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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宏志说道:“张老板好计策啊。”
“嗯?唐管家怎么这么说?”这话让张雷一愣,然后想了想,想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只得出声问道。
唐宏志道:“算了,这事情我们会解决的,当我多嘴好了。我还有事情要去做,告辞。”
“哦,那好吧,您去忙吧。”张雷有些无语,说道。
工厂逐渐走向正规,张宝生也从亲自劳动走向专门指挥,趁着山上的西红柿和蓖麻还不需要人照顾,张雷和张宝生两人都赶紧回家配起了药剂来,别看家里面现在还有那么多,按照这样火爆的发展下去,根本就支撑不了多长时间的。
白天张雷和张宝生两个就在家里面配置药剂,到了晚上,
张雷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间里面,很显然,有了周氏铁铺,张雷还要想在码头上面有立足之地的话,必须要搞出新的东西才能够镇得住场。
周氏铁铺,自从制作出了传动式切割机床以后,码头上面便从天到晚都出现了那样有些嘈杂的声音,因为效率的关系,码头上的大部分工作都被周师傅找的人给包揽了。其他的人干不到活,拿到的酬劳很少,这让大家都感觉到十分怨念。
在第二台手摇式切割机床出现在码头上面的时候,这种怨念顿时就成了积蓄已久然后瞬间爆发的力量,整个周氏铁铺被工人们围得水泄不通,接连几天的时间,周师傅实在是扛不住了,直到人将机器全部推进了海里这才算平息了他们的愤怒。
“这他妈什么玩意儿,费了那么大力气,连零头都还没赚回来……张雷,老子跟你没完!”周师傅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大发雷霆,从不反省是自己抢了别人的饭碗,反倒是将所有的怨气全部发泄了在发明人张雷身上。
而唐宏志说的张老板好计策,就源于他在恼羞成怒之下,直接走进了白杨的厂房,看到了那台自己亲手打造的手摇式切割机床,然后开始打闹张雷剽窃,弄得白杨也不得不亲自出手才将这事情给压制下去。唐宏志原本是想给张雷一个jǐng告,但是转念一想,却是更加怀疑周师傅才是剽窃的人,于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
当然,这其中的事情张雷自然不知道,张宝生因为不负责木材加工这一块,所以也不知道。此时此刻,张雷还在房间里面,苦苦思索自己的新发明。
在他的面前,有一座一尺来高的机械,这是他制作的钻床模型,用来在材料上面打孔用的,动力依旧是齿轮传动增量方式,经过试验之后还是可行的。让他苦恼的不是这个,而是现在图纸上面所画的东西。
这是一台刨床的设计图纸,相比于手工工具,机械刨床具有提高效率,提高品质等功能。只要能够将这个东西做出来,张宝生的木工活就基本上从人手转向了机械化。
可是这刨床不同于切割机床和钻床,那都是用简单的齿轮传动就能够实现的功能,而刨床工作面却是平行运动,这一点就与其他两个截然不同。
首先是动力和工作面,动力目前张雷也只能想到齿轮传动,其他的蒸汽什么的暂时还没考虑,这个时代的蒸汽机他还没看到过呢,根本就想象不到那是什么模样。
在张雷设计的草图中,工作面能够实现一定范围宽度内的任意木材的刨平和切割斜面等,而这都需要一系列的机械协助,这让他十分头疼。
首先,他必须要先设计两组滑动齿轮组当作变速机构,用来满足各种对速度的要求。
然后,滑动齿轮组的动力通过摆杆机构经过一系列的力的变更带动滑块做往复直线运动。
其次是行程位置调整机构,为了能够让机械最大程度的实现自动化,必须要有这个东西,而这个也是整个机械中最难的部分,怎么让做圆周运动的滑轮组产生的动力作用于平面上,这让张雷伤透了脑筋。
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也不知道做了多少模型,画了多少图纸,要不是做火柴那边赚的钱比较多,张雷估计就算是买纸的钱估计都能够让自己破产了。
无数次的试验过后,张雷终于画出了图纸,并且制作了微型的能够运转的模型,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一rì,也是刚好张雷试验成功的rì子,他将所有的图纸都整理好,然后除了最完整的那一套图纸之外,其他的全部运送到院子里去烧毁了。做完这一切工作,他换了新衣服,好好整理了一番,雇佣了一辆马车,到张晨读书的地方去。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中,张晨人生中的第一次考试,就这么到来了。
张雷雇佣了马车,来到学院,接了张晨便往考试的地方而去。
第三十三章 徐光启
县试是各县县官主持的考试。要取得出身的童生,向本县礼房报告,填写姓名、籍贯、年岁、三代履历,并取得本县廪生保结,保证不是冒籍,匿丧(遇有父母之丧,二十七个月内不得参加考试,违者叫匿丧),不是倡优皂隶的子孙。还必须有4名村庄里的人和1名秀才保举方可参加考试。学习成绩优秀的一二等学生取得生员资格,这样才能参加科举考试。
所以说,张晨这次的考试至关重要,若是不能将考取好的成绩,连参加科举的资格都没有。就好像生病了没钱连进医院的资格都没有一样……
县衙里早已经布置好了,张雷和张晨两个人到县衙门口的时候,遇见了许多同样是来参加考试的考生。门口几丈宽的街道被人流和马车挤得满满当当的。数十名压抑紧张地维持着秩序。
时间还早,就算是赶路用了不少的时间,现在也只不过是天刚刚亮而已,距离考试的卯时还有一段距离。张雷便说道:“弟,我们去那边吃点东西吧,免得你在考试的时候饿了。”
“我们不是出发之前才吃了些东西吗?”张晨倒是没什么感觉,这几个月来,他吃的比以前十几年的都还要得多了,所以尽管今天早上吃的是昨天晚上剩下的牛肉饭,他依旧觉得十分美味。
但是张雷不一样,他是现代大都市成长起来的人,在那个浪费得比吃得还要多的时代,剩饭已经是老一辈人的童年回忆,他是从来都不屑的。所以,他现在依旧饿着肚子。
“吃吧吃吧,早上吃个鸡蛋,上午考试有jīng神,来,吃吧。”找了家开门的摊位,张雷要了几个茶叶蛋,一碗豆浆,一叠酱牛肉。放眼整个摊位,他们这一桌已经算得上是奢华盛宴了。
吃过了早餐,张晨拿着早已经准备好的东西进去考试,这一场考试的主考官是严觉,新上任的县太爷。
数十名考生相继涌入,有像张晨这样十来岁正当年的考生,也有几十岁的已经过气的老人,估计就算这场考试他能通过走到后来一切顺利走上殿试也离入土不远了。
在县衙的院子里面,搭建起了两排用搁板隔离开来的一个个小房间,要是张雷能够进来的话他一定会说这就是后世公厕的雏形。
等到考生陆陆续续进来了,严觉这才现身,他先是发表了一番热情洋溢但是听起来十分枯燥的演讲,无非是说自己当年多么牛逼,考生不能作弊云云。然后看时间差不多了,他再逐个检查了各个考生的身份信息,这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面去,说道:“开始吧。”
这个时候,每个考生的桌子上面都已经有了一叠纸,张晨也已经熟练地倒水磨墨,随着严觉的一声令下,院子中间的一个大铜钟发出清脆的响声,然后一个卷轴打开来,就贴在严觉身后,上面写着“邦畿千里,维民所止”八个字。
这是《诗经·玄鸟》中的一句。《玄鸟》是“商颂”中的一篇,是宋国君王祭祀殷高宗武丁时所唱的乐歌,歌颂武丁中兴的功业。“邦畿千里,维民所止”,维通为,止即住所。是说:都邑周边千里远,都是商民居住地。
张晨稍微思考了一会儿,马上就下笔如有神,写得飞快。
在他对面,有个油头粉面的公子哥,也不知是哪家的,等到大家都认真做题的时候,他从衣服里面掏出来一个小锦囊,从那里面倒出来一把米,然后又拿出来一把扇子,轻轻撑开,扇骨上却有一个小小的西洋镜。
他隔着西洋镜认认真真地去看那些米粒。原来家里面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贿赂考官得到了考题,然后请来枪手将文章用微雕手法刻在米粒上面,等到考试的时候再通过扇子上面的西洋镜来排列米粒,将文章誊抄下来。
过了半个时辰,他终于整齐地将一篇文章给拼了出来,不由得伸了个懒腰,各个关节都响了起来,然后觉得鼻子一痒,然后对着前面的一堆米打了个喷嚏……
在这个倒霉蛋的身边,是一个身材一个顶俩的秃头胖子,他左右看了看,见没人注意他,赶紧撩开衣服,我照着上面的内容奋笔疾书起来。
吃完饭之后,张雷觉得也没事情可做,张晨一直要考到下午去了,到时候再来接他就是的。想想回去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做,便打算在这里溜达溜达。
比起镇上,巢湖县城自然是繁华得多了,况且今天又是考试的大rì子,小商小贩更是闻风而动,天刚刚大亮起来,街道两边的小摊已经开始了忙碌的经营。香气四溢的小笼包勾引着过往客户的食yù,醇美的米酒让人流连忘返,就算是刚刚吃过饭没多久的张雷甚至都觉得自己又开始饿了。
在街上走了一圈,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找了家看得过去的酒店走了进去,准备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一只肥美的烤鸭,再配上高档的葡萄美酒,张雷吃得十分惬意,酒足饭饱之后,他准备掏出钱袋来付账,却摸了个空。
“我靠,这时候的小偷技术真特么好,用绳子扎紧的居然都还能够拿走。”他不由得十分郁闷。
他四下看了看,正是饭店里面最繁忙的时候,几个小二在人群中穿梭,根本就无暇顾及这里,再看看那边,账房先生也正在埋头苦干,掌柜的都不知道在哪里。
过了一会儿,张雷淡定地站起来,然后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时间倒回到几刻钟以前,二十来岁的苏三已经在这县城里混迹了十来年,除了沿街乞讨之外,偶尔也做些偷鸡摸狗的下流事,业务熟练,至今从没失手过。
今天,他刚刚在栖身的破庙里吃了几块昨天乞讨来个狗肉,然后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天上的rì头照下来暖洋洋的,让人想睡觉,不过为了明天的好吃好喝,他也不得不打起jīng神来。
出了破庙没多远,便看见了一个富家公子,钱袋鼓鼓囊囊的,走路左顾右盼,看起来就像是第一次来的雏儿。苏三十分高兴,毫不犹豫地尾随而去。
转过几条街,他终于找到了一个下手的好机会。
拿到手的钱袋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几块碎银子能有好几两,这对他来说可是巨额的财富。不过钱袋里还有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展开来看看,是各种看不懂的图画。也没去管,随手塞进了口袋里,准备先去置换几件衣服。
刚刚到裁缝铺门口,一个手中拿着宝剑的少女拦在了他的面前,“苏三,我可是等了你很久了。拿来吧。”
“拿什么?”苏三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钱包。
少女冷笑道:“哼哼,你别跟我装蒜,我都看见了,刚才你偷了那位公子的钱包。”
“可笑,你哪只眼睛看到了?”苏三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