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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上次我很过分,不懂体谅你的心。”她的话根本是巧言令色,不敢恭维。
非凡懒得再和她说下去,指着楼梯。
“离开。”
当非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安莉真的气得差点翻脸。
可恶!本大小姐凭什么受你的气。当她正想掉头离去之时,她却想起前几天在街上巧遇何文的一段谈话——
“伯母,好些日子不见,你的气色还是那么好。”安莉在街上遇见正要上美容院作头发的何文,凭着往日交情,她难免要客套几句。
“还好。”何文笑着回答,她的气色红润,没有因为非凡的离家而面容憔悴。
何文的态度令她顿起疑心,非凡离开卓家,何文怎么好像一点都不焦急、一点都不心慌?她试探着问。“非凡离家好几个月了吧。”
“是啊!”何文不疑有诈。
“难道你一点都不着急?”
“着急有什么用,反正他迟早会回来的,我当他出国旅行去了。”何文明显地漏了口风而不自知。
“安莉更怀疑了。
“伯母,为什么你如此肯定非凡会回来?他不是放弃卓家的财产了?”
何文瞄瞄安莉,此时才发现安莉的居心叵测。但是她先前也曾是他们卓家中意的人选之一,她忍不住多说了句。“安莉,其实我一直很希望你能嫁给非凡,可惜你把机会搞砸了。”
“我不懂伯母的意思。”安莉的脸色变了,她搞砸了?什么意思?
“现在说给你听也无妨,我相信你很聪明,你不会把今天听到的给说出去。”何文半威胁性的看了她一眼。
“当然。”先听要紧,听了再说。
“非凡离家,其实是和他父亲打赌而已,想假装以穷小子的身分出现,看看还有谁愿意爱他,所以他才会暂时离家。我知道你从小过惯优渥的生活,要你放弃锦衣玉食、荣华富贵的确太为难你了,我也不会怪你,只能说我们没有缘分。”何文拐着弯告诉她,她想嫁非凡是无望了。
安莉的嘴角直抽搐。
“伯母,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如果我愿意和非凡重新来过,你看我是不是还有机会?”她捉住最后一线生机,她能反败为胜,只要何文愿意助她一臂之力。
“我想是不太可能。”
“为什么?”她不会这样输掉的。
“因为凡心的心只在一个人身上,我想你应该知道那个人是谁。”何文想干脆让她死了心也好。
“曲盈盈,除了她没别人。”安莉大惊失色。
“伯母,你不会已经站在她那一边了吧?你本来很讨厌她的,不是吗?”
“本来是,现在我想通了,只要她能真正爱非凡,我想我再反对也没意思了。”自从何文亲眼目睹盈盈趴在非凡身上而挨了卓政豪重击的两拐杖后,他才真正喜欢上盈盈。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而盈盈能如此维护非凡,她真的感谢盈盈。瞧非凡对盈盈痴心的模样,两人在一起是迟早的事。
“我要走了,安莉,保重。”何文这些话原先是希望让安莉知难而退,没想到安莉反而愈挫愈勇。
安莉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要赢回非凡。
愈想愈不是滋味,但看在卓家财产的分上,她逼着自己再放低姿态。
“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想过了,我愿意陪你吃苦,只要你让我留下来,往后有什么困难,我都陪你捱。”她费了多大苦心才打听到他放弃卓家财产只是个计谋,她怎能放过他。
他还来不及赶她下楼,在屋里听见一切的盈盈就怒不可抑地冲了出来,伸出一只手指头比向安莉的鼻尖。“你真是不知羞耻,非凡落魄的时候,你连扶他一把都不愿意,还放弃他,可见你多势利,你现在又回来找他做什么。”
安莉冷眼瞪着对她叫骂的娇小个子,先是一愣;她没想到盈盈比她快了一步,她以冷冷的笑声来对抗盈盈的叫骂。
“你笑成那个样子,是什么意思。”盈盈恼怒地说。
“盈盈,我们进去,不要理她。”非凡拉着盈盈,瞧安莉的模样,搞不好已经知道了他的计划。“会吵到邻居的。”
“你不要怕她啊!有我罩你,你不要怕她,这种人不要对她客气。”他的畏缩,让她火上加油,更火。
“我不是怕她,反正我们不要理她,进去吧。”他急着把盈盈挡在身后。
“我真不懂,你干么对她那么客气。”她当然不知道他现在急得五脏六腑都撞成一团。
安莉看见他神色慌张,而盈盈又是一副啥都不知晓的样子……看样子,盈盈八成还被蒙在鼓里呢!想到这儿,她兴风作浪的本性出现了。
“原来你真不懂,你已经以你的身体帮助他的计划成功了……”安莉露出一抹邪恶的笑。
“闭嘴,安莉。”他紧张兮兮地看着盈盈。
盈盈推开他,直接和安莉面对现实。“什么假懂得真不懂!不懂的是你,你快走吧。别在这里碍眼,还是你想看我们谈情说爱。”说罢,便在非凡脸上吻一个。
“哈哈!你真好笑,被人耍了也不知道。”安莉表着脸。
“盈盈,进去。”非凡实在对安莉的无理取闹忍无可忍。“安莉,你走。”
“让她说。”盈盈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你不知道非凡和卓伯伯打赌,他抛弃卓非凡的身分,以穷小子的面貌出现,想测试一下你是不是还会爱他?看来他是成功了。”安莉一口气说完,免得非凡有时间制住。
“你给我闭嘴。”非凡冲上前,欲找安莉理论。
一只小手却轻轻拉住他,他一转头,便看盈盈平静无波的眸子充满疑惑地瞅着他。
“她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安莉幸灾乐祸地说。
“没问你,非凡,你说。”盈盈深呼吸后,等待他的回答。“我要听你说。”
事到如今,他也没必要隐瞒事实,于是他决定告诉她一切。“我是和父亲打赌,要用这个方法证明你不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孩。不管我是谁,我有钱没钱,你都一样爱我。现在你也承认不管我是谁,你一样爱我,我们之间向我父亲证明阳,他的看法是错的。”
盈盈此刻才觉得自己像个超级大蠢蛋,不敢置信也不愿承认;她又从去端摔到烂泥里,她脸上的血丝一丝丝褪去,眼中的火焰却一簇族燃起。
看她这个样子,非凡就知道又完了。
他决定先开口。“我不是存心骗你,这几个月,我在工作当建筑工人也不是假的,我是以阿一的面目体验人生,我也证明我们的爱情禁得起考验。”
“不,那是你的证明,不是我的。”她失望地摇着头。“我受够了你的爱情游戏。”她推开非凡及安莉冲下楼。
“爱情游戏?你当我在玩爱情游戏?你不准跑,给我说清楚。”扔下安莉,他也跑下楼。
“你玩了多少次这种把戏?你不准跑,给我说清楚。”扔下安梨,他也跑下楼。
“你玩了多少次这种把戏,就因为是卓大少,我就要一直陪你玩游戏?不,应该是被你玩,你玩够了没。”说得太生气,盈盈竟然脚一滑,连摔几层阶梯。
“哎哟!”
“盈盈。”
“不准过来。”她忍着脚上、手背的擦伤疼痛,站起来继续跑下楼。
“不论我的计划对不对,我们达到目的不就成了。”
她跑出门口几步,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不是达到目的就可以了,你的方法错了,我不想再陷在你的爱情游戏,我玩不起。”她又跑了。
这次他没有再追了,他停在原地,哀伤地看着她的身影没入黑夜。“盈盈!”
安莉的脚步声从他背后出现。
“不好意思,把她气跑了,非凡。”她不免有些胜利的喜悦。
“邻居可能也被吵到了。”
“你并不爱我,我只想证明你比盈盈强。”
她一只手搭在他肩上。“你要玩游戏,我可以陪你玩。”
他挣开她的手。
“可惜我的游戏,你没资格玩。”
安莉为之气结,但她可无法再向他发脾气,只好悻悻然地走了。
他抬头仰望那片夜空,夜空给他的感觉竟是一种无边的苍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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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盈盈,你就去嘛!不然我很难交差。”苹儿合着掌哀求盈盈。
“我现在正在上班,你把我拉出来,就只为了叫我去见那个人。”盈盈没好气地说。
“那个人不就是非凡哥。”
“喂!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朋友,尽帮他说话。”
“我没帮他说话,只不过是举手之劳,把你带去他跟我说的地方。”苹儿觉得这个差事真难做。
“啊,你的举手之劳会给我带来多少麻烦,你知道吗,你叫我跷班吗?”盈盈抿着嘴,老大不高兴的,真不晓得这次他又要玩什么游戏。
“请假嘛,为了你跟非凡哥的幸福,就请半天假嘛!”
“我和他没有幸福可言。”
“哎哟!你怎么这么拗,明明你和他就是有情有义,何必要装得好像是仇家一般,你们真有什么的深仇大恨吗?”苹儿快被他们两人气死了。
“苹儿,你不知道他是怎么对我的,他简直把当作他的玩具。”盈盈越想越生气。
“我都知道了,非凡哥用计测试你,当然很可恶,可是他的想法很单纯,他不过是想藉此说服卓伯伯同意你们在一起,这样你还能忍心责备他吗?”她试着打开盈盈的心结。
“你不要把他对你的爱想得这么复杂。”
“我怎么知道这次他是不是又要变什么把戏。”盈盈的口气有软化的迹象。她说得对,非凡爱她总是事实。
“去了不就知道了。”苹儿再加把劲,胜利在望了。
“他有说要做什么吗?”
“这我可不知道了,他只是叫我千万要把你带去。”苹儿佯装生气。
“喔!你不相信我,你不去就算了,还不相信我的话。”
盈盈考虑了一会儿。“相信你就是,反正我也不怕他,你等一下,我去请个假。”一溜烟跑回公司。
没一会儿,盈盈拿着一顶安全帽出来。
“我车箱有一顶,我借了一顶给你,我们骑摩托车去比较快。”
苹儿在心底直暗笑,谁叫盈盈要假装这么久,现在可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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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发情”婚纱世界对街,停了两辆可疑的车子。
第一辆车子里的人,是安莉,她是跟踪非凡来的;虽然非凡三番两次地推拒她,但她可没那么好打发。尤其非凡又不是真的放弃卓氏企业,她当然也不能放过这个金龟婿。但是她每找他一次,便多吃一次闭门羹;所以她只好采用跟踪的方法,结果她今天就跟踪他到“结发情”来了,她静观其变,静静等候。
第二辆车上,有两个男人,他们是几个月前被非凡开除的王明和江河山。
“好小子,你也有今天。”王明满怀怨愤,咽不下那口窝襄气,他和江河山无时无刻都想向非凡报复,跟踪他好几天,而现在无疑正是最适当的时机。
“开除我们,你以为你是谁,还不是靠你老子的庇荫,你有什么好嚣张的。”
真想不到卓非凡也有落魄的一天,不过他一落魄,也就没有跟班了,要教训他倒也方便多了。”江河山不像王明激动,不过他对非凡也是一肚子不爽。
“不只给他小教训,要给他一点大教训,要他后悔当初那样对付我们。”
“跟踪他那么多天,今天应该可以动手了。”江河山仔细盘算,他得确定非凡真的是单独一人。
“我等不及要痛揍他一顿了。”王明摩拳擦掌。
“看,有两个马子来了,太远了,看不清楚,不知道是不是在‘千重月’见过的那些千金小姐。”江河山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