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木婉清滑溜得很,轻飘飘的就滑到了厅脚。庄晋和手下弟兄的箭雨就朝谢平生倾泻了过去。谢平生手上没有兵刃,大声咒骂着空手击打。情况狼狈之极。
那边张遥见不是个事,他向来是个果决的人物,再不想其他什么,拔身撞开了屋顶瓦片。在外面一片喊杀声中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何群和几个弟兄对望一眼,都蹲了下来,放弃了抵抗。
我手下的人马密密麻麻的把谢平生围在中间,但是一时也拿他也没什么办法,就用长矛朝他比划着。屋顶也早有人上去了,用弓箭对着场中。谢平生就如一只困兽,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吼声,在那里转着圈子。
我和木婉清都朝杨过冲了过去,忙把他扶了起来,他脸色苍白,躺在我的臂膀上半睁着眼睛。一说话就从嘴里渗出血来。我忙道:“你不用说了,我心里都明白,你这个排长做得很好,婉妹,快把他抬下去,无论如何要救活他!”杨过却不甘心,仍然挣扎着在说话:“王信的老娘…………我是没…………没办法照顾了…………头领……头领……”我眼睛已经模糊了一片,大声道:“你好起来自己照顾她去,男子汉大丈夫,自己的责任还要推给别人吗?”
杨过温顺的笑笑,任木婉清和几个亲兵队的孩子把他抬走了,血顺着伤口滴得一路都是。我茫然的站起来,恶狠狠的看着谢平生。招手叫过一个人来,吩咐了些事情,他领命赶紧去了。
我走到庄晋旁边,他正捏着箭紧张的注视着场中,看见我过来了。忙要向我施礼,我拉住了他,疲惫的笑道:“你很好,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啦。外面怎么样?”
庄晋憨厚的一笑:“我只是本着良心做事罢了…………外面张遥的人马都被看起来了,他们手无寸铁,现下是没办法咬人的。只是张遥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我摇摇手:“咱们不管他了,他现在也是没牙的老虎。想用两个高手就把我制住,接收回老虎砦的基业,张遥一是高估了他对你们的号召力,二是和谢平生这个草包合作。所以才失败得那么惨,这次下来,我们老虎砦的基业就算稳了…………庄晋,你以后要记得提醒我,别老想着去暗杀偷袭别人头领,靠着人多兵强打过去才是正经的路子。”
正靠着和庄晋闲聊平复我的心神的时候,几个手下匆忙的押着谢平生的家眷赶了过来。谢平生本来是一脸豁出去的凶相,看见自己老婆孩子哭哭啼啼的走了进来,终于知道大势已去。放松了手脚,任我们的人把兵刃抵在了他的要害。
他朝我道:“姓雨的小子,我谢某人是败个干净,伏牛派从此也算完蛋。不过人逢着这个乱世,一切都得认命,你好心的话,送我们一家一起上路吧。”
我摇摇头:“我没事杀你的家眷做什么?这两天也没动他们一根手指头,今后地面平静了,自然放他们走。不过你今天上门来要取我性命,我却饶不得你。”
谢平生哈哈狂笑,声音震得我耳鼓嗡嗡直响:“来!这条命尽管拿去!”我沉默一下:“你也是江湖大豪身份,你自己了断吧,你的妻儿我虽不能白养着他们,他们也要靠自己劳动为生,但安全是无碍的…………你好好去吧。”
我走出了议事厅门口,看着院内的空地上,我的手下把张遥那队人马围在一处蹲着。他们在彭烈那里已经挫了锐气,现在既无兵刃老大也走了,乖乖的垂着头蹲在那里。一声响动都没有。我看着他们正没做理会处的时候,郁朗走到我的身边,低声道:“谢平生已经自己了结了。”我点点头:“就为这事特地过来和我说一声?”郁朗苦笑一下:“我想卸了手上这个位置,这兵我带不得了。”我看着他:“这事情,我们回头再料理。”
转身向着那些俘虏大声道:“你们究竟是怎么个打算?回头去找你们的张大哥,还是死心跟着我干?”
我走了几步,看他们没什么反应,又道:“你们已经饿了几天,如果出去的话,现在这个局势也只有饿垮了自己。你们张大哥这个人,我也不很看好他,用得着的时候,管你叫哥哥,用不着的时候,怕是跑得比谁都快。当初野狐村那一战,如果不是我用了计策,蒙古人当真追上来的话,你们张大哥估计也就和这次一样,自己跑得没有影子了。你们如果留下,这里有的是粮食,地势也险要,咱们慢慢招兵买马起来,在北方立住脚,回到南方就是现成的功劳。我保证对大家伙是一视同仁,毕竟都是一齐共过患难的,你们也应当信得过我。”
地上那些人互相看了好几眼,终于有个人低声道:“公子的计谋手段,我们是服气的。在野狐村也救过大伙的命,现下张大哥抛下我们不管,这还有什么说的,我愿奉公子号令了。”
有一个人开口了,剩下的人都纷纷应是。我心下大喜,看着只有何群还低着头不吭声。我笑着问他:“何头领,你怎么样?”何群沉默半晌,我也耐心的等着他。他终于抬头道:“张遥我是对他死了心的了,但是张家对我的情分太大,我也不能背叛了他们。而且以前得罪过你颇多,今后要听你号令的话。总是别扭,而且听说你带兵约束多,我也不惯。”
他沮丧的又垂下了头:“你要是杀我呢,我也只有领教。要是不杀我,就放我出了砦子,天地之大,我就自己闯荡吧,但今后是不会再和你为敌了。”
这何群打仗是把好手,我也真有些舍不得。在那里踌躇了好一会,才终于决定不放他走,现在我可是人才极度缺乏的时候,虽然好容易发现了一个庄晋,但还是远远不够。我温和的道:“你这想法,原也不错。有份忠义之心也很难得。总比那些天性凉薄的人好上很多。但是现在天下之大,你也无处可去,不如还是先在这里呆着,我也不勉强你做些什么事情,你看着我们能成事了,又愿意受我的管束了,再过来也不迟。如果实在不愿意,等地面上平安了,自己回家做点营生,养活自己也是一条正路。至于过去那点小小的不恭谨,你放在心上,我却浑没有觉得呢…………你看这样可成?”
何群感激的看了我一眼,终于不说话了。那些张遥的弟兄感受却不一样。觉得这个新跟的头领处处为手下着想,和以前的头领真是不一样。跟着他也不枉了。
我再没什么话说,又心系杨过的伤势。赶紧朝内院走了回去。一边走还一边嘲笑自己,现在这收买人心的手段,我做得可是越来越熟练了。走了几步,越走自己腿越软,这时所有的后怕才全部袭上了心头。我一个坐办公室的,什么时候见过这些?看着我停了下来,身后跟着的卫士赶紧靠紧了我。我看着那些年轻却又忠心耿耿的面庞,终于无声的叹了口气。
在这个世界,我是越陷越深了,而且好象…………也回不了头啦。
第三十七章洛阳,我来啦!
接下来的几天,我都忙着整顿内部,调整编制。原来的三个队,因为庄晋这次立了大功。升任为全指挥的指挥使。而张遥投奔过来的五十二个人,我把他们编了一个独立骑兵队,让郁朗担任队官。郁朗那么跋扈的人,居然也没什么意见,看来他对庄晋也颇为服气。这样调整,也是为了防止庄晋的势力太大,好有个牵制。这下我的“全军”已经有了四个队又一个亲兵队。三百二十余人,这三百多人,也都给他们定了军饷,当然是以粮食支付,一年连吃用在内,也要快三千石粮食,现下虽没那么多,不过这也是以后烦恼的事情了。
砦民们免了租粮,种地热情正是高涨的时候。这年头虽然兵荒马乱,但是气候却还不错,眼见老虎砦这个世外桃源,秋粮是丰收定了的。
杨过虽然伤重,但是好歹伤得比较干净,这一剑穿胸而过,居然没伤到内脏,也是奇迹。小伙子的生命力又很旺盛。看来将养一段时日也就无碍了,也让我放下了好大一桩心事。要是这个未来的神雕大侠在我手里死了,那可真是对不起万千广大读者。
许州城的蒙古军也派使者来过,意思就是我们和伏牛派的互相攻杀,他们是一概不管。现在谁当砦主,他们并不关心。要紧是当初谢平生答应过他们的一千五百石军粮支应,他们是要定了的。
我一向认为,世界上能用钱粮解决的问题,那也就不是问题了。横竖这些蒙古军队也是要走的,虽然还一时破脸不得,所以也就打了个三折,给他们送去了四百石军粮。以前谢平生答应了他们,那是口惠。这下实打实的四百石粮食送了过去,他们却是欢喜得很。许州城蒙古军主将张泓诚甚至还问我要不要个官职。却被我轻轻推脱了,以后是要和你们为敌的,现下不得不敷衍,已经让我深感不爽,还要当你们的官?我不做这种辱没祖宗的事情。
等许州城那边安定下来,我立即出兵拿下了西平寨。伍得功是早弃寨潜逃了。寨子里面不过只有三百多个老百姓,五十多个砦丁,还有一百多石存粮。我在西平寨放了一个哨,作为根本所在的前哨,也是互为犄角的意思。其余政策和老虎砦一样,砦丁放还归家,只选用了二十人留下。免一年租粮,明年开始,租粮减三成。
至于彭烈的实力,我的确很心动,但是也不想贸然出兵去折损自己的实力。于是就派人和他谈判联庄自保的事情。彭烈在张遥攻打的时候,虽然杀败了他们,但是自己的损失却比张遥他们大得多,对我们的实力也深自忌惮,对联庄自保的热情很高。在我们的号召下,许州境内大大小小十几个坞壁,都统合在了我的旗下。加上招揽流亡颇有成效。到得九月下旬,万事忙定的时候,老虎砦已经有了一万四五千百姓,兵力达到了两个步兵指挥和一个骑兵指挥之多,连同扩充到队级规模的亲兵队,已经有了八百强悍能战之兵,马二百余匹。
看到因为汴梁那边战事紧急,许州蒙古军队大部前去,只留下五百人留守之后。我终于决定该去中京府了。那边也实在让我忧心记挂。
将庄晋郁朗留下维持老虎砦局面,我叮嘱他们切切不可和许州城的蒙古军开战,现下蒙古军队云集河南,任何挑衅的行为都是自取灭亡。抓紧时间招揽流亡,整训部队,同时积储粮食。在我心中的打算,是要到明年蒙古军追到蔡州,最后撤回河北河东之后,才是我们大举发展的日子。
留下庄晋和郁朗两人也是我深思熟虑的结果。庄晋为主主持一切,他手下有一个主力步兵指挥的基干部队,但郁朗虽然为副,但他手里有一个较弱的步兵指挥和一个强悍的骑兵指挥。正好可以互相牵制,两人互相都很尊重,但交情却是一般,让我可以放心的离开了。
眼见得明日就进了中京府的地界,嵩山已经抛在了我们的身后,而伊阙龙门,就在我们的西南方向遥遥可见。看着手下人马欢腾的卫士连,还有总陪在我身边的木婉清。我觉得这一路行来,就好象一场梦一样。
这一路,就象犹太男孩子的成年之路一样。他们是要在沙漠里走到哭墙去朝拜,而我呢,则是把很多事情背到了身上。我深切的觉得,我和以前已经完全的不一样了。
杨过还骑不得马,他坐在一辆运粮食的骡车上面跟着我们大队。这一路行来,他虽然有伤在身,但是却忙忙碌碌的。把他的卫士连带得是有声有色。从行路的哨探到营地的布置,对蒙古军队动向的侦察。我有丰富的理论经验,杨过有不少的实践经验,在我的点拨下,他的长进很大。闲暇时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