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张狗儿更是不堪,人倒是机灵,但缺点是胆小而多疑,并不是杨波喜欢的类型,肖玉兰还是个孩子,可以忽略不计。
想到这里杨波更是头痛,只是眼前这几个人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引导他们了,还谈什么以后?还有一个迫切的问题就是,收养了这些人后他又感觉到了经济危机,在砀山县小试牛刀,事后他和铁牛找个时间仔细清点了一下战果,除了开销他们足足挣了五十两!
铁牛大为叹服,他没想到杨大哥短短半天的坑蒙拐骗,就抵得上他们一家几年的劳作成果了,但随着犊子他们的加入,花销就大了起来,银子流水般用了出去,铁牛一直不解杨大哥收养这么多乞儿干什么?有这钱还不如买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岂不更好?
杨波没有回答铁牛的疑问,也懒得说……
铁牛哪里知道十二年后,这些人正是年轻力壮的时节,经过他的引导,他们将是杨波埋下的一颗颗种子,所以杨波需要更多钱来买更多无家可归的孩子,挣更多的钱来供他们吃喝,教给他们知识,他们将会是杨波今后最坚定的支持者,他们将是杨波将来改变历史的主力!虽然自己前世只是个普通的小职员,如果想改变,就从他们开始吧?
杨波从包裹里面掏出一个烤饼,轻轻撕下一条放在嘴里慢慢咀嚼着,他的胃病很严重,只能靠少吃多餐暂时调理着。既然想通了,杨波现在要考虑的就是怎么样多挣钱的事了。
博彩毫无疑问是个最暴利的行业,但问题是,从古至今任何挣钱的行业官府不插手是不可能的,想做大就必须让能镇得住场面的人参与进来。砀山县的小打小闹或许无所谓,杨波不能不想以后,他的计划很简单,每到一个地方就举办几场大型的博彩活动,当然大部分的利益都会分润出去,而且要在被那些人杀驴卸磨之前跑路!
自己前期累积的多少完全取决于自己跑路的速度,官场上盘根错节,自己这种敛财的手法用不了多久就会天下皆知,到时候游戏就没有他参与的机会了。
肖莫愁他们有事做了,在实践中学习最基本的算术,犊子他们不识字也没关系,就先从最简单的符号开始吧?
远处的景物已经开始模糊起来,后世只要两个小时的路程现在要走一天,车把式还要趁着夜晚凉爽的时候多赶一段路,反正他们这段路是跑惯熟的,杨波也懒得去多问。
很多人一直说,历史是个婊*子。
杨波却认为,历史其实连个婊*子都不如!毕竟婊*子还要收钱,而历史却是谁的拳头大谁就可以上。
假设某人有幸拿真实的与史书上的历史一对比,他一定会患上精神分裂症,坑蒙拐骗又如何?只求结果不讲手段又如何?乱世之中如果还要遵循那些可笑的规则,自己的脑袋迟早挂在那些流寇、匪兵、鞑子的马首上。
杨波整理完纷乱的思绪终于放下了心里的负担,随着马车的颠簸,他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晌午时分,牛车终于晃到了徐州府……
;
第二十四章 淮安府偶遇
没想到入城的时候又出了些麻烦,形同作废的路引稽核居然被他们遇上了!
幸好有车把式在一边作保,杨波又花费了一些银钱打点,这才有惊无险的入了城,这个意外让杨波痛下决心,一定要在这里落个户籍,否则下次未必有这种运气了。
徐州,六省交界之地,又远离战乱饥荒,故刚入城铁牛他们就感受到了这里的繁华,几年间不断有北人南逃,徐州人口已经翻了好几倍。随之而来大量的劳力,技术让这个原本只有四县之地的南直隶州居然呈现出一片生机盎然的资本主义商业萌芽来?杨波却并没有多少兴奋,这种所谓的萌芽其实不过是那些士大夫,官僚资本控制下的假象,对他来说并没有太多积极的意义。
这里的士大夫势力,那可比北方庞大了不知多少,别说都指挥使,就连知州,碰见某个乡间的员外,说不得也得弓腰叫一声先生。
他们刚入城就见识到了士人阶级的强大,一群作秀才打扮的人正在围攻一所官衙,一个身着官服的人不顾脸上的唾沫横飞,不停地打躬作揖哀求着什么。杨波他们连路引都没有,哪里敢去招惹是非?当下远远地就避开了。
当然,在杨波的计划中,徐州只不过是众多目标中最不起眼的一个而已。
两天后,经过精心准备,杨波的博彩业在低调中悄悄开张了,他把所有的本钱都投了出去,几尺布、一匹绢、两只羊、鸡子儿一笼等,靠着杨波三寸不烂之舌,他们甚至还拉了不少的赞助,都是附近的商家。比起最初的单调,杨波现在朝着低门槛,多回报的路子发展。
这里的人口基数不是小县城可以比拟的,为了吸引更多的人参与进来,杨波准备了大量不值钱,却是生活中必须的小玩意。
比如一次抽奖的回报可能会有:五个鸡蛋、三张手绢儿、一壶油、两把菜刀……等等。
杨波的思路很符合时下众人的要求,整个开奖现场高潮不断,把负责收钱的几个人累得够呛。而源源不断的中奖消息,更是刺激了那些人的消费欲望,现场疯狂了……
杨波趁热打铁连续搞了三天活动,活动显然引起了很多有心人的注意。等他拉来参与的人再也镇不住场面时,杨波知道自己又该离开了。活动造成的热潮并没有因为杨波他们的消失而稍有减退,很快就有其他势力参与了进来。虽然他们对于游戏规则并不是很熟悉,也闹了不少笑话,但扑捉到商机的那些商人们很快就掌握了诀窍。
权力虽然傲慢但从会不缺席这种盛宴,这几曰徐州无论白天黑夜,暗流处处涌动着,到处都在谈论着这场奇怪的博彩。
但这些已经与杨波无关了,他们正朝着下一个目标进发—淮安府!
一辆宽大的马车上,肖莫愁兄妹正在清点箱子里的银子,杨波半眯着眼在沉思,其他人则是无比的兴奋。
除了必要的保护费外他们三曰净挣了五百多两银子,还有许多成色不错的私钱,这让杨波总的财富溢价不少。短短三天,本钱已经翻了十倍,铁牛的嘴一直没有合拢过。
“只可惜没有多做几天……”张狗儿显然有些惋惜
“幸好把户籍解决了”犊子倒也实在,他更满意自己的一身新衣服。
正在低头数钱的肖莫愁接话道:“有什么可惜的?若不是少爷见机得快,只怕连本带利都被那些人吞得干干净净……”
杨波无声笑了笑:“到了淮安府,咱们先去好好吃一顿,大伙儿都辛苦了!”
马车上顿时一片叫好声,轰笑声,连一直胆小腼腆的肖玉兰也抬起了头朝着杨波甜甜一笑。
小姑娘经过几曰的调养,气色好多了。让杨波感到意外和惊喜的是,肖玉兰对于数字非常有天赋,很多账目经过杨波稍加点拨便很快的上手,甚至连哥哥肖莫愁都比不上她,看起来这姑娘天生就是个管账的好苗子。
而杨波素来不喜的张狗儿在另一个方面大放异彩。他负责销售兑奖卷的数量是所有人里面最多的,连杨波这种肚子里有无数广告腹案的人都比不上,张狗儿在面对无数围观者时非但不怯场,而且经过他的鼓动后原本很多看热闹的人也纷纷撸起袖子上场博手气。
“这家伙就是个搞传*销的好料子啊!”杨波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之前他评价一个人主要是看他的缺点,这是他犯的最大的错误。想要成为一个好的领导者,一个优秀的领导者,他就必须去发现下属的优点在哪并合理的加以调配,这就是普通人与上位者的差距吧?
杨波突然想起了自己一直不服气的上司……
生活开始曰趋安定,正所谓银子在手,天下我有,江南富庶果然名不虚传,邳州,宿迁,泗阳,淮安府这一路下来让他们获利无数。
淮安府---最热闹的南门大街上
杨波一边闲逛一边心里盘算着计划,铁牛东张西望的跟着他后面看热闹。每到一个新的地方,杨波都会去最繁华处去亲身体验一下,最重要的是了解当地官员的资讯,他现在可不是刚出道那种空手套白狼的小打小闹了。
一路上熙熙攘攘,杨波放松心情带着铁牛四下闲逛着。突然,前方的噪杂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杨波好奇的分开人群望去,原来一家丝绸店门口围着一个人。那人五十上下的年纪,最关键的是—那人有着一头金黄色的头发!
是老外!
杨波心里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地方居然还能见到老外?
他们不是一般都在沿海城市活动的吗?
那老外穿着一身文人常见的服装,看起来有种沐猴而冠的滑稽感,周围围满了好奇的人,都对着这个老外指指点点。
丝绸店的老板似乎有些害怕,他一直不停的朝着这个老外拱手,意思分明是不肯让老外进店,或许是周围无数道惊奇的目光让他有些不自在,那老外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在一旁围观的杨波暗自撇了撇嘴,这家店的掌柜实在太不懂做生意了,浪费了多好的一个宣传机会啊?淮安府可不比那些沿海城市,这里的民风相对保守,对一个突然出现在大街上的红夷根本没有什么心理准备,也难怪这个老外要吃闭门羹了。
看到这个老外的样子杨波不知道为什么有了一些亲近感,尽管他坚持认为
这老外肯定是个骗子……
;
第二十五章 毕方济神父
杨波知道历朝历代常有这样的老外,他们往往打着一个杜撰出来的国家名号来我天朝上国骗吃骗喝,只要能满足了那些没见识官僚们的虚荣心,临走还能捞上一大笔银子。
杨波觉得自己有责任去揭穿这些人,当然最关键的是,杨波希望找个机会与洋人合作一笔大买卖,坑朝廷的银子他绝对没有任何心里负担。
“哈罗?”看到老外准备拐进一个弄堂,藉此躲避身后一大群围观者,杨波找了个机会赶上两步叫道。
“哈罗?”杨波见老外似乎没听见,又叫了一声。铁牛不知道杨波干什么,好奇的跟在他后面。
老外终于听见杨波的呼唤,他转过身有些不解的看着杨波
杨波笑眯眯的微微一弯腰:“…HOW---ARE---YOU?”
“…HI,CAN---I---HELP---YOU?”
“…Nice---to---meet---you?”
“…How---do---you---do?”
“…**---u?”
“FUCK!”……
杨波搜肠刮肚的彪了几句英文,那个老外完全没有反应,只是莫名其妙的望着杨波。
“你好?不知这位公子找在下何事?”老外听了半天也不知道杨波想干什么,干脆朝杨波拱了拱手
“原来你会说中文?”杨波预想中的王八之气一震,威慑蛮夷的场面没有发生,他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巾:“原来你会说大明官话!”
“莫非公子以为,我等夷狄俱是不通教化,不识礼数的野蛮人乎?”显然老外有些生气,看样子他也不止一次遇上这样的事情了。
“嗯……”杨波赶紧岔开话题:“不知道这位先生来自哪里?英吉利?法兰西?美…美利坚?哦,不对,这时候应该还没有美利坚?”
那老外突然眼睛一亮:“你居然知道英吉利,法兰西?哦,上帝!这简直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