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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这次师傅受了重伤,我更是害怕,更是什么都全靠师姐了,没想到遇见了你,你家世这么显赫,人却这么和气,愿意和我们多说说话,我和师姐都很喜欢你,现在你又把师姐救活了,我想,也许你在娶了我师姐的同时也愿意娶我吧?我什么都不会和师姐争的,她是你的太太,我就是你的小丫鬟…………”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细不可闻,原来小美女在我怀里沉沉睡着了。
将她也放进衣堆里,和沈青凤睡在一处。我独自坐在火边烤火取暖,地方不大,实在挤不下三个人。雨夜实在太冷,又穿得少,忍不住连打了几个喷嚏。孙可仪从衣堆里探出头来:“雨大哥,你睡进来吧,我运一下功就不冷了。”我实在不忍心让小美女挨冻,笑道:“那你教我运功就是了,那我也就不怕冷了啊。”
孙可仪点头:“那好啊,我师傅说古剑派的内功是道家一流,属于太乙派的,是玄门正宗,练了大有好处,只是入门很难,天资稍差者十年都练不出什么来的,师傅才练到第四重,我连门边还没摸着呢。”说着伸伸舌头稚气的笑了。
我大感兴趣,平时在武侠小说里内功什么的说得是悬乎其悬的,现在到了游戏世界岂能入宝山而空回,当下就问古剑派的内功心法。
孙可仪指手画脚讲了一通,语气中还带了一些恩恩啊啊,似乎是把她师傅上课时的口吻也学过来了。古剑派的内功练法就是存想,设想有股气从丹田升起,沿经脉先到涌泉穴存想一阵,到脚底温热之后,在原路上行,经双臂到掌心存想一阵,手心温热后,在上行至顶心百会穴存想温热,最后顺颜面而下,在鼻唇之间化为烟气,此起彼落七次之后,直到舌底自然生津,再沿原路回落至丹田为一周天,每一周天下来,功力就有少许增长。功力高者如孙可仪师傅中州古剑沈涵阳,可以一次运行四个周天,而小美女本人,连半个周天都走不到,沈青凤倒是以十八稚龄,就能一次运行两周天了,远远超过她师傅同龄时的修为。至于经脉走向什么的,也是在体内设想出来的一些通道,听孙可仪讲讲方位,和平时所了解的血管走向根本没有关系。
我听了两遍,记熟了经脉走向方位,就按照孙可仪的指点,盘膝而坐,五心向天,开始存想。本来对这些玄乎的东西我没什么奢望,练着纯属好玩而已。没想到才一存想,就感到小腹丹田活泼泼地,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从丹田缓缓升起,顺畅无比的下行到涌泉,再到手心,到百会,三处都温温热的,极是舒服,气息到达颜面的时候麻麻的,当在唇鼻之间起落的时候,那种感觉更是快美难言,人轻飘飘地,似乎都能腾空而起。到舌底生津后,气息再退潮也似的原路返回了丹田。竟然毫不费力的就运转了一个周天,身上一点寒冷也感觉不到了。
这种感觉太好,我当即又开始存想第二周天,这次丹田升起的气息比上次壮大了不少,在运行的时候,上次觉得若有若无的经脉也渐渐有如实物。第二个周天结束后,全身四肢百骸似乎都充满了力量精神。紧接着又是第三、第四个周天。到第四个周天结束后,眼前突然大放光明,虽然紧闭着眼,但是也感觉得到象是有强光照在自己的眼睛上。到了第五周天,在舌底生津后,真气正要顺原路返回的时候,我突然心中一动,为什么真气不能直接从脸上顺着胸口直接沉回丹田呢?当即就存想真气向小腹直接落回去,谁知道到了胸口的地方却象遇上了金汤城池,欲行无路,到处查探一阵,毫无办法。最后还不死心,存想真气在胸口处冲击了一阵,却冲得自己眼冒金星,差点一口气转不上来,只好放真气原路返回,但是也隐约感到胸口阻塞处有一丝松动。第五周天终了,想再运行第六周天的时候,却发现丹田气息有如实物,无论如何存想,都没有一丝一毫真气升起,试了又试,最后只好放弃。按照孙可仪的指示吐气收功,随着一口浊气吐出来,五个周天下来储积的真气飞快的在身上经脉游走一遍,最后归于丹田,丹田里真气活泼泼地,不再象实物一样了。
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天真的大放光明了,雨也住了,山里清新万分的雨后空气卷了进来,充满着自己的肺叶。觉得自己全身都是力气,都是精神,连带伤的手指似乎都好了很多。
而衣堆里沈青凤和孙可仪两个美女,正睁着乌黑灵动的眼睛,好奇的看着我。沈青凤似乎已经完全好了,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是已经没了眉心里的那一丝黑气。淋了雨又一觉下来,躺在那里当真是发乱钗横,配上清丽绝俗的面容,灿若晨星的眸子,让我心中怦然大动。
美人如玉,美人如玉啊…………
不知怎的,突然又想起了李莫愁同样娇媚的面庞在那家黑店里幽幽闪动的光芒。
沈青凤突然红了脸:“谢谢你救了我。”旁边孙可仪咯咯的笑了,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害得沈青凤脸更红了,回头就去扯孙可仪的嘴,想着两个美女衣衫不整的在毯子底下扭做一团,我心中大荡,呐呐道:“不客气,能为你做些什么,是我前世修来的福分。”
沈青凤敛了笑容:“你转过去。”我老脸一红,听话的转过身去。就听见悉悉索索穿衣服的声音,突然想起昨夜心慌意乱,竟然没有仔细看一眼她的身体,只是胡乱摸了孙可仪两把,心下大叫可惜。沈青凤一边穿衣服一边淡淡的道:“…………师伯和师兄总是要想办法接出来的,你可和我们同去么?你也算是一个神秘人物了,绝毒冰魄银针你竟然说解便解了…………”
唉,这个女孩子真是不可爱,才从鬼门关里出来居然能不当一回事,怎么样也应该哭哭啼啼的投怀送抱才是,她却还这么冷静的说要去救什么鸟师伯师兄…………不对!我大骇转头:“去不得!”
沈青凤衣服就穿了一半,正在用半干的长白布裹胸。白生生的玉兔俏立在清晨雨后的风中,晃得我一阵眩晕。我忙把头掉回来,嘟囔道:“…………真的去不得,李莫愁和那个黄家兄弟都不是好惹的人物,好容易出来了,还回去送死做什么…………”后脑一痛,已经被沈青凤砸了个小石子聊作泄愤。
她在我背后有些恼怒的道:“为什么去不得?如果你怕就在这里好了,我们门内的事自然由我自己解决。”我有点伤自尊的感觉:“只怕你解决不了,你只不过是一个女孩子,为什么非要把这些责任揽在身上呢?”
沈青凤冷冷道:“女孩子又怎么了?有些责任,有些事情,不是因为有男女之分就能躲得掉的。如果我放弃师伯师兄不管,那我成什么人了?”说着振衣而起,看来是打扮整齐了。
我心下有些无奈,这个女孩子怎么这么不知道好歹,转身看着她:“沈女侠,我只知道女孩子是用来保护疼爱的,而不是让女孩子来承担责任出生入死。山口黑店凶险莫测,去了不知有什么后果,你昨天差点就丢了性命,看着你昨天在可仪的怀里没了气息,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么?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怎么就这样没了?我简直觉得我也死了过去!”在一旁的孙可仪眼圈已经被我说得红了,搂着沈青凤一边臂膊不松手。沈青凤也垂下了眼睛,但还是倔强的不说话。
我愤愤的一跺脚:“是,我是没本事,手无缚鸡之力,但是我知道疼你爱你,如果你硬是不知道爱惜自己,那你先杀了我再去罢。”孙可仪也在拉着沈青凤的手带着哭腔喊她:“师姐…………”
沈青凤咬咬嘴唇,淡淡道:“疼我爱我?我很感激你救了我,总有一天自当回报。但是能随随便便把这些动感情的话说出来的人,我却不敢领教。你曾经对我说过,我想什么做什么都是我自己的权利,那你现在为什么要为我做主了呢?是不是因为你救了我,所以觉得有权利要求我什么了呢?”
嗨,我还真是说不过她。想到这里,不觉有点气馁。我本来不是什么好人,到这里也不过是打算度假的,也不见得真的爱她爱得死去活来了,昨夜那么担心她,也许是一时迷惑罢。我挥挥手:“你说得对,我本来就没权利要求你什么,我只是提个意见大家参考一下,独孤老仙就在此山当中,既然他是江湖中神仙一流的人物,我也与他有旧,那我们去求他帮忙,岂不好过你们去冒险。”管你们那么多闲事做什么,找到这个独孤老仙打听一下我下一步该如何做才是正经,其他事情,就这么算了吧。
沈青凤看看我,又看看孙可仪一脸企求的神态,咬咬嘴唇:“你和独孤老仙有旧?我总觉得大大的靠不住,不过独孤老仙就在小龙湫,先去求他,也不耽误什么。”
我苦笑着深施一礼:“多谢女侠成全。”
沈青凤突然有点顽皮的笑了,还带着丝羞怯,这种表情在她脸上出现还真是罕见:“我刚才那样说,只是不想你太得意了,以为那么轻易把我师妹哄上手了,我也就那么好骗。”孙可仪顿时抱着她的臂膀大叫不依,我也只有尴尬的苦笑。
我们三人一路觅路向小龙湫行去,雁荡山景本就怪诞高华,昨夜大雨过后,山色更是清新欲滴,山溪水涨,在崖壁上到处形成大大小小的飞瀑,崩起无数碎琼乱玉。想起昨夜的狂雷惊电和惶惶不安,更是恍若隔世。
山路几经盘旋,就上了去小龙湫的碎石道。沿路随处可见三三两两的各色人物,看来都是来求独孤老仙什么事的。孙可仪拉拉我的衣服,小脸上全是担心:“独孤老仙这么气派,你真的和他以前认识?我们可全指望你了。”我含含糊糊的应了一声,道:“怕什么,你有这么一个无所不能,侠肝义胆的师姐,万事下来她都顶得住。”沈青凤哼了一声,走在头里去了,孙可仪却轻轻掐了我一下,又偎了上来,在我耳边笑道:“你别气师姐了,她这人一向骄傲好胜,反正你也要娶我师姐,就不能让让她么?”我斜睨着她:“小丫头还是多烦烦你自己的终身大事吧,还管别人。”孙可仪笑颦如花,腻在我身上:“我的终身大事不就着落在你这里么?”
眼见到了一处颇大的山间平地,三五间青色的竹庐依山而建,庐前有几处药田,一只花鹿在庐旁走来走去,一道稀稀朗朗的竹篱将所有这些圈了起来,竹篱外聚集了不少人物,但是都不敢说话,一片安静中,就听见一个娇柔无比的声音在向我们打招呼:“哎哟,雨公子来得好慢,怎么,沈小姑娘居然还活着?”
第五章赵罡
李莫愁…………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孙可仪害怕的躲在了我的身后,而沈青凤却骄傲的抬起了下巴。就看见在竹篱的旁边穿着淡黄道袍的李莫愁俏生生的站在哪里,嘴角含笑。昨天似乎她也没好过到哪里去,道袍略有些破损,以往不离身的拂尘也不知到哪里去了,但是依然是巧笑嫣然,浑不在意的样子。
我叹口气:“李仙子,我们真是有缘,不过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到独孤老仙这里了。”
李莫愁笑笑道:“居然能解得了冰魄银针的毒,看来还是我小觑了你,好了,现在也到地方了,我的东西呢?”我摇摇头:“待我先求见独孤老仙吧,自然少不了你的。”李莫愁掩口轻笑,样子诱人已极:“你这人太滑头,我可信不过你。”
我们在这里旁若无人的对话,却恼了旁边的人:“老仙一年不见得见一个有缘人,你们在此搅扰,是何道理?”说话的是一个英气勃勃的中年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