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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较费力……嗯,我想起来了,我忘记往齿轮中加油了。”张雷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还得麻烦各位帮忙将这钢板和盖子拿开一下,我往齿轮里面加点油……”
众人都是一阵无语,不过也没办法,只能将东西搬开。
加好油之后,摇动手柄果然轻松许多。
陈老锤说道:“大侄子,等我今天下午过来帮你在这上面凿个洞,用一根管子接到齿轮上头,需要加油的时候就倒一点在管子里,流进齿轮缝隙里面,稍微转动转动就均匀了。”
“锤子叔好主意。”张雷大喜,这古人也都这么聪明一个,自己都没想到油管方面去,陈老锤却稍微一提就想到了,这不得不让他汗颜。
周师傅已经迫不及待要看看这个神奇的东西的效果了,于是催促道:“好了好了,张老板,那都是以后可以改进的问题,现在就让我们看看这东西的威力吧。”
“好勒,大勇,去找一段木头来,最好是粗一点的。”张雷吩咐道。
“哦,好。”陈大勇答应了一声,过了一会儿,便从外边抱进来一段一尺来粗细的木头,长也是一尺有余,像是一个墩子。
“这是从李大爷家里借的。”
张雷点点头,将木头放在锯齿的旁边,然后摇动手柄,随着速度的加快,大齿轮急速转动起来,甚至发出了呼呼的风声。
陈大勇将木墩朝锯齿推进,两者一接触,顿时发出嘶嘶的声音,木灰乱飞,只不过瞬间功夫,木墩已经被分开两半。
要是用人工的话,至少也需要一刻钟的功夫,这还是在极限的情况下,却没想到在这机床上,却是眨眼之间就已经完成了cāo作,效率孰高孰低,高下立判。
“好,jīng妙,果然是jīng妙无比,张老板,老夫现在都有些佩服你了,居然能够有这等奇思妙想。”周师傅一边拍掌一边赞叹道。
张雷这回也没谦虚,这切割机床明显超出了他的预料,他也是十分兴奋。
又逗留了一会儿,大家都回去了,去码头上面做工的张宝生回来了,看到院子里面的东西,问张雷道:“这机床试验成功了?”
“成功了成功了,效果比我预想的还要好。”张雷还在兴头上,如果能够将这项技术发扬光大,将会怎样呢?
出人意料的是,张宝生并没有像张雷一样兴奋起来,他走到这个可以让自己的工作轻松几十倍的宝贝面前,围着转了两圈,到处了看了看,然后淡淡地说道:“好了,现在把它拆了吧。”
“啊?拆了?为什么?”张雷惊讶地问道。
张宝生说道:“在你没有足够强大的能力来面对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和化解各种危机之前,你最好不要轻易显示你的高明,否则别有用心的人将会很容易就将你整死。周师傅为什么会免费帮你做这么多东西?世界上没有白吃的午餐,他和你又不熟,怎么会那么爽快地答应?”
张雷反驳道:“那或许是他认为我这个东西能够给他带来挑战然后引起了他的兴趣呢?”
“行了吧,你会为了自己的兴趣去帮别人做免费劳力吗?他不过就是看到了这东西的巨大潜力想要据为己有而已。”张宝生嗤笑道。
张雷依旧不服气,拿出了契约来,说道:“我们还签订了契约,但凡是这个图案的,都是我张氏科技的东西,这个总不会有假了吧?”
提起这个来,张宝生更加不屑,说道:“就凭这个你就想约束他?你也太天真了!现在哪个有点本事的人没后台?没和官府里面的人拉上关系?你们签订契约的时候谁看见了?到时候他一否认,你没权没势的,你怎么和他们争?”
张雷这时候才幡然醒悟,自己穿越以来,一切都是顺风顺水我,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挫折,所以行事方面还是欠考虑了。就算是后世有合同法各种法律约束的年代里,那些有权有势的人都可以为所yù为,那还是在号称是法治社会的时代尚且如此,更不用说现在这样
的人治时代了,说来说去也就是四个字,实力为尊。你没权没势,那就什么都没有。
“爹说的对,经过你的指点,真的是如醍醐灌顶,我知道了,那我们就把这个先拆了吧,等时机成熟了再拿出来。相信我,有那么一天的。”
张雷和张宝生两个人动手将所有的零件都拆了下来,然后在院子的角落里面挖了个大坑将他们埋进去。张宝生说道:“好了,不要想这些了,如果你实在是闲不住,等你有钱有势再说。”
经过这一番谈话,张雷想起来,自己是在一个封建君主集权制发展到了顶峰的古代王朝,一个普通农民,是不能表现得太过显眼的。
“看来,还是要好好计划一下今后的发展了,坐等当然不是我的xìng格,但是又不能做这些,唉,看来现在也只能是依靠白杨和余老板这两颗大树了,还有就是张晨那里,等他考上了童生试,再好好运作运作,恐怕是一条不错的出路。”张雷暗暗想道。
第二十八章 年俗考(求收藏)
被张宝生一通教育,张雷变得更加小心翼翼,一连好几天的时间都呆在家里面不知道捣鼓什么东西,连制作火柴所需要的药剂也没有心思制作了。
就这样一直到了腊月二十三,一大清早起来,张宝生就已经忙活开了,一口气准备好了今天一天吃的东西,然后就小心翼翼地将灶台整个给擦拭得干干净净。
待得张雷早上起来洗漱吃了早饭,张宝生便吩咐道:“去买点红枣白糖枸杞回来。”
“哦。”
到了镇上,只有过节rì的时候才见得着这许多人,那卖白糖这些杂货的铺子更是挤满了人,张雷暗自责怪自己来迟了,看这架势估计没半个时辰都排不到队。
“爹,我们为什么要买这么多糖呀?是给妞妞拌饭吃的吗?”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跨坐在父亲的肩膀上,抱着他的额头,nǎi声nǎi气地问道。
那个中年汉子耸了耸肩膀,帮宝贝女儿调整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坐姿,这才回答道:“妞妞吃糖吃多了牙齿里会长小虫子的呢,这个可不能给你,这是祭祀灶王爷的。”说罢他清了清嗓子,哼起了běi jīng俗曲《门神灶》:“年年有个家家忙,二十三rì祭灶王。当中摆上二桌供,两边配上两碟糖,黑豆干草一碗水,炉内焚上一股香。当家的过来忙祝贺,祝赞那灶王老爷降吉祥。”
看着他们父女两个越走越远,张雷突然脑海里想起了小莲,不由得呢喃自语:“也不知道她现在在什么地方?她一个弱女子,会干什么呢?”
买了东西往回走,在路上,他看见了三个乞丐,装扮成神仙老翁模样,还有女的,装扮成仙女,挨家挨户地叫喊讨钱,这叫“跳灶王”。
有的门口还就地放上几个箩筐,里面摆着用松柏、冬青、石楠扎成的小把,声声叫卖。这叫做“送灶柴”,张雷花了两文钱买了一束。
回到家的时候,张雷看见张宝生不知道去哪里找了两个旧灯笼,糊上红纸挂在灶龛两边,张雷刚刚放下手中的伙计,他就招呼道:“你过来过来,写对联。”
张雷在那红sè纸条上写上“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的对联,张宝生恭恭敬敬地将它们贴在灶口两边。
做好这些,张宝生拿出一个盆来,将张雷买的东西一股脑倒进去,加水和成粘稠状,然后全部装进模子里面去,等到稍微干燥一些了,便拿出来供奉在供桌上,称之为“灶糖”。
用糖祭灶,民间传说有两个用意:一是糖是甜的,灶王吃了,上天汇报时可以甜言蜜语地“上天言好事”;另一意思是糖粘嘴,灶王吃了,把嘴粘住,在王帝面前开不了口,坏话说不成。
完了张宝生又用两根筷子,然后将干稻草剪成一寸长的小段围了一个轿箱,前面摆两颗黄豆。这便是灶王爷上天时坐的轿子和宝马的粮食了。
“唉,三百年,只不过短短三百年的时间,延续了前面的习俗,居然全部消失不见,这到底是统治者愚昧的罪过,还是人民的愚昧导致文化的消亡?”张雷看着这一切,不由得有些感慨,相比于后世那种纯粹为了应付和寻求人脉关系的过年,这才是传统,这才是文化。
忙活完这些,张宝生似乎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吃饭的时候,张晨回来了,他高兴地说道:“先生说了,今天是今年最后一次上课,
等到明年开chūn了再去。”
“也是该放假了,好了,准备吃饭,下午就好好放松放松。”张雷点点头,想必张晨这就是放寒假了,不过时间还真是够晚的。
第二天,天才刚刚蒙蒙亮,张雷就被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给吵醒了,张晨和张宝生这个时候已经在堂屋里面洒水扫地了。
“腊月二十四,掸尘扫房子”,这是《吕氏chūn秋》里面的记载,这个习俗倒是保留得比较长久,一直到二十一世纪,到了这一天也是全家大扫除。
“来来来,算你最懒了,去拿锄头把院子里面的杂草给除了,还有,记得那yīn沟里面的东西也要弄干净。”张宝生吩咐道。
传说,古人认为人的身上都附有一个三尸神,他像影子一样,跟随着人的行踪,形影不离。三尸神是个喜欢阿谀奉承、爱搬弄是非的家伙,他经常在玉帝面前造谣生事,把人间描述得丑陋不堪。久而久之,在玉皇大帝的印象中,人间简直是个充满罪恶的肮脏世界。一次。三尸神密报,人间在诅咒天帝,想谋反天庭。玉皇大帝大怒,降旨迅速察明人间犯乱之事,凡怨忿诸神、亵读神灵的人家,将其罪行书于屋檐下。再让蜘蛛张网遮掩以作记号。玉皇太帝又命王灵官于除夕之夜下界,凡遇作有记号的人家,满门斩杀,一个不留。
三尸神见此计即将得逞,乘隙飞下凡界,不管青红皂白,恶狠狠地在每户人家的屋檐墙角做上记号,好让王灵宫来个斩尽杀绝。正当三尸神在作恶时,灶君发觉了他的行踪,大惊失sè,急忙找来各家灶王爷商量对策。于是,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于腊月二十三rì送灶之rì起,到除夕接灶前,每户人家必须把房屋打扫得干干净净,哪户不清洁,灶王爷就拒不进宅。大家遵照灶王爷升天前的嘱咐,清扫尘土,掸去蛛网,擦净门窗,把自家的宅院打扫得焕然一新。
等到王灵官除夕奉旨下界查看时,发现家家户户窗明几净,灯火辉煌,人们团聚欢乐,人间美好无比。王灵官找不到表明劣迹的记号,心中十分奇怪,便赶回天上,将人间祥和安乐、祈求新年如意的情况禀告玉皇大帝。玉皇大帝听后大为震动,降旨拘押三尸神,下令掌嘴三百,永拘天牢。这次人间劫难多亏灶神搭救,才得幸免。为感激灶王爷为人们除难消灾、赐福张祥,所以民间扫尘总在送灶后开始。
将屋子清扫干净之后就该贴门神了,起初的门神是用桃木刻chéng rén形悬挂在大门上,后来变为木版画。唐代以后,又有画猛将秦琼、尉迟敬德二人像为门神的,还有画关羽、张飞像为门神的。门神像左右户各一张,后代常把一对门神画成一文一武。门神分三类:第一类是“大门门神”,多贴在车门或整间大门上,高约四五尺,宽约二三尺。第二类是“街门门神”,多贴小街门上,高约二尺,宽约一尺。这两种门神都是一黑脸一白脸两位尊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