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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将军……”
“你记下来没有?”麦克阿瑟又厉声问道。
“记下来了,将军!”惠特尼立正答道。他知道,麦克阿瑟是真的发火了。被人接连抽了两次,其中一个是中国军队统帅也就罢了,大不了,大家在战场上再分胜负,可还有一个居然只是个玩笔杆子的……如果张力只是瞎蒙也就罢了,麦克阿瑟只会不屑一顾,但是,张力已经正确了许多次,而且分析的有板有眼。越是这样。一向高傲自负的五星上将就越受不了。
“以后,从菲律宾过来的所有物品都必须经过严格的审查,否则决不允许进入司令部!”惠特尼暗暗下定了决心。这份报纸就是麦克阿瑟在菲律宾的一个朋友寄过来的,目的只是提醒这位五星上将小心一些。毕竟,麦克阿瑟曾经在菲律宾呆过很长的一段时间,那里有许多人都很拥护这个暴脾气的家伙。可谁能想到,一个好心,居然会导致这种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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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9日,朝鲜战场激战依旧,被包围的美军越来越难以看到突围的希望,麦克阿瑟在东京急得火气直冒。而在香港,警务处长麦景陶也发现自己陷入到了一个巨大的泥潭之中。
本来,跟史提夫约好了去跟张力谈一谈,毕竟张力跟廖其松之间的事情已经传出了不少风声,如果不好好谈一谈,统一一下口径,到时候大家说岔了,恐怕就要产生误会了。可是,麦景陶却没有想到,他等来等去,等到的却是史提夫的一通臭骂……当然了,英国绅士嘛,又都是高级警官,史提夫的词儿并不脏,可是,麦景陶还是觉得自己被骂得狗血淋头。为什么?因为张力的采沙船被水警总署的人给扣了,不仅如此,那些水警还打伤了人家的船员,另外,还诬陷人家走私!这种情况,张力怎么可能答应见面详谈?史提夫还以为他是两面三刀,想故意耍人玩儿,当然要生气。
可是,这还只是其次。没过几个小时,外界又突然流出谣言,说张力伙同赤柱监狱的一伙人绑架了廖家公子廖长禄,并意图勒索五百万巨额赎金。廖家多方搭救。却惮于赤柱监狱的特殊性而无计可施。但是,尽管如此,廖家依旧“威武不屈”,决不愿意就此屈服于张力的淫威,可没有想到,张力却暗中派遣赤柱的那些狱警,手持假支票,前往银行骗取了多达六百万的巨额款项,让廖家平白蒙受了巨大的损失……“除张力此等‘奇才’,香港还有谁能想得出此等妙招,骗取银行资财?”一句问语,在短短半天之内,就几乎传遍了香港的大街小巷。而配合着这句问话的,还有一条爆炸性的新闻,那就是赤柱监狱有一批狱警突然获得了大笔来源不明的收入,如果不是因为从银行骗取了六百多万,谁会拿出那么多钱来分?
但是,这可能吗?
有的人选择了相信。觉得用大量的人员和假支票去蒙骗银行资金这种招数非常奇特,全香港,恐怕只有张力这种能人所不能的人才能想得出来。可是,有人相信,就有人不相信。张力在香港的名声本来就不错,跟胡文虎有了联系之后,跟报界的关系更是拉近了一大步,这个谣言一出来,立即就受到了几乎全港左派还有中立大报的口诛笔伐,这些大报几乎一致认为传播谣言的人是心存恶毒,蓄意败坏张力的名声。至于那些右派的报纸,也大多保持了缄默。
而就在今天上午,又有一件大事发生了。消失了一段时间的廖家二公子廖长禄,也就是传说中被张力和赤柱监狱的狱警给绑架的那个,突然被人北角警署的人给抓住了。这还不算,北角警署探长王铜还对外宣称,他们才是所谓的“绑架”廖长禄的“凶手”。而之所以一直没有将这个消息公布,就是得知有人将这个罪名嫁祸给了张力,并引起了张力和廖家之间的冲突争斗……他们想借着这个机会,彻底调查一下廖氏洋行的走私情况。现在案件已经基本调查清楚,所以才会把廖长禄被捕的情况公布出来。之后,王铜就公布了一份帐薄,里面是廖氏洋行多年来走私的详细帐目,甚至还有雇佣海盗水匪杀人越货,以及替其销赃的记录,其中几个案子,跟前几年的几个无头血案正好吻合。另外,还有八个女人,这八个女人都是被廖长禄软禁于北角某个别墅,用于发泄**的对象,而现在,这八个女人都是指证廖长禄的证人。此外,王铜还通过那些记者表达了自己对张力的歉意,说是为了破案才让张力的名誉蒙受了那么大的损害,希望张力看在他们也是为民除害的份上原谅他们。不过,这些依然只是其次,王铜还出示了廖长禄亲笔画押招供的一份证词,在这份证词里面,廖长禄承认自己是受自己父亲廖其松指派去联系那些水匪海盗作案,并进行走私活动的。……
北角警署的声明一出, 人们立即就把注意力投向了廖其松一家。但是,大探长刘福亲自率队前往辑拿廖其松的时候,却发现廖家此时已经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有……结果,刘福大怒之下,下令将廖家别墅里剩余的家具搬运一空,可是,正在搬运的当儿,三大银行的人突然赶到,要求刘福放下所有东西,不许损害、更加不许带走廖家别墅的一草一木。原因也非常简单:廖其松在三大银行的存款总共才四百多万,这回一下子却被取走六百多万,等于是让三大银行凭空亏损了两百万。这么大一笔钱,银行当然不能自己掏腰包,自然要以廖家的不动产为抵押。而之所以敢于这么做,是因为银行是按照正常的规矩把钱付出去的,那六百多万的损失,说到底还是廖其松没有看好自己的支票和签名导致的。至于廖其松在银行的帐号为什么会被那些杀千刀的贼知道,当然也不可能是银行的责任,人家对客户的秘密可是严格保密的,所以,这些依然只是廖其松自己的问题。然而,三大银行的来头虽然很大,盛怒之下的刘福却是不依不饶。坚持要把那些家俱拿回警署,说是做为证据,而三大银行的人就是不让他把那些东西取走……一直到现在,刘福的人还在别墅里呆着,说要保护证据,而银行的人则在外面守着,说是生怕那些东西被偷了!而且,这场争执不仅仅只是在廖家的别墅发生着,在廖氏公司及其所有下属的部门,尤其是那些典当铺里,双方的人依然在对峙着。反正一方要查案,要保护现场;一方要保护自己的财产,谁都有理由!
不过,这依然还只是其次。
就是刘福和三大银行的那些马前卒们坚持斗争的时候,在石硖尾工地上班的张力突然受到了十几名刀手的围攻,要不是保镖反应及时,果断出手,张力很有可能就会命丧当场。这还不算,张力最亲信的手下,也就是《香港人报》主编胡家义的那个在教会学校上学的妹妹,叫什么胡清萱的,在放学之际突然遭遇了一些流氓的围攻,险些遭到绑架。不过,现在这些意图绑架那个小女孩儿的流氓们,除了仅剩的两个活口,其余的全都躺在医院的太平间里!……谁也没有想到,张力为那个小女孩儿配的保镖居然如此凶狠,十几个流氓混混,当场被击毙了十一个。一个被拧断了脖子,两个被捏碎了喉咙,剩下的全部被击毙,枪枪击中心脏,就没一枪是打偏的。就连躺在医院的那两个活口,其中一个也被击中下阴,下半辈子都做不成男人了。而按察司的人现在正在考虑要不要起诉那两个保镖,因为,
那些被击毙的保镖大多数都是背部中枪,按照推理,这些家伙显然是在逃跑的时候被人拿枪在背后击中的。张力的保镖在人家逃跑的时候依然动手杀人,自然是难逃谋杀的嫌疑。不过,这件事依然还只是在按察司的考虑之中……据说,按察司考虑的原因是张力一共有二十个保镖,如果只抓了两个,惹恼了那十八个怎么办?
但是,除开按察司在伤脑筋的问题,就在人们以为张力和胡清萱被刺杀绑架的事情都是出自廖其松,是这个原先的太平绅士想要泄私愤报复的时候,廖其松和他的两个儿子廖长福廖长寿三个人的尸体却又被在人在筲箕湾海边发现……整个案子又一次陷入了巨大的谜团之中。
……
“谁能向我解释这一切?”
本以为是张力想收拾廖其松,后来以为是廖其松陷害张力,可现在……廖其松死了,难道是张力动的手?麦景陶自己都不相信这个推断。先不说张力崛起的速度如此之快,根本就不应该有那么雄厚的实力,就算张力仗着自己的保镖厉害,有在肉体上消灭廖其松一家的本事,也没有必要这个时候动手啊。所有人都在怀疑廖其松在对张力下杀手了,这时候却反过来杀了廖氏一家,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
“处长,这件事情,我们还需要再做一些推断才行!”麦士维叹了口气,短短两天,事情就变得如此复杂,不仅涉及到了一个后起却影响力巨大的富豪,还有一个太平绅士被灭了满门……廖长禄现在还被关押在北角的监狱里面,只等着上庭受审,其实也跟死也没有太大区别。这件案子其实已经是通了天了,他们如果不能给民众一个合理的交待,位子肯定坐不稳。而他绝对不希望麦景陶在这个时候下去……大麦下去了,他这个小麦不就是得顶上去了吗?他要是也破不了这个案子,又怎么办?就算已经有麦景陶在前面顶了责任,他破不了案,以后再想升职却难了。
“推断?可我要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没用的推断。我要的是结果……这件案子的结果!”麦景陶暴怒道。他这两天都快被这些案子逼疯了。
“可是……”
“处长,福尔德不是一直在监视张力吗?他们甚至还索取了一些窃听设备,我们为什么不去问问他到底都发现了什么?”伊辅上前一步说道。
“福尔德已经被发现了。他们都是白种人,在石硖尾那种地方,根本就不可能长时间的隐藏……而在此之前,他们每一天的记录都会呈报上来。不过,到现在为止,我们除了知道张力身边的保镖都是向中共索取的之外,并不知道其他的情况。显然,张力就算有秘密,也不会在石硖尾那种地方跟人说!”麦士维说道。
“仅仅只是向中共索取保镖?”伊辅反问道。
“是的!”麦士维肯定地答道。
“可是根据我的调查,张力手下的一名建筑工人,在廖长禄失踪前后的那一段时间曾经跟北角警署的那帮人有过一些接触!”伊辅的嘴角微微露出了一丝嘲讽,“这里面很可疑。我们必须调查清楚!”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在怀疑福尔德?”麦士维皱眉问道。福尔德虽然表现不佳,但马马虎虎也算是他的人,当然不能让伊辅这么欺负。
“我不仅仅怀疑福尔德!”伊辅并没有卖麦士维面子,又把目光投向了麦景陶:“处长,赤柱监狱方面有警员突然接到了大量来历不明的金钱,这个传闻我也进行过调查。虽然因为时间太短,我现在还不能完全调查清楚,但我已经可以肯定,这个传闻应该是真的!”
“真的?”麦景陶心中一凛:“你不要开玩笑!”
“我绝对没有开玩笑。”伊辅的脸色也很慎重:“只是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赤柱到底有多少人收到这么一笔钱。如果只是少量,那么,说明这件事还不是很严重。赤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