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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韩大人,就此罢兵岂不是太过可惜,以后若是再想北进,没有十万之众根本不可能,而且那时金人比现在肯定要强,咱们付出的代价可就要更多了啊。”岳老大也在一旁劝道,他可以说是三人中最支持北伐的,而且目的也很纯净,不像小李将军那般带有其他的目的。当初以为杜冲的投敌叛变,这才使得开封陷落,但是心中的那一丝牵挂这些年来愈深重,如今让他撤兵,不亚于钝刀子割肉。
看着二人目光灼灼的望着自己,眼中竟然还有一丝哀求之色,韩世忠实在狠不下心来拒绝。其实他心中的感受也和二人一样,这些天来大战不断,眼看着士卒如草芥一样成片成片的倒在战场之上,向来被誉为爱兵如子的韩世忠岂会不心疼,让他的付出没有回报,谁又能狠得下心来。
“好吧,那咱们就暂且把这位钦差押着,同时再派人赶往临安假装核实,免得真的被说成图谋不轨。不过两位大人,咱们必须抓紧时间拿下开封,不然粮草用完,金人极有可能反败为胜!”韩世忠为人沉稳,短短几句话就把可能遇到的麻烦提了除了,一并有了解决办法。
“大人所言甚是,事不宜迟,咱们明日就动身,一口气把开封拿下来再说!”将军兴高采烈地说道,其他两人也是连连点头。
“么会是奸细呢,今人也太异想天开了吧。”贵来回度着步,眉宇间满是疑惑。韩顺夫呵呵一笑,“大人,这分明就是李子玉贪功不想就此罢兵想出来的借口罢了,这人向来胆大包天,没什么事情他不敢做,今日若不是韩大人拦着,只怕前来宣旨的公共要被他给咔嚓了。”
“嗯,有理,那你岳大人他们会怎么办,难道真的会任由子玉胡来,抗旨不尊,囚禁钦差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王贵有些担心的说道。
“大人,这您就想差了,收复旧都是什么功劳,岳大人和韩大人还有李子玉三人只怕要被一同封王了,到时万民敬仰,旧境百姓只怕人人都要供奉他们的牌位,这样的大功之臣谁敢弹劾,只怕就是皇上也要礼敬三分,那里敢治他们的罪啊。”韩顺夫一脸羡慕的说道,这三人算是功成名就了,不要说他们自己了,就连后世子孙也是受惠颇多啊。
“没这么玄乎吧,再怎么说三人也只是臣子,皇上没必要不敢自他们的罪吧。”王贵有些不信道,他出生低微,现在认识的那一箩筐字还是这些年来昼夜加班学来的呢,对于朝堂这些事也仅仅只知道巴结上司送送礼,其余的也是一概不懂得。这也是他倚重韩顺夫的理由,比起他来城市户口的韩顺夫算是见多识广了。
“哎呀我的个大人,难道本朝太祖的杯酒释兵权的故事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吗?就是因为那些个开过功臣地位太过尊崇,已经影响到了太祖爷的皇位,好在太祖爷也是武将出身,这才稳压他们一头,使得乖乖交出了兵权。不然咱们大宋天下早就乱了。在看如今的圣上,文治武功能和太祖相提并论吗?如果皇上想要治三人的罪,三人岂会束手就擒?”韩顺夫把自己这些年来的心得抛了出来,得意的看着目瞪口呆的王贵,瞧瞧,这就是城市文化人。
王贵不由得点了点头,佩服道:“好见地。呵呵,如此说来,皇上忽然下旨让咱们罢兵南返也是出于这一层顾虑了?”
“大人说得不错,不然大胜的局面皇上岂会放弃。”韩顺夫呵呵一笑说道,脸上也是钦佩之色,王贵这点最好了,往往能举一反三,这样的人厮混官场最是合适了。
“大人,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究竟是要追随岳大人继续北进,还是听从皇上的吩咐罢兵南返?”韩顺夫目光灼灼的看着王贵,心中极其希望他能选第二条路,若是李子玉真的当上了王爷,那自己的子子孙孙可就要像自己被他欺负一样被他的子子孙孙欺负了,想想就觉得憋屈。
王贵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们是下属,只能听从岳大人的吩咐,哪里能有别的选择。”听他如此一说,韩顺夫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看,这就是地位比别人低下结果,凡事只能听人家的,自己根本无法做主。
“大人门外有人求见。”两人正长吁短叹,抱怨命运不公时,一名侍卫匆匆地走了进来说道。“哦,是什么人要见本官?”怨不得他纳闷,军中下属若是有事的话早就直接进来了,哪里会这么懂规矩的等着自己让他进来再进来。
“来人只说是大人的故人,其余的就不知道了。”侍卫摇头说道,他也很纳闷,刚才一阵盘问,那人只说了这么一句,让自己通报给王大人就是。
“你带他进来吧。‘王贵琢磨一下也想不出会是什么人要见自己,只好如是说道,待来人进来就知道了。
正文 第462章 诱惑
第462章**“小人秦寿拜见王大人。”随着侍卫进来的是个年纪二十左右的青年男子,王贵只觉得面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看着他疑惑的表情,秦寿微微一笑,“想必大人一时想不起小人是谁了,去年小人奉秦相爷之命在鄂州公干时和大人见过一面的,呵呵。”
一说起秦相爷,王贵立时便想了起来,这人是秦桧的家人,去年曾在鄂州倒腾一些买卖犯了事情被官府给拿了,还是自己碰到这事拉了他一把,并且托他给秦相爷送了一份厚礼聊表心意。
“哎呀,本官记性不好一时竟然想不起小哥来,罪过罪过。”王贵抱歉连连,眼前这秦寿可不简单,秦相爷那么大的买卖全部由他操持,绝对是心腹之人了,去年他回到临安不久,自己就接到了秦相爷的来信,虽然没什么太露骨的话语,但是重视之情自己可是看得明明白白的,为此还兴奋了好几天,在朝中总算是有了个靠山。不过后来战事不断,自己东奔西跑的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没想到人家今日竟然亲自登门,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小哥快快请坐,来人,上茶!”王贵笑容满面的招呼着,武人热情好客的精神在这一刻被他挥得淋漓尽致,一旁的韩顺夫也是纳闷的不已,眼前这人莫非是秦相爷的公子?
热腾腾的茶杯端在手中,秦寿笑道:“王大人,小人此次前来有件事想麻烦王大人,不知王大人有没有空闲?”王贵哈哈一笑,朗爽道:“小哥有话尽管直说,秦大人的事情就是我王贵的事情!”“如此就好,呵呵。”笑着,秦寿扫了一眼一直坐在那里没动的韩顺夫和屋内的侍卫,意思很明确,王贵赶紧把侍卫赶了出去,关上房门指着韩顺夫笑着介绍道:“这位是韩大人,对秦相爷仰慕已久,只是相爷一只公务繁忙,没敢前去打扰他老人家。”“啊,原来是韩大人,久仰久仰。”秦寿客气的冲韩顺夫拱了拱手,韩顺夫也是受宠若惊,王大人对此人如此客气,想必他肯定就是秦相爷的心腹了,自己若是通过他向秦相爷表示一下,说不定也能攀一个高枝呢!
“秦小哥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尽管直言,在下与王大人必定尽力而为。”眼看着韩顺夫也和自己客气起来,秦寿不由皱了皱眉头,自己可是有相爷交代的大事在身的,这人怎的连点眼力劲也不没有,着实混账!“多谢韩大人。”打了个哈哈,秦寿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份密信言道:“王大人,这次小的来这里拜会大人是相爷的意思,这时相爷写给大人的信,还请大人过目。”说着,起身上前两步恭恭敬敬的把信递到了王贵手中。看他面色凝重,王贵就猜得到这信中所言一点是一件要紧的大事了,不敢多言,赶紧拆开一看,草草扫了一眼,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小哥,这、这是什么意思?”王贵拿着信件的手微微颤抖,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秦寿冷冷一笑,“王大人,难道您认为相爷说的有错吗?”“不不不,王贵不敢,王贵不敢。”说着,王贵抹了抹额头的冷汗又仔细的端详起了手中信件:王大人,岳飞擅权私自挑起兵锋祸端,此乃目无君父之举,造反之心昭然若揭,临安众臣**奏折堆积如山!然其手下兵马甚重,皆能征善战之师,一旦兵擒拿逆贼,必使得江山动荡,百姓遭难。皇上每思及此事茶饭不思彻夜难眠,为社稷百姓记处处忍让姑息。为人臣子,君忧臣辱,秦桧欲联合正义忠贞之士除此逆贼为皇上解忧,为朝廷为天下百姓除害。王大人素以忠义著称,桧多方思量决议于大人联手除此逆贼,望大人为天下百姓计,竖起义旗!”
“小哥,这真的是秦大人的意思吗?”看了一遍又一遍,王贵还是有些不相信的问道。“大人,小可愿以性命担保,信中所言千真万确。岳飞于大人有知遇之恩,秦寿也知道大人是个重情义的好汉,让大人起兵反岳实在是有些为难大人了。”说着,从袖中滑出一把匕直指胸口,大义凛然道:“若是大人不认背叛岳飞,秦寿自裁于此,这件事就当没有生过了!”说着,臂膀用力就狠狠的刺了下去,眼瞅就要血流五步,王贵起身一个箭步冲到身前,抬掌把他手中兵刃打飞,“小哥,你这是作甚!”说着,急忙从下摆撕下一截衣襟捂在了秦寿开始往外溢血的伤口之上。秦寿见他这样,心中不由松了口气,同时也很是佩服自己,这戏演的可真棒,竟然真的刺下去了,若是王贵反应慢些,这条小命怕是现在已经交代了。
韩顺夫这时早已经傻在了那里,归不得王贵大吃一惊,原来秦相爷竟然说岳大人想要造反!心中急转,韩顺夫仔细的思量起这件事的得失,隐隐的感觉到一个天大的机会在向自己招手。
“王大人,利害关系相爷已经在信中说清楚了,小人也不再赘言了,这件事务必请您好好想一想。”秦寿目光灼灼的看着王贵说道,心中已经有了一丝把握,王贵明显有些心动了,只要自己等会儿再加把劲,说不定相爷交代的任务就可以完成了!
“小哥,秦相爷是不是想错了,岳大人对皇上忠心耿耿怎么会有造反之心呢?”正如秦寿所言,岳老大于王贵有知遇之恩若是没有岳老大的提拔,又怎么会有他王贵的今天,极有可能现在也就是和韩顺夫一样在副统制的位子上艰难徘徊着,更有可能很多年前就向别的士卒那样战死沙场了,这样的恩情,可是比天还重啊。现在让他效忠赵皇帝竖起大旗反对岳老大,好比把他逼到了悬崖之上,进退两难!“哼,怎么没有,今日秦寿是随着宣旨钦差一同进城的,这圣旨上说的是什么小人可是一清二楚。可是大人再看看现在城里城外的态势,哪有半点要撤兵的架势,这分明就是抗旨不尊的行径,是谋反的行径!”秦寿怒气冲冲的说着。王贵心中一惊,却也不能出言为岳老大辩护,人家说的事实,宣旨钦差早就被当成金国奸细抓起来了,哪里会有人整军撤退啊。
“相爷大概是不知道,眼下胜负已定,收复开封是迟早的事情,皇上现在下旨撤兵,实在是让岳大人他们不甘心,这才做出违逆圣旨的事情来。”王贵好言相劝,想着为岳老大好好辩护一下,免得真的坐实了谋反的罪名。“王大人,你虽古道热肠,可是岳飞等人分明就没有把皇上放在眼里,他们如此着急收复开封,难当真的仅仅只是为了光复旧境,没有个人欲望在里面?”秦寿一句话直接言中王贵心坎,刚刚他就在和韩顺夫讨论此事,看来看透事情本质的不仅仅只有自己和韩顺夫两人啊。一时间王贵再也不好说什么,唉声叹气的坐了回去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