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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单于的王座!”
“好气派!”
“再气派,还不是给我们缴获了!”
王帐就不好办了,那太大,总不可能支起来,那占地太大,也不好运走。只能收起来,放到马车上。
好在,还有一只王帐专用的金鹰,顶起来,金光闪闪,一样耀眼。百姓看得真切,又是一通好议论。
“那是王帐,单于就是在王帐中处理军情政事。”
“那不相当于未央宫了?”
“也可以这么说!”
“连王帐都缴获了,相当于攻进了匈奴的王宫!”
匈奴没有宫殿,王帐就相当于汉朝的未央宫。连这都给缴获了,那是何等的激励人心,百姓更加兴奋。
王旗、王座、王帐,这些都是单于的用物。除了这些,还有一样东西也是单于用物,那就是周阳骑的追风宝驹了。对追风宝驹,周阳很是喜欢,可是,在这盛大的庆典中。也不得不把它当作战利品处理了。
周阳不得不换马,派个兵士来牵追风宝驹。可是,追风宝驹万分不愿,不断嘶鸣,好象在抗议周阳把它当作战利品,不时踢那个兵士。周阳没办法,只得自己拉着它,追风宝驹这才亲热的磨着周阳大腿。
更让周阳想不到的是,追风宝驹竟然要踢周阳**战马,不时弯过头,把周阳朝自己背上拱,仿佛是在告诉周阳,你只能骑我,不能骑它。
如此依恋。周阳既是欢喜。又有些无奈。周阳真想骑追风宝驹。景帝也会把追风宝驹赐给周阳,可是。这仪式上少不了它,只得不住安慰。好一通忙活,追风宝驹这才安静下来。
赵破奴扛着“汉”字大旗,真诚在头里。路博德扛着周阳的帅旗。紧随其后。周阳骑着战马。牵着追风宝驹,紧随帅旗前行。周亚夫策马,与周阳并骑而行,打量着周阳。老怀弥畅,不住拈胡须。
李广、程不识、冯敬、公孙贺、公孙建、秦无悔他们紧随其后。
在他们后是苏建扛着的单于王旗。王旗之后就是王座、王帐。在这之后,是右大将军些俘虏,一个个低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噤若寒蝉。昔日砍杀汉朝百姓的凶焰荡然无存。
“汉军威武!”
冲天的战号声中,汉军隆隆开进,很快就到了洛城门。
此时的洛城门,焕然一新,城门重新刷了漆,看上去跟新的一样。城墙上守卫的兵士站得笔直,对开来的周阳他们行军礼,微微躬身。
洛城门大开。百姓站立两厢。人人新衣在身,一脸的笑容,比起过年还要开心,开心十倍、百倍。
这场庆典谋发小已久,赶来的百姓不仅仅是长安的百姓,关中的百姓闻风而动,齐集长安,如今的长安,聚集在这里的百姓不下百万之众。
再加上从各地赶来的太守、王爷、彻侯、关内侯,富商巨贾文人士子,长安已有百多两百万人了,翻了几番。
第四章 汉家盛典(中)
“汉年威武!!,
百姓齐声欢呼,仿佛万千个炸雷轰于九地之下,震得大地都在颤抖。
“隆隆!”
汉军排着整齐的队形,人如龙。马如虎,气贯长虹,军容既壮且盛。秩序井然的从洛城门开入长安。
“好威武雄壮的阵势!”百姓发出一阵感叹声。
把城头上的汉军打量打量,再来看这些征战归来的将士,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城头上的汉军。也是汉军的精锐了,拱卫着长安,不是精锐不行。
他们的军姿、军容,没得说。绝对一流,可是。有一种东西他们大不如这些征战归来的汉军,那就是气势!
这些征战归幕的汉军,不如城头上的汉军那么整齐,因为有不少将士肢残体缺,有的胳膊没了,有的腿不了,有的眼睛瞎了,有的耳朵没了。有的脸上带伤”这点无论如何比不了城头上的汉军。
饶是如此,他们的气质也不是城头上汉军所能比得了的,他们举手投足之间都有一股让人心悸的气势。哪怕是一个眼神,那也宛若实质。就象一把利剑。
之所以有如此大的差别,那是因为他们上过战场,在死人堆里打个。滚。在血水里洗过澡,历经了生死。用匈奴的人头喂出了一身的杀气。
如此杀气,只有在战场上才能历练出来,远非这些看守城门的汉军兵士所能比的。训练场上什么都能练就,唯独不能练就杀气。
周阳一瞧,地面整洁异常,没有一点杂物。看来,长安百姓为了迎接他们回归,没少花力气。
进了洛城门,顺着杜门大道蒋南行,过了尚冠前街,就到了驰道。
“汉军威武!”
在百姓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中,周阳他们来到驰道前,停了下来。
走驰道。是这次庆典的重头戏。是景帝给将士们的恩旨。早有大臣等在这里了,这个大臣就是庄青翟。
庄青裂头戴三梁进贤冠,身着朝衣,站在驰道上,左手高举,捧着景帝的圣旨,一脸的肃穆。其实。他心里欢喜愕紧,只是不能表露出来罢了。
走驰道是重中之重,景帝派他来宣旨,固然是对周阳他们的恩典,更是对他的信任,他做承相的日子不远了。
在庄青翟身后,是一百面大鼓。高大健壮的鼓手握着鼓槌,凝神待命。只要一声令下,战鼓声就会响起。
“皇上有旨!”庄青翟清咳一声。展开景帝的圣旨。
周阳他们并没有下马,而是坐在马上,以胄甲之礼接旨,这是允许的。
景帝的旨意先是一通煌煌之言。奖勉一通,最后才归到主题:“着将士们走驰道,以示尊荣!”
“皇上万岁!”汉军爆发出惊天的吼声,声震长空,远远的传了出去,良久不绝。
比。,石比北
驰道在汉朝,是至高无上的象征,尽管将士们早已知道要走驰道。当这一刻到来之时。仍是激动不已。
这是对他们抛头颅、洒热血,与匈奴浴血拼杀的最好认可,要他们不激动也不行。
“请将士们走驰道!”庄青翟扯起嗓子。大吼起来。
这声吼,是他这辈子吼得最响亮的吼声了。走驰道这事,在汉朝历史上不多见,这是汉家盛典,这礼仪出自他之口,他倍感荣耀,要不卖力吼都不行。
右手一挥。鼓手手中的鼓槌狠狠砸了下去。
“咚咚!”
百面大鼓爆发出惊天动地的鼓声。
熟悉的战鼓声,让将士们热血如沸,右手不由自主的按在了剑柄上。眼里闪着炽烈的战意,高昂着头颅,挺起胸膛,雄赳赳,气昂昂,仿佛回到了热血拼杀的战场,杀气铺天盖地的弥漫开来。
周亚夫是名将,对这种杀气再熟悉不过了,很是惊讶。周阳年虽少。带兵如此有方,将士们的杀气如此浓烈,这都是匈奴的人头喂出来的呀!
庄青翟却是给吓了一大跳,心中暗道这些武夫怎么这么吓人?
他只是见识了杀气就吓成这样了,若是他看见汉军冲杀的场面,一定会吓得尿裤子。
赵破奴扛着“汉”字大旗。走在头里。路博德扛着周阳的帅旗。紧跟着,上了驰道。周阳一拍马背。和周亚夫并骑,上了驰道。
“隆隆!”
汉军阵势整齐,秩序井然的上了驰道,直朝未央宫开去。
“汉军威武!”
走驰道是无上恩典,百姓又是发出一阵欢呼声。
在欢呼的百姓中,有一个人,身材瘦长,再有菜色,正是郑青。他挥臂高呼:“汉军威武!汉军威武!”
吼声热切,饱含漏*点,胳膊用力的挥动着,一双别有神采的眼睛特别明亮,眼里闪着炽烈的战意,与眼前从战场归来的将士们一般无二。
汉朝的驰道是全封闭的。两旁筑有墙,无法擅入。
道路平整,好象现代的水泥路面一般。若面行车,不会颠簸。道路两厢更是种有衬木,若在春夏之季,树木吐绿,行走其上。让人心旷神怡。
驰道两边,站着汉军将士。人人顶盔贯甲,盔明甲亮,腰悬汉剑。精神抖擞。往当。好象打进土里的木桩,具有不可撼动之势。
顺着驰道,没走多久,就看见了未央宫高大的影姿,雄伟不凡。
再近些,周阳看清了,只见未央宫城头上插满川点的旗帜,每一面卜都有一个”汉”字,泣是汉朝的炮知,”现代的话来说叫“国旗虽然二者并不相同,却也有些近似。
红色的汉字旗在风中飘舞,猎猎作响,把高大的宫墙点缀成红色的海堤。
宫门下,人头攒动,是文武百官列于此地,奉旨前来迎接周阳他们。文官就文列,武将入武班。秩序井然,济济一堂。
比。,石比
站在虽前面的是张鸥和许昌。此时的许昌。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可是,他的目光有些畏怯,每每一扫将士们。就不由主的低下了头颅。
他在北地当着将士们的面跪下,那是何等丢人,如今见到将士们,心中有愧,哪敢仰视。
张鸥仍是那般不动声色,只不过。脸上多了些喜色。看来,这一仗还真是振奋人心,连他这个一向冰冷的人都有了喜悦。
在群臣的注视下,周阳策马来到近前,抬起头朝宫墙上一望,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大跳,宫墙上的人太多了。多得让人无法想象。
阙是汉朝建筑中必不可少之物。未央宫一共有两阙,北阙和东阙。各有各的用处。北阙主要用,那些读书人若是有什么好的策议,又见不到皇帝,怎么办?那就上书!他们上书,就得去北阙。
东阙,主要用于朝觑庆贺。诸侯来朝,觐见天子,就要从东阙进入。周阳他们凯旋归来,向景帝献捷。就得来东阙。
所谓阙,就是平台。未央宫的东门有两座平台,平台上建有亭,称为“阙亭”。
景帝并没有在阙亭里,而是在宫门的城楼上。
此时的景帝,身着皇袍,头戴通天冠,腰悬汉剑,站在城楼上,身形据拔,宛如一棵参天巨松,气势不凡。天子之威透出,让人不敢仰视。
景帝脸上带着笑容,不再是穆穆天子之威,一张大嘴裂到了耳根,笑得很是欢畅。一双明亮的虎目。不时眯着。很是享受。
当皇帝,最大的乐趣并不是作威作福,颐指气使,而是建功立业。匈奴。一直是悬在汉朝头上的一块巨石。谁也知道什么时间会砸下来。让人喘不起过来。为了搬掉这块巨石。汉朝皇帝没少费心思。
刘邦立国之初,不愤匈奴横行。率军三十万北征,却给冒顿围于平城,差点给活捉了。自此以后,匈奴滋扰不断,边关泣血,多少百姓死于匈奴刀下,这是汉朝的奇耻大辱。汉朝皇帝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击破匈奴,安定边关。洗雪耻辱,却是数十年未得。
如今,匈奴败走,平城之耻已雪。在这庆贺的好日子里,景帝能不欢喜若狂吗?景帝那感觉好象是在飘。整个人就象处在云端之中,飘呀飘的!
在景帝旁边的是窦太后。此时的寰太后仿佛年轻了二十岁。右手拄着龙头拐技,站得笔直,就象一把剑。老脸上满是欢容,一张嘴乐呵呵的。
说也奇怪,她的脸上原本布满了皱纹,可是,今儿甚奇,皱纹不见了,代之而起的是焕发的容光。
更有一桩奇处,窦太后竟然穿了一件华贵的深衣。她很节俭。这是汉文帝欣赏她的原委所在。虽是贵为太后。所穿的衣衫多为旧衫,衣衫不穿坏了,她是不会换的。换穿新衣,似乎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今儿却是穿上了新衣,着实让人想不到。
她说要穿新衣,南宫公主很是奇怪。就问她:“姥姥,你今儿怎么要穿新衣了?”
窦太后笑呵呵的道:“南宫啊。这是汉家盛典,姥姥心中欢喜。想那匈奴横行,数十年来无人能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