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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周亚夫虎目中闪着泪花,感激涕零的道:“谢娘娘恩典!”
第二十四章 太子
事已至此,栗青没有达到问罪的目的,略一施礼,带着一肚子的郁闷离开了。临去之前,还狠狠剜了周阳一眼,周阳毫不示弱的回瞪他一眼,差点没把栗青的鼻子气歪。
栗青没有达到目的,周阳同样没有达到让两家结仇的目的,周亚夫对栗娘娘的感激之情更增几分,这事更加棘手了。
这事也说明了眼前局势的可怕,很明显太子的地位快不保了,要不然,栗娘娘不会如此做,宁愿牺牲自己的侄子,也不愿开罪周亚夫。
周亚夫和太子拴得更紧了,离家破人亡就更近,要想说服他,是不可能的,周阳没动这念头,这事得另谋他策。
窦婴一脸的笑容,打量一阵周阳,夸赞起来:“小公子不凡,相貌堂堂,正气凛然,主持公道,窦婴佩服佩服!”
周亚夫原本有些不屑,经他这一夸,脸上泛起了笑容,拈着胡须:“魏其侯过誉了,小儿一味胡闹,让你见笑了!”
“不不不!”窦婴轻轻摇手,脸上的笑容更增几分,亲热的拍着周阳的肩:“周公子人中龙凤,少见呐少见!丞相,别的不说,就说东市之事,栗公子发威,谁个敢捋虎须?周公子认理不认人,为百姓讨回公道,这等胆识,世家子弟虽多,有几个人有?”
“呵呵!”周亚夫喜悦爬上眉梢。
周阳却是不咸不淡的道:“窦大人,你才了不起呢!”
窦婴忙道:“不敢!不敢!”
“窦大人好厉害的权谋之术,说起假话来,比真的还要真!这些赏赐,都是你的主意吧?不愧是太傅,处处为太子着想,连这种事也能说服栗娘娘,了不得呀!”周阳一抱拳:“窦大人,告辞!”转身就走。
周亚夫脸一沉,喝斥道:“阳儿,不得对太傅无礼。明日,你就去陪太子读书,太傅就是你的先生,快行大礼参见。”
周阳道破窦婴的心思,他却连脸都没红一下,还是那般亲切,呵呵直笑:“丞相言重了,如周公子这般英才,我哪敢为师!能与周公子切磋,是窦婴的荣幸!”
不仅权谋之术厉害,脸皮也是一绝,比长城倒拐还要厚,周阳算是见识了,退了出去。
此时的柳铁给打得屁股开花,行动艰难,周阳叫仆佣套了一辆车,把他送到尚冠后街的家里。回到家,仆佣把柳铁抬到榻上,柳铁屁股生疼,不能仰卧,只向俯卧。
“柳铁,疼吗?”周阳检视着,军棍真不是一般的狠,是够狠,柳铁这样的硬汉子吃了二十棍就皮开肉绽了,要是寻常人,早就趴下了。
“不疼!”柳铁咬着牙,努力把话说得平稳。
“是么?”周阳右手在柳铁屁股上狠狠一拧,柳铁杀猪似的惨叫:“公子,你做什么?”
“说假话不好,疼就疼!男子汉大丈夫不是嘴硬出来的,是做出来的。挨军棍虽然疼,你能挺过去,这已经了不起了,叫两声疼有什么不得了的?”周阳拍拍手。
“公子,你说话真新鲜!”柳铁有些意外。
“光新鲜,难道没道理?”周阳反问一句。
“有理,很有理!”柳铁忙回答。
周阳手一招,一个仆佣端着一个银盘进来,上面整整齐齐的摆着马蹄金,周阳接过,放到柳铁面前:“柳铁,今日你挨军棍,我却得赏赐,这对你不公。这些金子,你拿着花用,这样才叫公平!”
“公子,我我我……”柳铁万未想到,周阳有这一手。
周阳在他肩上拍拍:“你上过战场,在死人堆里打过滚,在血水里洗过澡,以你的战功,就是做校尉也太低了。可你宁愿不要功名,到丞相府做一侍卫,我很钦佩。象你这种大丈夫,不是金钱所能动心的,这金子并不是要让你感激我,而是我认为不分些给你,这太不公平了。你就收下吧!”
象柳铁这种人,金钱不能动其心,可是,在这种时候金钱还是有效用。果然,柳铁眼含泪水:“公子,这可如何使得?”
权谋之术,不光是窦婴了得,我也会!
次日一大早,周阳还在榻上与周公相会,就给许胜叫醒了:“公子,陈尚陈大人来了。”
“他来做什么?”周阳迷迷糊糊的,还没有清醒过来。
“公子,你忘了,今日是你去北宫陪太子读书的大日子呢。陈大人是奉丞相令,前来送公子前去。”许胜小声提醒。
狗屁的送,明明是押,怕我不去!周阳翻身坐起,许胜帮着着衣。叫来仆佣送上热水,净完脸,匆匆用了点心,吃了点果干,出来与陈尚相见。
“见过公子!柳铁有伤在身,丞相特命我前来护送公子。”陈尚仍是冷着一张脸,上前见礼。
“走吧!”周阳拿起扇子,快步出门。扇子是汉代读书人必备的道具,周阳不得不带上充门面。
陈尚知道周阳不太愿意去陪太子读书,周亚夫这才要他前来押送,没想到周阳没有任何反抗,略感意外,快步跟上。
一到院里,四下里一瞅,黑洞洞的,伸手不见五指,天根本就没有亮。古人读书真够早的,要是现代社会如此早开学,肯定会给媒体指责。
其实,这不算早。就是皇帝五鼓就得坐朝,若是等到早上八九点钟再坐朝,就会给人指责为“荒怠国事”,甚至会给斥为“昏君”。
汉朝的东宫是指长乐宫,不是指太子居住之地,因为长乐宫在东面。太子居处是在北宫,在未央宫的北面,紧挨“驰道”。
周阳骑着马,仆佣提着灯,冒黑前进。眼前黑洞洞的,仿佛行走在不测之渊中,这让周阳想到了周家现在的处境,周阳每向前走一步,周家就离家破人亡近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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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宫,太子书房。
太子刘荣模样儿妞好,面如傅粉,双睛明亮,头戴进贤冠,身着锦绸深衣,跪坐在铺有软席的矮几上。栗行一双手缠得厚实,侍立在刘荣身侧。
“表哥,你有伤在身,不必前来侍奉,何不去歇着?”刘荣扭头相询。
栗行躬身施礼:“太子,臣昨日出去寻获一样宝贝,今日赶来敬呈太子。”
“哦!是何宝贝?”刘荣好奇心起。
“太子,你瞧!”栗行从怀里取出一卷绢帛,递到刘荣面前。
“嘻嘻!是这种宝贝!”刘荣展开一瞧之下,眉飞色舞,邪笑上脸,眼里闪着异样光芒:“孤着你找这宝贝,你总是推三阻四,为何今日又献给孤了?”
栗行脸色惨然,眼里的泪珠儿挂在脸上:“太子,臣昨日去寻这宝贝,周阳妄图夺取,臣不肯,他还折了臣的手指,请太子为臣做主。”
“周阳?他今日不是要来陪孤读书么?”刘荣的眉头一拧:“他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抢孤的宝贝,还伤了表哥,哼,看孤怎么收拾他!”
栗行一脸的喜色,在刘荣耳边低语一阵,太子不住点头,栗行眼里闪过一抹阴狠之色。
第二十五章 春色十二宫
驻守汉宫的军队是建章营,建章营是大名鼎鼎的“羽林军”前身,汉武帝改建章营为羽林军,从此以后,羽林军成了精锐军队的代名词,流传千古!
建章营是汉军精锐中的精锐,入选条件极为苛刻,其条件究竟有多严苛,周阳并不知道,可是,从站在宫门的士卒就可见其一斑了。
值守宫门的几个兵士,个个身材高大,好似铁塔,手执长戟,站在当地,就象利剑插在地上,给人不可撼动之感。
“好!好了得!”周阳禁不住称赞。
“这是建章营,大汉最精锐的军队了!”陈尚是军人出身,一听周阳赞叹,不由得精神一振:“他们每一个都是千挑万选,人人有一身过硬的本领,随便一个士卒,可以做校尉。”
带队的是一个什长,大步过来,拦住周阳一行:“站住!做什么的?宫闱重地,寻常人等远离!”
陈尚飞身下马,一抱拳:“这位兄弟,在下陈尚。这是我家公子……”
“管你哪家的公子,有事说事,没事少扯!”什长的跟陈尚有得一比,冷冰冰的。
军人与军人之间总是有共同语言,陈尚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是更加欢喜:“我家公子奉旨陪太子读书。”
“可是丞相的小公子?”什长脸上的冰冷融化了,带上笑容。
“正是!”陈尚掏出信印道:“兄弟,你验过。”
什长接过,验看完毕,还给陈尚:“请吧。到了宫里,自有人带你去见太子。周公子,请!你们留下来!”
陈尚他们只能送到这里,周阳飞身下马,辞别陈尚,独自一人进宫。
周阳多次从皇宫外经过,就是没有进去过,一步踏入,只见宫里房屋栉次鳞比,多不胜数。黑暗中不知其形状结构,乍一看来宛如一头头盘踞的猛兽,极是不凡,气象万千!
“汉家宫阙,千古流传!汉家功业,万古流芳,果是不凡呐!”周阳大生感慨。
作为中国历史上第一个文治武功达于鼎盛的王朝,历史虽然过去了两千多年,周阳仍是真切的知道现代人对汉朝的喜爱有多深,不下于梦幻般的唐朝!
“来的可是周公子?”
一个尖细刺耳的声音响起,好象有人在杀他似的,让人听在耳里极不好受。
哦,这应该就是太监。周阳反应过来:“正是!”
一个提着宫灯的太监快步过来:“周公子,这边请!”
借着灯光,周阳细细打量起太监,这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太监,面皮白净、细嫩,就是现代社会那么多的养颜物品保养得法,也不过如此。没有了那两颗蛋,却换来如此娇嫩的皮肤,真是有失必有得!
人言太监可恶,让人生厌,可是,眼前这个太监提着宫灯走在头里,屁颠颠的,一脸的笑容,好象见到亲爹似的,哪有一点点让人生厌的形象呢?
周阳一边跟着太监走,一边转念头:“敢问公公高姓大名。”
“周公子言重了,不敢言高姓大名。我叫洪高。”太监平静的回答。
“原来是洪公公,失敬失敬。”周阳右手一伸,手里多出一锭马蹄金。
洪高脸上的笑容更加亲切了,手忙脚乱的把金饼收了,压低声音道:“公子,你要小心!”
“小心?小心什么?”周阳有些意外。
“公子,太子欲对你不利!”洪高左右一望,没有人,小声提醒。
周阳并没有行贿的想法,他听说太监贪财,这才用一饼马蹄金来试试洪高的反应,果然,洪高眉花眼笑不说,还向他透露内幕消息:“太子为何要对我不利?我没得罪他呀!”
洪高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公子当心就是了。”
周阳念头一转,双眼放光,今日前来陪太子读书本就不愿,本着前来坏事的想法来的,太子欲对他不利,岂不是正合我意?这事,得好好利用利用。
跟着洪高进到屋里,只见这是一个偌大的房间,准确说应该叫宫殿,狭长的进深,灯火通明,整个殿堂照耀如同白昼。两厢站着不少顶盔贯甲的士卒,个个身如铁塔,腰佩汉剑,左手握住剑鞘,右手按在剑柄上,随时会拔剑出鞘。双目前视,虎目中精光闪烁,仿佛利剑般,好不骇人。
又一次见识了建章营的不凡之处,周阳微微点头:“怪不得羽林军的大名会流传千古!”
大殿尽头摆着几张短案矮几,太子刘荣和栗行跪坐在矮几上,两人额头相碰,窃窃私语,一脸的邪笑,眼里尽是邪光,说到欢喜处,嘻嘻发笑,好象叫化子捡到宝贝似的。
“嘻嘻!”刘荣一双眼睛盯着短案上的绢帛:“栗爱卿,你为孤寻找的《春色十二宫》好不了得,宫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