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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雄,你可别忘了我们以前都是怎么帮你的。这么不讲情面,你就不怕有报应?”福伯怒道。
“岳父,有些事不必再提了。你们以前帮我没错,可我少帮了你们了?”颜雄上前两步,弯下腰直对着福伯笑道:“还有,你到底是因为什么把女儿嫁给我,咱们都心里有数。所以,你也别老是觉得比我高一辈儿,能随便的训我……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老东西,时代不同了。九龙城寨完了。你们的根子也早被夷平了,你还以为你是以前那个跟福SIR齐名的福伯啊?你知不知道,以前那根本就是福SIR让你,不愿意跟你个老东西一般见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颜雄,你可别得意的太早。”旁边一个老头不住地冷哼道。
“是吗?呵呵,”颜雄冷冷一笑,猛得把手一挥:“都他M的给老子带走!”
“想走?你说的可真是轻巧。”福伯突地冷笑了一声,“颜雄,你自己看看外面……”
“颜SIR……”透过窗户,一干警员很快就看到了外面的情况。人,到处都是人。而紧接着,留在外面看守警车的警员也跑进来一个,一脸惶急,“外面有几百个人。他们把路都给堵住了!”
“哈哈哈……”
“嘿嘿。姓颜的,你忘了老子们以前是混哪儿的了?九龙城的人哪有那么容易被欺负?”
一干被铐起来的大佬们又得意了起来,看着颜雄纷纷出言讥讽。九龙城寨里的人最是抱团,连港英政府的大队警察都曾经联手打出去过,如今就算出了九龙城,短时间内也不可把老规矩忘了。这也是一干大佬们最为自傲的本钱。
“老子既然敢来,还怕你们给我捣鬼?”看着一干大佬得意洋洋的面孔,颜雄冷哼道。
“就凭你们这点儿人,老子倒要看看你能怎么办。有本事,你就在外面这些人里杀个七进七出啊,哈哈哈……”大哥威大声讥笑道。
“所以说你们只能在九龙城寨那个破地方混,出了城寨,你们又懂什么?”不屑地看了这个犹自猖狂的老头子一眼,颜雄又瞪了一眼那些紧张的军装和便衣,“带着这些人跟我出去!”
“颜SIR,他们人很多!”刚刚那个报信儿的警员小心地说道。
“人多管个屁用?这些家伙都是什么根底。老子比他们自己都清楚,倒要看看他们这回还能有什么了不起。”
颜雄冷哼一声,带头就向外走,可走了两步之后,他却觉得背后有点儿空空的,回头一看,手下一群人还在犹豫,而旁边那些大佬,包括福伯和大哥威在内都是一副轻蔑的表情,这让他立时火冒三丈,当场对着那些手下破口大骂:
“一群白痴。有什么好怕的?外面那些混蛋要是敢动手,沈经理几千工人马上就杀过来。吃得了什么亏?”
“可,可,咱们只有二十几个!”门口的一名警员朝外面看了看,“人家有几百人呢。万一等不及……”
“什么等不及?啊,什么等不及?只要你死不了,就是功臣。张先生亏待过谁?死了也能照顾你家里。再说了,外面的那些人要是敢动手,连房子都给他们收回去,让这群王八蛋流落街头……你说他们敢吗?”
“这些房子是政府补偿给我们的,他姓张的说收就能收?狗屁。”福伯冷哼道。
“嘿嘿,岳父,你要是不信。就试试看。”颜雄冷哼一声,又挨个瞅了一眼兀自有些担心的手下,“都跟我走!”
************大约一个小时后*********************
“九龙城的人没动手?”
“敢动个屁。那个颜雄直接掏了枪,外面又有张力几千号工人看着,他们要是敢动,就不是出来混的了,全他M都是傻子!”
葵涌的逮捕事件迅速地传遍了香港的大街小巷,尤其是道儿上混的各色人物耳中。尖沙咀某地,葛肇煌听着手下大将梁自重对当时情况的描述,忍不住摇头苦笑:
“这个张力还真是够狠的。说到做到。也不怕九龙城那帮亡命徒闹出事儿来。”
“九龙城的那帮人出了老窝就只是无根的浮萍,张力想要收拾他们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何况葵涌本来就是香港房屋公司的地盘儿。杜阿福说到底就只是个乡巴佬,没什么见识,也就是仗着资格老才能在九龙城称王称霸,放到外面连个屁都不是。还想在张力的地盘儿上做出点儿事儿来?他再年轻三十年或许还有可能。”师爷梅萼在一边冷笑连连,显见对九龙城寨的那帮人看不上什么眼。
“毛局长传来信儿叫咱们小心,说那个张力有可能向香港二十几家帮派一起动手……现在他只收拾了九龙城寨的那帮人,会不会只是个开始?”葛肇煌的秘书王复妮微微有些担心地问道。
“别把那家伙看得太高。他说到底也就是个有钱人,大家卖他面子他才能混到现在,不卖面子,他就是任人宰割的份儿。二十几家帮派?哼,没有国民政府点头,就算是英国人同意也不行。除非他们想把香港搅个乱七八糟!”梁自重不屑道。
“你觉得毛局长像是小题大作的人吗?”王复妮不满地瞟了梁自重一眼,“他老人家既然给咱们发来了警示,就一定有他的道理。如果不放在心上,到时候出了事儿,算是谁的?”
“嘿嘿,咱们复妮小姐还真不亏是正规的军统出身,对老上级就是信任。”梁自重干笑道。
“没错。我也觉得不必太过担心!”梅萼摇了摇手里的折扇,十分自得地说道:“如果是以前,咱们跟台湾还没有重新联系上,对上张力或许还要让上三分。毕竟,人家也是能跟太子爷对话的人物。可现在不一样了。咱们已经重归于毛局长的麾下,政治背景就放在这儿。是台湾方面在必要的时候需要借重的一份势力。他张力还要靠着台湾混生活,靠台湾帮他洗清跟中共合作过的底子,敢在这时候得罪咱们,得罪在台湾的毛局长?”
“可那个傻标……”王复妮欲言又止。
“死人一个,有什么好提的?”梁自重在一旁冷笑:“就算警察能从海底把那个傻蛋的尸首找出来,难道他还能说话?”
“吴义峰搞出这么多事,你以为能保得了密?”王复妮反唇相讥,“张力已经抓了那些九龙城的老大,你以为他就查不出傻标曾经跟吴义峰合作过?哼,姓吴的傻,以为让黑虎堂跟那个傻标装作打一架就没人知道他的打算。他可是让出了整整一条街……十四K最重要的一个堂口的杠把子,手下几千人,就这么没出息?居然会被一条只有百十个手下的丧家犬把自己家的地盘儿给抢了去?那个傻标夺了一条街,居然也不赶紧招点儿兄弟护着地盘儿,反而急揣揣的去刺杀张力……哼。也只有吴义峰那个蠢货想得出这种法子!”
“没有证据,张力他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梁自重阴笑了一声,“咱们十四K可不是九龙城寨那帮没根儿没地盘儿的乡巴佬。”
“给阿峰传个信儿,让他最近这段时间躲着点儿,最好是不要露面。”葛肇煌突然插嘴说道。
“没必要吧?”梅萼诧异道,“葛爷,那个傻标已经死了,尸首也沉了维多利亚海湾。其他的杀手也不知道情况。张力就算有所怀疑,也没理由动手才是。毕竟,吴义峰也是有几千号兄弟的杠把子,没那么容易收拾的。”
“我是怕他下煞手。”葛肇煌抿着嘴说道:“这个张力可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廖其松派人去劫他那个妹妹,被他的保镖连杀了好几个。他被台湾的军舰接去,他那个兄弟胡家义都敢劫了刘福问罪。有这样的兄弟,他自己又怎么可能没点儿脾气?别忘了,比起刘福,阿峰可是还差着好几节呢。”
“那怎么能一样?他又没有证据……”梁自重还是不太服气。
“证据?哼,那是办正事儿用的。不办正事儿,还用个屁的证据?”葛肇煌冷冷说道。
“笃笃笃。”
敲门声突然响起。
“什么事儿?”梁自重大声问道。他刚被葛肇煌噎了一下,心情正不太好。
“警察!”外面传来了一句不是很有中气的话。但是,这句话却让正在商量事情的葛肇煌等人无不心头一凛。身为十四K龙头的住处,这间屋子虽然不是很大,但整栋楼足有几十名身手一流的十四K成员护着,怎么可能让警察靠到了门口而没有一点儿动静?
……
“笃笃笃!”
听见屋里的人没有动静,敲门声又自响起,只是比刚才显得急了一些。
“开门!”葛肇煌终究是做过大事的,定了定神儿,又朝王复妮吩咐道。
“是!”
王复妮听命走到门口,透过门口的小孔看了看,朝葛肇煌点了点头,又打开了门。
“嘿嘿,打搅了!不好意思。”刘福两百多斤的硕大身躯从门里挤了进来,身后跟着陈志超等一帮警员。一进门,这家伙打量了一下四周,又笑眯眯地朝葛肇煌招了招手,“葛爷,你们十四K最近的日子不是过得挺好的嘛。听说那些杠把子个个都听你的话,交钱从来都不含糊。怎么还住这么小的地方?要是我是你,早就搬到赤柱那边儿盖栋小别墅了。”
“呵呵,我可没福SIR你那种好闲情。”葛肇煌也咧开嘴笑了起来,看了一眼刘福比自己还挺的肚子,又自笑道:“兄弟我手下混日子的太多,住得远了容易生疏,以后人家可就不把我当回事儿了,说不定连我这个龙头都能直接忘了呢!”
“葛爷你这话里有别的意思。”刘福笑嘻嘻地指了指葛肇煌,“你最近不已经联系上了台湾么?你手下那些兄弟可全指着你这两条大粗腿,他们敢忘了你?”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你福SIR,不过话说的虽然不错,台湾那条腿也确实是粗,可人家的手下也多。咱们顶多只算是人家的一根汗毛。哪及得上福SIR你,整个儿人攀上去,直接就成了人家的半条腿!”葛肇煌从旁边的桌子上找出了一根雪茄,直接扔给了刘福,“怎么样,福SIR,这回不只是来替我庆贺找到组织的吧?到底有什么事就说吧。我可是刚刚听说,你的人把九龙城寨那帮人给端了,好威风啊!”
“什么威风?时事所迫啊!”刘福雪茄也不抽,直接就放到了上衣口袋里,接着又换上了一副苦相:“大老板发飚了。你刚才也说了,我现在攀着人家呢。既然给人家当了小弟,想要过得好一点,还不就是事事顺着老大的意?葛爷你说是不是?”
“福SIR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这次来我们这儿不只是想聊聊天儿?”师爷梅萼忍不住旁敲侧击地问道。虽然从刘福先收拾了外面那些保镖才来敲门他就觉得不妙,可他还是存着万一的希望。
“聊天?嘿嘿,也算是聊天儿,只不过……要请葛爷到我们警署一边喝着茶再一边聊!”刘福谄笑地说道,显得很难为情。
“刘福,你敢?”梁自重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福SIR,这里可是尖沙咀,不是你的黄大仙。十四K的龙头是那么容易抓的?”王复妮也上前叫道。
“我当然知道十四K的龙头不好抓。就连你们的杠把子,那也都是香港数得着的人物。就像那个吴义峰,不仅看不起我,还直接拿枪想干掉我……”刘福叹了口气,可他这句话却让葛肇煌四人听得头皮一炸。
“你,你把阿峰怎么了?”葛肇煌紧张地问道,他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我当然没把他怎么着,只是大老板派给我的保镖手快了点儿……”刘福一副不好意思的笑容:“一枪崩穿了他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