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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哥舒翰率千骑夜袭吐蕃大营!”李岩听后心中一惊,哥舒翰果然有名将的潜质,胆子大也果断,派人通报我,有大局观,值得培养啊。
夜袭的战机可要把握好,李岩松开环住冷霜儿的手,急急道:“霜儿,快帮我套甲,估摸着吐蕃这几日也该动手了,竟然派了一千骑去偷袭玉门关,进攻是最好的防守,我们先出刀,让吐蕃蛮子出点血。”
哥舒翰那一千羽林骑在吐蕃大营能起多大的作用?如一颗石子丢进水中冒个泡就完了,要赌就赌大点,李岩的胆子比哥舒翰还大:“来人,传令,堡外的五千羽林骑用些干粮,衔枚裹蹄,半个时辰后出发。”
套好甲,李岩几步迈出了书房,冷霜儿靠在门边,瞧着他披一身星月光芒,身姿英武豪迈,芳心若失,紧跑几步,追上去,从后面紧紧环住他的腰:“岩哥儿,圣人有旨,不准你亲临战阵。”
“好霜儿,快松手,我不冲营,就押在后面指挥,总行了吧!”李岩转身握着冷霜儿的手笑道,“要不你跟我一起去,监督我?”
岩哥儿的性子,拿定了主意,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冷霜儿只得依他:“那我去换甲,一道杀敌。”
李岩眉开眼笑,嘴像抹了蜜似的:“有霜儿师傅出马,报个名就可吓得吐蕃蛮子心惊胆战,纷纷落下马来,倒地抽筋而死。”边说手边往前一伸,那动作好像前面真有一片吐蕃士兵倒下似的,哄得冷霜儿不笑也不成。
啃完干粮,羽林骑悄悄出了营,夜风轻缓,星光熠熠,绑在胳臂上的白色布带飘飘,在近处非常显眼,保持住了队形的整齐。
李岩率五千羽林骑一路畅通无阻,难道就没有遇见一个吐蕃的哨骑?
在李岩部前面几十步远的地方。
“什么人?”一队巡逻的吐蕃哨骑远远喝问。
仓央尔甲本来就走在前面:“千夫长悉诺多吉的部下,在丝路遭遇河西军,战事不顺,撤退回来了。”
“嗯!刚才已过去好几股,你们这股最大,没有给吐蕃军丢脸。”领队的百夫长小心谨慎,口中恭维道,策马靠近了一些,想验看清楚。
“唉,我们在后面死战,边打边徐徐退军!”仓央尔甲叹道,他身旁的哥舒翰手中的火把晃了晃,换了个手。
羽林骑散成鹤翼,团团将这二三十吐蕃哨骑围了起来。
诸葛连弩搬机松弦声音在夜里很轻,几轮箭雨过去,吐蕃哨骑一个不剩,全都死翘翘了,偶有几声惨叫,被战马受惊的嘶鸣声遮掩。
不用哥舒翰招呼,羽林骑翻身下马,挨个儿给被射落马下的吐蕃哨骑补刀。
一匹战马无人注意,悄悄地朝外面移动,出了尸堆,马腹下翻起黑影,身子还没坐稳,一把飞刀翻滚着奔向黑影脑后,他身子软软一瘫,从马上摔了下来。
羽林骑斥候学自冷校尉的飞刀派上了用场。
浓浓的血腥味呛入鼻子,吐蕃万一有备,哥舒翰心里发紧,沉声喝道:“快马冲营!”
吐蕃大营前,哥舒翰率羽林骑押着投靠过来的几十骑吐蕃战俘,减了马速,慢慢接近了营寨。
壕沟深深,鹿柴重重,寨墙上巡逻值守的吐蕃军士不停地走过来走过去,火光将影子拉得长长的。
“是谁在值卫,我是悉诺多吉,快开门,有军情回报主帅。”那个假扮悉诺的吐蕃军士嚷道,背后,有一具诸葛连弩指着他脑袋。
寨墙上值卫的百夫长嘴角浮出冷笑,紧急军情,骗鬼呢,已回来好几股的残兵败将,不过看上去黑压压的一大片,不愧是悉诺家族的长子,遇伏也能不乱,还领军回了营。
“你们大队回营,暂且就在寨外休息,待天明禀明朗迈色千户,你们才进寨吧。”百夫长站在寨墙上道。
吐蕃蛮子的军营守得如此严密,针都插不进?哥舒翰压低声音对假悉诺道:“骂他几句,说你带着亲卫进寨,其它的就在寨外。”
假悉诺会意,扯开嗓子骂了几句,那名百夫长不敢顶嘴,这会儿要去禀报朗迈色,他睡得正香,又是战败的消息,一准会迁怒到自己身上。
“天快亮了,叫兄弟们都起来,小心戒备着,打开寨门,只放悉诺千夫长和他的亲卫进来。”百夫长隐隐有些不安。
过了好一阵子,寨门终于开了,门口的拒马也被搬开,假悉诺率亲卫入了寨,兀自愤愤不平,扬鞭一指:“将百夫长给我拖下来,让他吃顿鞭子,长个教训。”
吐蕃国法严整,上下尊卑有序,百夫长不敢反抗,守门的吐蕃军士躲还来不及,哪敢去触怒悉诺千夫长,一群羽林骑涌上了寨墙。
连弩齐发,寨墙上倒了一大片,百夫长喊了半句:“河西军——”脖子上中了一箭,鲜血倒灌,满口都是血沫子溢出,在他惊恐的眼里,千骑羽林鱼贯而入,正在扬鞭加速,直往中军大帐杀去。
地皮仿佛在颤动,吐蕃大营外,隐隐滚来闷雷般的马蹄声,右威卫将军李岩率五千羽林骑前后脚跟着杀进吐蕃大营。
杀人放火,能增加吐蕃大营的慌乱,一顶顶营帐被羽林骑点燃,大营深处,爆发出震天的喊杀声,半身赤裸,手无存铁的吐蕃军鬼哭狼嚎,四处奔逃,大营到处都有火光,在夜里乱得就像被一脚踢开的火盆,火炭散得到处都是。
青黑色的晨光中,小李将军勇武豪迈,宛如剪纸一般。拔出折铁刀向前一指,暴喝道:“羽林骑,随我灌进去,将结阵的吐蕃军冲散,搅他个天翻地覆,彻底将这座吐蕃大营拔掉。”
瞧着岩哥儿的英姿,冷霜儿一急,不是说好他率五百骑留在大营外接应的吗?
留着预备队的千骑羽林轰然应诺,马蹄声如骤雨一般,密密向吐蕃大营踏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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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河西大将 152。抵堡下寨(求票,求收藏)
一枪挑开大帐,哥舒翰目光兜了一圈,也没见着个人,吐蕃大将朗迈色与他的亲卫早闻风而逃,已跑得失去了踪影。哥舒翰嘴里骂了一声,正要率军冲杀出营去,听见身后一片山崩海啸般的喊杀声传来,心中大喜,小李将军来得好快。
小李将军临阵握机,当机立断的本领不小,恐怕有几千骑。真是天助大唐也,趁他乱,要他命,本想杀一通乱乱吐蕃大营,眼下大胜的机会来了,哥舒翰在马上大声喝道:“兄弟们,吐蕃大将郎迈色已逃,小李将军马踏连营,我们追随他把吐蕃大营连根拔起”
“好!”周围的羽林骑战意高昂,整齐地暴喝一声,在闹腾腾的夜里如炸响了个惊雷。
哥舒翰率羽林骑在大营里横冲直撞,驱散杀着乱军,直往存储粮草的后营杀去。
火光映着李岩俊朗的脸,他手中的折铁刀还滴滴答答滴着血,高喝道:“以骑制步,不能停下,让战马跑起来,跑起来。”
一百多名刚刚聚集起来的吐蕃军士迎面而来,在一名悍勇的千夫长指挥下,朝李岩这边扑来。
连弩密集的箭矢如风一般刮过,在吐蕃军士中间溅起血色的浪花,李岩胆雄气壮,一马当先,冲上前去。
铁连钱前面是一团暴风雪似的斧光,那是马前将齐宝,他早已翻身下马,手持两柄板斧,专砍马脚和人头,冷霜儿在后紧紧跟随,一手持诸葛连弩,一手紧扣飞刀。
那个悍勇的千夫长前面,倒了不少为他挡箭的吐蕃军士,他凶悍的性子被激起,张口呼道:“有死无生,吐蕃勇士——”
话未说完,千夫长额头插了一把飞刀,仰面朝天摔倒在地。
不等李岩的吩咐,齐宝跃上前去,一斧头将他的人头剁下,提着乱蓬蓬的小辫,系在铁连钱的马脖子上。
虽然看着恶心,但用来威摄敌胆也不错,李岩喝令:“传令下去,只驱杀聚众反抗的吐蕃军,散兵游勇不要管它。
几千羽林骑如狂风一般从东头卷到西头,势不可挡,可怜吐蕃关前驻扎的几万兵马,竟然聚不起反击之师,丢盔弃甲,旗帜倒伏,踩死践踏受伤无数,一窝蜂似的全朝大斗堡逃去。
朗迈色脑子还清楚,逃出大营后,在大斗堡关前聚拢溃兵,也有几千之众,但兵败如山倒,溃兵涌来,他挥刀连杀好几名也不能挽回颓势,被溃兵一卷,身不由己往大斗堡退去。
李岩用千里镜观察了一会,吐蕃军比兔子跑得还快,沉声下令,“辛云安,高适各领六百骑,用连弩交替追击,到关前两箭之地交替掩护,徐徐后撤。”
扭头回望这座寨坚壕深的吐蕃大营,李岩脑子灵光一闪:“传令,立即将大营的火扑灭,整修寨墙。”
“将甘州的郭郎将调来,宁寇军也感受一下大战的气氛!”李岩开始调兵遣将,竟要在这座距离大斗堡仅十里远的吐蕃大营驻扎下来。
还有河西诸军,能调来的战力一个也不少,十万吐蕃军挤在大斗拔谷,兵力无法展开,河西诸军虽少,可有连弩这等利器,正可以少击多,何况大斗堡还伏有暗棋。
“哥舒致果呢?”李岩忙乎了一阵才想起这员悍将。
高仙虎在马上拱手答道:“刚才传来消息,他去烧吐蕃大营的粮草了。”
“烧粮草,这几万人马的粮草都是我们自己的,他脑子杀糊涂了。”李岩急道,立刻打马如飞,朝后营驰去。
后营没有火光,李岩心头轻松,忙命令高仙虎:“通知永固堡辛云京,汉阳堡李白,组织人手来搬军粮,这座大寨位置太好了,正好控扼住大斗堡的吐蕃军进入河西的道路,将他们挤得不能动弹。
哥舒翰带着仓央尔甲等一干吐蕃降军过来,满面含笑禀报:“小李将军,三万吐蕃军一月的存粮,全弄过来了,还得靠这位国子监的留学生仓央尔甲。”
仓央尔甲急忙拱手,上前见礼:“小李将军倡导民族同化,在下深有同感,愿改汉名,着汉服,习汉俗。”
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李岩脸上绽放出亲切的微笑:“我也是国子监的贡生,中了制举,和尔甲是同窗。”翻身下马,与他来了个熊抱。
这是掌控河西数万兵马的大将,跟我见面像亲兄弟似的,仓央尔甲眼眶湿热,听见李岩道:“你到我身边来,参襄军机吧,暂时不用改汉姓。”
大斗堡关墙上,吐蕃王子赤祖德如瞧着满山遍野的溃军,眼前一黑,摇摇欲倒,左右赶紧扶住。
最让人气愤的是,羽林骑不过几百骑,像牧人赶羊群似的赶着吐蕃军,怎就没有一个人反抗?逃回来的溃军,赤祖德如恨得牙痒痒的,发誓要将他们的家人全贬为奴隶,包括大将朗迈色。
溃逃的吐蕃军也有悍勇的,见后面追击的羽林骑不多,有心逆袭,才发现手上没有刀弓,身上没有甲胄,难道赤手空拳去对付羽林骑的连弩?
吐蕃大营后面,李岩正指挥羽林骑挖陷马坑,布置拒马鹿柴,严整以待。
迟滞对方的进攻速度,利用改进了的诸葛连弩,大量杀伤吐蕃军,壕深寨坚,岂能轻取?
大斗堡关墙上,吐蕃王子赤祖德如脸上能拧出水来,冷冷瞧着死人般脸色的朗迈色,刚才清点人马,关前吐蕃大营的三万将士折了一半,盔甲刀弓,战马粮草几乎丢个精光。
带着万念俱灰的念头,朗迈色拱手禀道:“末将说完这几句话,请王子取下我这颗人头,以正军威。”
“说吧!”赤祖德如面无表情,仿佛看着死人一般。
“羽林骑绝不是悉诺将军所言,是帮纨绔子弟统率的,他们战法骁勇,又用了连弩等新式武器,就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