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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龙带领着一个队的特种兵也在这里登陆,他们将会复州后方搔扰,遇上小股哨骑歼灭之,遇上大股的哨骑则是躲避,给复州鞑奴一种风声鹤唳的恐惧感。
当然,这只是最理想的计划,具体如何实施要看赵龙他们根据形势来随机应变,这会是一个艰难的任务。
赵龙也算是跟随杨波的老人,崇祯五年的时候就是罪军营新兵连的连长,可惜跟随杨波进驻即墨县城的时候被匪兵冲撞,而当时放在左侧警戒的新兵连居然毫无反应,事后被记大过,职务一撸到底变成了大头兵,当时和他一样是连长的老炮现在都是罪军营的营长了,赵龙还在原地踏步,后来因为身体强壮被选拔到了特种兵营,听到这次任务是大人亲自下达的,赵龙便自告奋勇的报名并被选中,因为他之前的带兵经历,何九还提拔他做了临时连长,完成任务后便能转正。
特种兵连登陆后会分成数队,最重要的任务是探明复州一带各堡的驻军数量,还要带回复州各地的地形图,而赵龙他们的任务则是主动出击,不断搔扰复州一带鞑奴的后路。
大敌当前,而且在鞑奴的防区内没有任何的补给支援,能不能回去也很难说,所以昨晚李大人带领着大小主管给他们践行,所有担负特殊任务的士兵们都喝得面红耳赤,赵龙也喝得酩酊大醉。
登陆后,赵龙最后看了一眼海面上黑麻麻的帆影,一挥手,小队的士兵们悄然没入了黎明前的黑暗中……
一路上小队士兵都是小心翼翼的避开大路,朝偏僻的山间行走着。这些特种兵营的士兵都经过了杨波亲自撰写的特种兵训练手册的严格训练,他们全身伪装,脸上也涂满了黑泥,连头上戴着树枝编成的草环。
今天的目标是复州今梁山附近的月河驿堡,这个堡可以算是长生岛与复州之间的联系驿站,在复州各处这种驿站大小有几十处,虽然规模不大,藏兵数十或百余人不等,但这些人都是自备兵器马匹,只要任何一处发现明军的踪迹,他们很快就能汇集成一支骑兵,杨波想要打草惊蛇震慑复州的多尔衮,最好的办法就是对这些驿站下手。
“金标!”
赵龙再次问那个包衣到:“从娘娘宫到月河堡有没有捷径?”
那个包衣哆嗦着回答:“回大人的话,到月河堡没有捷径,从这里走约莫十里地就到了,堡里驻了鞑子五十多人,有一半的甲兵,三十多匹马,一个小分拨带队,其他都是些服侍的包衣……”
金标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士兵狠狠的用燧发枪的枪托砸向他的脑袋:“大人问你什么就回答什么,废话怎么这么多?”
金标被砸得双眼都是金星,却不敢多说,一骨碌爬了起来又在前面带路。
赵龙看了看天色:“咱们要加快速度了,这天就快亮了。”
原本是猎户出身的赵龙能在崇尚强者的罪军营里被推举为连长自然是有他的过人之处,来到特种兵营后更是如鱼得水,这次何九提拔他当临时连长,那些眼界甚高的队员都没有人反对就可见一斑。
除了偶尔树林里传来的昆虫的鸣叫外四处一片静寂,只有五十多人的脚步在夜间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就在这时,赵龙前方突然传来一长一短的鹧鸪叫声,顿时,所有人突然停止了前进,轻轻的蹲了下来。。
很快,一片树枝断裂声音后,一个黑影摸了过来,金标努力睁大眼睛却看不清他的样子,这人全身笼罩在黑暗中,连脸上都包着黑布,只有两个眼睛闪闪发亮。
这个人走到赵龙身边小声汇报到:“前方的小河边发现两个放牧羊群的包衣,要不要去摸了他?”
赵龙沉吟片刻,轻轻做了个下劈的动作,天色还未放亮就出来放牧的定是生活最悲惨的底层包衣,但他们身处敌境,任何消息走漏,随后赶来的大批鞑奴哨骑都会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
过了一会儿,前方传来两声沉闷的声音,金标吓得双腿发软,要不是身后有一把匕首顶着背心他几乎都要瘫倒在地上,这些人沉默的走过小河边,两具尸体被人拖到树林中,十几只羊也被驱赶到山间,金标失魂落魄的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一眼尸体,很快就被身后的大汉推搡了一把。
“全队加快速度”
赵龙挥了挥手,渡过河的众人开始小跑起来,时至冬季,各人身着盔甲在河里浸了一遍,每个人身上都是又重又冷。
在金标的指点下,众人一路过了沙河,刘家营,王屯,而前面不远处就是月河堡,此刻天色已经开始蒙蒙亮了起来。
在一个山区下,赵龙伏着身子打量着前方那个驿站,说起驿站倒不如说是个小型堡垒,周围用石块垒成一圈当做围墙,中间十几间低矮的屋子,一些衣衫褴褛的包衣拎着马桶从各家走出来,还有几个身材魁梧的鞑奴光着身子在寒风中活动。
“头儿,怎么搞?”一个叫童家强的小队长悄声问道。
赵龙举着千里镜打量了片刻说道:“这个驿站只有南北两个出口,咱们只能分兵两头堵住,就怕鞑子困兽之斗会给咱们造成伤亡”
其他小队长都是一阵沉默,鞑子据房子死守,他们需要逐一围剿,肯定会冒很大的风险,可是想把鞑子诱出来的话又怕有漏网之鱼。
“干吧?”童家强催促道
赵龙这才下定决心一般挥手分派道:“我带两个小队从南门掩杀,家强,你们两个小队北门,另外一个小队四处支援,尽量先杀马甲,总之,不许放跑一个鞑子!”
几个人重重点头:“是!”
众人分成三队,从山坡上蹑手蹑脚地的鱼贯而下,又贴着石壁悄悄接近石堡。
堡外有三个鞑子光着身子挥舞着兵器在运动,他们之间大声用满语对话,还不时传来一阵阵的狂笑声,脑后细细的猪尾巴油光发亮。
赵龙朝左边点头示意,三个队员手脚并用悄悄接近他们,另三个队员悄悄架起短铳瞄准,那个向导金标则是嘴里被塞了一个核桃,一柄匕首顶着他的胸口,他不敢反抗,只顾紧张的盯着前方赵龙他们的动作。
就在这时,一个鞑子突然无意之间回了下头,所有队员都立刻伏低身子,那三个队员则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头顶上的树枝起到了掩护作用,那个鞑子没有感觉什么异常,却提着裤子走到一边自顾撒起尿来,过了一会儿,那个鞑子抖了抖,走回到另外两人身边继续说笑着。
“准备!”赵龙眼看那三个队员已经握着飞斧开始起身,赶紧吩咐了一句。
刷!
三把飞斧电射而出,那身后的三个队员毫不迟疑的揉身扑上,手里各自握着一把匕首准备补刀,而这个时候,全副武装的赵龙也带着队员冲了下去。
一个提着马桶的包衣走到堡门口,恰好看到三个鞑子仆倒在地上,他们身上还骑着三个人,匕首正狠狠的捅进他们的胸口。,那个包衣手一松,马桶掉在地上,他尖叫一声转身就向堡内跑去,才跑了两步就听到崩的一声,一个弩箭正钉在他的背心。
“啊!!”
那个包衣临死前的尖叫还是响彻整个月河堡……
偷袭不成,只能强攻了,赵龙抽出背后锋刀,满脸狰狞的喝道:“李二你带两个人掩护左翼,老黄你带两个人掩护右翼,钟老鬼,刘陕西你们两个断后,其他人跟我冲!”
分派完毕后赵龙又喝道:“杀了鞑子就是大功一件,就算死了在毛家屯也是有名有姓的享祭祀,大人也不会亏待我等家人,兄弟们,杀奴!”
堡里突然响起剧烈的响锣声,许多鞑奴和包衣四下乱窜,也有一些穿戴整齐的甲兵挥舞着兵器从房子内抢了出来。
赵龙挥舞着锋刀,顺手砍死了一个躲在门后准备关门的鞑子,其他队员也是个个挥舞着兵器,都是拼命大叫着:“杀奴!杀奴!”
嗖!
一支弩箭突然破空而来,赵龙慌忙一闪,那只弩箭插着他的脸颊了过去,狠狠钉在石墙上,在他脸上带出一道二指宽的血痕。
砰!
那个站在石阶上放冷静的鞑子突然抛掉手里的弓弩,从石阶上滚了下来,赵龙身后的钟老鬼顺手把短铳插回腰间,又抽出另一把。
就在这时,北门出也传来了一阵阵的鼓噪,
“杀奴”
“杀奴”
杀喊声不绝于耳,显然童家强那两个小队也杀了进来。
赵龙两个小队二十多人冲击而来,带起烟尘滚滚,事出突然,堡内几个鞑奴都是大吃一惊,很快,各个房子不断涌出穿戴整齐的甲兵,他们或拿着重兵刃,或挽着弓弩,在当先一个分拨的指挥下迅速分成两拨开始迎敌,还有一队包衣在身后弓兵的驱赶下也迅速的集结起来朝着马厩狂奔而去。
三百步距离片刻即到,很快,赵龙他们已经冲到鞑子面前,甚至连鞑子脸上的汗毛都能看清楚了。
“嗖嗖!”
一阵弓铉响过,几只重箭朝赵龙他们射来。
这些鞑子的马甲果然是战斗经验非常丰富的老兵,在这短短片刻,已经有七八人取弓在手并射出了第一轮箭雨,一个合格的马甲至少要五年的训练时间,在马甲之上还有白摆牙喇,那就更是武力出众,百里挑一了。
赵龙一闪身,借助墙壁躲过飞向他的一箭,但他身后却传来两声闷哼声,赵龙心里一沉,自己这方已经开始出现伤亡了!
砰砰!
身后几个队员的短铳也开始击发,随着硝烟升腾,那大摇大摆站在路口的两个弓兵嘴里喷血倒飞了出去……
随着身后队员的掩护,赵龙他们已经冲到了鞑奴面前,赵龙大喝一声,手里标枪猛的一甩,跟着一个翻滚,锋刀直接捅进一个刚刚半蹲下来鞑子的腹部!
那个鞑子大声的惨叫,赵龙猛的一收刀,转身就朝另一个马甲砍去,身后队员也跟了上来,开始于道路两侧的鞑子接战,一时间兵刃相交声大起,惨叫声也不绝于耳。
“当!”
一个鞑子举起狼牙棒在身前一挡,锋刀砍在狼牙棒上冒出了无数的火星,赵龙被反震的虎口流血,朝后面对了几步才稳住了身形。。
“这个鞑子力气好大!”赵龙也不禁心里有些骇然,他的力气在罪军营已经是数一数二的,没想到遇上一个马甲随手一挡,几乎把他的兵刃都磕飞了。
嘶!
一匹马突然从道路上冲了出来,一个鞑子挥舞着虎牙刃朝赵龙狠狠刺来,赵龙猛的朝左边一跳,躲过那柄虎牙刃,那马长嘶一声,已经越过了他的身子,赵龙爬起来,紧紧握住刀柄,眼睛继续瞪着那个逼迫上来的拿着狼牙棒的鞑子。
就在这时,
蓬!
一声短铳响过,赵龙身后传来马匹的悲嘶声,接着轰隆一声巨响,那匹马翻倒在地上,那个拿着虎牙刃的鞑子滚了及滚恰好滚到李二的脚下,被李二一刀砍死。
赵龙趁着面前鞑子一时失神,猛的一蹬揉身扑上,锋刀交在左手,刀光闪过,狠狠划过那个鞑子的脖子,那个鞑子大声惨叫,手里的狼牙棒余势未消,重重打在赵龙的背上!
赵龙猛哼一声扑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身后这才传来火热热的疼痛,那个鞑子却捂着脖子无力的倒在地上痉挛着,眼见是活不成了。
赵龙惨笑一声,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几个队员奔上来扶住了他。
“不妨事!”
赵龙摆摆手,看了看身后一路横七竖八的尸体,大多是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