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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谷蠡王伊稚斜见过大单于!”伊稚斜冲军臣单于行礼。
“左谷蠡王,你好了?”军臣单于有些惊奇,不住打量伊稚斜。
伊稚斜大声回答:“禀大单于,我接到你兵败的消息,立时就好了。”
匈奴性直,想到就说,没有汉人那么多顾忌。可是,这是军臣单于心中的痛,不由得脸上变色。
只听伊稚斜接着道:“我轻视汉人,给汉人打败,这是我的错!可是,连大单于都败了,大单于本部兵马损失惨重,这说明汉人已经不是以前的汉人了,败在他们手里,不是耻辱。我的怒气就平了,气也顺了,人就好了!”
拍拍胸脯,不无得意的夸赞:“大单于,你瞧瞧!”
这都是实情,可是,听在军臣单于耳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脸色有些发绿,想发火又发不出来,很是无奈。
阿胡儿站在伊稚斜身边,毕恭毕敬。军臣单于气不打一处来,喝道:“来啊!把阿胡部的人给我处死。”
几个侍卫冲上来,抓住阿胡儿的臂膀,就要拖出去。匈奴此次大败,是大胡儿引起,诛灭整个部落,谁也无话可说,大臣闭口不言。就是伊稚斜他给阿胡儿的马屁拍得很舒服,这时也无法求情。
“大单于,大单于,求你饶了我儿!”
一个美丽得象天仙的丽人冲了进来,挺起的胸脯,随着她的奔跑而泛起了阵阵诱人的波涛。俏臀的摆动,似的诉说某种神秘的话语。
一张脸蛋,精致得跟画儿似的,剪水瞳仁似是会说话,成熟的女人味,无尽的诱惑,让人心神激荡。
她正是阿胡儿的母亲,阿胡王的阏氏。
自打她一出现,王帐中就出现一阵骚动,世间竟有如此美丽的妇人。
军臣单于一腔怒火瞬间消失殆尽,大步上来,大手一伸,把她抱在怀里,笑呵呵的道:“你做本单于的阏氏,本单于就饶过阿胡部。”
匈奴于男女事,没那么多礼节,看中了的女人也可以抢。匈奴贵壮贱老,最锋利的武器、最美丽的女人、最神骏的战马,属于最勇敢的勇士,不服气,决斗解决。
军臣单于大步而去,进了王帐的里间。
“啊!”一声女人清脆而充满另类诱惑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是让人迷醉的声音响起。
王帐中的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入眼的尽是淫邪之光。
阿胡儿双手紧握,太过用力,手背发青,指甲深入皮肉,渗出丝丝血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胸膛急剧起伏。
第三十九章 景帝的惊喜
军臣单于的做法,合符匈奴习俗,可是,阿胡儿听在耳里,却总是难以接受。
偏偏军臣单于特别耐战,越战越勇,越勇越兴奋,叫得跟杀人似的。最让阿胡儿恶心的是,他母亲还很配合,很享受,呻吟得如痴如醉,很有杀伤力,那些旁听的大臣们人人眼里射着艳慕的目光,不是瞄着阿胡儿,那意思是说:你有个便宜老子!
阿胡儿脸色青了,白了,又青了,又白了,反反复复,不知道多少回。脑门上渗出了汗水,心理承受力接近崩溃了。
“啊!”
军臣单于一声满足的大叫声传来,叫得是惊天动地。
这一声叫,仿佛军令似的,不少大臣跟着叫唤起来,一脸的满足之色,看着阿胡儿的目光别有用意。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是在以阿胡儿的母亲为发泄对象。
军臣单于脸上潮红未褪,整理凌乱的衣衫,大步而来。远远冲阿胡儿一勾手指:“小王子,过来!”
阿胡儿手按在刀柄上,恨不得上去捅他一刀,还不得忍着恶心,屁颠颠的上前见礼:“见过大单于!”
“阿胡儿,从现在起,你就是本单于的儿子了!来,让本单于疼疼,乖!”军臣单于一双大手抚着阿胡儿的脸颊,脸上有着怜爱之色。
可是,他双手上有亮晶晶的液体,发着阵阵幽香,这是阿胡儿母亲的香汗,这不是要人命吗?阿胡儿强忍住呕吐,低声下气的道:“谢大单于!”
“从今天起,就在这里吃,就在这里喝,在这里歇息!”军臣单于大手一挥,面对众臣:“等到秋凉了,马上膘了,大匈奴战力最强的时候,再去打汉人,报仇!”
匈奴久处大漠中,耐寒,却怕热。现在正是炎夏时节,要他们去打汉朝,那就是把他们赶进火炉子去烤,真不愿意。这命令正合他们之意,无不是大声高呼“乌特拉”。
从这天起,军臣单于就有事做了,天天与阿胡儿的母亲缠mian。兴之所致,还要把阿胡儿叫来,让他站到帐外听他母亲的呻吟。阿胡儿屈辱之极,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与单于王庭败后重振相比,汉朝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败后重振,赶到的兵马越来越多,帐幕一天比一天多,可是,毕竟是败后重振,有一股颓气,汉人追得匈奴无处可逃的恶梦总是挥之不去。
汉朝却是一扫以往的颓丧,喜气洋洋,信心大增。
汉朝,第一次对在匈奴面前抬起了头,挺起了胸膛。就是长安百姓,见了面,也会笑着说“做汉人的感觉真好”。以往,败仗太多,让他们很是屈辱,如今,挺起胸膛做人,那种感觉非常美妙!
此时的长安大街上,人山人海,从洛城门到未央宫的街道上,全是兴奋的百姓,人人带着笑容,伸了长脖子,盯着行走在大街上的匈奴。
这些匈奴是雁门一战,以及随后的追击中俘虏的,总共有四五千人。追击时,留下的是匈奴老弱,能骑马的都跑掉了,周阳他们的俘虏并不多。
饶是如此,四五千匈奴俘虏出现在长安,这可是汉朝数十年来的第一次,要不引得百姓围观,要不万人空巷都不行。
匈奴个个垂头丧气,低眉顺眼,完全没有了屠杀汉朝百姓时的凶狠,胆小得好象老鼠。
汉朝百姓对匈奴是格外痛恨,这可是数十年仇恨积累的结果。见到匈奴,无不是切齿痛恨,大吼大骂的有之,扔石头砖块的有之,吐口水泼脏水的有之……凡能想到的发泄之法都用上了。
这一天,是长安百姓的节日,他们平生第一次,把愤怒发泄在匈奴身上!
“大汉万岁!”
“大汉万岁!”
百姓爆发出惊天的欢呼声,直上九重天。
窦婴骑在骏马上,听着如雷的欢呼,看着一张张喜洋洋的脸,他是感慨万端。自从踏上回长安的道路开始,窦婴天天都是在这种欢呼中度过。
数万匹战马,数千匈奴,这是汉军大胜的最好明证,他所到之处,百姓围观,有时更是排成数十里的长龙。
到了长安,这种喜悦达到了顶点,窦婴是激动不已,自豪的挺挺胸,好象这仗是他打的一般。即使不是他打的,可是,那也是汉军打的,作为汉朝的重臣,他也能分享一份喜悦。
策马来到未央宫外,只见宫城上站着一个人,日月之表,龙凤之姿,正是景帝。景帝身着皇袍,头戴通天观,红光满脸,兴奋莫铭。穆穆威严的天子之气,早就不知道扔到哪里去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喜气,发自内心的喜气。
两道剑眉散开,根根向上翻,好象盛开的百花似的。
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小缝,一张虎口乐成了荷花!
景帝此时之乐,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这是他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刻,已经超过了接到捷报时的喜悦。
捷报虽好,毕竟只存中,而眼前是活生生的匈奴,这才是最好的捷报!
“窦婴!快来!”景帝兴奋的冲窦婴挥手。
“皇上!皇上!”窦婴手忙脚乱的从马背上跳下来,飞也似的冲了进去。气喘嘘嘘的冲到景帝面前,也顾不得君臣礼节,乐呵呵的道:“皇上,臣欢喜呢,欢喜呢!”
“朕也欢喜呢!”景帝的回答也妙:“窦婴,你到边关这些时日,把你的所见所闻,给朕说说。将士们的伤亡大吗?他们可是以步兵打骑兵呀!”
骑兵打步兵,那是屠杀,步兵打骑兵,那是等着被屠杀。纵然周阳用计,限制了匈奴骑兵的发挥,也不是那么好打的。
“皇上惦记将士们的伤亡,臣代将士们谢皇上!”窦婴这是真心话,没有半点虚伪。他在边关呆的时间不短,所见所闻,无一不是让人激动。
“将士们的伤亡不大!”窦婴如实回答。
“快,,将士们是如何打匈奴的!”景帝迫不及待的催问起来。从奏章上得到的,哪有窦婴亲身听到的详细、生动。
窦婴应一声,略思绪,开始说起当日的雁门大战。窦婴了解得很详细,他口才不错,一一道来,娓娓动听,远比奏章动人了。
容他说完,景帝听得如痴如醉,不住摸额头:“周阳真是了得,他竟然如此用兵,如此用兵啊!神鬼莫测呀!”
汉朝对匈奴骑兵极为忌惮,而周阳只用一场暴雨就限制其发挥,真是神鬼之机。
窦婴在景帝耳边,轻声道:“皇上,破奴校尉已有破匈奴之术了!大汉会打一个更大的胜仗!”
“你说什么?更大的……”景帝猛的想起,这里人多嘴杂,这等军机要是泄露出去了,后果不堪设想,猛的捂住嘴巴。
窦婴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点头。
“大汉万岁!”景帝情难自已,振臂高呼!
“大汉万岁!”
数十万百姓跟着高呼,呐喊声响彻云霄,百里皆闻。
长安,再一次沸腾了!
第四十章 飞骑,出击!
“窦婴,你再说。”景帝一脸的喜色,一张嘴哪里合得拢,催促起来。
“皇上,魏其侯已经说了三遍了。”周亚夫笑着提醒一句。他是给景帝叫来,一起分享这份喜悦,这是周阳谋划的,他这个做父亲的有这权利。
“三遍了?”景帝摸着额头,有些意外。
自从高祖平城之围后,汉朝一直处于劣势,汉朝皇帝见到的匈奴个个高傲,那是匈奴的使者,奉命来长安索要东西的。绢帛丝绸、瓷器、茶叶、妇人……往往狮子大开口,要是不给,就会口出狂言:不给,打得你给!
汉朝实力不济,只有忍!这一忍就是数十年,这是汉朝皇帝的心病。今日,终于见到低垂着头颅的匈奴,那是何等的让人欢喜。
“皇上爱听,臣这就说。”窦婴深知这份喜悦来之不易。
“算了!我们不能光顾着欢喜,却不做事。”景帝挥手阻止窦婴,剑眉一拧:“窦婴,你才从边关回来,按理,本该让你歇息。可是,时间不等人,有一件事,要你,不,你和周亚夫一起去做。”
“请皇上吩咐!”
景帝的眉头一挑,很是惋惜:“前朝名将蒙恬,在河套之地与匈奴大战,使用了上万架强弩,十数万骑兵,这才取得如此大的胜利。如今,周阳手里弩才四千多一点,还不到蒙恬所用的一半,这太少了。你们二人赶去武库,清点一下,看有多少弩,全给周阳送去。”
“皇上圣明!即使皇上不说,臣也请旨。”窦婴深知边关实情,能不能打败匈奴的反扑,关键就在弩了。而周阳东拼西凑,也才凑出四千多架弩,这太少了。
边关当然不止这么一点弩,守城总得要留下一些弩。
景帝要是把武库的弩送到边关去,那么,这一战,汉军获胜的把握就更大几分。景帝这话,简直就是天音,周亚夫激动难已:“谢皇上!”
摆摆手,景帝长叹一声:“前朝河套之战时,始皇下了一道圣旨,很有豪气的圣旨:让匈奴知道谁才是飞骑的祖宗!”
“前朝是飞骑的祖宗?”飞骑在历史上很有名,周亚夫是知道的,一听这话,既是振奋,更是惊奇。
景帝知道周亚夫读书不多,于这些史实所知甚少,看着窦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