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肤顿时裸露了出来,就连那如玉的胸脯都若隐若现。
舞女有些惊慌,连忙又放开了徐邵文,掩住自己的胸口,低垂着头脸上一片羞红。
“姑娘,还有事吗?”徐邵文有些疑惑的看着舞女问道。
“军爷,谢谢你了!”舞女低低的从小嘴里挤出一句话来,声音极为细小。
徐邵文微微的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们吃这一行的饭很辛苦,希望你日后多加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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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北京来的电报1)
徐邵文随着郝劭光、郑志明走出了韦斯顿会所,巡捕房的张探长后背已经汗湿了一大片。张探长原本打算责备徐邵文的,但是现在知道徐邵文与李万齐很熟悉,总觉得自己一个小探长是开罪不了的,于是还是忍下了这口气。
“这件事总算是解决了,我送你们出租界吧。”张探长在韦斯顿会所的门口,带着自己的两个小手下,陪同郝劭光的小队一起向卢湾租界交汇出走去。
郝劭光从韦斯顿走出来,一直没说话,但是脸色却不见得好。在离开黄浦滩大街之后,他终于叹息了一声,对徐邵文说道:“文远,你伯父是国务卿大人,你也算得上是徐家大公子了。不过,如果你再这样莽撞的处理问题,我的确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你返回陆军大学时的操行评定考核,我恐怕不能给你及格。”
一旁的张探长听到郝劭光说徐邵文是国务卿徐世昌的侄子,顿时吓了大跳,庆幸刚才自己没有开口责备徐邵文。
徐邵文脸色很难看了起来,他倒不是觉得郝劭光威胁自己,像郝劭光这样既然知道自己是徐世昌的侄子,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也算是一个直率公正的人了。他微微的叹息了一声,平静的回答道:“郝管代,我们第三营的公务便是处理这等事情,不过凭心而论,就拿今天虞少炎这件事情来说,如此芝麻绿豆的滋事,让巡捕房都没办法,我们军警来了也是没办法,这到底算什么呢?”
徐邵文这番话是发自内心的,一个大少爷和一个舞女在歌舞厅发生纠缠,这原本是一个巡警都能解决的事情,到最后动用了巡捕房和军警两队人,而且还是无法迅速解决。这是一种多么荒诞滑稽的事情。
郝劭光和张探长都愕然了起来,徐邵文的话就像是一支针一样,直接戳进了他们的心窝。
“我知道,因为现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时局,让这些地方私有势力很庞大,从而让我们官方的威信大大降低。”徐邵文幽然的继续说道,脸色很是失望。
郝劭光在沉默一阵之后,缓缓的开口说道了:“诚如文远你所说,正是因为现在时局动荡,我们这些穿制服的,表面上是挂着一个官军的字眼,可是谁不知道,这个天下只要有权有势都能是官家。”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将双手背负在身后,轻轻的摇了摇头,然后又说:“在上海,这些有钱有势力的大老板、大门阀,再加上青帮势力,他们私下的打手合起来都足够组成一支军队了,如果真的闹起来,我们上海的驻军只有两个旅,根本是斗不过的。”
“对啊对啊,”在一旁的张探长也插进话来,“别说这些大老板平时都是各顾各的,但是一旦冒犯了他们的利益,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更何况,租界里的洋人可都不笨,越是有乱子的地方,这帮洋人就越能扩大自己的势力,他们也是伺机着呢。”
徐邵文正色的说道:“这个我知道,但是我只是希望日后诸如今天这样的事情,不会像是上刀山下油锅那般艰难。我们官军的威信,是决不可失的,无论是对地方势力,还是对外国人。”
“徐公子,你是有靠山的,在北京有你伯父罩着,在上海你又认识那么多老板,自然说起话来轻松了。”张探长很市侩的说道,对待徐邵文的态度很是献媚。
“我明白,但是我在上海的这段时间,我会尽量利用自己的关系,让我们日后做事都方便一些。”徐邵文无可奈何的说道,确实要想改变现状,不是自己一个人能做到的。除非自己有足够的能力。
“有徐公子这番话,那我们日后可是方便许多了。”张探长大笑了两声。
郝劭光沉默了许久,最后说道:“文远,你一定是一个做大事的人,而且我相信以你正义感的性格,所做的大事都是为我中华大局着想。”
徐邵文微微有些吃惊,不知道郝劭光为什么突然有这种感慨。他笑了笑,问道:“郝管代,怎么会有这番话呢?”
“呵呵,感觉吧。”郝劭光神秘的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哦,对了,刚才韦斯顿会所那个滋事的舞女,我可是认识的。”张探长随便闲聊的说道,神色显得奕奕起来,“这舞女名字叫苏婉儿,在韦斯顿会所还是有点红的,长得不错,那摸样真是老少通吃呀。”
“怎么,张探长对这个好有研究?”徐邵文也知道张探长只是闲聊,于是随和的跟着聊了两句。
“在租界里混了这么久,这种风流的事情还是知晓一点的,”张探长讪笑着说道,“这苏婉儿据说是旗人,清王朝还在的那会儿,她还是格格出生呢,至于是哪个王府的,这事儿我还真给忘记了。”
“真是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些格格、阿哥们的,在我民国光兴的时候,竟然都沦落到这般地步,正是风水轮流转啊,”郝劭光微微的感叹了一声,但是神色却没有多大的变化,反正满族人在中华霸占了那么久的优越地位,现在也是时候让他们吃吃苦头了。
徐邵文倒是对张探长所说的话没怎么感到新奇,这些在二十一世纪历史书上都是有记载的。清王朝的大厦虽然是一夜间倾塌的,但是大厦的根基却早已经是腐蚀败坏很久了。很多清王朝的贵族们,在民国成立的时候都是倾家荡产,而这些贵族又没有什么谋生的一技之长,男的当车夫,女的当妓女,这是最平常的现象的。
只不过让徐邵文感到奇怪的,就算这个苏婉儿以前是格格,怎么会大老远从北方跑到上海来了?
张探长看到徐邵文和郝劭光都对这个话题感兴趣,索性也就多谈了一些。他悠悠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想,以后苏婉儿在租界里的歌舞厅是混不下去了。”
“怎么会这样说?”徐邵文奇怪的问,虽然自己与这个舞女不过一面之缘,但是总归还是觉得对方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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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北京来的电报2)
“她今天得罪可是虞二公子,虞家在上海大部分的生意可都是地下赌场和夜总会,就连韦斯顿会所以前也是虞家的,后来虞大老板把股权转让给了严五爷,”张探长津津有味的讲述着,这种在背后说三道四的习惯,是他在工作时打发时间的最好办法,“虞二公子在上海可是出了名的记仇,这次侥幸遇到徐公子,让苏婉儿逃过一劫,但是今后恐怕上海任何一家歌舞厅都不会再用苏婉儿了。”
郝劭光也点了点头,说道:“确实,就算还有一些歌舞厅不是虞家的,但是碍着虞家的威势,也不敢去开罪,苏婉儿只不过是在韦斯顿有点小名气的舞女而已,又不是什么大牌红星,在这一行的饭碗肯定是要丢了。”
徐邵文重重的叹息了一声,在这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弱小者总有数不尽的苦水。他沉默了一阵,没有说话。
“我猜啊,苏婉儿要想继续在上海生存下去,只能去做那些不齿的勾当了。”张探长调侃的笑了笑,他没有徐邵文那样有热心,反正事不关己,自己做为旁观者可以用戏谑的眼神去看待。
徐邵文在听到这个“不齿的勾当”之后,立刻就会意是什么意思了。不过,他从苏婉儿拒绝和虞二公子发生关系就能看出,这个女子应该还保留着自己身份的自重,在这个女子内心深处还是会抗拒这种出卖肉体的事情的。但是谁都不能肯定,在生活最急切的时候,一个人的底线到底有多少。
郝劭光和徐邵文在租界分界线的街口和张探长道了别,军警这边就收队返回了军警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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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军警署的营部,郝劭光、郑志明都懒散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郑志明还时不时的做着今天发生事情的笔录,而郝劭光干脆就闭目养神起来了。
徐邵文正在擦拭着自己的三五式手枪,虽然这是警备司令部配发给自己,但是在这个时代,一般来说配发的东西在没强求归还的前提下,那就是属于配发的人。这把手枪很有可能会陪伴自己走一辈子呢。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在署衙值勤的士兵匆匆的走了进来,报告道:“徐邵文少尉,有一份从北京发来的电报。”
徐邵文顿时精神了起来,同时也疑惑不解,自己才到上海一天的时间,北京那边有谁会发电报给自己呢?他将手枪放在了自己的桌子上,然后快步走到门口。
“发电报的署名是何人?”徐邵文一边接过电报内容,一边问道。
士兵回答的说:“署名是水竹先生,是从北京东华口电报局发来的。”
徐邵文一听水竹先生,心中更是一阵紧张了起来。自己才刚到上海第一天,徐世昌就发来电报,看来这个伯父还真是关心自己。他略略的点了点头,让士兵退下了,自己拿下电报单子回到桌子前坐了下来,然后细细的读了起来。
其实就在这份电报没有发过来之前,徐邵文自己都在心中有一个疑问。他是陆军大学的学员,所学习的课程内容全部是军事统筹,就算是外出学习队附勤务,也应该被调入正规军之中深造,怎么会偏偏来到这个专门处理鸡毛蒜皮小事的军警第三营呢?
不过,在看完这份电报之后,徐邵文心中总算有了一种安慰。
徐世昌在电报中提到,安排徐邵文来到上海第三军警营队附勤务,是他故意授意陆军大学校长胡龙骧这么做的。上海是一个势力复杂的地方,而军警第三营所处理的公务,通常都是介于这些复杂势力之间。一个优秀的将领,或许只需要懂得怎么带兵作战,但是一个优秀的统帅,不仅仅要懂得带兵作战,更需要掌握一种权衡大局、调节上下的能力。带兵作战的能力,是可以在日后战场上实践得来,而这种权衡大局、懂得调节的能力,却需要从生活中慢慢提炼。
军警第三营所处理的虽然是小事,但是这些小事不单单是生活中的一部分,再加上复杂的势力环境,会能更好的提炼这种能力。
当然,徐世昌在电报中还说明了一点,上海虽然是属于北洋政府管辖之下的地方,但是依然有很多不同政治立场的大人物和大商人聚集在这里,通过在军警第三营里的奉公,扩充自己的人际关系,对日后是有很大帮助的。
最后徐世昌在电报之中还向徐邵文透露一个消息,参谋本部和陆军部这段时间外派出了许多军事人员到地方,进行督导和进一步控制各路北洋正规军。因此,现在中央军事人才出现急缺的状态,一些军事顾问和国策顾问已经提出了会从各地军校临时提拔出少数学员,调进中央来做人才补充。
如果这项决议通过了,那么陆军大学也会被列入考虑的军校范围之内。
徐世昌在阐述完这个消息之后,并没有多提示其他内容。
徐邵文看完了电报,心中有了许多变化。他开始觉得徐世昌是真的很重视自己这个侄子了,自己刚到上海第一天就发电报来关心,并且特意解释了为什么会把自己调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