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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士琦嫌恶的看着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黑痣男,对师爷低声道:“这人交给你们了,一定要让他舒舒服服的!”
舒舒服服四个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满是杀气。
师爷微笑道:“大人放心,学生一定照料的他舒舒服服!”,他的话也是一样杀气腾腾。
杨士琦一边哼着京戏,一边大摇大摆的出了牢房,狱卒们点头哈腰的送行,他头也不回,朝着身后一摆手,示意不需要送。看见杨士琦走了,师爷不停气的发问,黑痣男也不敢不招,过不多久,审讯就结束了。
师爷冷着脸道:“还有什么要招的吗?”
黑痣男苦着脸道:“小的是都招了,再不敢有什么隐瞒。”
师爷冷笑道:“给我画押!”
几个狱卒拖着软成肉泥的黑痣男,哆哆嗦嗦的在供状上按了指印,然后师爷狞笑着看看黑痣男,转身走了出去。一个狱卒跟了出去,点头哈腰的道:“康师爷,这个家伙怎么办?”
康师爷捻了胡子道:“没听见大人说吗?要让他舒舒服服的!哼,这样的狗汉奸,死了就便宜他了!”
狱卒笑呵呵的道:“您就放心吧,小的一定让他想死都死不了,要是不能让他后悔他爹妈为什么把他生出来,那小的就不端这碗饭了。”
康师爷点点头,背着手走了。
牢房里突然传出凄厉的惨叫声,即使是牢房里见惯了酷刑的牢头、狱霸,也不禁心里一寒,这小子指不定怎么得罪杨士琦了。
在这种地方,死亡经常也是一种奢侈品。
康师爷带着供状找到杨士琦,他看了看,冷笑道:“果然不出所料,这里确实有阴谋。”
康师爷挑大指赞叹道:“大人果然法眼如炬,不过学生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日本人会搞这些事情?现在日本人粮食、弹药,连运兵都靠咱们,他们还敢在咱们的地头搞事情?”
“有什么奇怪的,上海这个地方。英租界、法租界、公共租界,洋人多啊,报馆更是林立,消息瞬间就能炒的沸沸扬扬。日本人地大阪、横滨被袭击了。而且日本人也看出了庄虎臣有和俄国人议和的意思,现在日本人最怕的就是这个,一旦中国和俄国议和,日本人就失去了利用价值,日本在东北的十几万孤军。内无粮草、弹药,外无救兵。枪炮没有弹药,不过是些烧火棍子,不管是甘军还是俄军,都能轻松地灭了他们!而且大阪、横滨被毁。日本的工业基础就算彻底完了,俄国人在东北吃了亏,能不拿他们撒气?
所以,小日本想的就是把甘军长久的拖在东北,仗打的越大越好,甘军尽管装备好,士兵也悍勇。可是毕竟甘肃地工业基础薄弱。不能耐长久战,如果甘军趁胜追击。杀进俄国境内,那这仗就打不完了!要是庄虎臣打败了。一旦俄国兵南下,那隔岸观火的英国、美国就要被拖进战争了,中国更是要打烂了,这样一来,尽管日本人地工业基础废了,可中国损失更大,庄虎臣甚至连统一天下都要成了泡影!日本人想一仗就把中国、英国、美国都拖进来,只要打乱了,日本就有机会连横合纵,日本政府里有高人啊!用心何其歹毒!”杨士琦冷笑着道。
葛师爷听的后背发凉,只是还是有些疑惑道:“那他搞这些事情,庄大人完全可以不理他,那他不是就是白费心机了?”
“老夫子啊,你是不了解咱们这位大人啊!他当年是个美国传教士教出来的,学了洋鬼子的毛病,重视民意,如果天下地报馆都是这么说,以他的性格,必然是十分的重视!而西洋人大部分都讨厌俄国,洋人报馆表面上看是公正的,不受政府的挟制,而且话语里似乎是同情咱们中国的,希望咱们一战尽复失地,老百姓最容易受这样的言论蛊惑,西洋各国骨子里也是希望中国和俄国打个天翻地覆,替他们消耗俄国地实力,一个个也是包藏祸心!”杨士琦恨恨地道。
“按照东翁的说法,那日本人已经把庄大人地脉给号准了!那就通知庄大人,先收拾了小日本!”葛师爷也觉得日本人用心太过可恨。
杨士琦摇摇头道:“目前还不是时候,眼下和俄国人的仗还没打完,咱们三路军队又在攻打北京城,再和日本人打起来了,那真叫三面受敌,纵然诸葛亮复生,也是死路一条!”
“那怎么办?”
“把这里地情况密电给庄虎臣,让他明白这是日本人的诡计,当务之急是和俄国人议和,东北的仗不能再打下去了!”杨士琦攥着拳头道。
康师爷连连点头,又有些心有不甘的道:“可惜了啊,东北节节胜利,却不能收十分之功!”
“收个六、七分已经不错了,别贪心不足,反受其害!攘外必先安内,目前最要紧的是拿下北京城,先把国内的事情安抚住!”杨士琦的眼睛里略微有些忧虑之色。
康师爷也锁着眉头道:“是啊,咱们出兵已经好几天了,前线的战报说是已经开始攻打北京城了,可为什么张之洞、袁世凯这些人连个屁都不放,也不说支持咱们,也不说支持大清,他们是什么意思?”
杨士琦背着手,在签押房踱步,走了好几圈,还是摇摇头道:“张之洞肯定是坐山观虎斗,他岁数大了,已经不复当年的锐气,可袁世凯这个人就不好说了,别看我给他当了几年的幕僚,干什么狗屁的洋务参议,可是我还真的搞不清楚他这个人心里想什么!他的心机可比咱们庄大人深多了!”
康师爷点了点头,大以为然。
杨士琦叹了口气道:“算了,这些事情先不要想了,到时候见招拆招吧,先发电报给庄虎臣,告诉他千万不要被这些伪造的民意所蛊惑,现在和俄国人议和刻不容缓!”
作者话:最近几天,家里事情繁杂,所以更新受了影响,但是太监是不可能的,毕竟已经写了这么多了,再太监就没意思了。
第三百三十七章 … ~两只纸老虎~
“直捣莫斯科,杀进彼得堡,活捉俄国狗皇帝!”
“给海兰泡、江东三十六屯的同胞报仇雪恨!”
“庄大帅啊,你听见了吗?咱们甘军的弟兄死的冤枉啊!”
“洋鬼子都不是好东西!”
甘肃巡抚衙门外面口号声和哭声响成了一片,声震九霄。‘‘。 ‘‘如果不是上百名亲兵端着洋枪守在门口,这些人早就冲进来了。
“呸,你们这些狗东西!为什么拦着我们?我们要见庄大帅!”
“小柱子,你个兔崽子翅膀硬了啊!还知道不知道长幼有序?老子是你六叔公!你个小王八羔子,你八叔就是死在俄国人的马刀下的,可怜他在北京城死的惨啊,连个囫囵尸首都没留下,让开,我要亲自去问问庄大帅,是哪个狗贼要和俄国老毛子议和的?”
庄虎臣和一群幕僚和几个客人在内堂也听见外面的吵嚷声了,兰州城里现在各大报馆都有发行社,有的干脆连印刷厂都开在了这里,报纸上甘军要和俄国人议和的消息炒的沸沸扬扬,兰州大学堂的学生首先翻了天,打着旗帜就上街游行了。
庚子年的时候,甘军在北京城吃了大亏,一万多人死在了北京,回回营七个营三千多人就活下来不到一千出头,营救包头的时候,又被俄国人打死了四百多,甘肃地面上这些老甘军的家眷一听说前线正打着胜仗,居然要议和,自然是不干了。他们这些人可不去街上闹事,而是直接就冲到巡抚衙门口,要庄虎臣给个说法。
学生和军属闹腾起来,市面上的百姓自然也就跟风,兰州城里游行地队伍就有好几万人,吓的负责议和事宜的李叔同,连家都不敢回了,干脆就搬到衙门来住了。
庄虎臣安抚了几次,刚把学生和军属劝回家,杨士琦的电报就到了。他看见以后,心里一寒,日本政府里确实有高人啊!眼下又不能和日本人明打明的翻脸,否则就是三面受敌的局面。
这些事情就够他烦心的了,而失踪的容龄父女依然没有消息,好容易街头刚刚平息了点,美国人又给自己添了麻烦。
原本一直对美国人有好感的中国老百姓从报纸上得知了美国要修改《排华法案》。美国人在西历1882年就通过了排华的《格力法》,李鸿章还曾经因为这个事情。和美国交涉过。但是当时地《格力法》只是针对华工,而对其他的中国人给予最惠国民优待,所以中国老百姓也就没多大的意见。
而这两年。美国政府越玩越大发了,上等华人也屡屡受到骚扰和羞辱,最后连大清驻美国参赞武官都受到了旧金山警察的侮辱,羞愤之下跳海自杀。一时间。舆论哗然,梁启超更是义愤填膺,拍案而起怒道:“堂堂中华,受此侮辱,天理何容?”
这个事情本来就余波未平,正好又赶上美国大选,西奥多。罗斯福为了争取西部的选票。尤其是《排华法案》的发源地加利福尼亚的选民。表态支持修订更严苛的《排华法案》,这下算是把中国人彻底惹恼了。
美国和大清进行地《限制来美华工条约》的谈判正要移至北京继续进行。这让海内外的华人都觉得受到了极大地羞辱。北美华商发了急电给上海总商会,要求中国商人抵制这场谈判。给美国佬点颜色看看。
上海总商会发出通电,限期美国政府在两个月内做出改良《排华法案》的决定,否则将长期抵制美国货。
上海总商会这次委派宁波大亨虞洽卿赶赴兰州,寻求庄虎臣的支持,上海的商人已经把国内局势看得很清楚了,大清已经是到头了,将来地皇帝应该是姓庄的。
虞洽卿一听是这个事情,拍着胸脯就应承下来,一来是美国人确实可恨,二来正好趁庄虎臣还在兰州的机会套套交情,真要是庄虎臣当了皇帝,那想拍马屁恐怕就没那么容易了。
虞洽卿听见外面的口号声,眉头直皱,但还是装着听不见,挤出笑容道:“大帅吊民伐罪,北拒强横沙俄,东讨无道满清,我上海各界商民无不欢呼雀跃,上海商家筹款六百万两,聊做劳军之资,大帅不要嫌少啊!”
庄虎臣没想到上海总商会出手那么大方,一下子就是六百万白花花的银子,不过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不定这些上海商人憋什么坏呢。
庄虎臣笑道:“上海商家爱国之热忱,我心领了,这笔钱算我借的,利息按照钱庄的同业拆借支付,借款期限为三年。”
虞洽卿没想到送上门地肥肉,居然变成借给庄虎臣地,这样人情就没了,只是普通的商业行为,他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比他更尴尬的则是美国公使康格,原本他是要负责和大清谈判《限制来美华工条约》修订案地,没想到还没开始谈,庄虎臣就发布了和大清决裂的宣言。康格来中国好多年了,对中国的国内情况摸的一清二楚,知道庄虎臣想杀进北京城那是易如反掌,大清的兵简直是不堪一击,所以就跑到兰州找庄虎臣谈。但是他更知道庄虎臣是外交的好手,可不是庆王那么好对付的,但是不来又不行,只好硬着头皮到了兰州。
偏偏庄虎臣把他和要求抵制美国货的上海总商会代表虞洽卿安排在一起,这让两个人都觉得很不舒服。虞洽卿虽是个商人,可是胆气却不弱,当年法租界要扩大,准备拆了作为宁波会馆的四明公所,这位宁波大亨阿德哥振臂一呼,商人罢市。工人罢工,五万多人游行示威,吓的法国驻上海总领事柏藻托赶紧打消了拆四明公所地念头。
康格硬着头皮取出一份报纸,递给了庄虎臣道:“庄大人,贵国的报纸和民间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