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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被我这么一吼,都低下了头,手脚都没处放的样子。看着他们恭谨的样子,我知道自己的威信是建立起来啦。于是又换过腔调,温言道:“这世道存生不易,大伙儿跟着我这算才起步,有的人就对百姓呼呼喝喝,还有人打起了别人姨太太的主意。要知道咱们这次胜得很是侥幸,如果伏牛派的人不是这么不得砦民的人心,那我们是有败无胜,人家六百个打我们七十个,怎么样都是咱们输。所以这第一,大家伙必须善待百姓,既然这里是自己的基业,百姓就是咱们的家人。谁要敢对百姓骚扰无礼,我第一个拿他开刀!”
扫视场中一眼,看大家都是噤若寒蝉。我站了起来在厅里走了几步:“第二呢,外面现下很不安定,我们更要自己努力,做出番事业来。以后不管是在北方打出片天来,还是回南方论功行赏,都忘不了大家的功劳情分,大家毕竟是最早就追随我雨辰的么!现在打女人的主意还太早,想着别人的姨太太,穿别人的破鞋,你算什么英雄好汉?日子长了,我们管下的百姓多了,清白人家的女儿多了,我雨辰包你们每人有个漂亮媳妇儿!”
看着杨过在偷笑,我叫着他的名字:“杨过你别笑,你岁数还太小,等毛长齐了我再给你说一个!”
厅内大伙轰的一声笑了。我也微笑着继续说:“这个意思就是让大家多警醒点,还没到享福的时候,眼前就有不少难关,大家打起精神来。以后还要指望各位负更重的责任,咱们的好日子还长着呢!”
看大家都打起了精神,直起了腰板。我挥手道:“都去吧去吧,有什么任务,我会让各位的排长分派下来。现在给我各自轮流巡视守备去!”
在厅里写了几封文告(我的毛笔字很不错哦),木婉清累了一夜,再加上她身体还没大好,早回里间原来谢平生大太太的卧室里面休息去了。我也是倦到了极处的人,却偏偏躺不下来。信步就朝院外走了出去,杨过一直侍立在我的身边,看我出去了,也赶紧跟了上来。
山上的空气凉凉的,我精神一振,伸了个懒腰,对杨过道:“我们四处走走。”听见院外一处人声鼎沸,就这么走过去看看。原来是我们的人在给砦民发粮食。伏牛派在老虎砦搜刮了怕不下四千石的粮食,看来是准备支应蒙古大军的。我命令砦民每口发三斗粮食。看着面有菜色的砦民兴高彩烈的背着粮食来去。庄晋在那里忙得满头是汗。
一个老太太背着半袋粮食呆呆的走了几步,突然歪坐在地上拍着地哭了起来。我有些诧异,忙叫过庄晋过来问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克扣了她的。
庄晋神色黯然:“属下也问过其他人了,这位老太太的儿子叫王信,是守峡口的一个砦丁,我们偷袭的时候把他给杀了。老太太想着儿子,一时就哭了起来。”
我突然觉得喘不过气来。虽然我已经尽量少杀人了,但是这一仗下来还是免不了伤亡。这老太太可能就这么一个儿子,我却一个命令就破坏了这个家庭。这到底算是怎么一回事?我叫庄晋多发老太太五斗粮食,再向他传令:“你去通告一下,凡是在这次有伤亡的砦丁家里,都到这里来,我们多发些救济。这老太太,我们以后要养着她,你叫人把她送回了家吧…………唉…………这是怎么一说?”庄晋看着我痛苦的神色,有些感动,不出声的点了一下头。
再没了心情在外面呆下去,转身就想回院子里。却看见杨过呆呆的站在那里。我怒道:“还不快走?”
杨过低下了头:“他儿子可能是我杀的…………我当兵也好几年了,杀过的人也不少,但是看着自己杀的人家眷这样悲苦还是第一次…………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我摸摸杨过的头,既是劝慰他也象是在劝慰我自己:“在这个乱世,人命本来就轻贱得很,如果你想着你不得不杀些人,是去为了救更多的人,也许你心里就好过些了罢。我原来对自己的目标很是茫然,现下看到这些,却隐约有了些想法…………回去罢。”
第三十三章火并(一)
转眼就是两天过去了,许州城奇怪的没一点动静。我抓紧这宝贵的时间。整训队伍,补修工事。原来一个独立骑兵队的队伍,在补充了二百砦丁后,扩充为三个队,。亲兵队也扩充到了三十人。庄晋被提拔为郁朗的副手还兼三队队长。
原来的一哨长陈金士和二哨长陆涛,都升为队长。我把他们带着嫡系人马派到外面去峡口去守卡子。在我看来,老虎砦不把峡口作为防守重点,实在是笨到了极点,等敌人推进到砦子外面,那就是坐困的局面,回旋余地也小了许多。
郁朗早被我换了回来,用来操练手下那批肉脚砦丁。杨过很有兴致的参与其中,木婉清却懒洋洋的样子。也难怪,她月经一直没停都快一个月了,我是真的担心她落下什么病来,现在难得有两天不用风餐露宿和厮杀打拼,能休息还不让她好好休息吗?
这日我们在议事大厅里,郁朗、杨过、庄晋还有我神色严肃的在一起商量。
郁朗最先发问:“小子,你看我们下一步怎么走?许州那边蒙古人和谢平生始终没什么动静,我们干耗在这里等人家上门来也不是办法。”我没理他,转头和杨过说:“你来说说你们这几天打探的情况吧。”
杨过应了一声道:“雨头领说了,现下我们要关心的地方有三处,一处是张遥那队人马,一处是谢平生他们伏牛派残部,还有一处就是许州城里蒙古军队的动向。我们这几天打探的结果,张遥他们攻打彭家坞却是失败了,彭烈收罗了三四百原来金国军队的散兵,现在实力很是雄厚,反而把张遥他们打退了,他们这队人不知道游荡到哪里去了。谢平生他们现在都在西平寨里,不过一直都没动静,不知道想做些什么。至于蒙古军队,更是每天里只把粮草望汴梁方向运输,再没半点其他的行为。”
庄晋嘀咕了一声:“这么看来,我们是安全无忧了?”
我哼了一声:“你好大点出息!现下安全不过一时,咱们却要为长远担忧!老虎砦的粮食一时是不愁的,我们要抓紧时间扩充点自己的实力。我早就看上了张遥那队人马,现下我们还没扯破脸,张遥得知我们有了这么个基业,八成是要过来和咱们会合,想反过来吃了我们,他以为他在花帽军的号召力很强…………”
庄晋已经在一旁怒道:“他放屁!原来在花帽军里,他仗着他老爹,整天端着那个臭架子。除了他的几个心腹,谁还尿他?这次和他在一起,我们这些花帽军其他部队的弟兄,算是受够了他那帮人的鸟气。砦主,这次张遥敢来,我们索性就火并了他!那小子手底下有七八十匹好马,几十号能战之士,我们正用得着。”
听他这么说,我反而心里有底了,喝了一口茶笑道:“那也不忙在一时,小彦章功夫很强,怕是不很好对付,总之走一步看一步就是了…………至于谢平生,他们没什么实力了,但是家眷还在我们手里,这次算是和咱们结下深仇大恨了。他们的动向如何,才是我挺担心的事情,他们是河南地头蛇,人头又熟,抽冷子给咱们来个阴的,那咱们可吃不下。”
郁朗挥挥手站了起来:“那还等什么?我老郁带齐兵马去把西平寨踏平了,把谢平生的脑袋给你捎过来也就是了。”
我笑着把双手往下按按,道:“你坐下,急什么嘛,我这不是还没说完吗?踏平了西平寨是很小可的事情,但是我们要到蒙古人眼皮子底下闹事,这却不是好玩的事情了。他们占领许州,不过是保护汴梁大军的侧翼,另外转运这一带的粮草以充军用。我们这些人打来打去,他们是懒得管的。但是要是咱们声势浩大的去打西平寨,他们不管也得管了,这又何苦呢?”
看着郁朗有些不服气的坐了下来,我心下也是嘀咕:“这郁朗,虽说现下看来还算是为我卖命,可这跋扈的性格却始终改不了。现下别人都恭恭敬敬的叫我头领,他却还小子小子的叫。这人今后怎么控制,怎么使用,却实在是件很头疼的事情。”
面上却还笑得春风满面的:“咱们做一件事情,可得抓住这事情的本质才行。咱们现在最首要的目标是什么?就是壮大自己实力,才能谈到其他。所以这时招惹蒙古人或者把谢平生干掉,都是蠢事。招惹蒙古人,我们有多少实力?干掉谢平生,他还剩多少点人马?都完全没有必要嘛。所以我看来,现下我们的当务之急有四条。”
说着我屈起了手指:“一、把老虎砦自己整顿好,这是咱们根本。我看今年库里钱粮还满够使的,就免收了老虎砦砦民一年的租子。让百姓自己推戴管事裁决的人,咱们遥控。”
我站起来走了几步:“二就是摸清张遥的去向,把他那队人马接收过来。我们的实力就能扩充一倍!这件事情我自己去做。三呢,现在流落的兵士和逃难的百姓零散有不少,庄晋,你人头熟,尽量招揽过来。老虎砦这片山谷,二十几万亩良田是有的,现在只愁人少,不愁人多。四就是彭家坞彭烈的基业,我很心动,瞅准机会也拉过来,到时候许州地面,就是我们一家独大啦。蒙古人撤兵之后,占据全许州也不是难事。”
送他们各自忙去了,我才觉得烦躁。我这个班底完全是杂凑起来的。没有自己的心腹嫡系是很头疼的事情。很多事不敢放手施为。而且自己的实力也的确还太薄弱。经不起什么大的变故,虽然在别人面前说得自信满满的,好象许州就在自己的手里面。其实心里面还是很虚的。而且现在平白的揽了一个摊子在身上,西京府那头怎么说,也是未知之数。也只得见步行步啦。
想了一会,心下实在烦躁。看杨过还在旁边侍立,乖觉的很的样子。心里暗道,这小子着力培养了,说不定以后就是我的心腹嫡系呢。
第三十四章火并(二)
实在没地方去,到木婉清的房里找她闲聊了一会,她懒洋洋的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我说话,突然又问起我现在的武功到底怎么样?我心下也是没数。觉得象黄泰和孙江这样的人物,我和他们应该是有一拼的能力的。至于在江湖上排到第八千位还是八万位。也就不是我能关心的了。
正和她聊得开心的时候,杨过就在外面慌慌张张的敲门。我有些恼怒,出门问道:“出了什么事情这么慌张?房门给你凿得山响,死了人了?”
杨过有点心虚的看着我:“不是,峡口的卡子传来了讯息,张遥他们在峡口,等着要上来见头领。”
啊?来得这么快?我忙打起了精神。心里面飞快的盘算着。该怎么对付他们呢?火并他们在我的人马里是有思想基础的,但是能不能吃得下来,吃下来后怎么样顺便将他们的实力接收过来,这都是迫在眼前的事情。
我忙命令杨过道:“把庄晋他们的队调过来。围在议事厅周围。叮嘱他们藏仔细了!弓上弦,刀出鞘。随时准备听号令动手!你的亲兵队也灵醒点,都暗藏兵刃到议事厅伺候。叫陈金士和陆涛开峡口放他们进来!两个队各抽一半人马陪他们回老虎砦。其他人把峡口给我守紧了!见了人影就放箭!根本现在有大事,外面必须给我把紧喽!”
杨过得令就窜了出去。我回头看到木婉清在那里悉悉梭梭的扎束停当,把一支支短箭放在袖口的小弩机里。我平了平自己的气息,笑问她:“你怎么也起来了,快躺下,身体还没大好呢,就又想出去和人拼命?也太不守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