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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以为,我玩过张小纯后,我就会对她冷淡?!”肖驰果断地截去了他的发言:“所以你默许了,我私底下纠缠她,你就算明知道她一直和我上着床,你还是念着亲情选择沉默?!”
“……”张扬沉默了。
屋外,张小纯的瞳孔微微地放大……她听到什么了……
默许?一直知道?!念着亲情?!
她到底听到什么了——
“张扬,你是爱她吗?我强、暴了她,你不闻不问。我威胁她和我上床,你还是没有吭声。你爱过她吗?”肖驰冷冷地反问眼前年轻的男人。
他差他太远了,这个可怜的会顾虑亲情的男孩,注定了他永远斗不过他!
“我当然爱她!”张扬暴吼,“我爱她胜过你爱她!因为我爱她,我原谅她背叛我,原谅她私下和你的交易!原谅她和那个教授的事!因为爱她,我甚至可以无视,就算她给我戴绿帽子也无所谓——”
“不!你不爱她!”肖驰的声音也微微地大了些,他站了起来,冷冷地反驳这个自以为是的男孩:“如果你爱她,你应该在听到她被我强、暴时狠狠地揍我一顿!如果你爱她,你应该在她受到威胁和我上床时挺身保护她——而不是为了亲情当缩头乌龟!”
肖驰把桌上的酒挥到了地上,暗色的酒液污染了那素色的地毯。这么名贵的一块地毯,就这样被毁掉了……
屋外。泪早已流干,原来绝望的深处永远没有泪水的痕迹。
张小纯无力地摸摸脸颊,很好,什么都没有,干干净净,清清爽爽。
好累,好累啊,她觉得头好晕,天地都在旋转……
是太累了,她该回房间好好睡一觉了。
在凌晨的夜,在肖家豪华的别墅里,那二楼走廊上,一个年轻女人双眼空洞地像游魂一样摇晃着四肢飘上了楼……
她不该来的,她就不该来的——
为什么要来啊……如果不来,她仍然会是那个幸福的张小纯啊——
老天爷,你果然在惩罚我——
张小纯飘回了自己的房间,她躺到了床上,只觉得全身好冷好冷,她紧紧把自己裹住,身上的棉被也抵挡不了她全身的寒冷。
这个新年,真的好冷啊——
她把自己缩在棉被里,身子仿佛被冻得瑟瑟发抖,她的牙齿不停地打颤,咯咯的磨牙声在这宁静的凌晨有些恐怖……
快睡吧,张小纯,今晚你做噩梦了。快睡吧,明天醒来,张扬还是那个深爱你的男孩,你还是那个心怀对他愧疚的坏女人……
快睡吧,张扬仍然深爱你的……
拜托了,快睡啊——
楼下,书房。
“就是因为我太看重你,所以,你一而再地得寸进尺!”年轻男孩满脸的懊恼:“我以为,你终究会顾念着亲情——”
可是他错了。
他懊悔地耙耙头发,狸红着双眼怒视他:“这是最后一次,肖驰,最后一次我认你当大哥!从今天起,如果你再纠缠她,我们的亲情恩断义绝!”
“那么,就这样吧。张扬,张小纯我势在必得。”
“你!”张扬怒极反笑,连说三声“好”,“那就试试!我绝对不会把小纯让给你!以前是我错了,是我太幼稚了!但从今天开始,我绝不会再容许你接近她半步!”
张扬转身就走。
肖驰冷冷地望着他离开后,将搁在书桌上的钢笔拿起来,按了上面一个键。冷冷地笑了:“真可惜,如果她今晚来了,效果应该更加明显……”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到了明天,那女孩天真可笑的理由就将撕毁——
小纯,你说张扬他是无辜的受害者,那我就让你明白,你是多么的天真可笑,这个你认为的受害者,他可是看得比谁都清楚啊!
**
张小纯发高烧了,烧得莫名其妙。
张扬那晚只是回房来看了一眼,确定她安好地躺在床上才安心地离开。他开着车在凌晨的夜里婚兜了几个小时。
昔日,他发现表哥强、暴她,愤怒让他也强、暴了她,他强行扣留她在身边。后来,他也隐约知道了她暗地里和表哥仍纠缠在一起。
可能他早就看明白了,张小纯爱表哥有份痴恋,这份痴恋让他决定冷眼旁观。肖驰是什么样的男人,他想让她自己去发现最好。
他没等她太久,她就和肖驰断了关系。
他真的很高兴,很开心,这样她就永远只属于他一人了!
只是谁也没料到,肖驰竟然真的动心了!
但还好,还有机会,在时间还没成熟前,他要阻止这一切。曾经他无视但不代表他是不爱她,就因为太过深爱,所以他容忍她的背叛。
但如今,他不会再让她离开他,她和肖驰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
他不会让肖驰再来动摇她的心!
想通后,都近清晨了,冬天的早晨雾大,他呆在车子里不觉得,下了车那一瞬间侵袭而来的寒冷让他打了个哆嗦。
他关上车门踏进了别墅,外婆起得很早,她这样的老人一天只能睡四五个小时了。
“怎么从外面回来?!”见到外孙一脸疲惫很是吃惊。
“我今天起得很早就出去逛了一圈。外婆,我先上楼了。”张扬不想多说。
蒋氏叫住他:“小扬,你有空没?”脸上透露有些话想对他说。
张扬笑笑,“外婆,我还困着呢,等我睡个回笼觉再来听你说话吧。走了哈。”他闪了。
蒋氏望着外孙的背影,轻叹:“这孩子这么单纯……算了,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好。肖际,安排个时间,我要和肖驰好好谈谈。怎么都是兄弟,他太自私了!”
“好的,老夫人。等驰少爷醒来了我便去通知一声。”
“嗯。”蒋氏脸色凝重地坐下来,开始吃早点。
张扬上楼后,回到房间,正想亲亲他的宝贝儿,一触额头滚烫,可把他吓到了。
这手一探,发现她全身是汗,俏脸通红。赶紧呼唤:“小纯、小纯——醒醒!”
之后就是一阵忙乱,请医生,看病打针吃药。照顾了一上午。
本来一夜没睡,到下午张小纯病情稍稍稳定后,他才到隔壁房间去补眠。
病人张小纯,这一晚上,身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她直打哆嗦,睡得迷迷糊糊的,头像针扎的疼。
只要一想到张扬,她头就像裂开一样。
不敢想,也想不了,只能晕晕沉沉地,像浮萍随波逐流。
待到她睁开眼时,只觉眼皮子酸涩,浑身湿热。
那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肖驰是偷偷摸摸进来的,这个家里,他的奶奶开始防备着他,可即便这样也阻挡不了他司马昭之心,他对她,誓在必得。
趁着佣人短暂离开休息的时候,他摸了进来。也是张扬补睡的时候。
她醒来后,就看到他正在给她换毛巾,降下额头上的温度。
“醒了?”他见她醒了,就立即去端水,用棉棒沾了水先润了她的嘴后,再扶她起来喝水。
她吃力地喝完水,轻轻推开了他。
他并不介意她的排斥,只淡淡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在屋子里开着暖气也能冻感冒。”
她沉默不吭声,被他放回床上后,又瞌上了眼。
然后,他正想再说话,佣人已经进来了。
肖驰叹息,真是盯得紧。
起身:“那我走了。”
佣人与他点头。
肖驰离开后,张小纯继续睡觉。
她的高烧一烧就是三天,身子好了后才和张扬搬回了公寓。
回到公寓后,遇到小雪,朝那个女人点点头,冷着脸走了。
张扬有告诉她,小雪是个□,张小纯并不排斥她。从前对张扬的信任,让她几乎对小雪没有丝毫的感觉。就像对待普通朋友一样。
但今天,那个晚上之后,她已经明白,她对小雪一如对张扬的憎恨。
张扬,都是我一厢情愿地以为,你是这个事件中最大的受害人。
是我的错,我那么的自以为是,那么的委曲求全,或者在你眼中,只是个笑话吧。
口口声声说爱我的人,到底还是比不上兄弟情啊——
那这样的话,为什么我还要相信你?
你,和肖驰,都是一丘之貉。
我再也不会,为你们流一滴眼泪——
**
新年结束后,十五的元宵节那天,回肖家。
张小纯主动打电话给肖驰。
约在他们最常见的图书室里,这几乎已经成为他们默认的一个相约场所。
两人都是躲开佣人的视线偷偷溜进来的。
“你今天主动找我,真是稀奇。前两天的录音带,收到了?”
“你比任何人都还卑鄙。”她冷凝着一张俏脸斥骂他。
他轻笑,试探地迈出一步,她没有退缩,他压下眼底的欢喜,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上她的脸颊。她能感觉出,他触上她皮肤手指那片刻的颤抖。
然后很开心很快乐地笑了:“你在害怕?还是激动?”
他说:“我在激动。我等待这一天,等了很久很久……”他的呢喃,真的很迷人,那嗓音低沉如醇厚的老酒,带劲。
她几乎迷醉,这么多年了,他从年轻的男人,长成一个而立之年成熟的男人,浑身是男人味。
她主动迎上去,将自己双手,搭上他的肩膀,然后垫起脚尖,她把自己的唇凑了上去……
他深深地吻了下来,那般激动,那般热情地紧紧搂住她腰身,狠狠地搂住她,用热吻来渲泄他对她的爱!
“我爱你,小纯。你该知道,我比张扬更爱你。”他在她耳朵低喃。
她微微敛眸,眼神无限地哀伤回应:“是啊……你比他更爱我……至少你没有欺骗过我……”
没有让她像傻子一样,傻傻地以为,她所做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到头来,那个她一心许诺永远的男人,却是比任何人都清醒,装疯卖傻着冷眼看着她为他付出的一切——
他们肯定在心里嘲讽她千万次吧,这么傻的姑娘,怎么这么自以为是呢,怎么这么就一厢情愿呢——
他们谁也不稀罕她的付出!
在那个图书馆里,在初春暖洋的太阳的余晖下,有一对年轻的男女,他们肆无忌惮地偷情,背叛他们的家庭——
这一切的一切,发展至今,到底是谁的错?
很多年后,她想,没有谁对谁错。
只是时间让他们在各自错误的时间里遇上错的人罢了……
**
楼下,张扬正在厨房和外婆煮汤圆。
元宵节,肖太奶奶最爱吃的是媳妇慧思亲手磨制的汤圆。
蒋氏也到死后还是保留着这一习惯,在元宵节的时候,亲自为家人洗手作羹汤。
今天外孙有兴趣和她一起下厨做汤圆,蒋氏很高兴,手把手地教导外孙怎么揉糯米粉,揉几分力才能有嚼劲。
“外婆,我喜欢花生米加煮肉味的,你多包点馅啊。”张扬一边搓面团一边叮嘱。
蒋氏慈爱地笑笑:“好好,外婆知道你爱吃这个味的,我早就准备好了!别急,有你吃的!”
张扬咧嘴一笑,“外婆对我最好了!”
蒋氏宠溺地摇头:“你啊,都这么大了,竟然还跟小孩子一样幼稚!”
“嘿嘿,我在外婆眼中,永远都是没长大的小孩子!这样,外婆就永远不会老,永远为我操心!”
“你哦,嘴巴就是甜……”
厨房里,和乐融融。
图书馆里,激情四溢。
到底谁对谁错,走到这一步,已经全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