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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京位于河间国易县城外,正处于拒马水和易水之间,四周地势平坦,河网密布,不利于大军展开,是以乃是罕见的易守难攻之处。
历经两年多的工夫,他在这里修建起一片高楼堡垒,高楼与高楼之间,通过架空廊桥相连,其上密布孔洞,以强弓劲弩镇守,楼下任何地方,都是避无可避。
高楼以砖瓦木材建就,均覆有防火漆料,如若袁绍想要用火攻,就会发现纯属徒劳。
其上囤积的粮草,足够两三年所需。
可以说,易京高楼堡垒的出现,是公孙瓒摒弃高墙坚城思路的集大成,所费比起高墙坚城要少许多,可防守功效,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中间的主楼,高达五层,被公孙瓒命名为摘星楼,以形容其高耸,顶层乃是凉亭架构,四周无墙,视野开阔,夜风习习,更倍添惬意。
此刻在摘星楼顶层,公孙瓒正与乐成王刘陔,以及一众部属共饮。
众人已是醉意醺醺,正中央的歌舞尚未停歇,早已两眼放光的部属,就有心急难耐者,急吼吼地朝着场中的歌舞伎叫嚷着:“来,美人儿,这里来……”
公孙瓒不但没有出声制止,反而甚觉有趣,哈哈大笑,这般举动,犹如他将一点火星,投进了一锅沸油之中,立时将所有人体内正熊熊燃起的**,给彻底激发出来,姓急的人,已是急不可耐地起身跨步,一把抱住呆立尖叫的歌舞伎美女,臭烘烘地大嘴巴,犹自带着满嘴油腻,往美人儿的脸上,颈脖间,**前,乱拱乱蹭。
乐成王刘陔本该是身份更为尊贵才是,此刻却坐在公孙瓒下首,见状面现不虞,转向公孙瓒,道:“使君,这般,这般**,不妥吧……”
“哎,”公孙瓒不以为然地摆摆手,答道,“有何不妥,不就是王上府中的几个歌舞伎么,慢着!她是我的!”
他前半句,是对乐成王刘陔说的,后半句,却是冲着场中的三名部属在吼叫,那三名部属同时看中了领舞的歌舞伎,同时扑过去,刚刚近身,就听到公孙瓒一声吼叫,忙不地地止步停手,四下寻找新的目标。
其中一人甚为机灵,一把拽住领舞歌舞伎的手,强行拖到公孙瓒跟前,将她强行往公孙瓒身边一塞,讪笑着对公孙瓒道:“主公请便!”
领舞歌舞伎双目含泪,悲悲戚戚地看向一旁的乐成王刘陔,公孙瓒哪管这么多,一只手一把搂住她的倩腰,另一只手已经摸向她的**,**笑连声丝毫不顾忌身份形象还有地位。
刘陔长身而起,来到公孙瓒案前,躬身一揖,恳求道:“使君,此姝乃,乃在下的侍妾唐姬,善舞,使君大军至,特意,特意令她……”
话未说完,已被公孙瓒的哈哈大笑声打断:“不就是个侍妾么,无妨,无妨,王上且宽坐,良辰美景,万万不可辜负如此大好时光啊。”
公孙瓒不但没有因刘陔的请求,而有所收敛,反而更加**形骸,双手用力,嗤啦一声,已将怀中美人的衣衫自中撕裂,灯烛光亮映照下,白腻的**,浑圆的半球,犹如闪耀着珠玉般的光华,充满了质感,充满了**。
可是,公孙瓒的那双犹自带着油腻的大手,突兀地**着,脸上带着狞笑,挑衅般地盯着刘陔,那模样似是在说:侍妾又怎么样,老子一样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未完待续。)
270 王孙公子薄命飞
“住手!”
乐成王刘陔虽然自幼就养尊处优,如今也已年过四旬,但仍旧保养极好,既没有大肚腩,也不是瘦高个,站在那里,真个是丰神俊朗。
公孙瓒要他府上的歌舞伎献舞,他可以忍;纵容部属肆意亵玩府上的歌舞伎,他也可以忍;但是,如今公孙瓒竟然就当着他的面,亵玩他的侍妾唐姬,这让他忍无可忍。
喊叫出声时,刘陔双目似欲喷火,咬牙切齿,面容扭曲,指向公孙瓒的手指,亦在微微颤抖,因为愤怒和紧张,他的声音中同样带着颤抖。
公孙瓒脸上的狞笑更盛,一把将怀中衣衫不整的佳人往旁边一推,缓缓站起身来,双眼寒光大盛,阴沉沉地缓声问道:“你,要我住手?”
刘陔为公孙瓒双目中的凶光所震骇,连退两步,不过手指仍旧指向公孙瓒,眼角余光瞥见侍妾唐姬正伏在地上,泪眼婆娑地看过来,不由得怒火喷涌,怒吼道:“住手……”
不过更严厉的训斥,虽然已经到了嘴边,他还是咽了下去,没有喊叫出来。
公孙瓒则似是见到非常有趣的事,仰头哈哈大笑,一时止不住,笑得前仰后翻,一只手指着乐成王刘陔,就连眼泪也都笑了出来。
一众部属不知其意,一开始都愣在那里,可当有人率先反应过来,附和着大笑起来时,所有人都明白过来,立时附和着哈哈大笑,就连怀中搂着的佳人,正在肆意**的大手,也都停止在那里。
乐成王刘陔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公孙瓒以及一众部属,都疯了,都彻底的疯了,在拒马水被袁绍杀得大败后,他们都疯了。
被一群疯子围绕在中间,乐成王刘陔心里说不出来的惊骇,连连后退,指着公孙瓒的右手慢慢垂下,双眸中流露出来的,不再是怒火,而是惊惧,恐惶。
公孙瓒笑声渐歇,一步步地走近乐成王刘陔,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骇得已站起身来的侍妾唐姬惊叫一声。
“王上,是要我住手么?”
公孙瓒的话很温和,脸上也带着温和的笑容,可越是如此,乐成王刘陔就越是惊慌不已,双手攀住公孙瓒的双手,语不成声地连连问道:“你,你,要做,做什么?”
“做什么?”公孙瓒狞笑着,反问道,“当然是住手了!”
可是,公孙瓒却一直推着乐成王刘陔往后退,挡住去路的部属,当即眼疾手快地让开去路,眼见着就已经快到了摘星楼的楼边。
“住手!住手!”
侍妾唐姬边尖叫,边跌跌撞撞地冲过来,衣衫不整,**颤巍巍的,被人看得一览无遗,她此时也丝毫顾不上,来到公孙瓒身旁,扑通一声跪下,啜泣着哀求道:“住手,住手,使君,使君要奴家,陪侍,奴家,奴家从了就是……”
说完这句话,她仿若全身的力气都已消耗殆尽,无助地瘫软在地,泣不成声。
“哦,你要我住手,她也要我住手,我到底该怎么住手呢?”
公孙瓒貌似在自言自语,语气中却带着冰冷,盯着乐成王刘陔半响,突然面目变得狰狞,将脸凑到刘陔眼前,吼道:“我,堂堂幽州牧,就这么任你们指使?”
话未说完,他就推着乐成王刘陔大步往前,到了楼边,直接手上用劲,将乐成王刘陔一把扔出楼外,对着楼外的夜空吼道:“死!统统给我去死!”
这一刻,公孙瓒面前,浮现出来的,其实不是乐成王刘陔,而是冀州牧袁绍,就是这个该死的袁绍,将他逼得退回幽州,如今竟然又将他逼得退缩回这里,动弹不得。
刘陔的长声惨呼声,久经不息,刺破夜空,将不少士卒自睡梦中惊醒,就是摘星楼上的一众部属,也都大眼瞪小眼,目瞪口呆。
“王上!”
侍妾唐姬悲呼出声,抢到楼边,无助地伸出手去,可是,乐成王刘陔的惨呼声已经戛然而止,显是已经掉落在地,摔成了肉酱。
“王上!”
唐姬热泪滚滚,泣不成声,软弱无助的模样,让人看了我见犹怜。
可是,当公孙瓒伸手摸向她的脸蛋时,她在转头之际,脸上的软弱悲伤却突然转为坚毅,双手抓住公孙瓒的右手,张开樱桃小嘴,一口毫不留情地咬去。
“啊!”
公孙瓒痛得一声惨呼,直接右手一抖,甩在唐姬的脸上,将她打得连连踉跄后退,待她满眼仇恨地看回来,两道血线自嘴角流淌而出。
“**!找死!”
无需公孙瓒出声叱骂,离得最近的两名部属,一把推开怀里的佳人,怒骂出声,握着双拳,挥舞着,怒气冲冲地冲上前来。
唐姬咯咯咯地笑出声来,鬼魅般的笑声,竟然一下子就将公孙瓒和两名部属吓得一个激灵,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就连后颈都觉得阴森森的,凉飕飕的。
就在他们错愕的眼神下,唐姬咯咯咯笑着,纵身往外一跃,优雅地投身到摘星楼外的夜空下,如一片树叶,飘飘冉冉地往下掉落,夜风吹拂,送来她的临死诅咒:“公孙瓒,你个无君无父不忠不孝的畜生,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如此血腥而又惨烈的一幕,犹如兜头浇下一盆带着冰渣的冰水,将公孙瓒为首的众人浇了个透心凉,体内熊熊升腾而起的**,也尽数被浇灭,连点青烟都没有冒起,当唐姬的诅咒声早已随着夜风消散无踪时,他们仍旧呆若木鸡,浑身发冷。
公孙瓒更是如此。。
他虽然是当世大儒卢植的入门**,但一向颇为崇信鬼神天命之说,恩师卢植惨死于鲜卑扶罗韩的铁蹄下时,他就曾心有所感,所以才抛下一切要务,带着亲兵直奔蓟县,就是想要见见恩师。
后来,他一路冲破艰难险阻,成功进入蓟县,逼走大司马刘虞,接过恩师卢植的幽州牧权柄,那个时候,他就非常相信,他是天命所归。
可今天,他亲耳听到唐姬恶毒的诅咒,加上如今他除了凭易京高楼堡垒固守外,已看不到任何东山再起的希望,更让他心里直往外冒寒气,心里更加地了无希望。
想到从此后,他的满腔雄心壮志,再无施展的舞台,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发出恶毒诅咒的这个女人,公孙瓒不由得再一次怒火中烧,几步跨到楼边,探身出去,冲着楼下怒吼道:“**!死了都不让人安宁!**,**!”
他双手朝外挥舞着,似是与楼外空虚处看不到的敌人在厮打,完全不顾自己的身躯正在一点一点地往外探去,眼看着就要滑出楼外,重蹈乐成王刘陔和唐姬的下场。
“主公!”
两声惊呼响起,两名离得最近的部属疾步冲上前去,分左右抓住公孙瓒的肩膀,死命地将他拖回楼内。
他们离得很近,看着主公公孙瓒近在咫尺的满脸愤怒,双眼无神地盯着虚空,双手仍旧在死命地往虚空中抓着撕着,心底里不由得寒气直冒,鸡皮疙瘩再次起了一身。
虚空中明明空无一物,可看主公公孙瓒这般反应,似是在虚空中有无影无形的敌人,正在与他厮打一般。
“主公!”
“主公!”
更多的部属奔近来,七嘴八舌地叫嚷着,王府的歌舞伎们,原本被他们或是搂在怀中,或是坐在怀中,心急一些的,已经压在身下,此刻个个瘫坐在地上,无助地啜泣着,既是为她们的主子乐成王刘陔和侍妾唐姬,更是为她们可以预见到的悲催命运。
原本有乐成王刘陔和唐姬在,她们还可以说多少有个依靠,哪怕这个依靠,现在看起来是多么的自身难保,现在,她们完全就是无主浮萍,最终能有个什么结果,可想而知。
可是,要她们仿效唐姬那样,纵身一跃,追随主子乐成王刘陔而去,她们又没有这个胆量和勇气。
公孙瓒在一众部属的围绕下,叫唤下,终于渐渐平静下来,亦是瘫坐在地,喘着粗气,许是歌舞伎们的低声啜泣声,让人听了倍觉楼外的夜空分外阴森可怖,有人终于按捺不住,回过头去大喝一声:“不要哭了!”
所有歌舞伎立时不敢再出声,可伤悲依旧,个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