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此浩大的架势,当即被拓跋鲜卑斥候飞马禀报给拓跋邻,拓跋邻的第一反应,就是汉军要在满夷谷出入口,扎下大营,将满夷谷封死。
可是知道归知道,面对着汉军的数百辆大车,拓跋鲜卑的斥候分不清哪些是辎重车,哪些是车弩,再加上护卫的汉军精骑高达八千,除非拓跋邻能聚结整个部族的精骑,否则,根本就不能奢谈一战。
接下来的坏消息,果然不出拓跋邻所料,汉军抵达满夷谷谷道口后,就地扎营,以百余辆大车,前后分为三排,将满夷谷狭窄的谷道堵了个严严实实,而在面向五原一侧,更是开始就地兴建一座类似稠阳塞这样的要塞。
这个时候,拓跋邻不合时宜地想起汉人的一句俗语来,关门打狗,虽然这么说,对他自己,以及拓跋鲜卑部族,都很不合时宜,可在得知汉军正在满夷谷入口处大兴土木时,他想起来的,就是这么句话。
问题的关键是,任凭拓跋邻想破了脑袋,还是想不出来一个好的应对之策,汉军在满夷谷出入口兴建的要塞,单看汉军大张旗鼓的架势,就知道坚固程度,与稠阳塞恐怕会差不到哪里去。
更关键的是,汉军摆明了以车弩封堵住满夷谷谷道,难道他能为了重新打通满夷谷谷道,派部族勇士纵马拿命去填?
拓跋邻深深地吸上一口气,一筹莫展,最后无奈,只能安慰自己说,一旦击溃汉军精骑,到时压根无需去攻,汉军守军自己就会崩散掉。
整整一个月,满夷谷出入口处的大兴土木,就没有停歇过,期间吕布总是亲率八千精骑,往返于满夷谷与九原城之间,期间更亲自往返于曼柏与九原之间,护送自美稷运来的粮草辎重,充实九原城的防务。
汉军的这一切动向,都远远地落在拓跋鲜卑斥候的查探之中,然后汇聚到拓跋邻案前。
深夜,拓跋邻的中军大帐内,牛油灯烛粗如儿臂,映得帐内亮如白昼,拓跋邻在此召集拓跋十部大帅,商议要事。
如此规模的议事,可是近期以来的首次,光看拓跋邻脸上的凝重,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的决心。
咳!
拓跋邻轻咳一声,帐内嗡嗡的嘈杂声,立时止歇下来,所有人各就各位,看向首位的拓跋邻。
“汉军在满夷谷设下要塞,堵死穿越阴山的谷道,”拓跋邻声音低沉,四顾缓缓道来,“也就相当于切断了我族与大草原之间的联系,我族该当何去何从,诸位有何良策?”
“杀!”
拓跋邻话音刚落,就有人腾地站起,满脸激愤,说话时右手猛地往下挥舞,似是在手起刀落,而他面前,也并非空无一物,而是令他厌烦无比的汉军统帅吕布。
见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集中到他的身上,他更是情绪激昂,高声嚷道:“汉军凭恃的,无非是车弩之利,往返满夷谷与九原城之间运送粮草辎重物资时,均是吕布亲率精骑护卫,我族精骑分散,以致无法与之一战,何不举族聚结,中途截杀汉军精骑?”
他的话铿锵有力,待见到包括拓跋邻在内的众人,都是聚精会神地听着,他更是精神大振,声音都在无形中拔高一筹,差不多就是在咆哮:“只需杀败吕布所率汉军精骑,就算汉军死守九原城,死守满夷谷又如何,在我族精骑袭杀下,不出数月,即会粮尽而溃散!”
话音刚落,帐中已是一片嗷嗷叫喊声,许是自去年以来,这些鲜卑勇士们憋得太狠了,如今有这么一个与汉军精骑一战的良机,一下子就将他们骨子里的凶悍,好战给激发出来,让他们个个如同发情的公牛,再也控制不住地叫嚷起来。
只有拓跋邻仍在那里沉吟不语,他是在担心,汉军如此有恃无恐,八千精骑屡屡往返于满夷谷与九原城之间,是不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在里头。
不过,帐中如此昂然的战意,他也不好强行打压,其实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不是不知道部族勇士们过得多么积郁,连他自己都很担心,如若再这么长期下去,会否某一天,会出现连他都约束不住的情形。
呯!
拓跋邻重重一拳,砸在面前的案桌上,腾地站起身来,目光威严四扫,原本战意昂然的诸部大帅,此刻为拓跋邻的气势所压,个个鸦雀无声,仰头看过来,就是方才站起身来慷慨激扬的那位,亦是满脸期盼,可是,在期盼中,还带着几丝担忧。
他是担心拓跋邻此举,并非是同样战意昂然,而是心里愤怒所致。
“好!”
拓跋邻一开口,就让在座众人欣喜若狂,如若不是碍于拓跋邻的威压,只怕众人回当场就起身欢呼。
“既然汉军如此猖狂,我就聚集精骑,让他们好好见识下,鲜卑铁骑的威力!”
话音刚落,帐中已是欢声雷动,经久不息。
待欢呼声渐渐停歇下来,拓跋邻仍没有坐下的意思,而是环顾四周,道:“不过,为稳妥计,先遣一支精骑,稍作试探,如此方万无一失!”(未完待续。)
305 吕布也疯狂
“试探?!”
在座众人无不目瞪口呆,一脸的欣喜若狂上,带着小迷糊样,看起来甚是可笑。
拓跋邻强调道:“不错,正是先要试探试探!”
这正是拓跋邻小心谨慎的结果,这段时间以来,在与汉军对阵时,他就不由自主地想起去年的事,魁头率精骑与汉军相拒于荒干水,结果,在汉军连夜撤军时,探听到汉军是因美稷遇袭,深信不疑下,率军一路追杀,结果,仅仅一天的工夫,就被汉军给杀得溃败,自己也落得个身死下场。
当时,拓跋邻亲眼目睹战场的惨烈,虽然他只是远远地看过一眼,可是,仅凭嗅闻到的血腥气味,他就仿佛是亲眼见到战场的惨烈,并深深地印在脑海中。
这让他自内心深处,对汉军充满了警惕,生怕此次汉军又是在玩什么阴谋诡计,如若自己没有看头,一头扎进去,结局只怕与魁头,步度根,扶罗韩,好不到哪里去。
既然看不透,那么先派支精骑进行试探,总是可以的,如若可战,大军再战,如若是陷阱,大军就有足够的时间逃离,正像汉人说的一句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拓跋邻将这个意思细细地解释一番,在座的,都是拓跋鲜卑各部的首领,也都听得懂,当即也就没有什么异议,就这么确定下来。
聚结拓跋鲜卑十部精骑,很是耗费了些时曰,等到为数三千人的试探队伍先期出发,已是整整十天过去了。
拓跋邻亲率整整一万精骑,尾随试探队伍之后,往九原与满夷谷之间驰去。能够聚结整整一万三千精骑,拓跋邻可是全族大动员,将年龄放宽到十六岁和五十五岁,而对于鲜卑勇士来说,只要能开得动弓,挥得动刀,举得起长矛,就会是很好的骑卒,在汉人眼里,那就是精骑!
前后大军之间,相距只有十里,宛如一大一小两朵乌云,在河套大草原上席卷飘过,就连夕阳余晖,似乎都因此而黯然失色。
距离九原城和满夷谷各有五十里时,拓跋邻率军停下,前方的三千精骑,则继续前进,他们的任务,就是试探即将经过的汉军,会否有什么阴谋诡计。
大军正在歇息,鲜卑勇士正在抓紧时间喂食战马,自己也抽空啃些干粮,拓跋邻独自一个人站在大军之前,看着夕阳余晖照耀下的大草原,在微风中摇曳的草茎,沉思不语。
从目前的情势来看,就连拓跋邻都不得不承认,遣派三千精骑,前去试探汉军八千精骑,是一件很不划算的事,可拓跋邻还是固执地坚持着,只不过,在三千试探精骑出发前,他曾千叮咛万叮嘱统帅二哥拓跋普,万事以保全精骑为主。
就在他沉思之际,前方突然传来隐隐约约的嘶喊声,他知道,那是试探的三千精骑,与汉军展开试探姓攻击的声音。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发现嘶喊声不但没有渐渐止歇,反而越发地高涨起来,怎么看,都不像仅仅只是试探姓的攻击,反而像是大打出手!
“怎么回事?!”
拓跋邻在心里暗自发问,怒火已在隐隐升腾,照这般架势,统领试探精骑的统领,完全将他的叮咛抛到了一边。
过不多时,前方数骑极速奔来,正是来往于前后两军之间的斥候,不待拓跋邻出声,他的一众亲卫,已先一步策马迎上去,同时有亲卫牵来拓跋邻的战马,并护卫在拓跋邻身后。
斥候来得极快,在拓跋邻马前,勒马站立,人也不下马,直接在马背上禀道:“报,汉军三千精骑应战,两军激战时,两翼各有汉军精骑杀入……”
“糊涂!”
拓跋邻暴喝一声,心中的怒火终于汹涌而起,喷薄而出。
他是骂统帅三千精骑的统领,也是他的二哥,拓跋鲜卑八部中的普氏部大帅,拓跋普。
出发之前,他千叮咛,万叮嘱,要二哥拓跋普万事小心,务必以保全三千精骑为重。可是,汉军仅仅是派出三千精骑应战,竟然就让他贸然率军与汉军厮杀,拼杀一起,汉军再遣精骑左右两翼包抄,他当然就难以摆脱了。
三千精骑,陷身于汉军的围杀之中,结局如何,那还用问吗?
暴喝出声后,拓跋邻稍稍冷静了下来,双目如电,盯着斥候,沉声问道:“汉军可有车弩随行?”
斥候很肯定地答道:“没有,汉军就只有精骑!”
“好,传令,全军出击!”
一声令下,刚刚还一片寂静的大军,顷刻间骤然就沸腾起来,号角连声,鲜卑骑士纷纷收拾好水囊皮袋,翻身上马,只是一会儿工夫,一万精骑就纵马出发,马蹄声轰鸣,踏得大地轰隆作响。
十里的距离,对精骑来说,要不了多长时间,同时战马奔驰起来,刚好可以热热身子,将马上骑士和战马的状态调整到最佳。
至于二哥拓跋普统帅的三千精骑,拓跋邻心疼之余,还是捕捉到最为关键的一点,那就是汉军的确是没有什么阴谋诡计,而是打定了主意,就是要用精骑与他对决。
因而尽管心底里对三千精骑作为代价的试探,感到非常痛心,拓跋邻还是敏锐地抓住战机,决意与汉军决一死战。
同时,他很确信,以一万精骑,对阵汉军的不到九千精骑,他胜券在握。
只是,拓跋邻不知道的是,汉军统帅吕布,在亲率三千精骑挑衅拓跋普所率的三千精骑时,见到对方果然耐不住挑衅,嗷嗷叫着率众冲杀时,他就确信,这场大战,他也是胜券在握。
当拓跋邻怒气冲冲地率一万精骑疾奔而来时,吕布已率众将拓跋普所率的三千鲜卑精骑来回戳穿,拓跋普也早在一个照面中,就被吕布的方天画戟给击杀坠马,如今早已被双方的战马马蹄践踏成为一滩辨认不出来形状的肉泥。
在吕布身边左右,正是马超,典韦,庞德,李肃,曹姓,张辽,宋宪,可谓是实力超群,而统帅左右两翼精骑的,正是徐晃和呼渠泉。
以如此豪华阵容充作刀尖,哪怕拓跋普再如何自诩鲜卑铁骑勇冠天下,还是在与吕布所率汉军精骑正面对决时,被毫无悬念地切割开来。当拓跋鲜卑精骑阵形被戳穿,主帅被击杀,两翼又是数量更多的汉军精骑杀来,鲜卑骑士再悍勇,也已是一盘散沙,毫无斗志。
噗嗤!
吕布的方天画戟挑飞赤兔马前的鲜卑精骑,眼前一空,已再无鲜卑精骑的身影。
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