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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修好,甚至唐都督认为刘存厚应该是徐将军与糖都督的共同敌人。”
“哦,是吗?”林蔚扬了扬眉毛,一副好奇的样子,“这倒是要请教请教张先生了。”
“唐都督一直心向革命,他意愿我们大中华是走向真正的自强、民主道路。徐将军昔日在山东抗击日本人,维护了中华颜面,捍卫了中华的领土,不愧是英雄少年。相比而言,刘存厚这个三姓家奴只会趋炎附势。”张子贞一副正色的样子说了道。
“原来如此,那以唐都督的意思,他当如何看待我家徐将军呢?”林蔚稍微改变了一下态度,渐渐也有了一副严肃的样子。
张子贞笑了笑,说道:“徐将军虽然不是四川人,可是不管是周道刚、刘存厚还是熊克武,这些川人喊了那么多年‘川人治川’,可是放眼看看,四川现在依然乱的一塌糊涂。这不难看出,川人怕是不太适合治川了。”
林蔚暗暗叫了道,这张子贞果然是老狐狸,而且唐继尧也是一个十足的野心家。张子贞说了这一句“川人不太合适治川”,但是却又没说谁适合治川,这样一来就是两重意思。
一是唐继尧暗示他会支持徐邵文来治川,第二就是唐继尧自己企图霸占四川。
第二十八章 郭松龄事件1)
第二十八章 郭松龄事件1)
张子贞看到林蔚有些沉默,猜想对方是不是在质疑,于是又说了道:“林参谋,据说徐将军与冯总统交往甚好。有冯总统的这层关系,再加上唐都督的支持,徐将军即便是远道而来,要想坐镇四川也不是什么难事。”
“唐都督真是如此说的?”林蔚将信将疑的问了道。继而又大声笑了笑,说道,“看来,唐都督是想让我,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林参谋长误会了,15师隶属于北洋派,而刘存厚眼下也是投靠了段总理,你们两家也算是自己人了。我们唐都督可不是挑拨离间的小人。”张子贞坦然自若的说了道,“唐都督此行首要之事,就是愿意与徐将军修好,日后咱们滇军与15师井水不犯河水。当然,如果徐将军需要唐都督援手之处,唐都督一定会尽全力相助。”
林蔚原本想笑,但是这个时候是关键时刻,他强忍的装出了一副严正的脸孔。
张子贞继续说道:“现在刘存厚已经被滇黔靖**以及熊克武的川军三路齐压,击溃他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唐都督只是希望徐将军能够答应,在这段时间不要掺和四川境内的战事,等到刘存厚落败之后,重庆、内江两大城市,外加川南八县,全部划归为徐将军的防区。”
林蔚微微动了动脸色,沉思。一阵后,说道:“这地盘之事,恐怕我们还得另外细谈呢。”
“那是自然。”张子贞微微的笑了笑,。说道,“另外,只要唐都督与徐将军结为友好,徐将军手里的六千靖**俘虏,唐都督也不会白白向徐将军讨要。一个俘虏100大洋,唐都督准备了六十万,做为这次宜宾战事误会的化解费。”
“唐都督实在太客气了。实不相。瞒,徐将军这次是因为公务繁忙,要忙着打理战后的事情,所以才没能亲自来接见张先生。原本我们两家这场战事就不应该发生,徐将军远道而来,无非是求一个可以落脚的地方。”林蔚嘿嘿的笑了笑,带着几分陈恳的说了道。
他顿了顿,犹豫了一阵后,又说道:“唐都督既然要让。我15师不插手川内之事,又愿意将重庆和川南地区做为四川战事之后的新版图,划归我15师所有,这种不劳而益的好事,任谁都不会推辞的。”
“这么说,徐将军也是这个意思?”张子贞心中略略有。些宽心了,但是依然要确定一番。
“都说了,我们徐将军可不是好战之人,能息事宁。人那是最好不过的了。我们着道,不过忽然语气一转,又补充了一句,“只不过,我们徐将军是一个警惕之人,空口无凭的事情恐怕不会相信呢。”
张子贞说道:“怎。么,徐将军还交代了其他事情了吗?我唐都督都可以先拿出六十万来赎回俘虏,这份诚意足以证明其心了。”
“六十万现洋虽然不是小数字,可是我们徐将军当年在山东,刚刚接手胶州市的时候,头一年的公款岁入都超过了八十万。不难想象,我们徐将军是一个将才也是一个施政高手,相信一年之后单单自贡也有七八十万的公款岁入了。”林蔚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说了道。
他顿了顿,不等张子贞辩解,接着说道:“其实徐将军的要求并不过分,仅仅是需要唐都督能与徐将军立下一份修好文书,做为一种凭证而已。”
张子贞疑惑起来,问道:“当真如此简单?”他心里很明白,在这个军阀混乱的时代,所谓的同盟书其实与嘴巴说出话一样,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信度。最多日后有任何一方违背的盟约,凭借这一纸文大不了能占上一点舆论的优势而已。
不过换言之,中国现在的就连舆论都不值钱。
“就是这么简单。”林蔚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
“倘若如此,料想并非什么困哪之事,唐都督一定会应了这个要求。”张子贞立刻应了下来。他现在虽然不太确定林蔚要一纸盟约有什么用,但是却在心中渐渐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这些所谓的北洋少壮派们太过理想化了。
不过这剩下的一切都与他没什么关系了,此番前来只要能谈妥徐邵文不出兵援手刘存厚,那目的就算是达到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张子贞与林蔚又各自谈论了一些四川发展的细节问题,以及拟定盟书的草稿。当然林蔚在划分地盘的事情上,一直都没有表达确定的态度,毕竟重庆和内江这两座城市是否能合徐邵文的心意,还得等他另外复命之后再进行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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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送张子贞离开特勤处会议室之后,林蔚返身回到了会议室,他径直的走到了会议室另外一边的一扇看上去像是后门的门前,打开了这扇门走了进去。这后门的后面并不是走廊或者出口,而是一个隐蔽的小隔间。
在小隔间里,徐邵文正悠闲的坐在一个下茶桌后面,茶座上摆着一壶已经块要冷掉的茶水。从林蔚将张子贞迎接到外面的会议室开始,他就一直坐在这里,透过并不隔音的那扇门,林蔚和张子贞的谈话听得是清清楚楚。
“文帅,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把该说的话说了。您真的打算和唐继尧讲和,然后放任云南军进入四川进攻刘存厚?”林蔚的神态从先前与张子贞谈话中恢复了过来,显得略微有些急切的问了道。
徐邵文端起了小茶桌上的残余的茶杯,将剩余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舒畅的叹了一口气,笑道:“蔚文,难道现在您还没发现我的态度是什么吗?”
林蔚怔了怔,有些汗颜的问道:“文帅,您……您的态度是……。?”
“唐继尧和刘存厚都不是我的盟友,如果从短期的外交策略来说,唐继尧也好,刘存厚也好,他们两个任何一个消失都是不利于我们的。”徐邵文语气深远的说了道。
“什么?文帅,您这是什么意思?刘存厚和唐继尧他们都是我们15师的对头,竟然是敌人,自然是越少才越好,您怎么会认为他们短期都不应该消失呢?”林蔚感到疑惑不解,直直的看着徐邵文问道。
徐邵文不疾不徐,先问了道:“蔚文,经过长江防线的这两个月作战,我15师损失多少兵力和武器?这些兵力和武器需要多久才能补回来?”
林蔚前段时间协助过郝劭光统计了道:“截止于2月20日,15师伤兵一共四千八百人,阵亡人数是一千九百七十七人,失踪是九十八人。但是在1月25日,上海发来新兵八百人,填补了一部分空缺。预计在2月底还会有一批来自上海的新兵到底四川。”
“现在我们不谈新兵增派的事情,新兵蛋子从上海来到四川,不仅没有作战经验,还需要时间来适应水土气候,短时间内就算上了阵也不顶用。我我们的实力削弱了四分之一。”徐邵文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一根手指在小茶桌上比划了一下。
林蔚眨了眨眼睛,沉吟了半天,说道:“将军,正是因为如此,我们现在战斗力不济,更应该减少敌人的数量才对。”
“减少敌人确实没错,可是唐继尧和刘存厚目前是针锋相对的两股势力,只有他们两个势力都在四川的时候,四川的局面才会显得很清晰。”徐邵文进一步说了道。“这种清晰,就是站在刘存厚这边的就是与唐继尧为敌,而站在唐继尧这边的就是与刘存厚为敌。明白了吗?”
林蔚渐渐有些明白了过来,恍然的说道:“哦……原来文帅是在指,只要唐继尧,不,甚至说只要滇军、黔军以及其他不同立场的川军,都把注意力放在四川境内的主要矛盾上,从而忽略了我们15师这支异军带来的矛盾,我们15师就可以在得到充裕的时间在四川站稳脚跟。”
“呵呵,说对了,正是如此。”徐邵文点着头笑了笑,他继续说道,“我们时刻都要谨记一点,那就是我们15师是远道而来的异类,而且更关键的还是我们顶着的是北洋的旗号。四川、湖南这些地方的军队常年受到西南军阀和广州**党的影响,对我们北洋派并无好感。所以在初期我们要立足四川会很困难。”
徐邵文又说道:“一旦刘存厚和滇军黔军有任何一方压倒了对方,那么接下来四川会怎么样呢?好一点,那就是滇黔联军先收拾其他川军部队,不过我觉得这是不太可能。就算唐继尧和刘显世不去策动四川人,恐怕四川其他军阀都会先拿我们15师这个异刺来开刀。”
“文帅您说的太对了,所以只要保持滇军黔军与刘存厚的矛盾为主要矛盾,我们在这个矛盾的掩护下才能顺利的渡过困难期。”林蔚忍不住佩服的说了道,徐邵文虽然与自己是同期的同学,可是没想到却始终比自己有战略远见。
林蔚顿了顿,依然有一些疑惑的问道:“可是,既然如此,徐将军刚才让我和张子贞会谈,却故意表示出愿意与唐继尧修好的态度,这又是为什么呢?另外的就是,口头上表示修改即可,为何偏偏好要留下一份盟书?一旦这份盟书的消息流到了刘存厚的那里,恐怕会让刘存厚与我们为敌呀。”
徐邵文再次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道:“蔚文,你再仔细想想,如果你现在是刘存厚,面临着滇军、黔军和其他川军的围攻,会想着与我15师为敌吗?”
林蔚怔了怔,跟着也笑了起来,叹然的说道:“原来如此!”
“刘存厚就算知道我与唐继尧修好了,他不会也不敢和我为敌。以他现在的情况,只能多一朋友而不能多一敌人。至于我要唐继尧写下盟书,正是我要拿来讹诈刘存厚时所用的一个道具。同时这个道具还能让唐继尧以为我徐邵文是当真要与他合作了。”徐邵文脸色带着一丝得意的笑容,悠然自若的说了道。
林蔚微微皱了皱眉头,问道:“文帅,您应该是唐继尧和刘存厚两边都不帮忙才对呀。照您现在说的,似乎是两边都要掺和。这恐怕弄到最后,会两边都讨好不得!”
“呵呵,两边都不掺和的话确实是保全之策,可是这样一来,我们白了就是在投机。我15师要想尽快在四川成为强势,就必须把握好任何可以投机的机会。滇黔联军和刘存厚相斗,这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徐邵文眼中带着一丝锐利的目光,语气充满了坚决。
林蔚还待想说些什么,可是他知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