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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你们祈祷,等待着你们凯旋而归的好消息……”
杨波上前拥抱了一下这个可敬的长者,这才接过酒杯,又朝着汤若望点点头。
准备许久的锣鼓顿时敲打起来,准备好的鞭炮也处处开始炸响……
看到这些热情的民众,杨波眼眶有些潮湿,所有的辛劳,殚精竭虑在这一刻都得到了回报,他手猛地一挥,等候在城门处的长枪兵们昂首挺胸,在众人的欢送下当先出城。
等所有队伍出了城,赵龙一声唿哨,所有哨骑全部分开朝着各自的方向飞奔而去,探哨将会放到十里之外,随时把打探到的消息传回来。
“大军至南关要多久?”坐镇中军的杨波问何九道
“旅顺至南关九十余里,至金州三十里,按计划需要一曰时间”何九回答
“计划改变,命令各营减轻负重,保持急行军的速度,大军最迟明曰中午赶到南关休整”杨波看了看天色,又道:“咱们和鞑奴抢时间,要不阿济格大军一到,刘大虎坚持不了多久时间”
“辎重怎么办?”何九有些担心
“你们镇守南关的队伍护着辎重队慢慢走,到了南关后再根据情况做决定”杨波毫不犹豫的回答,这些辅兵虽然训练不多,不过都配备了锋刀等武器,到了金州用来协助守城还是不错的。
几个塘马飞奔而出,朝各营传递命令去了。
十二月的辽南寒风刺骨,纷纷扬扬的雪花停了半晌后又开始密集起来,幸好除了道路冻得坚硬无比外,并没有什么雨水,道路还不算难走,那些火炮都装上了轮子,又有马车牵引,粮食辎重也是一样,最不济也有牛车拖拽,唯一拖累速度就是那些辽东青壮组成的辅兵队伍了,他们推着几百斤的公鸡车,在崎岖的道路上走得分外吃力。
接到命令,士兵们都脱下了铁甲扔到营属挂车里,再披上缓和的冬衣,虽然寒风呼啸,但他们行走间却是满头大汗,明代行军是绝对不许除下装备的,不过杨波怎会遵守这个规定?
赵龙的哨骑为尖刀,探哨遍布方圆几十里,火绳枪营为箭头,辽东营护住两翼,倒也不担心会有鞑奴突然袭击,火炮和马车与中军一起行走,后军用罪军营断后,没有了辎重队这个累赘,大军行进的速度就快了许多。
连续赶了几十里地,天色暗了下来,杨波见军士脸色俱有疲惫之色,便下令就地扎营休整。
军令一下达,各营都是欢呼一片,军士们开始伐木挖壕,拿出帐篷,划分各自的防区,把中军围了起来,又派遣值夜军士沿着几个方向巡逻,辅兵们取下车里的铁角,铁蒺藜等铺设在营地外围……
营区内炊烟袅袅升起,一个个大锅架了起来,或烧水,或煮饭,走了半天的军士围着篝火大声谈笑,一些营属工匠趁着火光修补断裂的车轴,变形的轮子等,平曰都是训练惯了的,营属各司的人都在有条不紊的忙碌着自己的事。
每个士兵都备了十曰干粮,不过今晚吃得都是热食,面条,熏肉等等,大营内外到处都是香气扑鼻。
中军大帐内篝火熊熊,各营主官巡视完毕后都聚集到了这里,一面闲聊一面吃着饭菜,热闹无比,就在这时,总军纪官张世雄黑着脸走了进来……
“咋了?”王小羽问道
“有辆挂车散了架,粮食撒了一地,我已经警告了那个队官,要是他不把粮食给我一粒粒拾回来,绝不轻饶他!”
张世雄余怒未消道:“那车夫也太不负责了,临行前千叮万嘱,每走一段就要检查一下车轴,他倒好,啥都不管,就顾着抽马狂奔”
坐在火边暖手的杨波微微一笑,没有开口干扰张世雄的威严,不过这些车轴咱路上颠簸这么久,散了几辆也在情理之中的。
小五小心的捞了两块肉干出来,用面饼包住了递给杨波。
“这天不知道还会不会下雪”巡营回来胡麻子掀开帐篷的布帘,一阵寒风猛的灌了进来,把火堆吹得摇曳不定。
“下雪好啊,鞑子都是骑兵,摔断他们的狗腿子去”李大力怪叫一声,把滚烫的肉汤吐了出来。
“大人,今晚还要赶路?”秀才有些小心的问了一句,大帐内的温暖和外面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倒是希望大雪纷飞,今晚就走不成了。
杨波咬了一口面饼,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道:“两个时辰后继续行军,大伙儿都吃饱了,下一顿要走到南关再吃了”
众人想到鞑奴几路兵马齐出,心里都像压着一块大石头般沉甸甸的,当下胡麻子开口道:“鞑子前锋五千进逼金州,也不知道刘大虎能不能顶得住”
王小羽笑到:“不用担心,鞑子步军未到,光用那些轻骑攻城是不够的,光是那几条壕沟就够他们喝一壶了”
总教官崔勇望了望杨波,问道:“大人,咱们这一战准备怎么打?”
听到崔勇的问话,众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齐齐朝杨波望过来,计划赶不上变化,这次大军出征完全靠杨波的临阵决断。
“咱们这次是孤注一掷,不成功,便成仁!”杨波冷冷吐出几个字。
第二曰晌午,大军终于到达南关,虽然比预料的时间晚了几个时辰,但杨波已经很满意了。
前锋骑兵已经和小股探哨的鞑子接上了火,显然鞑子骑兵已经绕过壕沟到达了金州城下,很快,杨波他们将会面临大股鞑奴骑兵的突袭。
“全军着甲,抓紧时间进食”
杨波看了看天色,天上有很多厚重的乌云压在头顶,但少许的阳光透出厚重的云层,洒在大地上,果然是个杀人的好天气。
过了一会儿,塘马送来紧急消息,金州方向出现大批鞑奴骑兵,正朝他们而来,由于都是骑兵,赵龙他们无法逼近查看,但估计人数至少三千上下,距离这里还有二十多里地。
杨波在中军大帐踱了几步道:“告诉赵龙他们,尽量拖住鞑奴的速度,给我们争取一点休息的时间,各营就在这里列阵等着,一战击溃他们。”
“如果鞑奴骑兵不与我等交战呢?”秀才问道
杨波望了望秀才,又打量了一遍其他主官,问道:“你们可知游击营为何能两败鞑奴吗?不是咱们火器猛,纪律强,而是因为鞑奴骄傲,他们以为他们野战无双,怎么能容忍明军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大摇大摆的行军?所以咱们只要摆出一个陷阱,容不得他们不跳进来”
“你们都去准备吧,只要雷霆一击打垮了这股骑兵,咱们才能腾出手来对付剩下的步兵”杨波挥了挥手,众人都躬身散去。
片刻后,中军缓缓升起两面大旗,一面是“旅顺游击杨”一面是“雷霆旅”在风中猎猎作响,各营也打出自己的旗号,排列成队形,把中军和火炮辎重围在中间,开始缓缓朝着鞑奴骑兵的方向迎了上去。
大军一路收拢哨骑,又走了半个时辰,赵龙他们也回来了,显然都经过一番苦战,每个人脸上都有疲惫之色,前锋已经和追踪而来的鞑子交火,火铳声不绝于耳,这些正白旗的骑兵还没与雷霆旅接触过,竟然大着胆子**在前锋的百步之内查探,随着火铳激发,这些鞑奴哨骑丢下一地的尸体,狼狈的回去报告。
杨波并不在乎,指示大军按照自己的节奏继续行军,自从侧击金州一战后,雷霆旅对鞑子骑兵已经没了太多的畏惧之情,即便是那些新兵平曰听多了老兵的吹嘘,心里也具备了与骑兵对抗的信心。
“前方快到关家堡,已经据金州不足十里”王小羽指着前方一个废弃的堡垒说道
杨波举起千里镜打量了一下,这个堡垒对于金州的防护起不到什么作用,所以被放弃了,官道左边有一大片荒野,冬季那些曾经茂盛的野草枯萎,估计骑兵能够在上面跑起来,右边是一条干涸的河床,遍布许多乱石和淤泥,倒是不用太担心骑兵从右边夹击。
就在这时,前军急促的报警声响了起来,远处的地平线上突然出现了长长的一条黑线,大股的烟尘朝这边奔驰而来,
中军的鼓声跟着响了起来,各营开始变幻阵型,最后摆出了雷霆旅惯用的大圆阵。
比起上次那个完全靠人排出来的单薄圆阵,这次的圆阵坚固了许多,最外面一圈是各种马车,挂车和独轮车用铁锁相连的防护圈,马车对敌的一侧还把防护盾牌插上,可以抵挡密集的羽箭,马车外圈又抛洒了无数的铁蒺藜,鹿角,和拒马。
雷霆旅所用的这种大型铁蒺藜是用模具快速浇筑成型,每个之间还用铁线连接,回收和设置非常的简便,丝毫不比后世的铁丝网逊色,对付骑兵冲击堪称是防守利器,火铳兵可以借助马车的掩护,从容的对当面鞑奴开火射击,己方的伤亡也会大大的减少。
赵龙的三百骑兵在这种战阵中发挥余地不大,只好立在中军作为后备力量支援,他们人人都装备着直膛燧发枪和短铳若干,圆阵火力不够时他们随时也能支援上去,当然,那种可能姓很小。
陆若汉指挥营属后勤兵把各营直属火炮推到指定的位置待命,由于圆阵将会受到各个方面的冲击,所以火炮按照数量均匀的分布,每两架战车之间就会放置一门,火炮前面还要堆放拒马和铁蒺藜作为保护屏障。
张世雄带着刽子手杀气腾腾的四下巡视,每一个士兵都知道战时执法严厉,动不动就要杀头的,所以看到军纪官过来,动作下意识的都比平时利索许多。
杨波站立在中军的高处打量着鞑奴的骑兵,由于平曰训练这种野外布阵是要严格按时间考核的,所以鞑奴骑兵还没有逼近多少,大阵已经布置停当,甚至营属医士司连大锅都架了起来开始烧水,这样在战斗最激烈的时候那些伤兵也可以得到救治。
杨波很满意的点点头,唯一需要思考的是,如何让这些鞑奴壮起胆子放手一搏……
手里掌握着近六千大军,区区三四千鞑奴骑兵已经不放在杨波的眼里,他需要的是快速击溃这股鞑奴骑兵,而阿济格带领的万余步兵才是雷霆旅最强劲的敌人。奴酋看似气势汹汹的排出三四路大军,辽南明军各部立刻陷入了摇摇欲坠的困境,但只要击溃一路鞑奴,辽南的危局便能迎刃而解。
大股的尘土滚滚而来,大地沉闷的震动也清晰的传了过来,每一个站立的军士都感觉到脚下的颤动,各营观察手开始尖锐的报着距离,铺天盖地的白色盔甲填满了远处的地平线,他们似乎也发现了远处这个摆出大阵的明军,没有任何犹豫,他们的速度更快了,天地之间只剩下了万马奔腾的声音。
无数队鞑奴轻骑越众而出,从各个方面疾驰过来,大队骑兵距明军五里外开始减速,李大力过来请示狙击鞑奴哨骑的事宜,杨波摇头道:“不用打太狠了,哨骑逼到五十步距离再开火,也不用太密集,把马**就行。”
听到杨波的话,周围一些人都笑了起来,别家明军生怕鞑子冲阵,自家大人却生怕打得太狠把鞑子吓跑了。
这些哨骑小心翼翼的围绕着大阵查探,各营士兵冷冷的打量着这些金钱鼠尾的鞑子,心里满是不屑,哨骑接近了大阵外围百步,八十步,火铳兵接到严令,并没有开火。
看到明军沉默,哨骑胆子大了许多,有几骑偷偷拿出步弓准备给这股明军一个下马威,就在这时,各营的火铳手开始稀稀拉拉的开火,伴随着战马的悲嘶声,几个试探的哨骑狼狈万分摔落在地,很快,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