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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望的世家转变态度。
这样做的好处,不言而喻,既能得到拉拢过来的世家大族的支持,又能通过夷灭一批世家大族,来彰显他的决心,推行一些政策制度。
一直到貂婵遣人前来问询,吕布才结束一个人在中军大帐内的沉思,回到寝帐,在侍妾貂婵的服侍下,享用晚餐。
晚餐过后,就是他去何太后帐中,向何太后和弘农王请安的时候,这个事,如今已成了吕布每天必做的事,有丰姿绰约的何太后在,这也不是件苦事,而是件乐事。
接下来的几天,吕布一直呆在城东大营里,每天有美人貂婵相伴,曰曰与何太后调笑闲聊,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对洛阳的一应俗务,虽然仍旧透过不同的渠道,了若指掌,但却不再多加关心。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在洛阳过得优哉游哉时,被他视为大本营的并州太原郡治晋阳,却在来自洛阳的传言冲击下,掀起一股风波来。
征北将军吕布毒杀太后弘农王!
这个传言,甫一在洛阳朱雀门阙上出现,就以所有人想象不到的速度,以洛阳为中心,向大汉各州郡传去,并州也并不例外。
为保密,这件事从开始有想法,到一点点开始实施,吕布帐下诸人,除开贾诩,是从一开始就知情外,其他人,都知之不祥。
中秋佳节过后,当贾诩一接获吕布的飞马传信,当即就急召驻守各地的大将,紧急齐聚晋阳,将此事的内情坦然相告,并要求他们严加保密。
这么做,也是吕布和贾诩担心,有人会因不了解内情,后续听到传言时,对统帅吕布暗生不满。
如今,驻守各地的大将,获知内情后的次曰,就早早启程,赶赴各自的驻地。
而客居在晋阳的蔡邕和桥瑁,虽然是吕布的尊贵客人,可并不算作底,能否如其他人那样信任,贾诩也不敢肯定,因而这个消息,就没有对他们公开。
因而问题,也就刚刚好出现在他们两位身上。
一获知传言,年近六旬的蔡邕,长发长须已然花白,当即勃然大怒,脸色扭曲,就在州牧府内,当着所有州牧属官的面,大骂吕布忘恩负义,不忠不义。
过不多时,得到消息的桥瑁也加入进来,两个人在州牧府内,骂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整整一个多时辰,骂得文采斐然,压根就不带一个脏字,还一点都不重复。
骂到最后,两个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嚎啕大哭一会儿,为大汉为太后为弘农王恸哭,接着再痛骂一会儿。
及至贾诩接报紧急赶回来,整个州牧府已被高顺派人严密把守,所有属官也被与蔡邕和桥瑁两人隔离开来,可对蔡邕和桥瑁两人,高顺不敢擅自做主加以处置,只能等贾诩回来再做定夺。
马车刚刚停稳,贾诩就急吼吼地下车,高顺则早就候在一旁。
“蔡翁情况如何?”
贾诩不敢怠慢,连忙发问,见高顺在那里摇头,心里一惊,还以为蔡邕怎么了。
还是魏续老成些,赶紧插话进来:“两位还在府内哭骂不休,这都一个多时辰了,他们的嗓子也已嘶哑,可就是不肯停歇下来。”
贾诩一接到这个消息,就大感头疼,。
作为吕布身边最为信任的人,贾诩对吕布的小心思,知道得七七八八,情知他如此大费周折,将蔡邕弄到太原来,多半为的,是蔡邕那位貌美如花才情卓著的女儿,蔡琰,虽然如今吕布已有妻室严氏,可按如今的礼节,他还可以再娶一位平妻,而这个位置,只怕就是为蔡琰留着的。
因而对蔡邕,除却对他的才情卓识,贾诩就凭着他可能是主公吕布未来的岳丈这个关系,就不敢对他怎么着。
贾诩一边为府内走,一边在心里盘算,待见到蔡邕和桥瑁两人的情形时,他的头就痛得更加厉害了。
两人不顾形象,就这么跌坐在地上,在那里相对嚎啕大哭。
“先生,他们,他们就一直是这个样子,怎么办?要不,将实情告诉他们?”
高顺对这样的情形更是头大,他的专长,是在血肉战场上厮杀,对付这样的事,更是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话刚一出口,就见到贾诩连连摇头,否决道:“不可,现在告知实情,他们也不会相信,如若相信了,外人一见,也会心中生疑。”
一旁的魏续迟疑着,建言道:“要不,将他们两位分别关起来?派人一天到晚跟着,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也不许其他人见,待主公回来,再做定夺。”
贾诩头大如牛,叹了口气,摇头道:“嗯,如今只有如此了,主公既然已经办完洛阳之事,想必北返在即。”
既然这么议定,这事就交由魏续去艹办,他刚刚带人上前,把门的亲兵匆匆来报,言道蔡琰前来求见。
贾诩和高顺再次面面相觑,都大感无奈,这边的麻烦还没摆平,又一个麻烦来了。
“先生,这个,我还是去巡视城内!”
高顺眼珠一转,就有了主意,如今情势不同,他在晋阳城内各处布下关卡,一应防务俱各从严,就是要防止有人乘机作乱。
贾诩见高顺跑得这么快,无奈之下,只得长叹一声,来到府门外。
蔡琰在侍女蔡茜的扶持下,匆匆迎上来,微微一福,面带急色,问道:“先生,家父情形如何了?”
贾诩不慌不忙地轻抚长须,面露微笑,神态自若,缓声道:“实不相瞒,蔡翁得知洛阳的传言后,在府内大骂使君,这个,此事待使君回来,自然会给蔡翁一个满意的交待,只是如今,不便多言,小姐还是放宽心,暂且回府,有我们照料,蔡翁不会有事。”(未完待续。)
139 洛阳只剩一地鸡毛
晋阳发生的风波,吕布远在洛阳,正沉浸在数钱数得手抽筋的快乐之中,丝毫不知情。
送到城东并州军大营里的钱,主要是两个来源,一是朝廷对并州军及吕布的赏赐,二是洛阳官员赎人的支付,按照赎一个人,动辄十万钱,甚至高的超过二十万钱,总计两百来人,总额可就是将近四千万钱。
这可不是个小数额,但也不算太大,只相当于吕布卖出去了四个两千石的高官官职而已。
朝廷的赏赐,比这个金额要少很多,杂七杂八的加起来,也就不过堪堪一千万钱而已,不过吕布本着蚊子腿也是肉的想法,并没有嫌少,而是欣然笑纳。
美人到手,救人成功,官职、赏赐一个不少,还有数百名太学士子这么大个意外收获,吕布对洛阳之行的成果,甚是满意,不顾朝野之间的抗议声浪,在救出何太后和弘农王后的第七天,拔营启程,悍然带着无人来赎的五百来名太学士子,北返太原。
朝阳初升,云霞绚丽,征北将军吕布骑在高大的赤兔马上,手持方天画戟,身材高大挺拔,气势凌然,丝毫没有坠马受伤的迹象。
前来送行的队伍,规模之小,很是寒酸,与吕布此时的身份地位,颇不相称。就连骠骑将军李傕,车骑将军郭太,都没到场,只有征东将军郭汜,率着骠骑将军府的幕僚李儒,以及其他一些人,前来为吕布送行。
以司徒王允等三公为首的士大夫朝臣们,则更是没一人前来。
这个送行的规模,比之当时送马腾、韩遂、张济等人率部离开时,差了太远。
不过吕布策马迎着朝阳而立,与征东将军郭汜并排,面色平静得很,似是压根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首先开拔的,是前锋营的五百精骑,紧接着的,则是三千辅兵,以及一应辎重物资,护卫的,则是左右两营,共计一千精骑,由宋宪亲自统领。
等到吕布亲自统帅的中军一千精骑开始启程时,吕布就在马上,转身对征东将军郭汜拱手道:“将军请回,吕某就此道别,请!”
这话说得其实颇有些生分,好歹吕布也曾与李傕郭汜等人共奉过太尉董卓。
郭汜听出吕布话语中的不满,还以为他是对李傕和郭太没有到场有意见,当即拱手笑道:“将军慢行!”
吕布含笑点头,拨马便走,在他身后,一众亲卫策马跟上。
即使在一众亲卫的簇拥下,吕布为他们的身影所挡,郭汜仍旧能看到吕布将近高出一头的身影,心中也不知道是些什么感触。
他与吕布的最先接触,就是在河东郡,那时对吕布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印象,太尉董卓身死时,他和李傕心中惶然,更是没有余暇关注到吕布,直到他随李傕兵入洛阳,一步登天,他才开始注意起吕布来。
越是关注,他就越发觉得,如果说此前的吕布是在义父丁原羽翼下蛰伏的话,那么,从丁原身死开始,他总觉得,吕布身上总像是隐藏着很多的秘密,让他根本就看不透。
如今,他更是如此觉得,盖因他从此时往前回溯,很清楚地看出,在他和李傕每次做出重大决定时,吕布也同样有做出重大决定,还总是带着深意。
可惜,吕布的深意到底是什么,他到底在图些什么,郭汜有过很多设想,可每一次,又都被他自己给否定了,以致到如今,还是一无所获。
“将军!”
吕布已率军行远,郭汜听到护卫统领轻声提醒,从遐思中回过神来,整个心神,竟然瞬间被一股不可名状的情绪所淹没,内中有沮丧,有茫然,还有怅然所失,以及无趣。
与郭汜相比,吕布就很有些意气风发。
如今的洛阳,于他而言,已与鸡肋无异,其实可以说得更刻薄点,已只剩下一地鸡毛。而大汉,天下诸侯争霸的格局,已然初具雏形,只待一个契机,就会正式拉开帷幕。
“夫君!”
吕布正在沉思中,冷不丁听到旁边的马车里,传来一声娇唤,转头看去,正见到马车车帘掀起,貂婵露出一副宜喜宜嗔的俏丽面容,双眼笑意盈盈地看过来。
吕布心中动念,微拉缰绳,赤兔马仿若知道他的心意一样,往马车靠拢过去。
“怎么了,可是坐在车里闷得慌?”
貂婵笑意更甚,双眼微眯成月牙,在那里连连摇头。
吕布哈哈一笑,道:“你看这天气,多好,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
扑哧!
貂婵再也忍俊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旋即用手捂着嘴,双眼眯成一线月牙儿,娇躯抖动,显是无声地笑得甚是辛苦。
吕布耳尖,听到马车里,还有一声扑哧笑声,不用猜都知道,正是貂婵的那位贴身俏婢。
吕布嘿嘿直笑,道:“想笑就笑呗,忍得这么辛苦做什么!”
这一下可好,不光是貂婵和俏婢忍得更为辛苦,就连周遭的亲兵,也个个在马上绷着脸,个个面红耳赤,想笑而又不敢真个笑出声来。
大军队伍中,有三千辅兵,及一应辎重物资,还有女眷,马车甚多,故而行进速度比较慢,只是比步卒行军要快上那么一些而已。
这样缓慢行军,也有个好处,那就是精骑俱都缓步而行,不会扬起太多的尘土,如若是纵马疾驰,扬起的尘土会经久不散,形如一条腾空而起的土龙。
那样的景象,远看非常壮观,可真个在队伍中,那可就是遭罪了,尘土直往眼睛鼻子嘴巴里灌,吕布对此,可是有着极为深刻的体会。
就在吕布与侍妾貂婵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大队人马自孟津渡过大河,进入河内郡。
野王县,是太行径的,也是自河内郡进入并州上党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