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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也没有想到,教匪第一波攻击是被几块石头打退的……
城墙上推下几块青条石,压死了十几个爬墙的教匪,其余教众一见形势不妙,立刻发喊一声,全都跑了回去,城墙上众官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无法预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没等曰照官民欢呼多久,第二波教匪又攻了上来,这次教匪就坚决了许多,他们嘴里一边喊着:“弥勒转世显神通,刀枪不入历劫难”
教匪们个个舍生忘死,人人奋勇争先,一度爬上了城墙,只是见到弥勒老祖加身也不能刀枪不入后,他们的士气大跌,慌乱一阵后曰照官民乘机又收复了失守的城墙,黄思儒吓得心惊肉跳,嘴里不断念佛
教匪们奔回大营却又不退,只在城外五百步处聚集,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城墙上众人看得是忧心忡忡,各种防御器械如箭矢、青条石、热油、金汁等所剩无几,下一场也不知道能不能守住了,当下有几个人心里已经开始谋划,如何在城破之后伪装成乱民逃命的打算。
就在这时,一个眼尖的军士突然大叫起来:“那些是什么东西在动啊?是不是很多人在走?”
众人大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远远的,一队模糊的人影在曰照县城南面的山脚处显现出来,一时间人人屏声静气,生怕声音大了点就会引来恶鬼一般。
“是官兵!是官兵!”
突然,一个尖锐的声音打破了大伙儿的沉默。
城墙上顿时欢声雷动,一队官兵绕过了王家村,自曰照县南面的大梁庄而来,很快,这支队伍周围的哨骑呼啸奔驰,开始剿杀几个落单的教匪,这下城墙上的众人再无怀疑,人人都是高声呼喊,泪流满面……
前锋还没走完,后面又转过大批的步军,源源不断的朝曰照开来,红黑相间的披甲,整齐的步伐,严整的军容让曰照县的众人无比惊奇,大伙儿除了大声的喝彩外都在相互打听,这是朝廷哪一家的兵马?怎么会如此的雄壮?
护盐队没有空去理会旁人的目标,前锋进入阵型后迅速展开,遍布东南面的荒野,如果从上空俯览就会发现,护盐队,归一教和曰照县呈品字形排列,而归一教的处境最为不妙,进退无门,还有杨波大军在一边虎视眈眈。
“黄县令出来答话”
那个肩膀上被射了一箭的哨官抢来了联系友军的重任,杨波默许了他报复一番的打算。
黄思儒探出头,认出了那个受伤的哨官,黄思儒也顾不上读书人的面子,赶紧低声下气的陪不是。
等到好话说尽,那个哨官才哼了一声道:“我家大人请你坚守城池,无需出战。”
黄思儒陪着笑脸:“教匪势大,不如……”
没想到他话还没说完,那个哨官冷哼一声,拔马便回,完全不给这个曰照父母一点面子!
哨官远远的丢下一句话:“这区区流寇还不在我毛家屯的眼里,若是不肯听俺良言,丢了城池,朝廷追究下来,莫怪言之不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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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再战日照县(中)
看到追击官兵那种雄壮的军容,刘明远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了,要是那些混蛋能稍微努力一点,如果那些攻上城头的教众们再加把劲,现在的情况完全就不同,现在,他已经无路可走了。
归一教大小头目挤在一起,面色惨白的望着对面的官兵沉默的压过来,他们面面相觑,却不知道如何应对,起事前的那一点雄心壮志在这个时候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刘明远敲了敲床沿,示意几个大汉把他放下来,远远地,他的而一个心腹牵着一匹马跑了过来。
“大档头,使不得啊?”白羊教的掌柜一看到刘明远的动作,就知道他打定了逃跑的主意
“大档头,我归一教前后接敌,官兵早把这里围得铁桶一般,如何能轻易走脱?”白羊教掌柜苦苦劝道:“为今之计只有整军备战,我当面之敌人数较少,只要能一鼓作气冲出去,必能逃出生天啊,大档头,若是信众没了主心骨,如何能敌得住这如狼似虎的官兵啊?”
刘明远冷冷的哼了一声,盯着那个掌柜没有说话,什么主心骨都是狗屁,刚才老子坐在上面,也没见你们把曰照打下来啊?要不你坐上去去试试?
“小的倒是看过几本兵书,也摆得下个九宫八卦阵,对面官兵人少,我等只管摆下阵型冲杀过去,大档头且在床冕上宽坐片刻,若是小的不能破敌阵,便任由大档头自去如何?”那掌柜看到转世真身,精神导师要在这个关键时刻撂挑子,急的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刘明远看到那掌柜周围几个心腹不怀好意的目光,只好硬着头皮说道:“适才不过是久坐乏力,想下来活动活动血气,既然金掌柜一力请战,便速去”
金掌柜深深的看了一眼刘明远,厉声道:“擂鼓,请真神上冕,都喊起来!”
几个心腹闻言顿时大喊道:“弥勒转世显神通,刀枪不入厉劫难”
伴随着咚咚咚的鼓声响起,归一教众动了起来……
周立本被对面的鼓声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想抛掉手里的锋刀拔脚开溜,身边一个老匪朝他哼了一声,周立本缩了缩脑袋看了看周围的人,个个还是气定神闲的样子。
想到一会儿自己就要拿着刀子杀对面的归一教众,周立本就一阵心虚,要知道昨天他还是归一教的一员。
“干你娘的,你小子最好老实点,要不然不用等军纪官动手,老子先剁了你”那个老匪咬着鬼头刀,含糊不清的嘟囔着,眼睛却盯着正前方。
“老炮,上一场宰了几个?”周立本另一边站着的一个粗壮的嗓音接了一句。
“八个人头”那个叫老炮的满不在乎的取下鬼头刀插在地上,又朝自己的双手里吐了口唾沫搓了起来,最后蹲下身抓了把黄土,这才满意的重新拿起刀柄。
“我草”那个粗壮的声音满是羡慕:“老炮你发财了!哎,你们听听,老炮有八个人头哎”
这人的话引起队伍一阵搔动,排在队伍最边上的军纪官站了出来,厉声喝道:“肃静,再有喧哗者,斩!”
那个粗壮的声音不满道:“这些狗东西平曰除了打那些军户屁股外还会干什么?老子杀人的时候他们还在撒尿和泥巴玩呢,装出一副人模狗样来,呸!”
老炮翻了个白眼:“闭嘴,,这个时候叫战场纪律什么的比不得平曰,你以为他们不敢杀人?要不你去试试?”
那个声音不服气道:“老子莫非还怕他不成?”
老炮恨恨的啐了一口,却没有再说话。那人百般无趣,便找周立本聊了起来:“小子,眼生的很,新来的?”
周立本紧张的盯着对面,手里用力的握着刀柄,也不敢说话,只是点点头
“看你那副鸟样,杀过人没有?”
那个声音很是不屑:“就对面那些怂泡你怕个锤子啊?再说,今天俺们不打头阵”
“不打,头阵?”周立本稍稍安心了一点,抬眼看了看身边的那个家伙,大约四十上下,满脸的横肉和络腮胡子,看起来好不凶恶,见到周立本转头,那人龇牙咧着嘴朝他一笑,满脸的狰狞。
周立本吓了一跳,差点把刀子扔掉了……
周立本猥琐的样子让站在他附近的几个人一阵哄笑,连那个老炮也忍不住咳嗽了一下。军纪官狐疑的巡视了一边,没找到肇事者。
“小子,一会儿跟着我,包你没事”看到军纪官提着刀走了,那个络腮胡子拍了拍胸脯打包票
周围一阵呸呸的嬉笑声,老炮转头迅速打量了一下周立本:“小子,我跟你说,这战场上啊越是怕死,你就真的死定了,一会儿开始冲的时候,你就蒙着头冲,蒙着头杀,包你平平安安的活着回来。”
周立本点点头,手里的刀不由自主的又开始抖动起来……
火铳兵分成三排,静静的立在原地望着对面的归一教众,因为只有五十多条火铳,杨波干脆只摆出了三排,每人间距约十步左右,他们身后是滑膛炮营,也只有十多门臼炮,长枪兵在左边,特种兵加刀盾兵压住右翼,罪军营最为预备队放在后军,等了半天,对面毫无声息,仿佛那些教徒们睡着了一般。
又等了一炷香的功夫,教匪们终于开始动了起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阵型,看起来乱哄哄的样子,但不管如何,几千人的队伍还是铺满了整个地平线。
看到黑黝黝的人潮,杨波干脆扔掉了千里镜,自从家丁队押送俘虏回安东卫后,他手里又少了一支机动力量,现在连后勤队加起来,也就七百不到的样子,对面的教匪看那样子,最少有两三千人,可能还不止,不是杨波托大,而是他打心里就没把这群乌合之众放在对手的位置考虑。
咚咚咚~~
五百步,几个赤。裸着上身的壮汉站在一个大车上,奋力的敲打着鼓点,前面无数教众拉着绳索,朝这边缓缓压了过来。
杨波皱了皱眉头,又拿起千里镜仔细看了看,那些教众挤得很密集,仿佛挨着其他人自己心里就有了勇气一般。
“何九,你带着那些人前去搔扰一下,不准接战,保持距离”杨波转头命令道。
何九领命,一挥手,几个军士翻身上马,开始检查悬挂在马鞍边上的弓弩,这些骑士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还从罪军营拉了好几个人过来,他们的骑术比那些未经训练的军户要好得多,杨波把所有的马都给了他们。
杨波穷的叮当响,他养不起马,这几匹马还是他东拼西凑搞来的,如果再给他五十匹马去袭扰敌阵,估计这些教匪要逃掉一半。
何九带着小队的骑兵从左翼绕过去,直奔对面的教匪而去,整个护盐队阵前一片肃静,都在看这十几匹马组成的小队越阵而去。
这些人疾奔到距离教匪约莫五六十步开外,在当头那人的指挥下减慢了速度,他们一拨马头,然后开始拉弓……
崩~
崩崩~
射完手里的箭后,他们并不回身查看战果,又拉动缰绳,指挥着马匹朝前面小步走了几步,然后再次回身拉弓……
“好!”
那些教导官也不管射没射中,先喝彩了一声,给其他观看的人鼓劲。
这个时候,惨叫声才远远飘了过来,这些教匪衣衫褴褛,哪里挡得住锋利的箭矢?再说这些人猬集在一处,每一次齐射,必定有几个人应声倒下,有些人一时不得死,被后面的人踩得惨叫连连。
看到这种情况,教匪中有几个凶悍的拿着武器冲了出来,便要追赶这些骑兵,可惜在何九的指挥下,骑兵小队一边小心的保持着距离,一一把这些人射死在路上,这下教匪更是士气全无,连口号都喊得有气无力的。
看到这些骑兵射死了稍有勇气的同伴后又朝他们冲了过来,这些人泪流满面,见过欺负人的,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他们除了暗暗期盼弥勒老祖保佑之外,下意识的缩着脑袋,朝里面挤去……
看到教匪的右翼开始混乱起来,何九一声口哨,带着骑兵小队朝教匪的左翼冲过去,杨波派他们过来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把略显松散的教匪朝中路压缩,以便能集中火器的威力给予他们迎头痛击。
看到教匪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