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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里根本没有他的位置,你的目标是除掉成王,除掉宁王,随后夺下江山,那时别人只会说,裴家顺应天意,天下能者居之。”
“哈哈……东方如雪,你聪明的连假话都能编的圆,老夫佩服,但是你所说的,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哼,那就是陷害忠良!”他不相信,她能料到,还能证实。
百里衡跟如雪相对一视,高声道:“传证人……”
立刻陆陆续续地上来七八个人,请了安,百里衡按个询问,传来了这些人的回答声,让秦映莲软了下去。
她家的奶娘是最清楚两姐妹区别的,秦映荷的屁股上有一手掌大的胎印,因为如此,秦家本来打算用来攀龙附凤的,是她,但是她一失足,秦家就让秦映荷替代。
春儿,还有柳儿巷的丫头,怡和宫当时的太监,天要亡她,这些人都是哪里找来的?
如雪探问道:“娘娘,还需要进一步检查一下吗?或者,我们一起去挖你当年床下的尸骨?你知道我们是怎么想到的吗?就是上回我救了安泰国的王子,我将血衣埋于床下,你失望而归,所以我想到,最容易埋人的地方,就是你的大床下。”
百里衡递上证据:“父皇这是裴家买通西仓国的狼族杀人组织的证据,这几年共杀死大臣九人,还有裴家在青山县龙泉山,私铸兵器,其心可诛!”
“宁王爷,老夫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老夫死不瞑目!”裴坚依然一副忠臣口吻。真是让如雪觉得恶心,见了棺材还不落泪。
百里衡冷喝道:“冤枉吗?本王上朝前已派兵,去围剿,是不是冤枉,那就用事实说话。王义,马祖良,裴大勇,这些人你应该认识吧?他们都是你的手下,却不愿跟你造反,早就成了本王的人,你以为你裴坚可以收买人,本王就傻等着吗?”
皇帝厉喝道:“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来人啊将裴坚拉出去砍头示众,秦映莲,看在你照顾溪儿十几年的份上,白绫三尺!”
秦映莲哭喊道:“皇上,我不求饶命,但是姐姐不是我杀死的,姐姐是产后体虚,又被人下药而死的。姐姐就传我进宫,为了溪儿不受人欺侮,能活下去,跟裴坚商量,让我冒名顶替,我冤枉!我的确嫉妒,所以我就答应了,我要为姐姐报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正王妃仗着自己有皇太后撑腰,又生了儿子,尖酸刻薄,所以我猜测,姐姐的死跟她有关,所以我拿她儿子报仇,又除去了云妃,为了达王,也为了自己。后宫就是吃人的地方,我不害人人害我,我也是一步步被逼上梁山的,皇上,难道你就没有错吗?你什么都没做,先皇在世,你不敢出声,先皇走了,你又不敢动弹,你有失察之责,你算什么皇上?只怪我们女人家身不由己,如果可以再选一次,我决不会再进后宫,你们以为,处心积虑是我想的吗?东方如雪,有一天你进了后宫,也会步我后尘的,哈哈……”
秦映莲的笑声叫人惊悚,也让如雪再一次震惊。裴坚也狂笑道:“死又何惧,东方如雪老夫佩服你,你迟早会成为东朔国真正的皇帝。百里家的江山要靠一个女人指点,开天辟地,阴阳颠倒,哈哈,天下要大乱了!”
如雪的心口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是她还没得及思考,百里溪身体踉跄颠坐在地上。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神色,面无表情,那是一种极度震惊后的绝望。
如雪用力地扶起他,听得皇帝威喝声:“来人,将裴坚之恶行公之天下,所有官员都去观斩,谁要是想跟奸臣一条道走到底,与裴坚几人同罪,家产充公,抄家灭族。”
如雪脱口而出道:“皇上,不要啊,灭族之罪不是取消了吗?”
“放肆,朕是皇上,还需你来指点,退下去吧!”
百里衡攥住了如雪,示意她别再多言。如雪气得甩袖出门,死皇帝想过河拆桥?裴昕怎么办?他可是好人啊!难道政治就要斩草除根吗?如果这样,她会内疚一辈子的。不行,一定要救他。
如雪焦虑地等在门口,官员陆续出门,这些人憎恨的目光,让如雪呆愣。这些人还有没有是非感?事情是她做的吗?气死人了,就因为她是女人?
东方培一脸担忧地道:“三妹,事情尘埃落定,水落石出,求求皇上,让你出宫,咱们一起去别院跟父亲办书院吧!”
如雪深叹了口气点点头,淡笑道:“哥,你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再说王爷也会护着我的,这事一结束,我大概可以出宫了,我也不想在宫里呆着。”
“这样就好,我先走了。”东方培三步一回头,长叹一声。裴坚的话像一根刺一样,卡在他的喉口,伴君如伴虎,真为如雪的安危担心。
百里溪呆呆地出了门,脚步凌乱,像是踩在棉堆上。如雪上前扶住了他,他缓缓地侧过头,突儿目露恨意,将惊诧的如雪重重地一推,冷怒地道:“滚,用不找你来同情。”
如雪愤然,但默然无语。这些人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是啊,他们的利益都受到了破坏,于是急于找个发泄的对象,于是将矛头指向了她。
御林军押着这些官员去刑场观斩,望着百里溪远去的背影,如雪心里一片黯然。一点都没有破案后的喜悦,却是一种悲凉的感觉。
百里衡出门,望见神情呆愣了她,轻唤了声。如雪缓缓地回头,淡然地道:“皇上真的要满门抄斩吗?”
百里衡叹了口气道:“雪儿,或许父皇做的是对的,不能再让裴家东山再起,拔草必须除根……”
如雪愤怒地瞪向了他,提步向大殿冲去,正好皇帝刚下了御台。百里衡轻劝道:“如雪,你不要这样,总得给父皇息怒的时间,过后我们再想办法!”
如雪甩开了他,上前施礼道:“皇上,恕如雪大胆,请皇上收回灭族的圣旨,皇上不能出尔反尔,视朝廷法度不顾,皇上答应了天下人的事,怎么能说改就改呢?”
皇帝的脸铁跟碳似得,目光犀利地,促狭的目光,让百里衡莫名心惊。但是如雪既已出口,他不得不帮,恳求道:“父皇,如雪说得也有道理,如今大局未定,未免其他人有不二之心,还需以德为本。”
“放肆,裴坚作乱已久,祸及后宫,祸及天下,还不足以灭族?东方如雪,你终究是一个女人,妇人之仁,宁王,你是王爷,朕希望你不要被裴坚那奸臣严重,既然知道大局未定,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多少事千头万绪,难道你想让父皇亲历而为吗?这天下,朕迟早是要交给你的,你明白吗?退下!”
皇帝的呵斥声,让如雪心如寒冰,这就是皇帝,她总算领教到皇帝两字含义。冷酷无情,权高一切,他以为自己就此翻身,可以真正威震四方了吗?
如雪冷冷地目送着他离开,她知道如果他回头,她这是不敬,这是杀身之祸。如雪冷笑了声,目空一切,转身出门。
百里衡攥住她的手,一边急着国事,一边急着她的反应,焦头烂额地道:“雪儿,事情才刚开始,父皇接二连三的受了打击,你体谅下他好不好?你放心,我知道你担心裴昕,我会尽全力保全他的。”
侍卫急匆匆地奔上前,施礼大声道:“报,王爷,裴家已抄没完毕,但是裴昕跟裴铭跑了,属下一时找不到密道,请王爷指示。”
宁王急声道:“不好,裴铭这一跑,恐怕事情有变。传令下去,守好城门,不许放任何一人出城,沿途追查,抓获着赏银五千两,快去!”
“是,王爷!”侍卫急奔出院,百里衡叹了口气,也眉头紧皱,目光凝重,拍了拍如雪的肩头,转身边道:“回冷宫等消息,等到安定下来,接你出宫!”
百里衡急促的脚步声,凝重的神情,又让如雪心有不忍,冲着他大声道:“你要小心别人趁乱袭击你。”
百里衡回头,脸上灿然一笑,精神倍增,加快了步伐。突听一阵轰隆隆的雷声,天又暗了几分,乌云滚滚。立刻小雨沙沙作响,如雪迎着绵绵的春雨,缓步走在宫道上。雨水顺着脸颊滑落,身上的袍裙渐渐的打湿了,一股寒意,也渗到心里。
后宫,到底害死了多少人?为什么人人还要往后宫挤?安湘月,秦映荷、秦映莲、云妃、李淑妃……这些人的脸浮现在眼前,如雪觉着心里沉沉的,像挂着秤砣。
如雪敲响了铁环,里面传来了语儿的询问声:“谁啊?”
“是我!”如雪有气无力,好像打了一场打仗。
门沉重的吱呀声,更衬托了她沉重的心情。语儿黯然失色,颤颤地探问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女警也多情 第九十四章 百里衡的计谋
安无名听到声音,立刻冲出内院,看着垂头丧气的如雪,一脸惊色。她的头发湿透,雨水顺着发尖滴着小珠珠,一脸的水迹,身上的衣服被水打湿,皱皱巴巴的。
如雪淡淡一笑,打了个喷涕道:“没事,就是觉得好累,好困,大概昨夜没有睡好吧!”
话儿急忙道:“小姐,我给你烧水去,你快去房里歇歇,泡个澡,不然会生病的。”
安无名没有言语,径直地拉起她的手,头也不回往内院走。他的脸微微有些泛红,不敢回头看她,但是牵着她的小手,心口怦怦地跳,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的伸手,比以往都不一样。
如雪抬眸顺着他长而有力的手臂,看到他微微有些僵直的背,宽宽的肩,好想借他的肩膀靠一靠。好辛苦,好累,就像从黄山归来,兴奋后随之而来的酸胀,疲惫。
语儿跟话儿愣愣地看着她们,语儿立刻将话儿拉进厨房,跺着脚一脸焦急地道:“怎么办啊?小姐要被安王爷给抢走了,王爷呢?王爷去哪儿了?不行,我得看着他们,免得他们生米煮成熟饭了,那王爷就没戏了!”
“语儿……”话儿冲着像只小兔般的背影,叹气。这样的事,那里管得住嘛!
语儿的眼睛眯起新月儿,笑嘻嘻地进门,见安无名淡然地坐在床沿,而如雪靠在他的身侧。语儿笑嘻嘻地拿了块干布,上前道:“小姐,来我给你擦擦,不然你会生病的。”
安无名冷冷地斜睨了她一眼,多事的女人,像只讨厌的蚊子。如雪睡眼朦胧,打着哈欠,任由语儿擦拭着头发。
语儿佯装不见,为了王爷,她豁出去了。要是小姐进了王府,她与话儿肯定跟着小姐。
小姐的为人跟别人不一样,没有架子,有理说理,做奴婢不容易,跟着好主人是福气。为了王爷,为了自己决对不能让人抢走小姐。
安无名一眼看穿了语儿的用意,在心里冷哼了声。百里衡的确是个好男人,相对而言,他无从比起,但是他决不允许如雪受半点委屈,如果他不珍惜,那他决不会放过他。他起身,立在门口,欣长的身材在房里投了一块阴影,房里似暗了许多。
雨越来越小,绵绵如丝,在风中斜着,东朔国的春天早早的来了。灰蒙蒙的天空,却很压抑,好像已没有理由留下,事情已结束,该去哪里安身?
越来越不想离开!安无名长长叹了口气,神情又变得落寞,那样的孤单,离自己远了,心却越来越沉。
通往菜市口的街道上,人头攒动,相互拥挤,细雨中,三辆囚车在许多御林军的解押下,缓缓而来。车上裴坚一身白色的内衣,咬着牙关,在风雨中行进。只是他没有预料到的是,百姓们立刻对他发起了进攻,烂菜烂叶扑头盖脸的砸来。
“打倒裴坚这个恶贼,欺君罔上,买凶杀人……”
声音一波高过一波,直至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