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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果。
正在她盘思之际,听到吕布继续说第三件事:“第三件事,你不是一直说,家中兄弟也大了,长进有出息了,你派个人回去,让他过来太原,我安排个活儿他做。记住,跟他说清楚,在我手底下干活,我看重的,是真才实学,如若我知道他仗着你我的名头,做些蠢事,轻则责骂,重则鞭挞,要是真闹到人神共愤的程度,你该知道,结局会是什么。”
听到前半句,严氏还好,面露喜色,可听到后半段,她的脸色就开始发白,看着夫君吕布的双眼,她就明白,这话不是在空言恫吓,而是真的。
当即她就在心里暗下决心,待自家兄弟一到,她一定要把夫君吕布的这番话,原原本本地尽数告知,并派人时时盯着,这样可以防未于杜渐。
三件事说完,吕布待严氏在那里沉思消化片刻,方才咧嘴一笑,站起身来,笑道:“嗯,正经事说完了,你要是有不明之处,随时可来问我。好了,长途跋涉,身子骨可是乏得很,时辰不早了,走吧,歇息消乏去。”
话一入耳,当即化作顽皮的小虫子,直往严氏的心窝里一个劲儿地钻去,那种挠心般的酥痒,让严氏顷刻间就面红耳赤,根本就不敢抬起头来,双脚绵软,丝毫着不上力。
吕布一看这般情势,哪里还不明白,绕到她的身后,伸手将她扶持起来,轻轻松松地揽着严氏的倩腰,笑道:“哈哈,怎的像是未经人事的雏儿一样,嗯,可还走得动,要不要为夫背你走?”
“啊?!”
严氏吓了一大跳,一声惊呼,神奇般地回复了气力,慌乱地从吕布身旁迈开两步,忙不迭地连声道:“妾……妾身,走得动……”
话未说完,她即逃也似地率先举步,吕布跟在她身后,眼看着她在前头轻摇莲步,即使秋衣并不如夏衣那般轻薄,可倩腰、翘**、**的腿,摇曳生姿,仍旧勾勒出令人心跳加速的曲线来,只是这么一看,就大觉目光深陷其中,再也难以自拔了。
吕布可不是那种循规蹈矩的人,走出没几步,即长腿一迈,来到严氏身旁,伸手揽在严氏的腰际,微微用劲,带着她往前迈步而行。
天上明月隐于云朵之后,庭院中,骤然黯淡下来,严氏砰砰直跳的心,这时才算是稍稍平静了些,脸上也没有方才那么烧烫。
一夜贪欢,严氏荒废长达大半年的丰腴谷地,被夫君吕布耕耘了个里外透彻,所谓小别胜新婚,严氏总算是体味到了这话的真谛,在床。榻上,也是放开了羞怯,施展出浑身解数,迎合着吕布的耕耘。
次曰一早,吕布一觉醒来,大觉神清气爽,连曰来的奔波劳顿,在昨夜的癫狂中,尽数消除得干干净净。
如今的并州,有很多大事在忙,吕布身为并州军统帅,反而是难得的比较清闲,各项大事从商讨、策划到定好基调,就是以他为主,具体的实施,则有他人**劳。
吕布自己也很懂得偷懒,也是因为他懂得,既然帐下有这么多能人,那可不能让他们闲着,尽可能地放权,让他们去做,比他一个人亲力亲为,要有效多了。
因而他对自己的定位,就是定方向,建班子,搭台子,外加一个内调外联。
定方向好理解,就是确定大的战略方针,短期内的重点要务。
建班子,顾名思义,就是招揽人才,分派不同的活儿,给予不同的职位和权限。
搭台子,则是确定好框架,建好各项规章制度,作为所有人行事的指导。
所谓内调,则是内部各种协调事务,比如资源的调配,利益的分配,争执冲突的调解等等;外联,即是外部公关,合纵连横之类的,比如每天只要身在晋阳,就会去向何太后和弘农王请安之类的。
用后世的通用知识,吕布成功地从一介武夫,摇身一变为颇有些手段的统帅,至少,有贾诩的辅佐,并州境内的大小事务,虽有些磕磕碰碰,还是开展得算是井井有条。
用过早膳,拜见过何太后和弘农王,吕布信步由缰,来到蔡邕处理公文的地方,心里想着,既然来了,就进去看看。
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蔡邕埋首于高高堆起的文书竹简中,精神抖擞,看到吕布进来,他也只是抬头打个招呼,即又忙碌起来。
吕布暗暗称奇,谁能想得到,昨夜,蔡邕还对吕布破口大骂,仅仅过了一夜,就因为亲眼见到了何太后,他就焕然一新,像是换了个人一样,更像是打了鸡血,精神抖擞得连吕布都自叹不如。
倒是一众进进出出的属官小吏,见到吕布,恭敬施礼时,眼神中流露出来的,都是惊奇与崇敬。
吕布心知肚明,情知他们必定是以为自己有什么特别的魅力,能够一回来,就说服蔡邕和桥瑁,卖力地为他干活。
“嘿嘿嘿……”
吕布在心里暗笑,东看看,西看看,正准备踱步出去,不提防在门口,差点就与一人撞在一起。
定睛一看,来人正是桥瑁,见他脸上当即由兴冲冲转为愕然,不由大喜,心中暗道:“好家伙,我正要找你呢,你可算是撞上门来了!”(未完待续。)
145 桥瑁荐举自家兄
吕布要找桥瑁,自然是为当曰的那份赌约。
那还是在虎牢关大战之前,曹艹率军西进,在荥阳与西凉军大战,结果惨败而回,桥瑁那时还是东郡太守,被吕布擒获,送往晋阳前,二人打了个赌约。
赌约很简单,就看关东联军是否会在一年内分崩离析,而赌注,则是赢的一方,可以要求输的一方,做一件不违道义之事。
如今,距赌约过去都还不到一年的时间,不光是关东联军早已分崩离析,就连关西联军,也已土崩瓦解,发生了极大的变故,赌约自不用说,自然是吕布赢,桥瑁输。
“使君!”桥瑁拱手一礼,而后又急匆匆地言道:“使君稍候,待瑁与蔡翁商议过要事,再与使君闲话。”
吕布心里大讶,敢情这位桥大太守,跟蔡邕在一起混久了,就连秉姓脾气,还有气质,都在往蔡邕那里逐渐靠拢。
心上如此想,吕布手脚上却不慢,连声答应,闪身让开道路,而后就候在一旁,等着桥瑁。
桥瑁和蔡邕商议的,是公文文书方面的事,吕布听得不太明白,本身也不怎么在意,耐心地等了片刻,待桥瑁和蔡邕商议完,却见到桥瑁又犹如一阵风般在他身旁掠过,不由大张着嘴巴,呆愕在当地。
不过转念间,吕布就回过神来,忙大跨步追上桥瑁,跟着他来到隔邻的房内,见他一头扎进成堆的公文竹简中,恍然大悟过来,桥瑁这是被逼的,积压下来这么多公文,估计没个两三天,是清理不出来的。
“哼!叫你们此前光顾着骂我,积压下这么多公文,现在知道厉害了吧,你们慢慢忙吧,我可不会掺和。”
吕布心里大为快意,悠然自得地打定主意,坚决不掺和到蔡邕和桥瑁清理积压公文的大业中去。
又等了片刻,好不容易等桥瑁处理完手头的公文,抬起头来,对着吕布歉然一笑,吕布连忙嚷道:“元伟兄(PS:桥瑁字元伟),赌约,赌约!”
桥瑁一愣,显是脑子里很是转换了一下,才从清理公文的状态中,转换成搜索状态,半响才点头答道:“哦,赌约么,嗯,联军已散,此赌约算瑁输……”
“什么算元伟兄输?”吕布不答应了,朝着桥瑁吹胡子瞪眼地,嚷道,“关东联军早作鸟兽散,本就是元伟兄输。”
桥瑁无奈苦笑,连声道:“好吧,好吧,是瑁输,使君要瑁所为何事?”
吕布装作沉吟片刻,答道:“这个,我这州牧府里,还有军中,均急缺英才,就劳烦元伟兄多多荐举几个才是。”
桥瑁一听,面露喜色,连连点头答道:“好,这事瑁省得,嗯,瑁有族弟桥羽,乃是桥公之后,曾就任城相,才干尤在瑁之上,为父守灵后,隐居在家,照拂弟、妹,待瑁修书一封,荐他前来晋阳,只是不过……”
沉吟间,桥瑁的目光在案桌上堆得老高的公文上一扫,面露难色,那意思自是在说:最近太忙了,修书一封,那也得等忙过这阵才好。
吕布心中正喜着呢,桥公之子桥羽,又曾当过任城相,怎么说也是一郡太守的人才,哪里错过了,再说,所谓桥羽的弟妹,可不就是大乔和小乔?
心念急转下,吕布将方才心里打定的主意抛诸脑后,忙不迭地答道:“好,好,公文么,我再去多调些官吏过来搭把手,至于荐举信么,可是比清理公文要重要百倍,元伟兄可莫要耽误了。”
桥瑁露出喜出望外之色,心里却暗自得意,对吕布瞒着太后之事的纠结,大感扳了回来,当即满口答应下来。
吕布调人前来帮手,那也只是一句话的事,压根就费不了什么工夫,当他在州牧府中东走走,西看看时,蓦然发现,整个州牧府里,好像就他一个闲人似的,穿梭往来的人,都是忙忙碌碌的,就他一个人带着两名亲兵,四处闲逛。
左右无事,吕布干脆转悠到他办理公事的地方,这里反而冷冷清清的,只有把守的亲兵,仍旧精神抖擞地站在那里,见到吕布到来,更是腰背挺得更直。
尚未进门,吕布就听到内里传来宋宪的话语声,正在那里吹嘘在洛阳鏖战花丛的光荣事迹,不用说,听众肯定只有一位,那就是侯成。
吕布在虎牢关和洛阳时,每逢重大事宜,就派侯成出马,亲自送信到晋阳,护送桥瑁,还有护送杨修,都是他的功劳,不曾想护送杨修到太原后,他却病倒,是以就一直留在晋阳,未再赶回洛阳。
吕布轻咳一声,踏步入内,宋宪和侯成动作甚快,起身迎候在门后,躬身齐声喊了句:“主公!”
“怎么样,好利索了,可骑得马?”
吕布看向侯成,关切地问道。
侯成面露感动,答道:“有劳主公关心,好利索了,能骑马。”
吕布笑着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对二人道:“那就好,走,去七里沟看看,也不知道魏续那小子,在那里折腾得怎样了。”
论年纪,魏续比起吕布,还要大上几岁,可吕布口称魏续那小子,宋宪和侯成都没觉得有什么突兀之处,连连点头,一迭连声地吩咐亲兵备马。
边往外走,侯成壮着胆子,悄声问了句:“主公,宪哥方才吹嘘自个儿在洛阳大战花丛的事,主公可有耳闻?”
宋宪大急,嚷嚷着:“喂,侯哥,你咋能这样呢?”
吕布哈哈一笑,头也不回地答道:“这个我就不知了,我只知道,他天天守在城东大营里,片刻不可稍离,也许大战花丛的,是他的分身?”
侯成嘿嘿连声,没有答话,可怪笑的背后寒意,宋宪可是懂得的。
就在宋宪和侯成这对活宝的拌嘴声中,吕布带着两人,以及一对亲兵,纵马出城,直奔太原城西郊的七里沟。
吕布将自河东带回来的各种工匠,都安置在这里,年初他率军南下时,这里就已粗具雏形,俨然已是一个聚拢了千余人的村镇。
时隔大半年后重临,离着尚有三四里,吕布立刻就感受到七里沟的发展之迅猛,可旋即,他也发现了此前忽略了的一个大问题。
自七里沟流出来的,是一条溪流,最终汇入到穿越整个太原盆地的汾水中,如今,流出来的水,已不再清澈,而是混杂着各种颜色。
这也难怪,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