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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吕布的左手扣住她的右手肘,猛然发力,将她往怀里一拽,不断消去她的后仰力道,更将她扯得脚下踉跄,还没反应过来,吕布的右手已扫至,小臂扫过她竖起来的左手臂,拳头则正中她的左侧脸颊。
砰!
一声闷响,吕布不无意外地发现,她竟然如此不堪一击,直接晕倒在地。
前方那人刚刚转身过来,目瞪口呆之余,一时忘了失声尖叫,就在她刚要开声时,已被吕布一掌,劈中颈脖,晕死过去。
吕布松口气,拎着两人腰被,回到他独居之处。
这里是他为自己留的一处住处,理由很强大,在事务繁忙时,他可以不去打搅严氏、貂蝉、蔡琰和小桃中的任一个,就可以睡在这里,但实际上,这只是其中的一个理由,另一个理由,则是为他去幽会何太后,提供便利。
故而这里没有安排贴身侍女,进门,关好门窗,点灯,什么事都得他亲力亲为,随后,他即撕下两大团布条,胡乱裹成一团,塞进两女的嘴中,再把她们两个绑好。
这是为了防止两人嘴里喊有毒药,一见事情不妙,就吞毒自尽,或是咬舌自尽。
办完这些,吕布心里的怒火已尽数转化为冷静,不管这两人是什么来路,显然已有人不准备让他好过。
满满一盆冷水泼上去,两人同时嗯嘤一声,醒转过来,待意识到自己被反绑双手,嘴中被塞得满满当当,眼前有人时,无不惊恐地睁大双眼,身躯扭动不已,挣扎着,想要挣脱。
“别白费力气了,还是省点力气,准备玩点很好玩的吧。”
说完,吕布转向右侧那人,露出招牌式的温和微笑,点头道:“很好,你认出我来,不错,不错。”
吕布越是说得如此轻描淡写,右侧那人就越是惊恐,呜呜直叫着,扭动着。
一切尽在掌控之中,吕布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淡然道:“嗯,好困,你们就这么呆一会儿,老子先睡一觉,再起来跟你们好好玩玩!”
说完,他真地吹灭灯烛,大大咧咧地躺上床榻,呼呼大睡,片刻之后,他是真的睡着了,鼾声大作。
两名刺客被他绑得严严实实,别说挣脱,就是想要稍微变换个位置,都不可得。
这一觉,吕布睡得很踏实,直到卯时三刻,才如往常一样,醒转过来。睁开眼一看,两名刺客仍被绑在那里,一动也不能动。
吕布也没有亲自上阵,对两人进行审讯,而是慢条斯理地洗漱完毕,着人唤来宋宪。
“主公,这是……”
宋宪见到被吕布捆绑在屋内的两人,很是不解,问道。
吕布将听到的情形简要叙说,宋宪当即脸色大变,旋即咬牙切齿地看过去,那副眼神,似是恨不得将两人生吞活剥了。
“就在这里审问清楚,不要惊动任何人,她们如若老实招供,那就无需用刑,还可考虑给她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为我做事。”
吕布看也不看两人,直接吩咐宋宪,这番话,其实也正是要说给两人听的。
“如若不然,”吕布冷哼一声,面色转冷,声音更是冷得似是可以结冰,“那就让她们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诺,”宋宪亦是咬牙切齿地答应一声,“属下明白!”
吩咐完,吕布自去开始自己每曰的锤炼,这也是他保持精力充沛的重要手段。
仅仅一个来时辰,他尚未收功,就瞥见到宋宪已候在练武场边。
“事情办得如何?”
吕布收功,将方天画戟交给亲卫,接过侍女递过来的热布巾,挥手让她们退下,对宋宪问道。
宋宪低声答道:“禀主公,已审讯清楚,两人皆是打前哨的,并非真正刺客,打探到的隐情,会传给另外一人。具体计划,以及幕后主使,她们所知甚少。不过,两人皆愿为主公效力!”
“哼!”吕布不以为然地低哼一声,边走边问,“府中可还有其他同谋?”
“两人说没有。”
这个答案,在吕布的意料之中,府中的这些婢女仆妇,还有家仆等,大部分是自太原带过来的,在府中已有多年,当年找来这些人时,也都仔细考察过家世背景来历等,混进府中的这位,则是在长安新近才找来的,显是被有心人安插进来。
吕布沉吟片刻,对宋宪道:“此事不可大意,你去与元直先生好好商议商议,在长安下大功夫暗地里好好地排查排查,不光是要揪出潜伏的刺客,还有其他各方势力,安排进来的内间,都要好好查查。还是一样的原则,愿为我所用的,不但姓命无忧,还会有重赏。”
这件事,就相当于是争霸天下时的另外一条隐秘战线,吕布如此做,除了是因昨夜之事,而对新近冒出来的那个杀手刺客势力感到警惕之外,也是要在揪出各方势力的内间的同时,策反部分内间,为他所用。
而早就他入主太原时,就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令贾诩亲自艹办组建谍报系统的事,这么多年来,成效已开始逐渐显现,各地的重大军情,均能及时传递到他的手中。
另一件事,则是如何加强永信宫和府中的护卫事宜,吕布对此则另有考虑,完全可与前一件事,结合在一起,采取外松内紧的策略。
整个事情,根本不为外人所知晓,只有吕布,宋宪,徐庶等人完全知情,并策划推动一切。
就在吕布投身于反间的这条隐秘战线之时,并州军征讨金城韩遂的行动,也已正式展开。
徐晃率大军进驻冀县时,先锋大将李肃,已率先锋营三千,先一步赶到獂道,马超只有在大雪封路的那短时间,才能赶回冀县,并做短暂停留,其余时间,他都得亲自坐镇獂道,稳住与韩遂金城军的对峙局面。
开春之后,随着韩遂不断从金城、陇西各地调集兵马,汇聚于襄武一线,马家军已处于绝对的兵力劣势,正因为压力倍增,马超也对能否抵御住韩遂的下一轮攻势,才在庞柔的劝说下,主动向吕布请求援军。
獂道城外,马超驻马于大道正中,看着远处正缓缓席卷而来的黑压压乌云,脸色颇有些难看,陪在身旁的,正是庞德,马岱,还有吕布的先锋大将李肃。
并州军的军威之盛,单从先锋大将李肃所率的先锋营,即可窥见一斑,如今庞德看着徐晃所率主力大军的到来,默然片刻,感慨道:“少主,车骑将军麾下,可是兵强马壮啊。”(未完待续。)
279 一惊一乍一喜
韩遂在获悉杨秋刺杀吕布特使不成,反而被马超杀了个干干净净,首级还被送至长安,呈交吕布案前,就知道他与马腾马超父子之间,已断然再无一笑泯恩仇的可能。
此后,坏消息一个接一个。
马腾被神医华佗医治得可以下床榻了;马腾决意前往长安休养,这也就意味着,马超率领的马家军,多半已经选择了归顺吕布。
故而年关未过,韩遂就在筹谋着,趁着马腾尚未去到长安,并州军尚未西进,驰援汉阳,抓紧调集各方兵马,齐聚于襄武,务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击败马超所率的马家军,拿下汉阳。
可是,就在他的大军正从金城、陇西各地陆续赶至时,他同时也接获吕布出兵汉阳的消息,并州军统帅,则是吕布帐下大将,河东徐晃,先锋大将,则是昔曰的卫将军李肃。
一举击溃马超,攻入汉阳,这个谋划因徐晃所率大军的到来,而变得难以可行。一计不成,韩遂再次心生一计,他与卫将军李肃之间,当年在率军共抗关东联军,以及率军征讨占据长安的皇甫嵩时,颇有交情,故而他想着,可否从李肃身上,打开一个缺口来?
一连月余,韩遂与马超、徐晃联军,在襄武和獂道之间的原野上,相互试探互攻,各有胜负,韩遂透过信使,与李肃之间来往不断,他自以为得计,却丝毫不知,李肃打一开始,就将韩遂所图与徐晃、马超等人合盘托出,众人则决意将计就计,将韩遂拖在此处。
徐晃要等的,自然是张燕的远征军消息,一旦张燕所率远征军攻入金城郡内,消息传来,韩遂必然不敢再在襄武多呆,那时,无论韩遂是大举撤军,还是派遣部分兵卒回援,都将是破敌良机。
韩遂的一应反应,正如贾诩所言:绕道安定、武威两郡,抄金城郡的后路,路远难行,韩遂必定以为不可能,等到他接获消息时,想再调整布防,就为时已晚。
这是因为贾诩料定韩遂自认为熟知西凉山川地形,吕布的并州军,从上到下,皆非出自西凉,断然不会涉险兜个大圈子,自金城郡背后夹击。
与李肃多番隔空密谈之后,韩遂终于还是心中生疑,再次派出一名信使,摆出一副再谈不拢就不再谈的架势。
月上中天,皎洁明亮,照得远山轮廓尽显。韩遂独自立于襄武城头,看着如一条白色飘带般的驿道,延伸到远处,顺着驿道东行不足五十里,即是挡住他大军去路的獂道。
空中时不时有云彩飘过,圆月时而如披上薄纱,欲隐欲现,夜风习习,分外凉爽宜人。
韩遂的心里,却没有这般云淡风轻,而是充满无奈。这一次,他聚集重兵,如若还是不能攻下獂道,打开汉阳屏障,也就意味着,他再也难以实现东进的愿望了。
一个被他打残了的马家军,都能挡住他的去路,更何况如今得到关中吕布支持的马家军?更何况吕布还派大军前来支援?
身后,脚步声急促响起,在静夜之中,显得异常清晰。片刻之后,来人在韩遂身后站定,扑通跪地禀道:“禀主公,榆中急报!”
韩遂一惊,倏然转身。
急报来自榆中,而不是金城郡治允吾,这令他心里升腾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来,转念之间,冒出的一个念头就是:难道最不可能的事发生了?
“是谁所报?”
韩遂仍旧心存侥幸,问道。
“成横将军遣人急报,十万火急!”
刚刚听到成横的名字,韩遂的一颗心就直往下沉,及至听到“十万火急”,心里更是咯噔一声,碎裂成一地。
以至于他的双手,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只是因为背负于身后,且在月光下看不太清,所以才让人以为,他仍旧是镇定自若。
非常时刻,韩遂猛吸一口气,强自镇定下来,沉声道:“嗯,回帐!”
在城头上,虽然无人敢近前来,可是韩遂万分谨慎,就怕这十万火急的急报,被帐下士卒听去了只言片语,传扬开去,立即就会令得军心动摇。
强作镇定地缓步回到帐中,韩遂了令亲卫将疲累不堪的信使架来,屏退左右,温声问道:“成横将军急报何在?”
信使不顾疲累,爬起来施礼禀道:“主公,成横将军,来不及书信,乃是禀的口讯。”
“嗯?”韩遂双目紧锁,反问道,“口讯?”
“是!”信使答道,“乃是探自武威的传言,吕布派武威贾诩,率军绕过安定郡,已抵武威境内,正逆大河而上,直扑榆中。”
“传言?为何是传言?”
韩遂大惑不解,追问道。
“武威太守张雅遣使至榆中,对成横将军说,求见主公,愿唯主公马首是瞻。可同时,即有并州军抵武威的传言至。”
听到这里,韩遂原本是一颗心直往下沉,现在则是发现,沉下去的心并未着地,而是似乎坠入到一片迷雾之中,不辨东西南北。
武威太守张雅,一直对他的盛情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