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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花皇后-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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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意说,你以后就叫你蓝眼睛吧!”

他一把攥住如雪的手,往后一拧,怒不可竭地道:“你再叫一次,我就拧断你的胳膊,你别以为我受伤了,奈何不了你!”

如雪轻哼着,侧斜着身体,泪水上涌,急声道:“疼,放开我,我不说了,我不说话了行吗?”

他冷哼了声,将如雪往后一推,如雪踉跄着颠倒地上,压着嗓子,目光微敛,直直地瞪着他,像要将他用目光击死。缓缓地爬了起来,拍拍尘土,低喝道:“别以为自己是皇子就耍威风,我告诉你这是东朔国的皇宫,你最好考虑清楚。你现在睡在我的床上,不感谢就算了,还这样猖狂。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我还真没见过你这样猖狂的罪犯。蓝眼睛怎么了?老外犯罪我照样抓,气死我了,怎么碰到的全是什么王爷,去死好了!”

如雪抚了抚胳膊,气呼呼地坐至窗下的椅子上,生着闷气,翻着白眼。床上的他也是怒不可竭,从没见过这样的疯丫头。一个头侧里,一个头侧外,直至天际泛白。

他毫无睡意,微微的侧头,只见他端坐在椅上,紫色的裙子血迹斑斑,小脑袋时不时垂向一边,又迅速调整过来,嘴还不时的叭哒一下,跟那个蛮横的女子截然不同,加上俏丽的脸,显得几分可爱。

如雪猛的睁开了眼睛,见他还在床上,揉了揉眼睛,伸了伸懒腰。上前探问道:“好点没有?天亮了,你不能再躺在床上,会被人发现的。”

如雪打量着房间,又在下额绕起了圈,思忖着:“你这么个大个子,藏哪里好呢?有了,我帮你铺上被子,你藏在床底好了!”




女警也风流   第七十章   心酸的心动

“床底?哼,宁可受死也不藏女人的床底!”他冷哼了一声,侧开了头。

又是女人?又是一头歧视女人的猪,如雪冷声道:“女人怎么了?你还不是从女人胯下生出来的呢?有本事,你们男人生男人啊!我也警告你,别看不起女人,尤其是我,否则我也跟你急。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才是真本事。”

“你……”他的眸子闪着熊熊地蓝焰。这个该死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挑衅,要不是看在她救自己的份上,一定要封了她的这张嘴。

如雪见他气的说不出话来,心里爽爽的,挑了挑眉,凝视着他的眼睛道:“你的眼睛真漂亮,就像蓝天大海,安泰国的人都是蓝眼睛的吗?”

漂亮?她说的是漂亮?蓝天大海?她真的不怕吗?他还担心,她真正看清后,会像别人一样惊叫逃离,似为不祥,可她却说漂亮,诚挚的赞美。

他怔怔地看着她,目光里有几许的感激,她是第一个赞美他眼睛的人,有些自卑地问道:“你不怕吗?我有着妖孽一样的双眸。”

如雪皱了皱眉,不解地道:“妖孽?你是说蓝色?这有什么,只是可能某种基因……跟你说了,你也听不懂。原来是因为这个,我叫你蓝眼睛,你就发了狂。这么说安泰国并不是人人都是蓝眼睛的了?”

他盯着床顶,幽幽地道:“是的,唯有我,一个被人人视为不祥的人,唯有湘月关心过我,可怜她……看来我真的是不祥的人……”

他皮肤很白,很光洁,这么看来一定是关在房里,鲜少晒太阳的原因。看上去很年轻,应该大不了安湘月几岁,他悲伤又自责的阖上了眼睛。

如雪坐在床沿,轻劝道:“这个没道理,要是蓝眼睛都是不祥的人,有些国家可是一国的人都是蓝眼睛,那怎么办?都是不祥了?我倒希望自己是蓝眼睛呢?与众不同,不入俗流。皇后娘娘死在自己爱的人怀里,两人又是双双殉情,她在九泉之下一定很高兴。我愿你双双飞,飞离红尘是与非,人间痴情迢迢不归路,不如天上避雨天,你明白吗?”

东方如雪并不是那人所说的狡猾险恶的女子,是,她是狡猾,但是她的狡猾是一种智慧。她是个才女,那么她女扮男装救家人,管理刑部都是真的了。

难怪皇帝不杀她。他怔怔地一瞬不瞬地盯着如雪,盯着这个看似弱小,却蕴藏着巨大能量的女人。

如雪摸了摸自己一脸睡意的脸,见他的脸上的戾气散去,淡笑道:“认识一下,我叫东方如雪,你呢?有来无往,非礼也!”

“安无名……”他淡淡地道。他是安泰国无名之人,从小未有名字,就这样叫开了。若不是母妃护着,他怕是连命都没有。这些年,他像只猫头鹰一样的活着,都是天黑了才出来活动,所以黑夜里,他的视力很好。

“无名?不错,这名字听起来很普通,不会很有威力,适合那些冷酷的剑客。不过你也够冷酷的,差点死在手里。宫人们都起床了,昨夜隔壁的宫女值勤,等会就回来了,别出声了。你真能选,没人的地你不去,却找上了我。”如雪又打了个哈哈,眼睛水润地亮泽。

安无名有些感动,或许她有些客套,但她又一次的安慰了他。冰冷的心有一丝的温暖,像是走出了心门,迎接到了人间的阳光。

无论怎样,他都会记住她的,这个世上除了母妃,她是唯一称赞过他的女人。如雪拉开了床前的踏板,撩起床帘,往床底探了探,不行,太潮湿了,天又冷,要是染了风寒,那可就惨了。要不去跟皇帝谈谈?送他出宫?

“无名,床下你想躺也躺不了了,太潮了。要不我去跟皇上说说,送你出宫如何?”

安无名急忙反驳道:“不行,既然妹妹不是被皇帝害死的,我不想因为我引起两国之间的矛盾。我再歇一歇,晚上我就找机会出去。”

“出去?你的伤这么重,你出得去吗?这宫墙又不是篱笆。好了,好了,你不愿意,我就不说。你放心,我东方如雪说的话,也是一言九鼎的。谁告诉你们皇后是被皇上害死的?”如雪皱起了眉头,幸亏皇帝没有出事,要不然,东朔国的皇权就落到裴坚之流的手里了。

“不知道,安泰国的百姓议论纷纷,众口一词,官员上报了朝廷。”

如雪怒嗔地道:“显然是有人居心叵测,想引起两国之乱,坐收渔翁之利。幸好没有酿成大错,你歇着,我去领吃的。”

如雪将地上的血汁擦干净,将血布扔进了床底,开了条门缝,探了许久,才出了门。清宁殿角角落落都立着侍卫,站在殿台上的侍卫,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偏院里活动的人。

清晨的院里有一层薄薄的霜,如雪若无其事的循着他的脚印,检查着,只怕有血迹滴落,引来追查的人。果然,院西面的墙上,有些若隐若现的血迹,如雪抬起了脚,似晨练般的踩了踩,将它消去。

提来了热水,飞奔着回房,迅速的将门关上。喘着粗气,轻声道:“水来了,你洗洗吧,我要换床单,血腥味太浓了,要是有人进来,一定起疑!”

如雪将热腾腾的布条递到安无名的面前,安无名僵硬的脸,微微动了动。接过如雪的布,掀开了被子,稍稍擦了擦,布巾立刻染红了。

他的动作很笨拙,不能弯起,也擦不到膝盖下面去。如雪背对着他,轻声叮嘱道:“擦干净点,别又弄脏了我的被子。”

安无名皱了皱眉,声音低沉地道:“反正这被子,你也不会要了,何必换掉,就这样吧!”

如雪回头坚决地道:“不行,我这是闺房,又不是屠宰场,达王一进来,一定嗅得出来!”

安无名不由地冷目探去,这个女人,一会儿宁王,一会儿达王的,到底吸引了多少男人?她到底是怎样的人?东方家不是名门大户吗?她却没有大小姐的架子。虽然昨夜她的脾气跟他旗鼓相当,但此刻她忙碌的身影,又像一个小妇人。

如雪拿着布巾回头,安无名急忙侧开了头,还清了清嗓子,掩饰窥探的尴尬。不想如雪不羞不臊地道:“你将被子拉上一点,下面我给你擦擦。我可从来没给男人擦过身,算便宜你了。不过,你可别误会!”

安无名直愣愣地盯着她,将被子拉至大腿处。如雪想起那些女人挑逗别人露出玉腿的画面,不由地噗嗤笑出了声。这男人要是没腿毛,真是美腿一条。

安无名冰冷的脸暖了些,又是她,除了她,恐怕没有人会主动照顾他。宫女不过是无可奈何,不得不做。只可惜她不是宫女。安无名沉睡已久的心,似乎一夜间苏醒了。

如雪扶他坐起,将床单扯下来,重新换了一条。换被子还真为难,想着还是晚上再说。又领来吃的,端到他面前道:“吃吧,我的份量不多,你先吃着,回头我想想办法!”

安无名的脸色依然不为所动,冷如冰霜,但是眸光里闪着感动,低着头,喝着粥,眼眶一热,起了水雾。他的手微微一颤,他居然还有眼泪,虽然只是一层雾气,虽然只是心暖了一下,但这些不知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如雪嘱咐道:“你别出声,我将门锁上,谁叫也别应声。我去去就来!”

如雪的身影消失在床角,安无名愣愣地捧着碗,莫名的担心她这一去,不再会回来。将碗放在一旁,缓缓的躺了下去,枕头上留着她淡淡的味道,这是女人的味道吗?有些醉迷,眼睑也垂了下来,带着这股香气,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踹门声,门咣咣的直响,然后是有些歇斯底里地吼声:“如雪,这死丫头,你就躲着本王吧!本王就是要娶你,娶你……”

安无名睁开眼眸,脸色黯然,浓眉紧蹙,紧握着拳头,心中低喝道:“混蛋,居然威逼她,她不是你的……她……又是谁的?她要是我的,我这一生再无遗憾了,可惜……”

安无名由怒而哀,门外的声音骤然停止,他的心也似骤停,太异想天开了。她这样的女人,唯有皇后的后冠才能配得上她,而他只是安泰国被人遗忘的,不愿提起的皇子,犹如乞丐,不是痴心妄想吗?不许再有这样的念头了,他命令着自己。

如雪还是将事情告诉了皇帝,这样的事她不能瞒着,否则引起猜忌更不好了。皇帝虽然很气愤,但事出有因,也没有怪罪,全权交给了如雪,让她好好照顾他,但是要留住他,直到宁王平安回来。怎么说他也是安泰国的一个人质!

如雪随即让人传了东方培,让他帮忙弄一套,男人的衣服来。回到院里,见百里溪斜靠在门边,转身想跑时,听到了百里溪地怒喝声:“东方如雪,你站住,本王是洪水猛兽吗?你为什么见了我就跑?你给我过来?为什么,本王哪里不好?只要你说的出来,我就改,就嫁给我不行吗?”

如雪垂下头,翻了翻白眼,拿开他的手,无奈地道:“王爷,你别这样行不行?祖宗,我求你了,我早就告诉你了,我不想嫁人,我想跟男人一样做自己喜欢的事,不行吗?你可别逼我,再逼我,我也会上吊,会跳井,会割腕,会剖腹还会喝毒药,会撞墙……我比别的女人多一百种自杀的方法。爱不是一种占有,而是一种奉献,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她高兴了你也高兴,她幸福了你也跟着幸福,而不是一定要将她圈在自己的身边,看着她慢慢地枯萎,她枯萎了,你难受,大家一起难受不是吗?我们都还太小,你能给自己时间,给我时间吗?或许,你只是一时孩子气的迷恋,一时的新鲜,过一段时间,或许你就腻了,不喜欢了,回去吧,做好自己的事,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强求也没用的!”

百里溪有些迷茫,为什么不可以,他依然想不明白,自己有什么不好?太小?这是什么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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