜迟啊,这消息送到广州至少要五天时间,等大王传来命令又要五天,这……这不就耽误了时间了吗?俗话说,国不可一日无君,老钱家在吴越立足50年了,外面的苏州等地,又是钱氏子孙驻守,他胡思进就算包围了王宫,也绝对不敢自立为王。最大的可能就是从钱弘倧的兄弟里面在推出一个人来。等胡思进推出了新的吴王,稳定下来了形势,我们想插手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前些日子,传来消息。大王攻下泉州之后,已经班师回了广州,恐怕大王并没有对付吴越的意思啊。”吴大人犹豫着说道。他是捕风房在吴越的最高首领,在四年前来到杭州之后,费尽心思,用钱收买利诱,终于在吴越建起了一个相当规模的情报机构。可惜,时间太多,这情报机构不够完善,吴越的上层官员没几个被他拉拢到的,不过却发展了不少中低层官员,特别是吴越的内衙亲军,由于前任吴越王钱弘佐清洗的厉害,人人惶恐,被他争取过来了几个军官。也正是因为这些内军传来的消息,他才在第一时间知道了吴越国内的变动。可他心里很后悔,其中他早就知道钱弘倧对军中的老将不太满意,可是上层没自己的人,他却是万万没有料到钱弘倧和军方老将的矛盾居然闹到了这种程度。(
唐末群雄逐鹿,临安人钱鏐趁势而起,占据了半个江南东道(近浙江省、福建省),疆土包括杭州在内的12个州。其后被中原朝廷封为吴王(朱温和杨行密是死对头,中原朝廷是不承认杨行密这个吴王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后来,钱鏐传为给了儿子钱元瓘,钱元瓘又传为给儿子钱弘佐,而钱弘佐去年六月去世,年纪不到20岁。他的儿子太小了,统军使胡思进为了拥立之功,擅自拥立钱弘佐的弟弟钱弘倧。钱弘倧和他哥哥一样,算得上英明神威,他断然指挥东南安抚使(吴越的官职)鲍修让假借救助李仁达的机会,一举拿下了福州。可这人和他哥哥比起来,有一个最大的缺点,沉不住气,杀伐决断又过于严刻。他对胡思进很不满意,觉得他自以为有拥立大功,就行事骄横跋扈,而且这种不满意他一点也不知道掩饰,竟然在公共场合、群臣面前流露出来,这让胡思进心中很不安逸。
其实这胡思进是四朝老臣了,资格老。钱弘佐当大王的时候,不过十三岁,军中老将很多人都不太把这个小孩儿放在眼里,谁也没想到,就这个小孩儿,利用军中大佬之间的矛盾,把这些老东西干掉了好几个,把军权、政权牢牢的抓在自己的手里,把胡思进吓得也只能夹起尾巴做人,可惜,天不假年,钱弘佐不到20就挂了。经过钱弘佐这么一整顿,胡思进心里很虚,都是在断头台上转了一圈的人了。等钱弘倧上台以后,他是一心想抓权,比如钱弘倧赏赐三军,胡思进就劝说,不让钱弘倧赏钱,不想让钱弘倧收买军心。结果被钱弘倧当场一阵反驳,说得他简直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两人的矛盾越来越大,胡思进是越来越不安,生怕钱弘倧学他哥哥那样,心狠手辣,把自己给作了。于是,他抢先一步下手。
可胡思进冒冒然一动手,反而让负责吴越情报的吴琼措手不及,心中犹豫,是到底救人好呢?还是隔岸观火好呢?
黑衣青年似乎有点沉不住气了,他站起来说道:“大人,您不能再犹豫了。大王从泉州班师,那是因为吴越无隙可乘,可现在吴越内乱了,你要是犹豫不决,等胡思进推上来一个新的吴王,那……那吴越大局一定,咱们就又没有机会了!”
皂色男子道:“可是,咱们就这30多个人,怎么去王宫救人啊,虽说这胡思进派的人马也不多,可这里毕竟是吴越的地盘啊!”
黑衣青年冷笑道:“谁说我们要硬闯了。就像你说得,我们三十个人就算能把钱弘倧从王宫里面救出来,也冲不出杭州城去啊。这杭州的驻军可有20000人啊。咱们可一用些变得办法啊。你没听说吗?胡思进并不敢真的派人攻击王宫,他只是派兵围了王宫。可他也不敢把钱弘倧真的饿死在里面,必然是有人送饭菜、粮食的,咱们如果好好的利用一下内衙亲军中我们的人,想弄个把人出来,应该不难吧?”
吴琼眼睛一亮:“你是说假借送饭菜的机会,把钱弘倧给弄出来。然后,再从西城门送出去吗?可西城门,虽然有咱们的人,可那人官职太小,这种时候,恐怕他做不来这种惊天大事啊!”
“谁说从西城门走了。咱们可以从西侧门走啊?那不是个水栅栏吗?它直通港口,咱们可以偷偷从水栅栏那边潜伏过去啊!”
“这行吗?”
“大人,富贵险中求,最不济也无非是让胡思进把钱弘倧给杀了,让胡思进背上一个弑主的罪名,这也算是给我们大楚一个借口了!”
吴琼扫视了一圈,大家的神情都是跃跃欲试,他狠了狠心,猛的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