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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如此的话,军臣单于梦想多年的,打进长安,逼使汉皇称臣的事情未必不能实现。
望着一架架移动的攻城机械,军臣单于的信心迅速膨胀,挥着胳膊,大吼一声:“打进长安!打进长安!”
“打进长安!”
“打进长安!”
“乌特拉!”
“乌特拉!”
匈奴爆发出惊天动的吼声,大地为之颤抖!吼声此起彼伏,良久难绝,足足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方才停歇下来。
数年前,军臣单于就曾在此处高吼打进长安,那时的匈奴斗志昂扬,信心满满,却是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惨败。
如今,他们不会有一丝怀疑,他们坚信,这一次,一定能打进长安!
吼声停歇之后,伊稚斜喜滋滋的前来禀报:“大单于,喜事,大喜事!”
伊稚斜是匈奴少有的头脑清醒的人物之一,他一向以冷静著称,原本不会如此这般容易欢喜。可是,如今的情势对匈奴极为有利,汉军不能主动出击,只能守城,有此一点,就限制了汉军的发挥。汉朝新军战力极为强悍,可是,发挥不出来,又有何惧呢?
再者,如今的匈奴有了大量的攻城器械,汉朝赖以固守的坚城已经不再是阻挡匈奴进军的屏障。
匈奴没有帐幕,还是匈奴吗?不是!
同样的,没有了城池的汉朝,还是汉朝吗?不是!
有此两点,足以决定这场战争的胜负,要伊稚斜不欢喜难言都不行
“什么喜事?”伊稚斜这话无异于锦上添花,喜上添喜,军臣单于更加欢喜了,脸上全是笑意,花白的头发根根竖起,荡漾着无尽的喜悦。
“大单于,汉皇派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青人,叫卫青的,前来边关统兵。”伊稚斜笑呵呵的,开始损起了卫青:“这个卫青,是周阳的小舅子,他的姐姐嫁给周阳,做了小妾。他一到边关,就给兵士放假,放了十天。”
“十天?太少了!”军臣单于微一沉吟,笑道:“若是多放些天,本单于包证他们永远回不来!”
“十天是少了点,可是,卫青这无用之辈仗着裙带关系,作威作福,边关的汉军将领对他是怨声载道,汉军的军心已经离散了。”伊稚斜大笑起来:“大匈奴的勇士还没有打到,他们就自个内讧了哈哈!哈哈!”
伊稚斜的笑声高亢,有些尖细刺耳,好不快活。
他却不知,若不是周阳的到来,卫青是他最大的对手,他屡次败在卫青之手。就是他本人,都差点给卫青活捉了,著名的“单于夜遁逃”就发生在他和卫青之间。
“太好了!”军臣单于也是大笑起来。眉毛根根向上翻,今天的喜事一桩接一桩,桩桩件件,让他乐翻了天。
先是见识了匈奴的军威,还有数量不少的攻城机械,匈奴前途一片光明。再有这事,军臣单于更加乐不可支。喜悦上来,再也忍不住了,不停的踱步:“哈哈!汉人的军心离散,这仗还用打吗?大匈奴此战,必胜无疑!”
踱步并不能发泄军臣单于爆棚的喜悦。大步一迈,顺着山道下山。来到山脚,飞身上了骏马,一拍马背,战马仰首嘶鸣一声,雄壮嘹亮,极是雄浑。
战马撒蹄便奔,军臣单于楼缰而驰,在匈奴骑阵前纵横来去。意气风发,不可抑止。
他所到之处,引得匈奴一阵欢呼,齐声大吼:“大单于!大单于!”
军臣单于不时朝匈奴挥手致意,脸上洋溢着笑容。奔得兴起,一拉马缰,战马高高跃起,离地丈许。军臣单于在战马上,一个蓦然回首,虎目中精光四射,好似利剑一般,右手中的弯刀狠狠劈下,好象闪电发过长空,慑人心魄。
军臣单于这副跃马图,英姿矫健,雄风凛凛,声威不凡,永远的定格在匈奴脑海里!
炽炽
雁门,帅府。
卫青趴在地图上,一双明亮的眼睛在地图上扫来扫去。
公孙贺、公孙建、张通、秦衣、秦无悔他们站在卫青身边,目光落在地图上,个个一脸的肃穆。
“卫将军,这地图看过不知多少回了。你又在看什么?”公孙贺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在想,我们该走第二步了!”卫青眉头一挑,道:“众将离心的事,想必单于已经知道了,我们再让单于欢喜欢喜!”
“卫将军,要怎么做?”公孙建问道。
“把攻打河套的事宜停了,把准备进攻河套的军队调回来。”卫青右手重重在地图上一敲,道:“如此一来,单于就会更加相信大汉不会出战了。”
河套之地太重要了,谁得河套之地,谁掌握主动权。若是汉朝连这也停了,要军臣单于不相信都不行。
“妙计!”众人齐声赞扬。
第五十二章惜别
周阳的队伍浩荡,声威雄壮,在大街上大摇大摆的行进,惹得百姓指点议论不休。
“大帅这是怎么了?还上瘾了!”
“这几天,大帅的车队总是在街上走来走去,为的啥呢?”
柳铁听在耳里,不住摇头。他真闹不明白,周阳这是唱的哪出。一开始,周阳还会呆在车里,不时把头颅探出窗外,冲百姓挥手,微笑连连,好象他的游兴极好似的。
两天以后,周阳就不在车里了,仍是要柳铁带着兵士在长安四处招摇。马车紧闭。谁也不清楚,周阳有没有在车里,百姓还以周阳仍是在车里,要他们不议论都不行。
此时的周阳,正在破虏侯府里,与李广、程不识他们正在商议大事。
李广和程不识端着茶盅,冲周阳抱怨起来了:“大帅。你这一计虽好,可是,老是这样在长安逛来逛去,总是让人心里不踏实。”
“莫急!莫急!”周阳笑着劝慰他们:“这功夫要做足了,这仗才会好打!”
“理是这理,可是,一想到打匈奴,我的手就发痒。”程不识不住摇头:“卫青在边关闹得沸沸扬扬的,而我们只能困守长安,心里急呐!”
“啪!”李广右手重重拍在额头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声响,一双虎目猛的瞪圆了,有些心急的道:“大帅,末将突然想到一个大问题。我们的吃食怎么办?这么冷的天,不能吃冷食呀!若是在如此冷的天里吃冷食,不出三天,包准会出事。”
“对呀!”
程不识给李广的话语惊醒过来,手里的茶盅一晃,茶水溅了一身都是,很是焦急的道:“长安就这么冷,大漠里会更冷。冷得多!吃冷食的话。跟吃冰块没差别!冰天雪地里,又找不到柴禾,想喝口热水都不行。大帅。这事一定要想办法呀!此事若不解决。等我们赶到龙城。不知还有多少战力?”
他们说到一件天大的事情。吃喝这事,看似寻常,可是,对于一支军队来说,极其重要。要是将士们吃不好,喝不好,就不会有很强的战力。尤其是在这样寒冷的天气里。饮食是保证战力的先决条件,若是汉军冷食五六日,等汉军赶到龙城,恐怕生病的兵士已经不少了。战力大幅下降,甚至引发灾难性的后果。
在冰天雪地的大漠里行军,想升火做饭,连柴禾都找不到,这是一个天大的难题。李广、程不识二人眉头拧在一起,一脸的忧色,打量着周阳。
“咕咕!”周阳悠闲的喝着茶水,一点也不急。“大帅,你倒说话呀!”二人把周阳的悠闲劲头看在眼里,不由得直翻白眼。如此重要的事情,周阳竟然不急。他们还真是无语。
“大帅,你不会有办法吧?”程不识眉头一挑,试探着问道。
“飞将军不愧是名将,能想到此点,了得!”周阳放下茶盅,赞扬一句。
“哎!”李广直摇手,道:“大帅,你莫夸末将,末将愧死了。这几天,只顾着想着如何打匈奴,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这事,其实一点也不难”周阳的话才一开头,就给嘴快的李广打断,急切的问道:“大帅,要带木炭?可是,急切间,哪里调集那么多木炭呢?”
二十五万汉军出动,每人就算十斤木炭。那就需要两百五十万斤木炭,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急切间哪里弄得到,李广焦急的直搓手。
“木炭?”周阳有些意外,笑道:“飞将军说的固然有理,可是,我不打算带上木炭。一是急切间来不及调集这么多,二是这不利于行军。甚至,我连升火的打算都没有。”
在冰天雪地的大漠中行军。不要说多带十斤木炭,哪怕是多带一斤。对马匹也是一咋。不小的负担,耍想保证汉军的快速机动能力,就要尽可能减轻马匹的负重。
李广和程不识二人大吃一惊:“大帅,不升火,那,”二人的嘴巴张得老大,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酷寒无比的大漠行军,不升火,数日下来,二十五万汉军还有多少能保持战力的?
周阳这话不是惊人,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二位久在边关。与匈奴大小打了上百仗,你们几时见过匈奴在掳掠途中生火做饭的?”周阳的声音略微有些高,反问一句:“匈奴不一样活得好好的么?”
“大帅,你的意思是”李广和程不识先是不明所以的转动眼珠。紧接着,二人的眼睛猛的瞪圆了,死盯着周阳,又一次张口结舌。
直到过了许久,二人这才反应过来,重重拍在自己的额头上,大拇指竖得老高:“大帅,妙计呀!”
“妙计不算。”周阳挥挥手,谦逊一句道:“这都是匈奴的法子。匈奴虽然可恨,可是,有些法子挺有用,不妨拿来用用!”
“我们枉自与匈奴打了这么多年,要不是大帅提起,竟然连这办小法都没想到!”李广和程不识一脸的自责。
“不是二位想不到,是二位没去想。”周阳深知二将之能。二人久负盛名,不是幸致。只不过,他们的心思没往这方面想,真正要来想
“多谢大帅为我们开脱。”李广的声音陡然转高亢:“这事已经解决了,可谓万事俱备了,大帅,我们什么时间出发?”
“今晚上!”周阳明亮的双眼中精光闪烁:“你们二位回去与家人告别吧!此次大战,虽说我们的胜算不可是,危险极大,生死之事谁也说不清。”
此次大战,毕竟是深入匈奴圣地龙城作战,其间的艰险非常大。再说了,战场上刀枪无眼,流矢横飞,谁也不敢说谁能活下来,这告别之事是必然的。
“瓦罐不免井上破,将军难免阵前亡,末将与匈奴打了一辈子。即使死在战场上,那也值了!”李广和程不识异口同声的道。
二人眼里战意炽烈,与匈奴打了这么多年的仗,盼的就是这一天,终于给他们等到了,二人心中的激荡之情远非笔墨所能形容,虎目中精光四射,豪气万丈!
“好!说得好!”周阳受他们感染,猛的站起身来,击掌赞好。
二将告辞离去,周阳回到屋里,与南宫公主、张灵儿、卫子夫他们惜别。
“你要走了么?”周阳网一进屋,就给三女迎个正着,南宫公主声音清脆如昔,却是异常低沉。
张灵儿和卫子夫二女虽未说话,却是眼巴巴的打量着周阳。
周阳的心狠狠一跳,仿佛给无形之手狠揪了一把似的。自古以来,生离死别最是伤人肝肠,周阳此次奔赴战场,那是出生入死。虽说周阳出生入死的次数不少,可是。战场上,流矢横飞,刀枪无眼,谁也说不清是否能够生还,要三女不为周阳揪心都难。
“嗯!”周阳暗想,象他这般与家人惜别的将士不知道有多少,他们的心情和周阳一般,难舍难分。可是,为了汉家的荣耀,为了华夏的尊严,将士们义无反顾的选择了辞别家人。奔赴不测战场!
“你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