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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有哥儿们来电话,聊了会儿天,张扬没注意到时间。
后来电话结束了,又听了会儿音乐,看看时间三点了。
这才疑惑:“都进去大半个小时了,咋还没出来?!”于是再给张小纯打电话,对方手机关机了。
“不是没充电吧?!”张扬疑惑着,再坐了一会儿。
这样又过了十分钟,张扬坐不住了。再不出来飞机就要飞了!再打电话还是关机。张扬陡然意识到不对劲,赶紧下车跑进学校找人。
寝室没人!图书馆没人!教学楼也没人!
飞机已经飞走了。
**
张小纯茫然地走在街头,她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只是就想走走。
她一直是个自制力很强的女孩,这些年来看着模特儿们赚那么多钱她也没有为此而心动过,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地来。
父母的教诲她从来不曾忘记,在她心中,父亲和母亲都是很值得尊敬的长辈。他们这辈子大字不识几个,但是做人的道德却是十分明确。
做人要脚踏实地,不要花花肠子,要对得起天地良心。
所以再辛苦,再眼红,她还是坚持着。
直到莫教授。
有时候,张小纯是力不从心的,她一个姑娘家,又要打工又要顾学业,还要拿奖学金,这医学院这么多优材生,她又不是天才怎么可能顾得过来?
所以莫篱向她伸出手时,她想了想,就是单纯的恋爱而已,那时她多天真啊,刚从小县城里出来的高中生,那里风气还是保守的,她的思想也是保守的。
所幸莫篱不曾对她做过什么,她就以为,恋爱就是这么回事儿。
同寝室又只有米荷,米荷没恋爱不说恋爱的事儿,去公司她还是新人,即便有张艺,张艺也不是个爱把情侣间的事儿拿来广而告之的人。
于是,就这么着,遇到了肖驰。
肖驰自然是极好的,以那时而言。
他翩翩公子般的绅士,体贴而沉稳,少女的芳心一下子就好感倍增。
张小纯对肖驰的感情,无疑是很深的。
他就像她的白马王子,尊重她,体贴她,救助她。
比起莫篱,那个拿物质来诱惑她的教授,肖驰真的是极好的男人。
只是,到张扬的时候,就开始变化了。
张小纯知道自己是错的,可是物质的魔爪哪怕只向你伸出了一只手,但第二次,你就会自动上勾了。
是她的报应吧……
父亲说过,人若做了亏心事,迟早会遭报应的。
只是她没料到过她的报应来得那样的快!
一切美好都是虚假的。
她陡然忆起张扬对她的恨,他说过他的憎恨,她早已忘却,一心沉醉。
然后,他真的报复她了,但还是装得那样的痴情!
她感到他好可怕!为什么在背地里玩女人玩得那样开心,面上却还能对她这样的深情!
原来,她从一开始就斗不过这些男人的啊——
她到底要做到什么地步,他们才会放过她呢——
是不是,只有她死了,她才还清了——
**
张扬找了一个晚上了,张小纯还是没踪迹。
他害怕了,他害怕张小纯出了个什么意外,比如被谁给绑架了!
于是他赶紧打电话给表哥,告诉他张小纯失踪,肖太平说不要急,他马上找警察去找人!
最后人找到了,姑娘躺医院里,听说是路人见她晕倒了打了120送到医院来了。
医生说没大碍,就多半是晕倒后头撞到地上起了个肿破,还有点营养不良,补充点葡萄糖就行了。
张扬这才松了口气,陪他一道来的肖太平拍拍他肩,“好了,小纯也找到了,你安心吧,我回部队里去了。”
“哥,走好啊。”张扬随意挥挥手,就跑姑娘病床上去照顾了。
肖太平瞅着,说:“那个啊,小扬,你真爱这姑娘,以后就别到外面耍去了。”
“啥呀?”张扬没听清楚。
肖太平顿了下,说:“没啥,啥也没有。好好照顾她吧,我走了。”
“哦,拜拜。”
肖太平离开了病房,远远地就看到走廊尽头抽烟的老哥。
上去:“哥,你也来了啊。”
“嗯。”医院是禁止抽烟的,但架不住这是VIP室,看在钱的份上还是默许了。
肖驰抽着烟望着窗外,他来了一会儿了,肖太平打的电话。
“我就说啊,搞不懂啊,老哥,你拆散他们做啥。”肖太平搔搔脑袋,今天张扬的那股子痴情劲让他感到害怕,他陡然意识到,如果伤害了张小纯,这个表弟会不会发疯。
肖驰只是望着窗外,一个径地吐云吐雾。
好半天后,才淡淡回答:“这是我们的世界,我们的规则。如果她能接受,那自然可以一直留下来……”
“唉,我笨,不懂你的高深莫测行了吧。不过啊,哥,还是小心点儿,照顾点你表弟的心情。”
“呵,我不是很仁慈了吗?没给这对小情侣毁灭性的打击……”
“走吧。”肖烟把烟按熄了,率先下了楼。
肖太平耸耸肩,跟上。
他想他这辈子都不能跟老哥为敌,他阴人的手段,不怪能进秘书室。
张扬啊,自求多福吧,二表哥也帮不了你啥。
**
张小纯怎么晕倒的,据事后了解,她也不知道,这是个谜。
张扬倒是会给她找理由,说肯定有人抢劫她了,因为救护车到的时候她手上的手机确实没有了。
这说词,张小纯默认了。
只是具体的,也就张小纯知道。手机被她扔进了学校的厕所。
从张扬身边逃开时,她觉得一切都是噩梦,手上唯一的手机是两人的联系,这东西她几乎恐惧地把它扔得远远的。
然后一个人从学校后门跑了,在路上随意闲逛,被路过的人撞了下来,倒在了地上,头磕在石板上就这么晕了过去。
反正,她本来就不想解释,这理由也充分。
伦敦没去成,第二天从医院回去的时候,张小纯怎么也不想回家,她说她想找米荷,去米荷那住几天。
又说米荷的爸妈一直叨念着她,想她了,她也把钱还了该给人家长辈打声招呼。
情绪有点激动,反正张扬是听出来了,她不想回家的想法。
这么着吧,只好先安抚让她过去了。
给米荷打了电话,然后把人送过去,千叮万嘱米荷,小纯可能被抢劫了受了刺激,现在情绪失控了。
有些人当天没失控,像没事人一样,但过两天就崩溃了。
这样的人不是没有。
张扬走了,米荷紧张兮兮地把人带进屋,然后,张小纯哭了。
她躲在米荷的房间里哭得很是伤心,米荷以为是对抢劫的恐惧症爆发了,安心着哭出来就没事了。所以由着张小纯大哭。
谁也不曾想到过,张小纯哭的,是她逝去的爱情。她心中最奢侈的梦想。
一直呆到国庆节结束,张扬再去接人时,张小纯已经能对他笑了。
张扬以为,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了。
但他不知道,一切才刚开始。
只怪当年太年轻,很多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
因着张小纯被判定遭遇了抢劫,于是肖家人说,给她压压惊。让她上肖家吃顿晚饭。
张小纯去了,下午就被肖鲤亲自开车过来接,这姑娘是真心地喜欢着张小纯的。
接进肖家后,肖老太太好一番安抚,而蒋氏,也少有的说了几句体贴的话。
张扬因着去公司实习了,所以没过来。
肖鲤带她到四楼娱乐室玩,为着晚上的菜色暂时走开了。
这不,本来好好的一部电影,陡然的雪花一片,张小纯疑惑中,屏幕又恢复了正常。
只是令人震惊的是,这部电影变成了一盘□录影带,上面,有几个她认识的男人——
张小纯的呼吸急促了,她的眼睛目不转睛盯着屏幕中谈话的英俊男人们。
他们长得人模人样的,却是那样的肮脏。
她看到了肖驰,看到了肖太平,也看到了张扬!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她看到了两个赤身裸体的岁数很小的双胞胎,她们被他们肆意狎玩着。
张小纯终于忍不住尖叫了:“不要——快关掉,快关掉——”
然后,电视被关掉了。
一个声音响起:“受不了了吗?在你未来的人生里,你应该学着习惯这样的生活。”
那个恶魔的声音,听在耳中是如此地令她憎恨。
于是,她顺应了心中的憎恨,通红的双眼狠狠地瞪着他:“你到底要干什么?!”
他很悠哉,就坐在阳台处,端着杯咖啡,手里拿了本书。
电影放了一半她竟然都没发现他在!
他看着书,随手翻阅到下一页,面无表情地说:“这是我们的世界,要融入的上流社会。我们肖家认可你的第一步,就是如此。”
“我听不懂!你不要跟我打哑谜!”她低叫,满是痛恨。
他毁了她所有的美好啊——
他仍然没回头,津津有味地阅读着,说:“要当豪门少奶奶,只要记住一条。男人的逢场作戏,要包容。”
她算是有点明白了:“那些相片,是你弄的?!”
“是啊。进了肖家的大门,就遵守肖家的传统。你若能做到,我会认可你。”
“凭什么要你来认可我?!”她咆哮,冲上去,一把将他桌上的咖啡扫开,咖啡杯摔在了地上,一片狼藉。
“你以为你是神吗?!你以为你是皇帝吗?!我们是你手中的小丑吗——”
她情绪失控,他只是将视线从书籍上转移到她泪眼婆娑的精致脸蛋上。
仍然没有一丝的情绪:“在肖家,我确实是神,是皇帝。”
她陡然觉得全身无力,她所有的攻击都打在了一团棉花上,一瞬间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双眼无神……
他起身,放下书,踱到她脚边,蹲了下来。
抬起她下巴,淡淡地说:“想通了,就嫁进来吧。有钱男人的世界,我只告诉你,女人是越多越好的。”
“……这就是你的报复吗?”她嘲讽。
他摇头,“你还不值得我这样的上心。”
“那抓着我一直不放干什么——”她的双手紧紧地掐上了他的手臂。
他只是眉头微微一皱,然后,笑了:“别自作多情了。我只是在为那傻表弟,解决他的后顾之忧而已。张家的男人,不需要一个整天对他大吵大闹的泼妇,娶妻,当娶贤。”
他狠狠地伸手,把她手扒开。
那力道,没有一丝的情意。
她面无表情地瞪着他,瞪着高高在上的他,瞪着从容淡定的他。
肖驰啊——
曾经的绅士——
“我懂了。”将眼泪,将痛苦,将痛恨,深深地埋下来吧。
“我会嫁给张扬的。”
他听了,却是再次皱起了眉。“你明白就好。”他觉得这空气中充满令人厌恶的气味,他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他几乎有点儿落荒而逃,她嘲笑着瞪着他。嘴角微微地弯了起来……
谁也不知道的是,就在那个时候,张小纯的内心,住进了一只恶魔,一只将肖家男人们推入地狱的恶魔——
她说:一切都是他们逼她的。
**
那天晚上,张小纯很安静,很乖顺。
她给张扬夹菜,体贴地照顾着他,让他受宠若惊。
蒋氏见了她对外孙的关心,自是满意地点点头。
肖太奶奶只是一如既往的慈眉目善。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