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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使得委实漂亮,让人哭笑不得也是恼怒不得。当下只有苦笑一声,道“既是如此,郭某且去请人来共襄你家公主盛举便是”说罢,摇头而去,径去寻柳飞等人商议。
此时,新房之内窗轩上纱帘微挑,缝隙中露出一张宜嗔宜喜的娇容,面上满是狡黠得意之色,偷眼望着郭勇离去的背影,暗自掩嘴浅笑。
却说郭勇在院内寻得一个下人,让其去寻柳飞等人,自己却是不便再去出面。要知人皆知道自己以进洞房,此刻却突然又现身席前,岂不惹人讶异。他自于院中踱步,心下实是不知该恼还是该怒,正自烦恼间,却见柳飞、陈宫、张辽尽皆走了过来,高顺却是因着身份,留在前厅不便离开。
三人接了下人通禀,心中奇怪,便往后院来见郭勇。眼见郭勇在这蹙眉踱步,实不知此时究竟有什么事情,竟是比他入洞房还要紧要,见他面色难看,不禁俱是心中一惊。难道有什么意外发生不成。
三人走近,柳飞沉声问道“晋安,究竟发生何事?”郭勇见三人俱至,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说才好,面色甚是尴尬。陈宫见他面色有异,与柳飞对望一眼,催促道“你倒是说啊,却是发生何事”郭勇嗫嚅半天,终是吱唔着将事情说出。
三人听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色均是似笑非笑,古怪至极。显是在极力忍耐。郭勇叹道“你们要笑便笑就是,却不用这般模样,没得让人憋死”语音才落,便闻听柳飞、陈宫已是俱皆放声大笑,张辽素日极是沉稳,此际却也不禁是双肩抖动,面庞转向一边,显是忍俊不住。
郭勇满面通红的站在那里,也不说话,只是微带羞恼地看着他们,只待半响之后,方才闷声道“笑也笑的够了吧”柳飞闻听,勉强忍住笑,对陈宫、张辽道“公台,文远,咱们且往一观,看看这位新妇却是出的甚么难题。哈哈哈,这个月寒儿却是有趣儿,有趣儿啊”说着抬脚往后走去,犹自是便走便笑,难以忍住。陈宫、张辽俱皆强忍笑意跟着一同前往。郭勇愣在原地,看着这三人无良的样子,嘴上叹口气,心中却是暗暗后悔竟是交了这样的损友,直是人生之大不幸也,眼见三人已是双肩抖索着,快要走了出去,急忙快步跟上。
四人到得新房门前,见了这般阵势,又是一阵的憋不住笑,那小婢也是掩嘴,却不敢像那三人般肆无忌惮,只是眼神中那股笑意无论如何也是掩饰不住。
郭勇此时脸色已是如同紫茄子一般了,当下沉声向那小婢道“便将你家公主的题目拿出来吧,也让我等开开眼界”
那小婢脆生生的应了,反手自袖中取出三个绢帕,放在几上。郭勇上前取了第一个,展开看时,却是三副图画。第一副却是画了一个圆圆地大石伫立于天地间,石下却是一河然却无水,漫天风雪中却是雷霆霹雳;第二幅却是烈日炎炎之下,竟是漫天大雪飘扬,煞是怪异;第三幅则是一团混沌。
郭勇愣愣地看着,不明所以。柳飞也是看的云山雾罩,不知其意若何。只陈宫却是蹙紧双眉,若有所思。半响方才击掌叹曰“真痴情人也”。柳飞、郭勇、张辽尽皆望着他。
陈宫道“此乃上邪是也。”眼见三人俱是瞠目不知所以,便朗声颂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三人听罢,将图与陈宫所颂相对,方始明白,一时不由俱皆感叹。郭勇心中亦是一股暖流荡漾。
旁边小婢上前将玉盏斟满,递于郭勇道“恭喜将军过了第一关,请尽饮一盏”郭勇神色复杂的接过玉盏,望了望紧闭的房门,方始一饮而尽。
第二百一十一章:难为(二)
正文 第二百一十一章:难为(二)
郭勇饮完一盏,却是伸手取了第二幅绢帕。待得展开,自己看了几眼,便苦笑着将之递给陈宫,心中已是颓丧无比。
陈宫伸手接过,略看了两眼,却是苦苦思索起来。柳飞方才第一副图画,便不能猜出,便不欲去看第二幅,盖因这月寒儿出题全是古词、诗经之类的。柳飞虽多有射猎,然对于那些秦之前的,实在是兴趣缺缺,除了几首经典的之外,其他的便有些生疏了。所以也不上前,正所谓献丑不如藏拙了。
张辽虽是多读史书典籍,然平常实是只对其中用兵布阵之道心醉,对些许经籍典史亦自不熟,更兼之是这种涉及情爱之文字,实在并非其所长,故从进来便是在旁看热闹而已。
这边陈宫望着第二幅绢帕,却仍是抱头苦思,只是却是半点也摸不着头绪,不由直是摇头,叹息不止,心中对月寒儿这个女子却是大为佩服。
旁边郭勇眼见连陈宫都自摇头,虽觉焦急,却是觉得心理平衡了许多。隐隐的,竟还有股自豪之情,却是为了自己婆娘竟有如此文采,身为其夫君,却也是与有荣焉。只是若如此下去,难不成自家真的去读三月诗书不成,若真如此,自己可真是无面目再见人矣。
他这边在外焦急,香房之中月寒儿也是大为焦急,此时心中实是大为后悔,暗恨自己争强之心太盛。她本是为争面子,出题之时,便竭尽冷僻诡异之能事,当时尚自得意不已。可此时一看,外面四人似是在第二题上便已卡壳,登时心中大急。若是当真让自己所出之题将四人难住。难不成真让自己夫君去读三月诗书,若真如此,月寒儿知道,等待自己的定是佳偶成怨怼。以郭勇之性情,定是无颜见人,那自己可不是作茧自缚了吗。故此时,却真真是难题一出,生生愁煞新人一对。屋里屋外俱是一片焦灼。
柳飞本不欲多事。只是此时见这般情形。心下好奇心却是大作,竟不知是何题如此难解,竟将个饱读诗书的陈宫都难住了。
忍不住探手取过绢帕,细看起来。却见上面写着四句话。似是诗词,又似碣语。写的是:两难全。二尤泪流;梅依旧。移木有心;怜无心,只余半意;星无日,却得真情。
柳飞反复读之,不明所以。堪堪念到第三句,却猛地灵光一现,豁然开朗,细细思之,已是顿时明白。不由哈哈大笑。道“好个刁钻女子,却来这般搞怪”
陈宫等人见柳飞大笑。又闻听此言,知道柳飞定是已将此题解开,急急问其缘由。柳飞笑道“此字谜也,既是所谓隐喻。每句乃是藏了一字,公台高才,却往经史子集去想,哪得解开,可不是钻进圈套中去了”
陈宫闻听,忙又将那绢帕接过,细细看了,略微沉思,亦是大笑,道“却是这般简单,这月氏公主,心思却是灵变,竟于问题之中暗藏兵法,真奇女子也。”遂将郭勇唤过,将答案告知。
郭勇听了,心下感慨,上前提笔在绢帕上写下四字,却是“无悔今生”。递于那小婢。那小婢看了后,嘴角含笑,提壶又在玉盏中满酒,双手举起递于郭勇道“恭喜将军已过两关矣,便请满饮此盏”
郭勇接过饮了,却来看第三题。待得打开,却见上面竟是一句诗词,写的是:双手推开窗前月,月明星稀,今夜断然不雨。却是要郭勇对上一句,以和上句。郭勇口虽不言,心中却是有些失落,眼见前两题俱是旁人代答,方得过关。然今日毕竟自己才是新郎,若是新娘所出之题尽为他人代答,便是今夜得愿过关,心中也是有些疙瘩。
此时手捏绢帕,竟是不再给陈宫和柳飞观看,只是自己苦苦思索。他当年亦曾苦读过诗书,前两题全是机变之道,他本憨直之人,自是难解,此题却是实实的考地学问,自己若再让别人来答,却是丢人了。陈宫在旁,眼见他蹙眉沉思,便欲上前拿题来看。柳飞却是明白郭勇心思,伸手拽住陈宫,微微摇头。陈宫方才却是被前两题吊起了胃口,这才失了平日的机灵,此时柳飞一拉,也是猛地省悟,与柳飞相对一笑,不再去拿题,却是踱至郭勇身侧,同看题目。
待得看清题目,却是一愣。这对初看之时,觉得极是简单,但细一思之,却是极尽巧妙。若说要随便接上一句,也自不难,但要对仗工整,且将潜层意思道出,却是一时也难能对出。
郭勇此时亦是早知其中蹊跷,首句双手推开窗前月,以景融情,以情喻景,且隐含责备之意,当时指当日自己据婚行为。窗前月,人家都自己提出要嫁给他了,可不是到了窗户前面的了,月字也隐含月寒儿的姓氏,这里却是指的月寒儿自己,幽怨轻嗔之意自然流露。待得后面两句,却是说的惩罚之事了,今夜断然不雨虽是接的月明星稀,实是隐含云雨交欢之意,“雨”与“语”谐音,也是有不和你说话的意思。
郭勇左思右想,却是不得其对,此时外间已是宾客俱散,各自归家了。高顺将众人尽皆送出,眼见几人自到后面便没出来,也是奇怪,便也自赶了过来,却见四人都在香房之外,各自蹙眉,不由大奇。张辽遂将前因后果细细说了,高顺听地也是莞尔,直是摇头。
这时外间更鼓敲响,已是时至三更了。郭勇构思不就,又见高顺也自过来,心下羞愧间,愈加慌乱。不由来回踱步。柳飞亦是苦思,然急切之间,也是无有好对。这庭院之中却有一花缸,满满地储着一缸清水,郭勇来回踱步间,偶然依着花缸看水,柳飞却是灵机一动,已是有了一对,欲待教了郭勇,却恐于他面上须不好看,念头微转之际,已自地上拾取一石,抬手丢入缸中,那水为石子所激,跃起几点,扑在郭勇面上。水中天光月影,纷纷淆乱,郭勇一呆,顿时站住,须臾,已是大喜。疾步奔至几边,取笔就绢帕上一挥而就,写下一句。众人围上看去,却是道“一石击破水中天,天高气爽,明朝一定成霜”。
陈宫看罢,拍手赞叹。一石击破水中天,隐喻自己豁然而悟,不再推拒之意。天高气爽,意喻前事尽皆过去,不再成为羁縻。更妙的是最后一句,明朝一定成霜。“霜”与“双”谐音,既然明天成双成对了,今夜自然不会不雨了。此对一出,实是天成之作。
那小婢这时却不多言了,只是含笑接过绢帕,却将绢帕自门缝中塞了进去。片刻,那门便已是大开,月寒儿俏脸通红,眼中直欲滴出水来,径自来至门外,亲手斟了一盏奉于郭勇,柔声道“夫君高才,妾不如也,便请满饮此盏,权当妾身赔罪之酒了”说着,身躯半蹲,双手举盏递至郭勇面前。
郭勇眼见这美娇娘,聘聘婷婷走来,温言软语,眼前一张宜嗔宜喜的容颜,含羞带怯,双眼迷离,不觉已是沉醉,心中哪还有半丝怨气。双手将月寒儿扶起,一手拿过玉盏,已是一饮而尽。
众人尽皆道喜,小婢簇拥之下,二人直入香房,是夜自然是巫山梦里会神女,云姘雨促交欢疾。个中细节,却是不再多表。
门外众人跟着折腾了大半宿,也是俱皆感到疲惫。眼见一对新人终是进了洞房,才长吁出口气,想想今晚之事,虽觉可笑,然月寒儿所出三题,却等于是合三人之力,方才答出,俱各心中颇有些不是味道。
高顺、张辽尚未觉得如何,陈宫却是暗呼惭愧,枉自读这许多年书,竟是被一边鄙女子难住,实是有些打击。揪然不乐间,神情便有些索然。柳飞见了,微微一笑,道“公台可是觉得失了面子?”
陈宫抬眼望了柳飞一眼,喟然叹道“非是为了面子,只是感到有些惭愧而已”柳飞哈哈大笑道“公台却是中计矣,想那月寒儿此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