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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声铿锵,掷地有声。旁边荀攸程昱二人面现惭愧,均是默不作声。柳飞盯视着这个年轻人,心中大是喜爱。微微一笑道“你可知你现在的状况,这天下除了某之外,再无人能救得了你。若是不早加救治,你便只能一生卧于榻上。你绝世的武艺,无限地忠心,便都没了施展的余地。只能空放大言,辗转缠绵于病榻直至死去。即使这样,你也不肯改变初衷吗?”
陈泰闻言,面上显露痛苦之色,颊上肌肉抽动,大口大口的喘息起来,良久方努力平稳心神,淡淡的道“既是柳公不允泰之所请,这便请吧。泰不敢多劳柳公大驾。”说着面上现出刚毅之色,眼睛却是闭上,不再来看柳飞。
荀攸程昱二人面上变色,待要相劝,却又都是没有说话,只是眼中也是忽现决绝之色。柳飞将几人的面色看在眼内,心中有数。当下哈哈大笑。
荀攸程昱愣然,陈泰却是蓦然睁眼,怒视着柳飞。柳飞摇摇头,也不管他,伸手将他腕脉拿住,心念动下,一股温和的气流已是送了过去。陈泰大怒道“公如此强逼,便是治好了陈泰,陈泰也是不降。”
柳飞忽的淡淡的道“你不要我治,那杀司马懿之时,你便只待在榻上听着不成?”陈泰怒道“我要怎让,不要你。。。。。”说至此,突地愣住,怔怔的望着柳飞,半响眼中忽地现出一片感激之色。旁边荀攸程昱面上却是一片狂喜。
柳飞持续的以水神真气,为他滋润修补着体内的伤损,嘴上却是淡淡的道“某要取司马懿之命,如反掌耳。今不即取其命,不过想先将他逼出我中华国土而已。要知那尸兵虽是破之简单,但某功法一出,万一遗漏下一个两个的,岂不是危害我中华之民?今便不为你等之事,吾亦是不能绕过他的。”说罢,忽的起身,已是疾点而出。
第三百八十七章:真相
却说柳飞为陈泰疗伤,口中将自己想法说罢,忽的立身而起,双手十指连点,道道蓝色气流,嗤嗤不绝冲出,遍点陈泰周身大穴。
陈泰心中感激,想要说话,却觉得体内气流疾走,竟是口不能言。那气流奔行极速,眨眼间,已是在体内便行十二个周天。
陈泰只觉得体内连珠价的爆响不绝,最后一口气却是直冲咽喉,不自觉的张嘴一声长啸而出,一股沛然之气顿时自口中泻出,随即身体一片通泰。气机牵引之下,已是挺身而起,站于地上。
啸声停住,陈泰但觉浑身精力弥漫,所有伤势竟是瞬即痊愈。惊喜之下,抬眼望去,但见柳飞负手立于旁边,正自含笑望着自己。
陈泰心中激动难抑,疾走几步,便在柳飞身前跪倒,大声道“陈泰多谢柳公大恩,自即日起,诚心归降,决不负柳公之望。”荀攸程昱二人亦是跪倒起誓。
柳飞哈哈大笑,袍袖一拂,已是将三人托起。转身向外走去,口中漫吟道“天星始降雄风起,立功建业方丈夫。路只在你自己脚下,如何行的,只需自己决定,却来谢我什么?你等可即日往信都一行,待其事了,自往渤海寻我。”
身影飘忽,瞬间不见,只是那朗朗语音却是久久在三人耳边回荡。三人不料其说走就走,呆呆的望着柳飞离去的背影,不约而同的同时长出一口气。半响,陈泰方喃喃的道“二位先生未曾欺我,柳公果神人也。”
荀攸程昱二人相视一笑,荀攸轻轻拍拍他肩膀,笑道“此刻你却不再是大魏的奋武校尉了,咱们即已归降,皇帝尚在信都等候,吾等当急速前往,先将许褚将军之事办完吧。”
陈泰猛省。点头应了。三人并不稍慢,即时下令所有人员准备,稍事收拾,便启程往信都赶来。只一天功夫,远远便望见蜀军大营,连绵不绝。旌旗招展。遮天蔽日。尚未近三十里处,便被一彪人马拦住,喝问何人。
程昱急忙上前,将自己等身份说了,只说报于陛下自知。那将半信半疑,使人将众人围住,方才急急向中军报去。
刘备正与众人猜测,不知那程昱荀攸什么时候到来,听的人报。不由大喜。也不传仪仗,径自出营,上马疾奔来迎。众将慌忙跟上。
荀攸程昱陈泰正惴惴。忽见前面一骑绝尘而来。后面数十骑纷纷追随。不由惊疑。待得到了近前。荀攸程昱不由地大惊。这最先一人却不是蜀汉皇帝刘备是谁。二人连忙一拉陈泰。三人就地跪倒。叩迎皇帝。刘备早跳下战马。几步向前。一把扶起。哈哈大笑道“朕日盼夜盼。今终得和三位大贤相见。不胜快矣。”说罢。连连晃着三人。满面地激动喜悦。
三人心中大是感动。躬身泣道“亡国之臣。如何敢当陛下如此厚待。臣等今日始来归降。实大罪也。唯望陛下赦之。”
刘备连连摇头。道“先生言重了。当日朕与孟德先后起兵。所为者不过是平定天下。安定百姓也。至于之后。道路不同。各有偏颇。自不必再提。均为公也。非是私仇。朕自今犹思当日与孟德共猎于虎牢。同谋于洛阳之事。尽如在昨。亦是不胜唏嘘。如今。孟德早亡。其子已丧。什么事情也都风消云散矣。先生等能此时来投。实为天下百姓之幸事也。又何罪之有?来来来。咱们且回营畅饮。为三位接风洗尘。”
说着。亲自拉着荀攸程昱地手而行。几人俱是感动不已。后面众将赶至。回至营中。大排宴席。自有一番热闹。席上。张飞却是凑了大头过来。憨声向着陈泰问道“咱听黄叙小娃娃说道。汝武艺甚是高强。可是当真?何时咱们较量一番。看看是不是那黄家娃儿蒙骗于俺。”
陈泰冷不丁见到这么一张鼻青脸肿地面孔。不由吓了一跳。满面戒备地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回答。那边刘备看到。不由气道“翼德休要混闹。再要乱语。便休要出战。只在营中安守就是。”
张飞听地一个激灵。连忙低眉顺眼。连连称是。几步闪到一边去了。陈泰看地傻眼。不知这位猪头将军究竟是什么人。等到旁边人给他讲了张三爷地威风事后。陈泰也是莞尔不已。心中却对张飞甚是敬佩。能与虎侯打到这份上。其人武力可想而知了。只是忽地记起方才他说要和自己较量一番地话。却又不仅地冷汗直流。暗暗打定主意。定要离着这位张三将军远点。
张飞哪里知道自己一番言语,便已是让新来之人大是忌惮,犹自暗暗盘算,怎么才能骗的那个小娃儿,和自己打上一场才是。正自琢磨间,耳中却听得刘备正与那荀攸程昱说道“二位先生,如今信都城中守将乃是许褚将军,朕观其人勇武过人,甚是爱惜,不忍以力并之,不知二位先生可有法子,劝服许褚将
张飞一听大乐,他自与许褚一番打斗,甚是过瘾,隐隐有昔日和颜良文丑二人在一起时的感觉,听的大哥欲要使人去劝降,心中大喜。暗思今后可有人肯陪着打架了,至于对陈泰之事,已是早已抛到脑后去了。关心着自己日后打架的幸福,不由的将耳朵竖起,仔细的听着。
荀攸微微一笑道“信都之事,不劳陛下费心,自有我等前去,定要将许褚将军劝来,献上信都,权当我等进谏之礼,以稍赎前愆。”
刘备大喜,连连布酒劝饮。待得宴席结束,程昱荀攸即时向玄德请辞,这便要往信都而去。刘备拉着二人,道“先生此去,万事小心。但能劝的便劝,若是事不可为,切莫强求,先保住自身才是。切切!切切!”
二人感动,再拜泣道“陛下放心,吾等定不负所托。只是还请陈玄伯同行,方能成事。”刘备应了,又对陈泰细细嘱咐一番。陈泰躬身领命。
三人出的帐来,三人三骑直往信都城下叫门。城上守军听了,急忙报于许褚。许褚闻听大疑,司马都督明明说诸位大臣尽皆随着死于乱中,如何荀攸程昱二人忽来?难不成是假冒之人吗?只是想想却绝无此事,当下急急随着报信士卒来到城上,灯笼火把照耀之下,许褚细看,不由大喜。那三人却正是荀攸程昱和一个少年将军。连忙吩咐人开城迎入。
许褚亲下城头接着,将三人让与府衙内,这才亟不可待地问起前事。荀攸叹息一声,这才将所有事前前后后,细细说了。一番话直直说了两个时辰,又使陈泰将所见之事说了。许褚听完已是目呲欲裂,大叫一声,“狗贼欺我!”仰身便倒。
众人大惊,急使人上前,一番呼唤,许褚方始醒转。想及自己被司马懿一阵哄骗,与蜀汉连场大战,却是为贼人当了挡箭牌,不由的怒气填膺,憋闷不已。一口气闷闷的憋在胸口,良久方才平息。
平息下来后,这才问起陈泰所见那尸兵之事,不由地面色沉重,大是皱眉。上阵厮杀,他不惧任何人,但是要与这般非人之物打斗,却是有败无胜之局,那么先主之仇,袍泽之恨,如何得雪?心中苦闷,不由的甚是沮丧。
程昱眼见火候差不多了,遂开言道“今日之事,吾等实是国家已破。然却非破在蜀汉之手,实是尽丧于司马懿贼子手中。将军向为武帝近卫,与其说是臣子,不若说是家人。今家人之仇,欲雪不能,被愚之下,尚为前锋。将军英雄,恐为天下人笑耳。”
许褚焦躁的道“某岂不知,只是那贼子若是真有那般邪物相助,吾等如何报的此仇?若是能舍得性命,能杀的那贼子,某又何惜此身,只是唯恐杀不得那贼,自己一身身死无妨,却又有何人再为吾主报那血海深仇?”
程昱点头道“吾与公达也是参详许久,自思只有一法方能得手。只是于自身名声,却是大有关碍,将军英雄,恐必不肯行之。”说罢,长叹一声。
许褚闻听,眉毛一轩,怒声道“先生差矣,主上之仇,不共戴天!便是身遭万剐亦是不惜,何况区区名声!先生但有何计,只管说来,某但望能报仇雪恨,休说名声,便是取了许褚之头,又有何妨。”
程昱附掌道“好!将军若肯行此事,吾主大仇定能得报。”当下便将原本和荀攸、陈泰所言一一说了一遍。许褚闻言大惊,久久不语。
荀攸在旁看到,不由轻叹道“将军忠义,吾等何尝不是?当日,濮阳城陷,吾等犹不改志,只为能保主公之血脉足矣。又哪知司马懿行这般狠绝之事,今日之事,若想报仇,唯有请的柳公出手。你我若是不降,自与蜀汉相斗,主上已丧,我等却又为的是谁?岂不空让司马懿得利?此中厉害之处,还望军侯三思啊。”说罢,长叹不语。
第三百八十八章:平定
信都城中,荀攸程昱相劝许褚。。一番话让许褚沉思不语。直到荀攸说了一番局势得失后,许褚心中震动。低头沉思良久,方才沉重的点头道“好吧,只要真能报的主上大仇,便是落下千古骂名,许褚亦是一身担之了。”
荀攸程昱相对一眼,俱是暗暗吁出口气。却见许褚又抬头看着二人,沉声道“某虽应了请降,但有一言在先。若想使得许褚,却要先为许褚报了大仇,否许褚宁死也不会为其做一事。且柳公若肯出手剿杀司马懿时,许褚却是定要跟着的。这个条件,不知二位先生可能应得?”
他虽鲁莽,却绝非笨人,方才乍见荀攸程昱二人之时,只顾高兴之下,没有多想。待得此时二人劝降,已是顿时明白。此二人恐是早早已经降了。否则那城外几十万大军,将个信都围得水泄不通的,便是自己派人向外哨探,都不可得。这二人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闯过外面大军,而直到信都城下。
是以,此时说话,已是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