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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兄可曾想过。”我皱了皱眉头说道:“这阎妃一党比起这贾似道来,只怕有过之无不及?”
“为兄又如何能不知?”余玠冷哼一声说道:“‘阎马丁当。国势将亡’,早已传遍了临安的大街小巷了,为兄支持阎妃,也只是权宜之计而已。”
“那么余兄就不当心养虎为患么?”我摇头说道:“如今得势的是阎妃一党,若余兄还支持着阎妃,那么不出数月。想必阎妃便能尽掌朝中大权,说不定到时连皇上也要惧她三分了。唐朝的内宫宦臣掌权之祸,余兄难道还不能引以为鉴吗?”
“贤弟,贤弟是说……”余玠将信将疑地望向我。
我无言地点了点头,拔出案上的腰刀递还给余玠,然后沉重地说道:“据郑言所知,边疆大军地调遣除了丞相的文书之外,还需皇上的圣旨与虎符才成,余兄的崇捷崇锐军能调至临安想必也不例外吧!那么余兄可曾想过,为何阎妃拉拢余兄。接着立时便能得到皇上调兵的圣旨与虎符?”
“难道皇上竟已将朝政交与阎妃一党手中?”王承大惊道。
“还不至于到这番田地。”闻言余玠愁容满面地说道:“因为调兵的圣旨确是皇上亲手所书。但这至少可以说明阎妃已能左右皇上决策朝政大事了,那么此时离皇上大权旁落之日。便已不远矣!”
“而且倘若余兄继续支持阎妃,那么西川与大宋联合抗蒙一事,便随即化为泡影,此恐非大宋之福!”我在一旁又添上一句,同时心中暗叹一声,赵昀大权旁落终究还是不能避免的,就算今日大权不会落在阎妃手中,日后也会落在贾似道手中。不过这又能怪谁呢?是赵昀自己不要的,赵昀为了享福而不理朝政倒也痛快,只是这却苦了他地后继之人,最后到了赵显做皇帝之时,甚至发展到贾似道退朝,皇上也要起身相送的地步!
“难道我等便就此放过贾似道这厮不成?”此时的张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气愤,对着我怒吼一声道:“楚州数十万军民难道就这样白死了?而且我等还要助那贾似道一臂之力?亏你还口口声声地说是为了大宋百姓!”
“张统领息怒!”闻言我不由苦笑一声道:“楚州军民之仇自是要报,但如今形势却关系到大宋江山之稳固。至于贾似道,日后再与他算帐也不迟。”
“张虎是个粗人,自是不明白江山社稷的大道理。”张虎两眼一瞪,毫不客气地对着我叫道:“张虎只知道要为楚州的军民报仇,不让贾似道这厮再有机会去害别人。倘若你生怕得罪了这厮便自走你地阳光道也罢,如今却来劝说将军,这又是何道理?”
“住口。”余玠怒哼一声,不满地望了张虎一眼,然后转向我道:“贤弟言之有理,我等皆被仇恨所蔽,险些铸成大错。如今我等该如何做?”
第五卷 神箭门 第十二章 水师
“呼!”送走了余玠一干人等之后,我终于松了一口气。在此之前我一直不知该如何面对余玠,也不知该如何跟他解释。如今这个问题不但已经解决了,而且还成功地说服了他保持中立。让其保持中立,主要是我不希望贾似道那么轻易地获胜,而且从适才张虎那不善的表情,我也看出选择让余玠保持中立而不是倒向贾似道一边是明智的,因为崇捷崇锐军中不知还有多少人与张虎的想法是一样的,若强要让余玠倒向贾似道一边,似乎是在强人所难。
此次临安之行看来进行得还十分顺利,我舒畅地往床上一躺,张开双臂伸了一个懒腰。说服了余玠这个关键人物,以后的事就好办多了,除了此时还身在皇宫之中的翠莲……
想到这里,我刚放松的心情不由再次紧崩起来。以前在临安之时,皇宫我也没有少去过,特别是第二次在临安期间,每天早晨都要进宫早朝。但就算如此,我在皇宫中走过的地方还远没有十分之一。很多地方若不是有黄门领着,或许还要迷路。如今要在这么大的地方将翠莲救出,当真是谈何容易。更何况,皇宫的那数丈的高墙是任何人也没有办法逾越的。不过好在我也并没有打算翻过那高墙,对我来说,要想进那皇宫便只有一个希望。现在就等贾似道的地图了,但愿那地图不会让我这仅存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才好。
“徐松……”我突然想起了一事,便坐起身来对着门外大喊了一声。
“置使大人有何吩咐?”不过一会儿。徐松便拱手出现在了我地面前,自从马眈在途中“阵亡”之后,徐松便一直领着那两百余名“护卫”时刻守卫在我的身边。
“不知现今徐队将所领的两百余人之中,对箭术有研究的却有几人?”我随口问着,脑中却想着我来临安之时,为我示警的那一箭。
到了临安我才想到,那一箭恰好在我掀开窗帘时射入。倘若有人一直在路旁跟着部队前行。直到我掀开窗帘时才发箭,那没有道理不会被徐松等人发现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便是发箭之人就在这两百余名“护卫”之中,而且当时想必也一直在我的马车旁。
“略通箭术地倒也不算少。”闻言徐松疑惑地看了我一眼说道:“我队中的百余人之中,便有半数军士箭术还算不错,而原马队将所辖地百余人,属下就不甚清楚了。”
“可有箭术出类拔萃者?”我依然不死心地追问道。
“出类拔萃?”徐松摇了摇头,说道:“我等均出自骑军,是以对箭术要求并不高!”
大宋骑军不重箭术。这倒也是事实,我皱眉点了点头,心知这样问下去也问不出个结果,若是有神箭门的高手藏在军中,他想必也不会将自己的箭术暴露出去。
“那么在你等受命前去西川之前,可有何人是自别的部队调至你部的?”我沉思了片刻,又接着问道。
“可是队中还有奸细?”徐松皱了皱眉,对我一拱手回道:“实不相瞒。贾大人为了保护郑置使周全,是以命各骑军点上数十名精兵组成了这两百余人,其中大多数人,属下也只是与他们相处月余而已。”
“啊!原来是这样。”闻言我不由大失所望,看来这唯一的线索也就这样断了,至于什么人会有雕翎箭。我连问都懒得问了。除了是在真正派上用场的时侯,没有人会傻得让人知道他有雕翎箭地。
“不过……”正当我要放弃之时,徐松好似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迟疑地说道:“让属下有些奇怪的是,有几人却是来自水师。”
“水师?”闻言我不由奇道:“护送我回临安,要水师却有何用?”
“属下也不甚清楚。”徐松回答道:“据说若是要走水路,这几人便可以派上用场了,而且这几人也会骑马,是以郑清之郑大人在点兵之时,对此也并未出声反对。”
“水师?”我在心里嘀咕了一声。不由想起了当初神箭门追杀我之时。所用的战船也是当今最先进的车轮战船。此时的水战也是最重弓箭,那么水师中的人箭术想必也不会差。而且。其它部队也许会缺雕翎箭,但水师却不会。因为大宋水师是常胜将军,他们与金国水军作战多年,想必已存下了大量的雕翎箭了。
“置使大人。”徐松说道:“可要属下唤他们几个前来问话?”
“不必了。”我摇了摇头说道:“你且先下去吧!今**我之言,不可对他人提起。”
“是。”
“等等。”我阻止了正要离开地徐松:“骁骑军军营的帅帐之内,进门三步距离,大约三尺之深,埋着一个藤箱。你派上两人以贾大人的名义,将它取来与我。”
“是。”闻言徐松的眼里透出了几分奇怪的神色,他也许正奇怪着我为什么会如此相信他,会将如此机密的事交与他做。但他奇怪归奇怪,终究还是没有出声发问,只对我拱了拱手便退了出去。
望着徐松离开地背影,我不由暗自一笑。我会将这么重要的事情交与徐松做的原因,并不是我信任徐松,而是因为我知道在这关键时刻,贾似道才不会笨到开罪于我!或许贾似道已对他们下了这样的命令:除了逃跑之外,其余一切事宜都遵照郑置使的指示。
哈……不知不觉中,我又成了贵人了。
“水师!”想起了适才的谈话,我又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鼻子,会是神箭门吗?若是神箭门,他们又为何要为我示警呢?倘若当真是神箭门,却也正好验证了“大隐隐于市”这句话。谁又会想到让朝廷闻风丧胆的神箭门,却是隐藏在他们引以为豪的水师之中呢!
第五卷 神箭门 第十三章 丁大全
第三卷 端平入洛 第五卷 神箭门 第十三章 丁大全
第五卷 神箭门 第十三章 丁大全
孔子一向认为出游会妨碍重要的家庭责任,并且认为商业在先天上是卑贱的,接触外国人或yin巧的东西,只是小人所为。他在《论语》中就曾说过: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从某一方面来说,不远游,就是不能外出经商。小人喻于利,则更是一棒将商人打成了但知其利的小人。
受到孔子这位伟大圣人的影响,宋朝初期旋即赋予出仕与业农为良民的崇高职业,而商业跟货品交易相对地则被归为剥削及**。商人,在很长的一段时期里被人们认为只是一些不事生产,只会贱买贵卖的吸血虫。在士、农、工、商四民之中,商人被无情地排在了工人的后面。不过这种现象终于随着宋朝国土的日益减少,而有所改变。
建炎元年1127年,宋高宗赵构,也就是杀死岳飞的那个皇帝年间,由于大宋被强大而好战的国家辽、金、西夏所侵扰,是以朝廷被迫放弃了京师开封而迁都临安。由于大半税收土地落入他国之手,朝廷才不得不以海外贸易支应朝廷的财政需求。
“市舶之利最厚,若措置合宜,所得动以百万〔贯铜钱〕计,岂不胜取之于民?”宋高宗的这句话足以说明了当时朝廷针对贸易上的态度的转变。
另一方面,由于可耕地的减少,大量无地可种的百姓又不得不涌向了海外贸易。纷纷攘攘地投入到了商业之中。如此在朝廷地鼓励与百姓的努力之下,历经数十年之后,大宋终于拥有了世上最为先进的船只,有了最有经验的水手。而且,由于临安靠海,极容易受到来自海上的威胁,是以朝廷才大力发展水师。终于在南宋时期拥有了世上最强大的水师——龙卫水师。
“敌攻城若长于用炮抛石机,我之舟师中流以守。则矢石有所不及;敌野战若长于用骑,我之舟师中流以守,则骑兵不能奔冲。是二者固可以夺敌之所长矣。”
这句话对于任何一个临安人来说都不陌生,以至于在街上随便捉着一个人,都能说出这其中的道理。不为别地,就为已发生的历代皇帝依靠水军逃亡海上地事,已不是一次两次了。也正因为这样。才会有一条运河直从皇宫中通往东海。这条运河的作用,无需我细说想必大家也十分明白,它就是为了方便皇帝逃跑用的。
此时的我,正坐在这条运河旁一家酒楼上的分厅馆内自斟自饮着,眼睛则有意无意地望向窗外那条富有宋朝逃跑特色的运河。运河之上,往来穿梭的各种各样地船只,有渡船、水船、客船、马船、粪船、平底彩船,还有许许多多我也说不出其作用的船。这其中最能引起我的注意的。还是那满载着官兵往来巡弋的官船。当它们从我的窗外经过之时,我便会多看上两眼,然后在心里回忆着它们上次出现的时间,默默地计算着它们的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