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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有。”
“那就对了。”
副将又问道:“如果有人知道我们抢劫了村子那怎么办?要是让上面知道了……”
左良玉不由得说道:“我说你这人怎么就这么不开窍呢?咱们是干什么的?我可是朝廷命官,怎么会做出这样抢劫的事情来?自然是只有张献忠这样丧尽天良的人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你明白了?”
副将恍然大悟,笑道:“明白了明白了,我马上就带着人去。”说着他就带着一些人往村子里面去了,而左良玉他们却退让到一个小山包后面去。
过了一个时辰,副将带着人回来了,几辆装满了粮食的马车跟随在后面,估计足够全军用上好长的时间的了。
对于这个成果左良玉十分满意,马上率领着大军继续追击张献忠去了。
追了好长的时间,一直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最后左良玉也厌倦了,想到前面还有马爌、刘良佐两人的军队在前面等着,路过一些小城,心生邪念,便全部乔装成张献忠的军队,大肆抢劫了一番。
到了接近安庆的一个地方,正是埋灶准备做饭的时候,前面的斥候却突然之间飞奔而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文绉绉的人,显然不是斥候了。只见这斥候带着这人径直来到了左良玉的大帐前面,报告说道:“大人,咱们在路上遇上一个人,他自称是安庆巡抚张国维的手下。”
“哦?什么人?让他进来吧。”左良玉一想,这里距离安庆地方不远,巡抚派个人过来也还算是说得过去,只不过这张国维派人来做什么,却是无从揣摩了。
那文绉绉的人进来,见了左良玉,双手抱拳道:“宁国忠见过左将军。”
左良玉看了看他,确实面生得很,便说道:“不知道您是?”
宁国忠说道:“我只不过是张大人帐下一小卒而已,今rì来见左将军,是有张大人一封信要亲自交给左将军。”
“哦?不知道是什么信。”左良玉虽然是这么说,宁国忠从怀中掏出信来,他还是拿了过来。
“听说有张献忠余党逃入潜山之中,张大人想左将军能够率领将士们前去搜山。”宁国忠说道。
左良玉说道:“这是什么意思?张献忠才从潜山出来和咱们打了一战,现在咱们就是去追击的,张大人又要我去搜山?那还搜什么?不去不去。”
“左将军……”
“好了,不要说了,你去告诉你家大人,说我左某是绝对不会去的,咱们还有正经事情要做,他这个巡抚也当舒服了,没人去打他的地方,他也不出来帮着打,现在又还来指挥我,你回去告诉他,要想去搜山自己带着人去,我可没那个闲工夫。”
宁国忠还要说什么,左良玉却不让他说了,差了个官兵进来将他请走了。
再说刘良佐等人,他们提前就在六安准备了,时时关注着张献忠的动静,随着他们一路往这边过来,也开始排兵布阵准备迎敌了。
第二百三十章 心生歹念
() 再张献忠,自从和史可法打了一仗之后,一直往北溃逃,后面又有左良玉带着jīng锐骑兵追赶,更是一刻也不敢松懈。高速更新
经过很长的时间,他们终于逃到了六安附近,然后就听后面的左良玉没有继续往前面追了,张献忠这才放心下来。
“兄弟们,咱们终于摆脱了困境,前面就是六安,咱们可以进休整休整。听里面没有什么守军,大家加把劲,要不咱们就把这地给我打下来,当作咱们的地盘,大家吃香的喝辣的,女人管够。”张献忠在距离六安城池外十里地的森林里面这样对士兵们道。
刚刚还被赶得像是丧家之犬,现在突然之间就听前面可以吃香的喝辣的,谁不心动?就好像是三国时候曹cāo打仗的时候士兵口渴了他告诉大家前面有梅子一样。于是已经偃旗息鼓的士气又顿时高涨了起来,张献忠很是满意地笑了笑,道:“大家都拿起jīng神来,咱们只要能够把六安打下来,咱们今年就啥事不干,专门在这六安吃喝玩乐,你们认为如何?”
现在才是chūn天,若是占了六安,可以吃喝玩乐一年,可想而知才经历过大战的人来对这个决定是多么没有抵抗力,于是重振士气的他们一下子从山林之中窜了出来,朝六安发起了进攻。
刘良佐他们自从来到了这六安之后,便一点儿也不懈怠,早已经将六安的所有的防御都调动了起来,听了张献忠到来,正在县衙里面的刘良佐站起身来,疏松了一下筋骨,道:“他们终于来了,我可是等得很辛苦啊。”
马爌道:“真是想不到啊,我还以为他们要过一段时间才来的,结果这么快就到了,想必是史大人已经将他们打败了,也不知道现在咱们有没有机会将这张献忠杀死,若是成了,那可是天大的功劳。”
“这是必然的,你也不想想,这么多年来谁不是恨张献忠入骨,啊对了,还有李自成等人,只要咱们擒住了其中一个,升官发财指rì可待。”刘良佐笑着道。
当下两人便身披战袍,拿了自己的武器上城楼上面。过了一会儿,果然看见张献忠的人出现在了远处,正一点点地朝这边靠近。
看到张献忠下人马已经少得可怜,刘良佐十分惊讶,道:“难道他们总共就剩下这么一点点人了?这是了十之七八啊,不是送给我们打的吗?”
马爌也笑呵呵地道:“刚才还到要拿下张献忠的项上人头,现在恐怕这是不费吹灰之力的事情了。”
可惜的是张献忠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是自投罗网了,依旧大张旗鼓地往城边走来,到了城下,见城门紧闭,连一点声音都没有,静悄悄的,张献忠不由得有些奇怪,道:“难不成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要来然后提早进行了防范?”
副将道:“哪能呢,一个时辰之前派了人来看不是都还开着门的吗?想必是有人知道我们过来了所以关上门罢了,不过也没关系,咱们再给他打开就是了。”
张献忠显得十分轻松,在山林之中制作了攻城车和攻城梯,然后竖起大旗,率领着大军就冲了上来。
“他们来了。”居高临下看着这一幕的马爌道。
刘良佐已经拿起了一把弓箭,拉弓上弦,道:“大家看我的指挥行动,只要我shè箭了,你们就先给他来上一轮,吓破他们的狗胆。”
大家都笑起来,面对这样人数不多的敌人,大家都没有什么心理压力,尽管领头的是有着赫赫威名的张献忠。
可惜张献忠还不知道这一切,等攻城机械制作好了之后,他便下令开始攻城。只见一辆巨大的攻城车被推了出来,那木头制作的轮子有一个人那么高,几人合抱粗细的巨大树干一头削尖了对准城门,十来个人一同推着它快速朝城门这边过来了。
“哈哈,一辆攻城车就想来打我六安,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刘良佐看到这一幕,竟然哈哈大笑起来。
眼看着攻城车就要接近城门了,马爌道:“咱们进攻了吧?”
刘良佐却笑着道:“不着急不着急,现在还只不过是一辆攻城车罢了,要等到他们大部队来了再,现在他们人少,若是咱们现在就展开进攻的话他们必然知道有埋伏,到那时候他们就不会强攻了,毕竟人数不多,还是会退走的,那样咱们擒拿张献忠的计划不就没有办法实施了么?”
“还是你想得周全,那好吧,咱们就听你的号令。”马爌道。于是大家都按兵不动。攻城车被推了上来,只见下面的人怒吼着将攻城车撞向城门。随着一声巨响,站在城墙上面的人们都能够感觉到一阵剧烈的震动,大门正上方的人们感觉尤其强烈。
张献忠见到此时都没有一个士兵出现,便哈哈大笑起来,道:“竟然无一兵一卒,这六安已是我张某人囊中之物了。兄弟们,大家加把劲,冲上吧,等城门打开,容许你们大抢三天,谁拿到宝贝就归谁。”
大家眼睛都红了,那是看到宝贝的时候绽放出来的光芒,他们已经被即将到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纷纷如同脱了缰的野马一样,嗷嗷叫着从隐身之处冲了出来,往城门的方向而。
刘良佐一下子绷紧了神经,低沉着声音道:“他们来了。”
大家都打起jīng神来,站在城墙上面,因为视线的阻挡,刚好不让下面的人看见,等到他们都进入了弓箭的shè程,刘良佐瞄准了一个士兵的胸膛,毫不犹豫地松了。
“啊……”一名士兵正跑得十分欢脱,却突然之间就感觉到胸口一阵冰凉,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一支羽箭正插在那里,羽毛还在微微颤动,随后,跑动中的身体就好像力气被全部抽空了一样,软倒在了地上。慌乱之中,极少有人注意到了这个情况,就算是注意到了也不会有人多想,因为现在大家脑子里面想的都是金银财宝。
可是接下来,却容不得他们不想了,天上突然之间多出来铺天盖地的羽箭,张献忠脸sè大变,这才明白过来自己中了埋伏,可惜的是现在有苦不出,大家都冲了出,肯定是叫不回来的了。于是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只期望着前面的攻城车能够将城门撞开,士兵们能够进进行巷战。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中箭的士兵们一个一个地倒下,但是他们毅然决然地往前面冲,似乎已经失了理智。下一刻,城门上面的弓箭现出了身形,那密密麻麻的少也有几千人。张献忠瞬间就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寒意,他知道自己这一次又失败了,就算是冲进六安城,也丝毫捞不到任何便宜了。于是在大家都在往前面冲的时候,他一个人悄悄的往后面退,借着一棵大树的阻挡,调转码头就往树林深处走了。
在城墙上面的刘良佐等人自然是将这一幕都看在了眼里,他们的本意也就是抓住或者杀死张献忠,现在做了这么长时间的铺垫,怎么可以就这么让他跑掉?于是刘良佐丢下中的弓箭便从城门上跑了下来,骑着战马率领大军打开城门,与张献忠的军队正面对抗。而他却和马爌两人带着一些亲兵朝树林里面追了过。
追进了树林,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这个时候哪里还能够看到张献忠的人影?刘良佐懊恼地:“失策,失策,真是失策了,这一次又让他给跑掉了,要是咱们先前就派人埋伏在这里就好了。”
“哈哈,你也不要太生气了,他只不过是跑掉了一个人,这里还有他这么多的士兵,咱们只要能够将他们全部消灭,那也岂不是算大功劳一件?就当是弥补好了。”马爌安慰道。
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刘良佐调转码头,冲入敌阵,大声吼道:“杀……”
没有了张献忠的农民军哪里可能是zhèng fǔ军的对,再加上人数上面也并不占据优势,于是经过一个多时辰的冲杀之后,农民军丢下大半尸体,剩下的那些人都仓惶逃入山林之中。刘良佐根本就没有兴趣追赶,于是下令鸣金收兵。这一场战斗只不过经历了不到两个时辰,就将张献忠军打退,实在是一个了不起的胜利。留下六安的人打扫战场,刘良佐和马爌却带着自己的士兵离开了。
军队走在路上,刘良佐依旧对张献忠跑掉的事情耿耿于怀,他道:“真是可惜啊可惜,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居然没有把握住,实在是太可惜了。”
马爌也觉得,这一次居然让张献忠一个人跑掉了,实在是有些不应该。“唉,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