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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恩斯骄傲的道:“子爵大人,按照您地指示,我们地士兵进行了大量的射击训练,现在我可以不谦虚地说,甘军的士兵射击水平已经不在英国军人之下了,而且我们按照您的要求进行的一分钟疯狂射击,最高记录是每分钟三十二发,一百五十米的命中率是二十八发。普通士兵基本上都可以达到十发八中,在高速射击的情况下,也可以达到六到七发的命中率。”
李。恩菲尔德步枪最大的优点就是弹容量大,射速快,但是一分钟三十二的射速也是够惊人的,在一边拉枪栓一边射击中,居然还有七成以上的命中率,确实可以算是精兵了。
庄虎臣心里高兴的要命,嘴上还要挑毛病:“这个训练场和战场是两回事,靶场上能打准,不见得上了战场不拉稀。”
巴恩斯微微一笑,手往空中一扬,后面的旗手小旗招展。
“啪啪啪啪”的声音,很像是放枪,但是仔细看看,没有见哪里有人打枪,庄虎臣转过身子,原来是后面有几个士兵把鞭炮搁在洋铁皮筒里放,声音和枪响几乎没什么区别。
“咚、咚”几门老式的劈山炮也开始放起了空炮,声音满大的。
旗手打出了旗语,三百名士兵如机器人一般,前排放枪,打空弹夹,退到后排装弹,后排的人前进,继续开枪。
依然是泼风般的弹雨,这些士兵似乎都失去了听觉,对就在耳边的鞭炮声和劈山炮的声音浑然不觉,只是装弹、放枪、退后、再装弹。
看着这些冷静的如同机器的士兵,庄虎臣眼睛有些湿润了,偷偷的扣留巴恩斯,又冒着风险把那些被英国人洗脑子洗傻的“华勇营”重新改造过来,成为甘军的教官,艰苦到可以用折磨来形容的魔鬼训练,无数的子弹、炮弹,加上牛羊肉、白面馒头,终于用一年的时间训练出了一支精兵了。这些士兵的军事素质,都不弱于“华勇营”,比起洋人地士兵也是只强不差,更别说八旗、绿营的废物了。
庄虎臣敢说,凭这两万人,就可以横扫中国了,八国联军不就是两万人吗?而且那两万人绝对不能代表列强的普遍水平,都是些临时拼凑的乌合之众罢了。即使是两万乌合之众的联军,都可以把中国平趟了。自己这两万人应该是可以轻松杀进北京城的。
有了这两万人,马上就可以按照同样的训练方式,在一年内招募、训练五万人,甚至十万人。只要武器和钱不缺,练兵已经不是大问题了。
“这两万人。人人都有这样的水平吗?”庄虎臣对形式主义这个玩意深恶痛绝。
“大人,您可以随便抽查,如果有假的话,我地薪水就不要了!”巴恩斯对于庄虎臣不信任的眼神也是深恶痛绝。
庄虎臣淡淡一笑道:“巴恩斯先生,不是不相信你。士兵训练水平的好坏,直接关系到他们今后的生死。作为统帅,我不得不谨慎,这个是作为一名统帅地职业道德,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大人地职业精神,让我非常的钦佩。”巴恩斯来中国久了,拍马屁的功夫也是娴熟。
庄虎臣在训练场上足足呆了三天,两万人射击表演。四百人一组分别放枪。确认无误,都已经达到最初表演射击的三百人同等水平。庄虎臣这才高兴起来。
赵裕德原本是看见打枪就来精神的,不过这次例外,他有些真急了:“少爷,你都来了好几天了,回去吧,衙门里事情多啊!”
庄虎臣笑道:“还有什么公务比这个要紧?衙门里地事情自然有葛师爷他们招呼,大错是不会有的。”
“少爷,少奶奶都快生了,我还急着抱小少爷呢!”赵裕德急地不是公务,而是庄家的私物,这个在他心里,比什么都要紧。
庄虎臣想起楚颦儿现在堪比水桶的腰身,就不禁好笑,但是也有些心疼,这个丫头今年才刚十八岁啊,放在后世,也不过是高二罢了,现在就要当妈妈了,而且自己这个老公实在是不称职,天天不是衙门就是兵营。
家里大小老婆也算是有三个了,可是一年下来,能陪她们的时间不到三个月,其他九个月基本是住在兵营和衙门的签押房的。也真有点对不起她们,幸好她们也都不说什么,而且只要自己能陪她们一个晚上,都是欢天喜地的,楚颦儿怀孕了,怕动了胎气,冰儿和小青那是拿出浑身地解数来伺候她。
要是换了后世,哪个男人敢把老婆天天扔在家里,那还不吵翻了天啊!晚上连床都不会让你上地,还别说什么伺候你洗脚、剪指甲了!
两万人的演习开始了,进攻和防御都是井井有条,看得出巴恩斯、马福祥、王天纵这些人是下了很大地功夫的。
只是不晓得哪里,庄虎臣觉得缺点味道。
总觉得进攻的一方似乎进展太顺利了些,而且守军的防御看起来战壕、鹿砦、拒马、铁丝网样样齐备,可是为什么没有发挥出充分的效果呢?
而且防守一方显然对于地形没有充分利用,两边的丘陵和山脊,那是伏兵的好地方啊,虽然堑壕战对于防守一方是有利的,可是也不能就这么龟缩在壕沟里,被动挨打啊!
庄虎臣的眉头渐渐又锁起来了,战术有问题了!
第二百四十五章 … ~态度决定一切~
进攻方已经接近防御方的战壕,只要铁丝网被炸药破坏,几乎就可以宣告胜利了。守御一方的炮兵也被进攻方的大炮压制的抬不起头,炮兵阵地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只要把旗帜插上山顶,演习就可以宣告结束。
他***,这不是演习,是演戏!
庄虎臣对这样形式化、走过场的玩意非常的厌恶,现在他的眼睛里露出了寒意,看得周围几个戈什哈心里发毛,大人要发飙了,不晓得谁要倒霉。
进攻一方已经开始欢呼胜利了,旗手高声呼喊着冲向山顶,防御方的阻击显得软弱无力。
“砰”一颗红色的信号弹升上了天空。
“砰砰”,稀稀拉拉的枪声响起。
进攻方还没看见敌人在什么地方,就被冷枪打倒,尽管只是木头弹头的训练弹,挨上一发也不是好玩的。
庄虎臣一下子来了劲头,原来不是假打,是玩真的!防御方还隐藏了大批的阻击手,而且战场上打了这么许久,仔细人竟然能伪装的丝毫不显山漏水。
真是深的狙击战的诀窍啊!
随着越来越多人被冷枪打中,进攻方的先头部队已经被判定失去了战斗力,防御方隐藏的天衣无缝的大炮和机枪响了起来,在排山倒海的炮声中,防御方发起了反冲击。攻守瞬间易势。进攻方眼看就要到手地胜利如同煮熟的鸭子般飞了,也是恼火,又组织了几次反击。但是效果不大,狙击手的冷枪给这些盲目冲锋地人以严重的杀伤。
进攻一方因为一直占据有利态势,所以对防御工事这些东西搞的不够细致,尽管也还算三军用命,但是指挥上的失误,很难再弥补了,尤其对方的火力、士兵的军事素质都不在己方之下,失败之是早晚的事情。
进攻方的指挥官是巴恩斯和马福祥。防守一方地指挥官是陈铁丹和王天纵,最后马福祥真是恼了,直接带着警卫部队拎着马刀,端着刺刀冲出战壕,要玩白刃战了。
庄虎臣有些不屑,都打成这个样子了,还不肯认输,也太没风度了!但是转念一想,没有刺刀见红的血性,士兵们还是不能坚韧如钢。
可惜。陈铁丹这些家伙,哪里肯给马福祥玩马刀的机会,老远的地方就有炮火和机枪掩护,直接让马福祥被判定阵亡,巴恩斯则被抓了活的,一场演习以防御方的完胜告终。
兴高采烈的陈铁丹跑到庄虎臣面前报告:“报告提督大人,我军演习,防御方大告全胜!全歼敌军,俘虏敌军统帅一名,击毙一名。”
庄虎臣点了点头道:“好。将马福祥、巴恩斯押解过来!”
陈铁丹一楞道:“押解?大人,这只是演习啊,闹着玩的,还真把马回回给绑过来?”
庄虎臣冷笑道:“闹着玩的?好。执法官何在?”
执法官几个大步跑了过来道:“执法官萧冷,请示大人的命令。”
“陈铁丹演习玩忽,打他十军棍!”
陈铁丹大出意外道:“不是吧?大人,我可是打了胜仗地!”
“打了胜仗就不能打你军棍了?为什么挨打,自己想去!”庄虎臣也不搭理他了。
几个榆林堡出来的亲随,都是偷偷的乐。
马福祥被五花大绑的押了过来,他对押解他的士兵大叫道:“小王八羔子,敢绑你爷爷。造反了啊!等会老子一个个的剁了你们!”
马福祥看见了庄虎臣。本想告这些士兵不敬的状,但是看见庄虎臣脸阴的滴水。又看见打胜仗的陈铁丹正在旁边撅着屁股挨军棍,也不晓得大人今天哪根筋不对,他连个响屁都不敢放了。
庄虎臣面无表情的道:“知道你错在哪了吗?”
马福祥苦着脸道:“标下无能,标下打了败仗!”
“放屁!当将领地哪个没打过败仗?打了败仗算什么,将来打赢回来就够了!”庄虎臣看着马福祥一脸的迷糊相就来气!
到直隶当警察总办的李贵也是一脸的迷糊相,但是那小子脑子机灵啊,这马福祥除了会拼命之外,就没什么长进。
可是想想马福祥,在娘子关地时候,手下的兵刚听见洋人放枪,就四散奔逃,要不是被二道、三道战壕前面的铁丝网拦住,又被督战队的格林炮杀了好几百,几万大军恐怕听个响就没人了,自己可就是光杆司令了!
只有马福祥带的这些回回敢拼命,和小鬼子拼马刀,斩了日军的中队长,还夺了军旗!
前些日子,蒙古叛乱,勒王六千人生生被马福祥的五百骑兵给拖住,这才保住了包头几万百姓的性命,也保住了西帮地根本不被动摇!否则,西帮垮了,甘军真要喝西北风了。
想到这些,庄虎臣平息了怒气,亲自给马福祥松了绑,叹了口气道:“你这一仗,指挥失误,这个你和巴恩斯都有责任,打败了不要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可是你们俩倒好,两个二百五,部队居然能拼光了!士兵不怕死是好样地,可是指挥官让他们去送死,就是丧尽天良!早晚咱们要打仗,而且要打大仗,可以说是咱们甘军的命运,咱们中国百年气运都要靠咱们这些人,靠咱们甘军地几万士兵!到时候,敌人会比我们人多,也许枪炮也会比咱们多,咱们只有陆军,敌人还有军舰,要是指挥官都像你这么打,那拼光了也不够人家填牙缝的!”
“标下知罪了!下次要是再打败仗,标下一定带着手下头一个跑。”马福祥连连点头如小鸡吃米。
庄虎臣对他这个智商,实在是没办法了,***,你就不能想个败中取胜,玩个拖刀计,弄个回马枪啊!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脑子这么活络,怕是战场上就没有决死一战的勇气了,每个指挥官的风格不同,这个要靠统帅根据不同的场合灵活运用。
“好了,你下去吧!”
马福祥揉揉被绑的生疼的肩膀,垂头丧气的走了。
执法官萧冷跑了过来,举刀平胸行了个军礼道:“大人,执法完毕,请您检查。”
庄虎臣笑了笑道:“不用了。”
还检查什么,如果连军棍打在肉上的声音都听不出真打、假打,那他这两年的提督也算是白混了,陈铁丹刚才挨打的时候喊的鬼哭狼嚎,庄虎臣晓得他是觉得这十棍子挨的冤枉,所以也就不装什么英雄,挨打不吭声了。
陈铁丹被两个亲兵架着,一瘸一拐的过来了。
“知道为什么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