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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在必胜的喜悦中,吃了肉干,喝足马**,略事歇息,然后集结。
“呜呜!”
如咽如诉的号角声中,一万匈奴军队在侯产儿的率领下,开出了匈奴营地。
侯产儿**骏马,虽不如追风驹。却也不凡,不住嘶鸣,一派人欢马嘶景来
“可恶的汉人,你们等着,我今日就要为兄长报仇来了!”侯产儿眼里闪着怒火,望着南边的汉军营地。
军臣单于骑着追风驹,领着一众大臣,率领五千兵士随护,跟在侯产儿军队后面,打算观看整个交战过程。
匈奴三十多万,汉军二十万。双方投入五六十万大军进行一场规模空前的大战,这仗一打起来,不会在一两日内决出胜负,需要些时日。
侯产儿不过是投石问路,试探性的进攻,试探汉军的实力。
虽然匈奴对汉军的实力很走了拜,可是。近期的汉军表现大是异常。远远超出了匈奴君臣的意料。摸清汉军的实力还是很有必要。
是以,军臣单于决定要亲自观看。
试探对方的实力,不仅仅军臣单于想这么做,就是周阳也想打一仗,摸摸匈奴的实力。
虽然汉军打了一连串的胜仗,那是在用计,是在不与匈奴硬撼的情况下完成的。硬对硬的硬碰,还没有过,尤其是这种野战,在汉匈数十年战争中,很少遇到。即使有,规模也不大。决战之前。摸清匈奴的野战实力,才能排兵布阵,这点,至关重要。
当匈奴营中传来呜呜号角声时,周阳正在帅帐点将:“今日是首战,必胜!你们谁愿意出战?”
“末将愿往!”一众将领人人振奋。早就在盼着与匈奴一战了,齐声响应。
“大帅,你答应过我,让我打头阵。这头阵非我李广不可。”李广时刻没有忘记周阳他们滋拢匈奴,把他留在雁门镇守的事情。
“就你会打头阵,我不会打?”程不识不依了。
“程将军,你的美事那么多。给我李广留上那么一点半点。”李广脸一沉,有几分不悦。
“飞将军,这头阵就交给你了。”周阳说话算话,脸一肃:“飞将军,首战干系重大,务在必胜,你尊做得到?”
“大帅放心,李广一定不负大帅所托!”李广胸一挺,头一昂,声音颇高。
“好!”周阳激赏:“点齐一万兵马,与匈奴打一仗。我为你掠阵!”
“谢大帅!”李广声调有些刺弄了,冲程不识一昂头,大步而去。
望着李广的背影,程不识不住摇头。惋惜不已,头阵啊,给李广抢了。早知如此。当日留守的时候,自己为何不毛遂自荐呢?
周阳一甩披氅,大步出了帅帐。程不识他们紧跟着。
李广点齐一万军队,这一万军队没有骑兵,是车兵、步兵、弓箭手。汉军对付匈奴骑兵的办法主要有两种,一是利用坚城固守,二是利用战车自保。使用战车自保,正是为野战而设计,此时正是战车发挥作用的时候。
李广骑着高头大马,身负硬弓劲矢,腰悬汉剑,大手一挥,一万汉军开出了营地。
战车在前,与战车配合的步兵、弓箭手紧跟而出。
战车隆隆,整齐的脚步声,好象惊雷,震得地皮都在颤抖,溅起的烟尘好象一条怒龙,对着侯产儿的军队迎去。
周阳骑着战马,带着程不识、冯敬、公孙贺、公孙建、秦无悔他们。还有两千骑兵,随在后面掠阵。
李广指挥汉军来到空地上,朝北一望,侯产儿率领的匈奴正疾驰而来。手中令旗一挥,汉军开始列阵。
弩是骑兵的克星,可是,婆一时期的汉朝,对弩的使用极为有限,主要用来守城,在野战中也在用。却远不如战车重视。汉军的车兵。练得极好,这一布阵,就显示出了良引”练,只见战车来夫如飞,不多会儿,个巨大的圆片就布成了。
阵中心是李广,手持令旗。
战车后面是手持长戟的步兵和弯弓搭箭的弓箭手,这两个兵种要与战车配合,方能发挥出威力。
还有一队手持汉剑的步兵,他们的任务就是砍杀冲入阵的漏网之鱼。
周阳看在眼里,于汉军的迅速成阵,大是赞赏。没愕说。这车兵练有素,极为精良。可惜的是。汉朝的战略有问题,把大量的资源用在战车上,而不是弩,这让汉军失去了最为锐利的攻击手段。
可是,转念一想,这也在情理中。汉朝创建之初,极是缺马,就是朝中大臣,只能乘牛车,不能乘马车。在战马短缺的情况下,即使造出大量的弩,依然不能用在野战。只能用来守城,原因就在于,无法让弩动。
周阳之所以能够摆弩阵。可以让弩阵快速从动到另一地,就是因为周阳手中掌握了大量的战马。
对汉军的车阵。匈奴一点也不陌生,可以说很熟悉。
数十年的汉匈奴战争。在野外遇到汉军。汉军要么给匈奴屠杀,要么就是靠车阵自保。
侯产儿看见了,直接无视掉。挥着弯刀,大吼一声:“大匈奴的勇士们:用你们的弓箭,射穿汉人的胸膛!用你们的弯刀,砍下汉人的头颅!乌特拉!”
“乌特拉!”
“乌特拉!”
惊天的万岁声中。一万匈奴骑兵排着战斗队形,开始了冲锋。
如雷的蹄声,冲天的吼声,漫天的烟尘,杀气腾腾。
与匈奴天大的动静正好相反。汉军却是鸦雀无声,车兵手扶在战车扶手上,弓箭手紧握弓箭,步兵手中的长戟前指,乍去,好象数千条毒蛇,随时准备吞噬匈奴。
一到射程,侯产儿大吼一声:“放箭!”
匈奴箭如雨下,对着汉军射去。汉军支起盾牌,阻挡匈奴的箭矢。
汉军弓箭手开弓放箭,进行还击。
匈奴的骑射功夫了得。还真不是吹的,这箭术不错,汉军中箭者不少。可是,这些弓箭手是李广练的,其箭术不在匈奴之下,匈奴中箭者只在汉军之上。不在汉军之下。
究其原因,主要在于汉军用盾牌阻挡箭矢,减少了伤亡。侯产儿这一万军队是单于本部精兵,人人着铁甲。双方的铠甲防护能力相差不大。
在侯产儿的指挥下,匈奴好象飘风般,朝着汉军阵势卷去。猛烈的箭矢,让汉军伤安不可是。在汉军的反击下,匈奴的伤亡更大。
经过几轮箭矢交锋,匈奴终于冲到汉军阵前,侯产儿大喝一声,手中弯刀划出一条漂亮的弧线,对着一个汉军兵士就砍了下去。
可是,他的刀未到,十几枝武就对着他捅了过去。汉军的戟,两丈长短,可研可刺,与战车配合,很有杀伤力。
一寸长一寸强,弯刀虽然锋利,毕竟太短,给戟一捅,侯产儿不得不一拉马缰,战马嘶鸣一声,向旁闪开。
虽然避开了,却也把骑兵冲锋的优势给浪费了。骑兵的高速冲锋。威力极大,要是装备适当的武器。会给敌人造成巨大的威胁。匈奴没有先进的文明,发达的科技。不能造出适用的装备,只能用弯刀砍杀。这使得骑兵的威力大减。
汉军阵中的戟有好几千枝,齐齐对着匈奴捅去,乍去,就象万千条毒蛇在狠狠咬着匈奴一般。煞是壮观。
匈奴一个躲闪不及,就会给刺中,不是人受伤,就是马受伤,坠马者不在少数。
一落到地上,别想活了,不是给戟研死刺死,就是给弓箭手近距离。
间或有少数匈奴冲进阵中,一队队手持汉剑的步兵正在等着他们,汉剑挥动之下。只有授首的份。
侯产儿大声吆喝:“杀!杀!杀光汉人!”
匈奴大吼着,挥着弯刀对着汉军砍杀起来。可是,有战车的阻挡。让骑兵的优势发挥不出来。再配合长戟,匈奴凶狠凌厉的砍杀,威力大减,战斗处于僵持。
要是没有战车的阻挡。以匈奴骑兵的优势。完全可以把汉军屠上十回八回,可是,有了战车,匈奴却是拿汉军没有办法。
“汉军威武!”
李广右手中的令旗一挥,大吼一声。
“汉军威武!”
汉军吼着战号,与匈奴拼杀起来。“乌特拉!”
虽然战事与预期相差太远,这些匈奴不愧是单于本部精锐,砍杀更加勇猛。
双方的战号响彻天地,好象在拉歌似的,你想把我压住,我想压住你。却是谁也压不住谁。随着时间的推移,战号依然响亮,地上的尸体却是越积越多。不仅有人尸,还有马尸。鲜血飞溅,地面越来越红。
一直打了小半个时辰,匈奴第一波攻势全面瓦解了,付出了数百人的代价。反观汉军,伤亡并不大。这就是战车的优势。
正是因为战车有如此优势,汉军一直没有放弃。
侯产儿一拨马头,率领匈奴退出了战斗,驱马来到弓箭射程外,翻身下马,坐喘气。打仗最耗体力。就是以侯产儿的身手,也是一头大汗。
匈奴兵士纷纷下马,坐喘气。指着汉军车阵,咒骂不已。
“汉人就是羊!缩在圈里不敢出来!”
“汉人胆小”不敢与大匈奴勇士砍杀!”
在匈奴眼里,与他们硬拼,那就是最英勇的行动,于汉军凭借车阵自保的作法,很是不屑,用他们的言辞大骂汉军,把汉军骂得一无是处。
可是,这种骂能有多大意义呢?除了泄愤。什么作用也起不到。
望着在远处歇息的匈奴,周阳大是惋惜,要是手里有足够多的骑兵的话,完全可以趁此机会进行反击。让匈奴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可惜的是,周阳手里只有一万骑兵。太少,还不到动用他们的时候。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匈奴歇息,这哪里是打仗,纯粹就是观光,匈奴也太舒服了。
汉朝立国数十年,却是战马太少,不能打造出一支能征善战而又规模庞大的骑兵,才有如今这般给匈奴压着打的不利局势。
直到汉武帝改革军政,打造精锐骑兵。一举扭转局势,把匈奴给灭了。铸就了中国历史的千年辉煌!
“大帅,我们现在冲上去,给匈奴一下狠的!”公孙贺右手紧握成拳。气愤愤的盯着匈奴,眼里喷着火苗。当着汉军的面歇息,那不是欺负人吗?欺负你没有马,没有精锐!
公孙建、秦无悔他们都是这般想法,恨不得率领骑兵冲过去大杀
阵。
程不识却是摇头道:“匈奴就那德性,欺负大汉没有骑兵。”
这种事情,他是见得太多了。早就不以为奇了。
“今天这一仗,是要看看匈奴的战力,不必用骑兵。”周阳还没有动用骑兵的打算。
就在匈奴歇息的时候,车阵中的汉军也在歇息,喝水的喝水啃肉干的啃肉干。此时不歇好,下一次打起来,天知道什么时间才能歇息。得抓紧一切时间恢复。
小半个时辰后,匈奴翻身上马。重整队形,排着整齐的战斗队形。杀气腾腾。
“乌特拉!”
侯产儿手中弯刀一挥,大吼一声,率领匈奴又冲杀过来了。
和第一轮攻击一样,远了弓箭对射,各有伤损。冲到近前,匈奴挥着弯刀砍杀,汉军依然是依仗车阵迎敌,配合长戟、弓箭、汉剑抵挡。
这次,匈奴的攻势相当猛烈。打的时间更长,接近一个时辰。
打到日当正午时,匈奴累了疲了,阵形散乱,攻势不够凌厉,侯产儿只得下令退出战斗,率领匈奴撤到射程外。
匈奴纷纷下马,躺喘息。三安成群的聚在一起,吃着肉干,喝着马**,骂汉军胆吃饱喝足了。匈奴更是躺抱头大睡。
瞧着呼呼大睡的匈奴,程不识都有些气愤了,骂道:“匈奴欺负大汉没有骑兵!可恶!可恨!可恼!大帅。出动建章军,把他们杀光!”
周阳却是摇头,笑道:“不必!让他们打吧。其实,我们应该高兴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