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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失火、没死人,想说也不知道说什么啊。而沈、史二人只认为我是个十足的懒虫,每天都要睡到吃中饭的时侯才起床,不过对他们来说,却也大有知已的感觉。
十日的练习已让我的箭法颇有长进。射箭无非就是两个要点:一是有力,二是准。力气我有,整整五年特种训练可没有白费。准确性就比较难些,虽然我枪打得准,但弓箭和枪毕竟是不同的。最大的不同就是拉弓瞄准时,由于两手都要持续用力,所以手会情不自禁的颤抖。不过这也好解决,以前打步枪时也有类似的情况——新兵刚端起步枪时,枪口就会情不自禁的上下左右的摆动,解决的方法就是在步枪前挂上几块砖,然后每天保持几个小时的端枪姿势。我也用了同样的方法在弓上挂了几块砖,每天保持几个小时的开弓姿势,效果果然很好,由于有以前的基础,我只练了三天就不再抖动了。只是这样却毁了沈澈几把好弓,沈澈还一直奇怪怎么最近老鼠突然多了。
接下来几天就是一遍一遍的拉弓射箭,这和以前每天打靶差不多,只是箭受重力和风的影响,比子弹要大得多,只需多估计些落差和误差就可以了。这样到了第十天,我已经可以准确地射中七十步开外的靶心了。我也试过射一百步的,但无奈弓的张力太小了,大约只有四十斤左右,我想文人用的弓太慨都是这样的吧,用这样的弓在一百步开外,只能勉强射中靶。有个成语叫什么来着:百步穿杨。意思是一百步的距离可以射中一张染成红色的杨树叶子,这应该不会是真的吧。但又想起神箭门的那位猛男,我又不得不信了,神箭门的那位又何止是百步穿杨,两百步大慨都可以吧。
这些日子我从沈、史二人那了解到——一般的弓箭手只能开二钧60斤的弓,只能射到一百五十步左右,而且还是没有准头的,两百步就算射中了也没有杀伤力了,三百步除了听说神箭门的高手能办到外,就只有驽才可以了。靠,神箭门用的是什么弓啊?如果我拥有一把神箭门的弓是不是也能射出那样的效果呢?唉,我的箭术跟他们比起来还是差太多了,想到这里我心中不免有些沮丧。只是我不知道,如果现在有一位神箭门的人在这里的话,看到我十日的练习,就能用一钧多的弓准确地射中七十步的靶心,肯定会吃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注:钧是古代的重量单位,一钧为三十斤,四钧为一石。步是唐朝开始用的长度单位,以李世民左右脚各走一步的长度为准,一步约为1。667米。
镇江都统司酒楼建在高约三丈余的台基上。台基正中辟有拱门,为南北交通必经之道,号称“南北枢机”。此时,我们一行三人正座在酒楼靠窗的位子上,沿窗看着河上往来穿梭的渔船。三人一边喝着美酒,一边品着酒楼的名菜“宋嫂鱼羹”。
享受着从窗外透过来的阳光,我舒畅得每个细胞都在打着哈欠。真是跟做梦一样,这个镇江都统司酒楼我是来过的,是在21世纪时来过,它在现代时叫做镇淮楼。在清朝乾隆年间,为了取震慑淮水的意思,改名为“镇淮楼”。我至今还记得那个年轻漂亮的导游小姐,在给我们介绍“镇淮楼”时,那有如天籁般的声音,却想不到我现在却坐在这里喝酒。哈,如果我现在在这里刻下“绍定三年,特种兵郑言在此喝酒。”不知道到了现代后,那些考古专家们会有什么反应。
来到这个时空后,我实在想不到会有这样的好日子。这十日来每到下午和晚上便是我们三人四处游玩的时侯,直到半夜才回府。沈澈带着我们几乎玩遍了楚州的名胜,而不管走到哪里,总有几十个士兵在前面开路打点一切,身旁总有丫环、家将待侯着,你要做的,只是座在轿子里,把你想要的东西说出来。这不禁让我想起了现代黄金周旅游时,总总困境:人多,车挤,小偷多,门票贵,还常常被“宰”。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嘛,如果不是我每天早上坚持锻炼,不出一个月我铁定成了一个胖子。
放下手中的银筷,摸摸滚圆的肚皮,我打了个很不雅的饱嗝。“宋嫂鱼羹”果然名不虚传,色泽油亮,鲜嫩滑润,味似蟹肉,我现在依然意犹未尽,无奈肚皮实在装不下。史开山和沈澈在一旁看着我狼吐虎咽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
三人谈笑间,旁边响起了悦耳的琵琶声,却是卖唱的爷爷和孙女,爷爷六十开外,孙女不过十七、八岁。宋国像这样卖唱的到处都是,我们这几天也没少碰到过,只是这次唱的我听了特耳熟,认真听,却是李清照的“人间词画”。当很熟悉的词——“才下眉头,却上心头。”飘入我耳中时,我心念一动,想到既然宋朝的词到了现代都可以用到歌词上,那么现代的歌词可否用到宋朝呢?现代的歌词我可记得不少啊。于是我便回想了一些现代的歌词,一想之下,才发觉可以用的着实不少。靠,以前怎么就没想到,我真是太聪明了,我以后再也不用怕和史开山他们吟诗了,呵呵,既然这个朝代是那么的崇文耻武,老子就作个文人又有什么关系。我发了,以后再也不用过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了,只要时不时的偷窃那么一两首歌词,嘿嘿……
“子恒兄何事如此高兴。”见我笑得那么开心,嘴角旁隐约还有些口水,史开山奇怪地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听她唱得好听,一时情不自禁而已。”我忙掩饰道。
“哦!只要子恒兄喜欢,尽可将这俩人收入府中,随时待侯着,岂不美哉?”史开山笑道。
“不……不用,不用……”我吓得双手乱摇,史、沈二人的骄横跋扈我算是领教了。
“哈……”见我尴尬的样子,史、沈二人相视大笑。
此时突然有一个声音从楼下传来:“各位大人好雅兴啊!”
这声音来得突然,又极大声,顿时把笑声、琴声、歌声全都压了下去,正唱歌的小MM也被吓了一跳,连歌都忘了唱了,转身惊慌地望着声音的来源。
看着小MM惊慌的样子,我心里不禁暗念了几声“罪过”,这个余玠的娘,没事把余玠的嗓门生得那么大做什么,生孩子的时侯也应该考虑考虑噪音污染的问题嘛。
第十三章 沈澈出逃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我们三人一听这声音便知道是余玠来了。
果然,过了片刻便见余玠带着两个家将出现在楼道口。
“末将参见沈大人、史大人,见过郑公子。”
“嗯,免礼。”沈澈显然还没有忘记上次的事情,语气中略带些不高兴地说道:“余将军,这么巧,真是到哪都会碰到你啊。”
“沈大人,末将是特意来找沈大人的。”余玠口中虽是恭敬,但神态上却颇傲慢。
“哦,如果是公事的话,就请我回府再说吧,余将军没看到我正在招呼客人吗?”沈澈没好气地说道。
余玠一愣,心中暗道,如果回去再说的话,又是晚上了,还不是和往常一样被拦在府外。
“沈大人。”想到这里,余玠把脸一板,毫不客气地说道:“军情紧急,还望沈大人以国事为重。”
“你……”
见沈澈正要发作,我忙起身道:“澄明兄息怒,听听是何事再作计较也不迟。”
“哼!”沈澈缓缓坐下,两眼冒火地瞪着余玠道:“长话短说。”
“是。”余玠毫不畏惧地回视着沈澈道:“末将发现这一两个月来,金国在大量收购楚州粮草,价格比平时高了几倍,许多百姓把所有的余粮都卖了,末将当心楚州粮草会供应不上。”
“就只是这事吗?金国北线同蒙古作战,自然急需粮草,况且自宋、金边境开放以来,金国一直都在楚州收购粮草,这又何足为奇。”
“奇就奇在,这几日去金国买马的商贩多是空手而回,都说马价涨到了平时的两倍还不止,我看这里面似乎有什么不对。”余玠依然不屈不挠地说道。
沈澈眉头一皱,想起自己去金国的人也没有回来,但随即释然道:“也许这只是因为金国也缺马吧,余将军认为金国会笨到两线开战吗?”
我一愣,想起在历史上金国正是两线开战,最后被宋、蒙联军灭了的。于是连忙说道:“金国两线开战确是大有可能。”
“子恒兄何出此言?”史、沈二人吃惊地望着我。
余玠闻言也是一震。余玠本来只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而已,他也并不怎么相信金国会犯上两线开战的兵家大忌。不过他还是感激地看了我一眼,毕竟说起来,我是在帮他说话。
看着震惊的众人,我不答反问道:“有宋以来,宋国对金国作战胜负如何?”
“自然是负多胜少,大宋两倍的兵力也不能敌。”沈澈有些尴尬地说道,毕竟打败战并不是什么体面的事。
哼,两倍兵力也不能敌,恐怕还不止吧,历史上是七、八倍的兵力也不能敌才对。但此时哪还顾得上和沈澈计较这么多,接着说道:“这就对了,金国对蒙古作战是负多胜少,被蒙古抢去大批的钱粮,我想现在金国已是国库空虚面临崩溃了。而长期以来金国对宋国都是常胜,所以金国对宋国大有轻视之心,在此局势下,金国大有可能向宋国开战,希望能从宋国抢回些钱粮,以支持北线对蒙古的战争。澄明兄以为如何?”
“子恒兄以为金国会对楚州发动攻势吗?”史、沈二人大惊道。
“对,而且应该不出十日便有行动了。”我担忧地说道:“此次金国想必是谋定而后动,先用高价买空楚州的粮食,让楚州大量的粮食变成了不能食用的银子,然后派大军围而不攻,待粮尽城破之时,这些银子还是会回到金兵手中,如此便可以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如果我所料不差,金国必会同时佯攻泗州,以使其不能对楚州派出援军,并秘密派兵潜入宋境,断我楚州粮道。”
余玠大惊道:“我军军粮正在运送途中,我立刻带兵前去接应。”
“报……”余玠转身正要离去,却见一位满脸泥污血渍的兵士抢了进来跪地道:“我军粮队于狼牙谷遭双旗军伏击,全军覆没,李统领力战而亡。”
“什么?”众人闻言大惊失色。
“余将军,城中还有多少余粮?”沈澈此时已完全不记得刚才对待余玠的态度,满面惊慌地问余玠道。
“已不足一个月了。”余玠皱着眉头回答道。
“双旗军不是已经接受朝廷招安了吗?为何还来抢我军粮?”史开山不解地问道。
“史大人有所不知,这双旗军由周立带领。其之所以会被称作双旗军,就是因为此军时而投降大宋,时而投降金国,此次定是又降了金国。”余玠沉声道:“此战之后,我余玠定不轻饶他。”
“余将军,此处人多耳杂,还请余将军同去府中商议对敌之策。”沈澈拱手说道,此时的沈澈对待余玠亲热的样子,却有如亲兄弟一般。
沈府议事厅,正午。沈澈、史开山并排上座,奉召而来的大小文、武将领,二十余人分坐两旁。此时的我也心安理得地坐到了众文官的一排,在沈澈的示意下,坐的却是首座,这让厅中不知道我是谁的人,纷纷对我的身份猜测不已,我也懒得理他们,管他呢,如果有几个识趣的送些礼物来,那就更好了。
见文、武将领已到齐,沈澈指着墙上的地图道:“适才得到前方探子验证,金国七万大军在名将完颜赛不的带领下,直奔楚州而来,后日未时便可渡淮河南下,酉时便可至楚州。”
此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