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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看到忠叔在父亲的命令下达后,带上十多个‘千重月’的员工将自己团团围住,他讶异地喊,“忠叔,连你也……”
“少爷,对不起。”忠叔面有难色的说。
“不必和他道歉,哼!卓氏还是我卓政豪的,他们当然还是要听我的命令的。”卓政豪一声冷笑。
“就算这样,我还是要离开。”卓政豪的冷言冷语让他更下定决心。
今天闯不过,他就注定要在父亲的羽翼下生存。为了自己的未来,他无论如何也要闯一闯。
凭着这个意念,他脸色一沉怒喝一声,
“谁敢拦我,试试看!”说着,他便连续撞开好几人,向四楼跑去。
“快把少爷给我拦住。”卓政豪大声命令。
何文一脸忧愁,她想将儿子留下来,又担心他会受到伤害。
非凡抱着万夫莫失望的勇气以及毅力,连续撞开好多人,又挣开他们的纠缠。
他们像橡皮糖般紧追不舍,将非凡逼到了“红屋”三楼的阳台。
“少爷,放弃吧!”忠叔担心的喊。
“不,绝不放弃。”才三楼,应该摔不死;情况紧迫,不管三七二十一,他翻过阳台的栏杆,往下跳去。
“少爷,不要跳……”来不及了,在忠叔的呼喊下,他的身影如落叶般往下飘去……
“非凡……”闻声而至的何文,推开人群一看,只见非凡弯曲着身子,捧着自己的脚躺在草地上。何文一见儿子受伤,眼前一黑,昏倒在丈夫怀里。
“盈盈、盈盈……”非凡躺在草地上,盈盈的名字不断从他的口中流泻出。
盈盈……忘了脚伤,他想的,挂念的只有这个名字,这个椎心刺骨的名字,他深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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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给我滚。”非凡充满爆怒的吼声自房问内传出。
“我好心来探望你,你竟然要赶我出动?”安莉千里迢迢、风尘仆仆地来‘千重月’探望双脚受伤的非凡,凭她千金大小姐之躯,竟被连赶三次,安莉快被气炸了。
非凡凄惨地一笑。真可悲,他的脚受伤,卓政豪把他半软禁在‘千重月’,以切断他对外的聊络,盈盈一定心急如焚,而他又无法见到盈盈。结果他不想见的安莉却在他父母的默认下,三天两头的跑来烦他。
“世事总不能尽如人意。”非凡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一句模糊不清的话。
“你在说什么话,我听不必,来嘛!陪我聊聊天。”安莉以为他的爆怒稍减,但是对她的出现不再排斥,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我不想和你说话。”他再叹了口气,今天若不是看在他身为卓氏继承人分上,怕是八人大轿都扛不动她来看他这个里着石膏、行动不便的伤患吧。
安莉当下脸色大变,她已经忍了很久了,要不是巴着卓氏少奶奶的头衔,她早把他的伤脚打成残废了。她强制隐忍翻脸骂人的念头,装出一个很了解他的笑容。“我明白,你想休息了,也好,受伤的人是需要多休息。”
“不、不,她没弄懂我的意思,我真的不想和她说话,我没办法和你沟通。”清朗的俊脸透着肯定而坚决的意味。
“安莉,你不必再到这里来了,没用的。”
“我爱来就来,谁也管不了我。”被他一激,安莉被惯坏的骄纵立即显现。
“而且我也决定,要让你爱上我。”这场游戏,她非赢不可。
“你没本事让我爱上你的。”他清瘦不失俊朗的脸一抬。
安莉下巴一扬,倔傲十足地说:
“我说可以就可以。”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你打算用你的脸还是身体来迷惑我?算了吧!我这招用在别的男人身上也许有用,但对我而言,你还是输给盈盈,别把力气浪费在我身上。”他看安利一脸韦笑向他欺近,便猜到安莉对他的企图何在。
一抹阴沉的笑挂在她眸中。
“那个臭丫头有什么好?她肯定不懂如何把男人伺侯得舒舒服服的,她干扁的身材一定也没有我的丰满。给我一个机会,你会爱上我的。”
“你以为发生关系,就代表一切了吗?”他心痛,她竟然拿自己的身体当作急取他的筹码。
“当然不,只是你以后会离不开我。”她十分有自信。
“你真是个可怕的女人。”表面上她是极有教养的大家闺秀,怎么私底下她像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见他一脸凛然,不可侵犯,她变得在心中直笑——故意装蒜,瞧我如何征服你。
“等你试过之后,你会认为我很可爱,你的盈盈绝对比不上我的。”
安莉的膝头跨上他的床,并以手指挑逗他的脸颊、他的胸口。“你一定常在练身体,很结实喔!”
“走开,别来烦我。”他皱着眉头,上了石膏的双脚使他无法动弹,他只好移动笨拙的身躯以逃避她的挑逗。“你别再装了,我不信会有男人对我没兴趣。”她嘴一张,含住他挥舞过来的手指。
面对她的挑逗,非凡是怒在心中:他用力拔出自己的手指,用床单抹去唾液。“请你自重一点。”
“不要想反抗我。”安莉的手指移到他的大腿内侧,内手指尖画过他的大腿并逐渐爬上他最敏感的部位。
一阵难以克制的颤抖,让他起了一阵心寒;他逼自己脑中要清明、要冷静,盈盈可人的笑脸忽地占据了他的心海,他狂喝一声,将她推下床。
“你竟敢推我,没人敢……”安莉胀红了脸,活像个母夜叉,指着他破口大骂。
“没有人敢这样对我!卓非凡,你不是男人,美女当前,你竟丝毫不动心,你是不是有毛病啊。”
非凡阴沉晦暗的神情令安莉有些恐惧。他粗鲁地挥动他的手。“管你是谁,你在我心中一文不值,你给我滚出去。”
安莉再也控制不了怒火,一巴掌就挥过他的脸。“我一文不值?你知不知道我爷爷是谁啊?”
脸上热辣的痛感未消,她一巴掌又挥过来,他伸手捉住她的手腕。“那一巴掌,我暂不计较,如果你再敢碰我一根寒毛,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你敢,我叫我爷爷……”话未说完,她的双手又被他扭住,她痛得哎哎叫。
“如果我不是卓非凡,你还会想接近我吗?”他认真的问,对她的哀嚎一点都不觉得心疼,这是她自找的。
“如果你不是卓非凡,我根本不想认识你。”说实话她倒是偶尔为之。
非凡不屑的冷笑。
“你倒是说了实话。”他往门外大声叫唤。“你们进来,把她带走,快点。”
闻声,忠叔带着几个手下冲进来,毕恭毕敬的站立等候命令。
“忠叔,把她带走,我不想再看见她。”非凡大声命令。
“少爷,这不太好吧。”忠叔担心的说,跟在非凡身边那么多年,他从来没有看过他那么大的脾气。”
“我爷爷是……”
“你爷爷比你有头脑,他不会陪你玩游戏的,忠叔,快送她离开‘千里月’。”他手指一比向门外,一票人便蜂拥而上将她团团围住.
忠步只好开口。“把蒋小姐送走。”
“你会后悔的,我会让你后悔的。”安莉的话从牙关进出,但随后她也被一票大汉架出去,口中仍自叨念不已。
“忠叔。”他唤住正要离开的忠叔。
忠叔走到他床边。
“少爷,有何吩咐?”忠叔关心地看着他的伤势,而他已消瘦的脸更显示他这些天来所受的煎熬。虽然忠
叔也觉得老爷将少爷软禁实在太过分了些,但是他只是个司机,又能说什么?
“请你把盈盈带来。”他渴切地希望忠叔答应。“我很想见她,她这几天一定很担心,我好久没和她联络了。”
忠叔面有难色,迟迟不敢答应。
“拜托你,你会花钱买花把盈盈骗来找我,你一定不会忍心看见我们被拆散。”他动之以情。
忠叔看他日渐失去光彩的眼睛,他叹口气后,把头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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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尝过“幸福”的滋味,就容易变得患得患失,害怕失去;害怕拥有;害怕拥有之后又失去的那种失落、失落、失落、失落……
总总失落涌上心头,叫人眉儿不皱,心头不愀也难。
无依孤单的寂寥感,让盈盈连中午都没心情中饭了。非凡销声匿迹的打击让她变得无精打彩,甚至爱上了一个人守在冷清清的办公室里那种凄凄寂寥的气氛。
唉!她呆呆傻傻地趴在办公桌上独自叹气,已不知叹了多少声。
随着叹息声一声的扬在空气中,也让她回忆起更多的前尘往事……
印象最深的当是安莉的战贴:我会抢到非凡了,他很快就会玩厌你了,他这种公子哥儿不会认真对待感情的,尤其是你这种没有利用价值的小家碧玉。”
她也曾想过,倘若安莉说的话全都成真,她该怎么办?如何收回放得又深又重的情感?答案是: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不知道。她真的好惶恐。
万一他真的舍下她,该如何是好?
他怎能把感情收放自如,说放应当放,太可怕了,太无情了。
她真是个大笨蛋!趴在办公公桌上独自惆怅的盈盈不禁自怨自艾,又自怜起来。
沉思前事,似梦里,泪暗滴。
想着、忆着、念着,一颗泪滴悄然滑下脸庞。
她猛抬头。
“忠叔!是你,什么时候你也改口叫我曲小姐了?”看见忠叔她一点也不意外,以前忠叔便时常来接她去与非凡约会。
”丫头”。忠叔顺从地改口,
“你在哭吗?”
“哭,当然没有,工作太忙,有点酸痛。”她倔强地不肯承认。
“丫头,你想不想见少爷。”他也不去点破她的伪装。
“想,当然想。”这一开口,马上就泄漏了她心中的思念之情。
“好,那你就跟我走。”
“去哪里?”她问着神神秘秘的忠叔。
“路上我再说给你听。”
不再考虑,盈盈匆匆留下张纸条放在桌上,然后就随忠叔离开。
去,她当然去,为了寻找他,天涯海角,她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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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路上,忠叔将非凡堕楼受伤的事作说了出来,盈盈听得一颗心全揪在一起。
在忠叔的掩护下,盈盈成功地闪躲过‘千重月’的工作人员。幸好她个子娇小,再戴上忠叔要她戴鸭知帽,帽压低,但无人可识她的真面目。
路上,她从忠叔口里知道非凡为什么几天都没有音讯,她同情非凡被软禁的遭遇,因此她抱定决心,无论如何也要见到他。
“丫头,这里。”忠叔小声地带领她绕过工作人员视线,把她带红‘红屋”后面。
“卓老爷子真狠,为了软禁非凡,竟然宣布‘千重月’歇业两个星期。”她吐吐舌头,用腃盖想都可以知道‘千重月’损失的金额多大。
在老爷收中,少爷比‘于重月’重要。”他带她到达后面的草地,解释着。
“我没有办法调离所有监视少爷的人,所以你必须自己去见他。”
“他在五楼也!我怎么上去啊。”她一脸狐疑地四处张望。“忠叔,我会不会被人发现啊。”
“应该不会,这里是‘红屋’的后面,全部的人都奉命守在‘红屋’前及‘红屋’内,这里没人会来: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的动作还是要快。”忠叔也紧张地频频往四周瞧。
“可是我究竟要怎么上去啊?”她抬头一望,只有一条粗粗的绳索在她眼前晃——天啊!不会啊。
忠叔果然握住绳索,差点没让她的舌头吓得跳出唇外。
“真的要爬绳索?”她的腿快软了,上次从五楼摔伤,这次如果命薄,岂不是小命一条化骨成灰记存‘千重月’?
“这条绳是少爷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