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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岩出了门,朝外边一挥手,一个躲在暗处的忍卫过来,李岩对他吩咐了几句,那名灰衣忍卫点头接令。身子立刻融入了暮色。
国相府,恶少的书房内。
府里一个婆子正在劝道:“府里的小少爷也替你们着急,要不这样,你家的依尔曼能歌善舞,少爷看上了她了,愿意纳他为妾,那五两金子就作为骋礼。”
原来是恶少看上了依尔曼了。打制金马的事多半是他们动了手脚,银匠看见妻子吓得瑟瑟发抖,想起了十多年前的旧事,他娘受了屈辱,现在又轮到依尔曼了。
“滚出去,你们休想,依尔曼是王宫的舞者,明日伏波王就要派人来找她。”银匠为了保护妻女,将那个婆子吼了出去。
那婆子眼中冉过狡黠的光,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不愿意就算了,明日只要补齐五两金子,就没事。桌上的饭菜凉了,赶紧吃点吧,别饿坏了身子。”
待那婆子走后,依尔曼安慰他父母:“爹,娘你们别担心,我传了消息给胭脂马酒肆的石姐姐,伏波王会来救我的,他还亲自教我跳过华尔兹。”
英俊的伏波王不但教依尔曼跳华尔兹,还让她保守一个秘密,不让石青桐知道他的身份。
“爹,娘,喝点粥吧。”依尔曼盛了一碗冉,端了过去。
像见着毒蛇一般,依尔曼她娘一把打翻了那碗粥,失声道:“别,,别沾国相府的食物,娘,娘吃过亏。
”说完已餐泣不成声。
十几年前,依尔曼她娘还是撒马尔罕的一个出名的舞者,在国相府被赐了一杯酒,醒来后就躺在国相的床榻上 ,几日后,气势汹汹的国相夫人闻讯赶来,将一杯滚烫的热茶泼在她脸上,国相连面也未露,叫人给了她五十枚银币,就将她赶出府去。
“吱呀!”一声,门开了,闪进来一个蒙面的灰衣人。
灰衣人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别怕,依尔曼,伏波王让我来救你们全家,在国相府侧门有辆马车。放心回家,伏波王会叫人保护你们。”
“爹,娘,这是真的,伏波王来救我们了。”依尔曼一下子扑在她母亲怀里,才感觉她娘脸上温热的泪已成行。
那名灰衣人在书房里寻了纸笔,匆匆写了几个字,然后护着依尔曼一家出了国相府。
夜色已深,街道上不时遇见巡逻的狼牙骑,撒马尔罕出了北门集市等几个戈 定的区域有夜市外,其它地方实行了宵禁。
国相府就是想追出来继续作恶,也没这个胆子。
终于到了自己的家,院门紧闭。里面似乎有人,赶马车的灰衣人轻轻扣了几下门,房门缓缓被推开了。
“人接回来了?”一名灰衣忍卫道。
“接回来了,让我带进去,主君在里面等侯。”两名灰衣人简短应答,就办了交接。
一家人进了自己的院落,依尔曼小心叮嘱:“爹,娘,你们等会看见一个英俊和气的年轻男子,切记。那是伏波王手下的李典签。”
“依尔曼,你们一家能平安回来,姐姐真替你们高兴,快,进来。我们带来了酒食,为你们压惊。”石青桐和李岩一起迎了出来。
见了恩人,银匠夫妇又是磕头又是谢恩,弄得李岩石青桐手忙脚乱。
大伙儿进了房间,李岩边用酒食边问,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问了个清楚
他***,好险,过了这一夜,依尔曼这朵鲜花不就被恶少糟蹋了。李岩心里暗骂,锦衣恶少胆儿真儿,七找众么个借口,就仗势霸占依尔曼欺负到我的头朱恐当初老子在帝都长安,飞鹰走大,也是个欺男霸女的恶少,不过,这种滋味好久没品尝过,说着事儿,瞧了好几眼依尔曼,晃动的烛光在她清澈的眸子里凝成两颗闪亮的星星。正感激地望着自己。
“想必那恶少明日还会再来,这是五两赤金,你们先收着,他们来了后,让他们先等着,等到我来才交给他们,免得留下后患,你们放心。这院子附近我安排了人手。明日一早我就过来。”李岩递给依尔曼一块赤金。和石青桐告辞离去。
银匠一家亲自将李岩二人送到门口。瞧着马车猜耕远去,
银匠问:“依尔曼,这个李典签是什么人?他的本事好大,有这么多手下,还送来五两赤金
依尔曼羞涩地低下头,心里是活泼泼的喜悦。
依尔曼她娘拉着女儿的手道:“给娘悄悄说说。”
依尔曼凑到她娘耳朵前:“娘。他就是大唐的伏波王。”
她娘一听又惊又喜,不敢相信:“真的?”
依尔曼肯定地点了点头:“娘。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包括爹
有伏波王的照顾,一家人的苦日子总算熬出头来,她娘擦了擦眼角幸福的泪花儿。
摇摇晃晃的马车里,石青桐靠在李岩身上,叹道:“总算救出了依尔曼一家,那国相贪财好色,仗着他们家族的势力,在撒马尔罕做了不少坏事,连我父亲都被他敲诈了好大一笔钱财,你得给伏波王说说,让他管管。”
这事我早就策出 好久,从长安来了一大帮官员,都还未安置,就等着这一天,国相府的恶少抢伏波王的人是这场风暴的源头,日后说出去。西域的贵族豪门也不会惊慌,谁叫你去招惹伏波王?活该!
李岩嘴角浮起一抹浅笑:“伏波王心里有数,早派人散到各地,暗中调查横行乡里,鱼肉百姓的贵族。不收拾掉他们,怎么能竖起大唐州县官府的权威。”
李典签随随便便就召集这各一帮人。他只是个八品官儿?石青桐起了疑心,翻身而起。把李岩压在身下,恶狠狠地问道:“老实交待,你在天波府还任了什么官职?”
“有些事,不能说,我就说说以前的事,嗯,我在长安是个。欺男霸女的恶少,到了西域贼性不改,霸占了索丽得酒肆东家的女儿 ,别揪我。明儿你跟我一起到依尔曼家。大不了,今晚你将我霸占,行不行李岩在石青桐身下讨饶道。
撒马尔罕的初夏,阳光已有几分酷热,昨晚就发觉人跑了的锦衣恶少。好不容易熬到天亮,耸着他那帮爪牙来到银匠的院子。
撒马尔罕晚上实行宵禁,锦衣恶少也不敢夜里出来,明火执仗地抢人。只好将气撒到身边这伙为虎作传的手下身上。
这帮爪牙连同那个管家,都是鼻青脸肿破着相,到了银匠的院子外。直接踹开了院门,气势汹汹。
“银匠,胆儿真肥,打昏国相府的守卫,逃跑出去,还留了张便条。叫我们今日下午来取那五两赤金。小爷不高兴,一大早就来了。”锦衣恶少叫嚣道。
银匠心里有底,知道这房前屋后都潜伏着人,壮着胆子冷冷道:“我能从你府上逃出来,还在家等候,自然有人帮我们,合约金马拿过来了吗,瞧清楚了,这是五两赤金,拿过来当面验清,就交给你。 。
“东西拿上来锦衣恶少狠狠地盯着银匠的眼睛。
“少爷,金马没带过来,只有这份合约。”那管家一只眼睛乌青着。
李典签不是让我拖着他们吗,估计再等会儿也应该到了,银匠异常坚决地摇头:“那不行,当面点验清楚,过后不认。”
夜长梦多,本来想叫人直接动手。只看见银匠,却没看见那对母女。
“还不去取锦衣恶少一个耳光扇了过去,一桩好事鸡飞蛋打,都是这狗才出的馊主意,依着我的性子,早就霸王硬上弓了,那来那么多事。
等了一会儿,国相府管家气喘吁吁地将金马取回来,锦衣恶少心道。看来美人儿无望了,以后她在撒马尔罕王宫得了宠,要是给伏波王说几句,会让国相府吃不了兜着走。
好歹讹了五两赤金,也不赖,见好就收。
“慢着,这位就是打制金马的客人。
。一个身着白衣团衫的俊朗青年慢慢进来了,左手搂着石青桐的腰。右手把着依尔曼的肩,嘴角带笑。眼神动作说不出的轻佻。
一大一小两个美人儿,大的那个不是胭脂马绸缎庄的女东家吗?有财又有貌,他***,两朵鲜花全被这个白衣士子摘了,左拥右抱,享受齐人之福,锦衣恶少眼睛狠狠地盯了过去,与李岩的视线相碰,碰出了火花。
要做恶少,就凭你那两下子。还差得远李岩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第三卷 河西大将 247。我也想做恶少
真小贼,让我穿技身袒胸的稍衫,没看且那恶少眼睛瞪待隙“眼吗?嘴角边亮晶晶的一串,石青桐又羞又恼,后悔自己听李岩摆布。
李岩松开搂着石青桐的腰,走到锦衣恶少面前,像瞧着乡巴佬一样。面露不屑之色,讥笑道:“就是你,也想用五两金子讹依尔曼嫁给你?”
“原来就是你劫走依尔曼的?”锦衣恶少打量着李岩,只见他腰悬横刀,并无手下跟随,只道他是个大唐的白衣士子。并无官职在身。他刚才搂着的那位美人儿不是石青桐是谁,自己以前还找人去说过亲,却被他父亲婉拒了。
他***,不是冤家不聚头,这可是夺妻的深仇大恨啊。
锦衣恶少不由恶从胆边生,使了个眼色。一各腰圆膀阔的随从会意。举起个钵儿大的拳头,恶狠狠朝他扑来。
“啊!”石青桐瞧见那随从凶神恶煞般的模样,吓得尖叫了一声。
李岩却不动声色,挡在她身前,突地侧身起脚,疾如闪电,来了个。里面顺手脚,一脚正踹在那名腰圆膀阔随从胸前,力量之大,他竟站不住脚,蹬蹬蹬到退了好几步,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耍横斗狠,小爷在长安也玩腻了。李岩拔出折铁刀,身形一闪,两步就蹿到锦衣恶少身前,将刀刷的放在锦衣恶少的脖子上,眼睛里射出森寒的杀意,冷冷喝道:“要动手,杀你如屠狗,有事说事
“好,好,秤金验银!”脖子上一片冰凉,锦衣恶少吓得脸色刷白。
情郎竟然有这么好的身手!石青桐瞧得目瞪口呆,那把刀像一条青色的游龙,闪烁着寒光,应该不是一把普通的刀,怎么回事,石青桐想不明白,心里泛着嘀咕,他能文又能武的,在天波府里头不是将军就是校尉,他为什么要说自己只是个迎送宾客的八品官儿,,
秤了金马的重量,又验了合约,锦衣恶少只想拿着五两金子快速离开这儿,心里却不甘心,想着回头再找武艺高强的武士来收拾这个白衣
子。
强龙还不压地头蛇,你敢在我的头上耍横,走着瞧,撒马尔罕锦衣恶少的名头也不是吓唬人的。
他手刚伸过去,就被李岩挡住:“慢,这就不对了,银匠明知道有秤金验银的规矩,他还能藏五两金子?”
心里一沉,锦衣恶少依然嘴硬。强辩道:“当时过了秤,仔细验看后。才签的合约。我还算了三钱损耗,银匠吞了金子,管我甚事?。
当真蠢得可以,李岩拿刀拍了拍他的脸:“我不是说这个,今日交接金马,你们昨天连人带东西抢到府中,掉了包,今日来说少了五两金子,银匠,昨天验看过吗。在合约上注明金马少了五两金子吗?。
有了靠止”银匠为了出胸中的闷气,矢口否认昨日验看过。干脆利落地答道:“没有!”
“那就对了,那马也是你提供的木雕,在府里打制好一匹二十五两重的,仗势欺人,用掉包计来讹人,伏波王治下还有王法吗?咱们官府里见李岩手握折铁刀,拍着锦衣恶少脸上的横肉,讹人咱也会 长安有个卖玻璃珠的波斯胡,有机会找他问问,就知道我的手段了。
听着要进官府,做贼心虚的锦衣恶少脸上的横肉颤抖着,内心忽然害怕起来,口中讨饶:“这位大哥,我承认用掉包计来讹人,就别进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