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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这种人很难防范,往往顺利地快速登上名利的高峰。这种现象应当属于腐败的范畴,不仅仅出现在学术界,官场商场甚至战场等等不是更多吗?只要是名利场哪能没有弄虚作假?而且,这些往往是被姑息纵容的。比如在战场上,如果以斩杀的头颅论功行赏,平民的头颅就会成为升官发财的阶梯。”
第一卷 未雨绸缪 第二章 东山庄园(二)
2—2
从接到圣旨那天算起,已经是第五天了,今天终于到了临安。这一路旅途对贾政来说并不算辛苦,但心里却七上八下。奉旨面圣,应当不是坏事。如果有祸,而且还惊动了皇上,那还不是一道圣旨就给办了,哪里还需要面圣。究竟是什么事呢?那几个宫廷侍卫一无所知,只是说一切都听吴公公的调度。想问问宝玉吧,却没有机会。这小子总是和吴公公还有徐大锤形影不离,晚上睡觉都是住在一个房里。在溧阳休息的那天,这三人跑到山里去了,不知道干了些什么,晚上还溜出去喝酒。到湖州的那天,这三人居然不走大道,却走了山路,很晚才在湖州的客栈会面,还带回了一包煤碳。这可是好东西啊,自我朝南渡以来,煤就成了金贵之物。今天下午倒是早早到达临安,一进城,只见吴公公吩咐了几句话,几个侍卫道了声告辞,就回宫了。刚刚找好地方住下,吴公公也来告辞,混小子说要送送吴公公,还说晚饭不要等他,拉上徐大锤送吴公公去了。这一送,连送人的人也消失了。哼,肯定是找借口出去喝酒吧。
贾政浮想联翩,回想一年多来发生的事情,不由地感慨万千。一年多前,宝玉那混小子居然在柴房里造出了洗衣皂,贾政用了以后,暗暗有些吃惊。贾家祖上出过将相,可贾政自己一直在工部做官,深知物事艰难,这种前所未有的有用之物,应当是值得称道的发明。当见到各种颜色和各种香味的香皂和润肤露时,贾政的心灵受到了强烈的震撼,这些发明,足以使这小子和古之圣贤比肩啊。但心里还是充满了遗憾,痴迷做这种事情,看样子离进士及第是越来越远了。
柴房里出来的产品让宝玉那小子赚足了钱钞,对此贾政默认了,实际上贾政已经预料到这个结果。我朝工商兴旺,朝廷每年的巨大岁入中,工商海关的税收是农税的十几倍,这些实用而且深得女人喜爱的物事,在富庶的江南自然会受到追捧。当夫人告诉他宝玉将赚得的大部分钱钞交给她时,贾政有些感动了,真没想到这混小子还有一分孝心。两年前那个同姓权臣的党羽在工部兴风作浪、排斥异己,贾政为避祸而辞官回家了。幸亏急流勇退,另外元春在宫里也有一些地位,贾政逃过了一劫。但偌大的贾府开支只能全靠东山的五十倾土地和城里几间店铺的收益来支撑了,长此以往,入不敷出的后果不堪设想。
宝玉提出在东山建一个生产基地时,贾政毫不犹豫的同意了,而且还表示在钱、物、人力上全力支持。这小子还真有些魄力,那个叫做什么香皂车间的一溜二十几间连通的大房一个多月就建成了,产品不断地生产出来,钱钞也不断的滚滚而来。贾政到府衙申报了税案,正式打出了东山庄园的字号。
东山庄园的扩建工程费时一年多。随着扩建工程的完成,东山庄园又推出了白酒和各种琉璃制品。贾政品尝着白酒,欣赏着琉璃宫灯,感慨万千。真不可思议啊。说是庄园里居住了两三千人,除了大量的各种工匠,还收留了五百多流浪的孤儿,还有十几个郎中、几个家境贫寒的秀才、十几名江湖剑客,甚至还有个炼丹的落魄道士。宝玉将府里的姑娘和年轻的夫人都动员了起来,轮流到庄园给小孩上什么文化课,甚至薛家的宝钗姑娘和史家的湘云姑娘也去上什么文化课。据说宝玉最初是用香皂和润肤露诱惑她们去的,现在这些姑娘和夫人们都乐此不疲。聚在一起时都在说什么哪个女孩多么令人怜爱,哪个小家伙多么聪明,谁发现了个神童,谁又发现了个小文曲星。贾政决定放下架子,亲自到庄园看看去。在吴公公到贾府传圣旨的的十多天前,贾政到庄园去了,而且一个仆人也没带,是在街上雇车自己一个人去的。这一去就是整整三天,这是贾政自己事先也没预料到的。
贾政到达庄园时是庄园总管徐大锤迎接和接待的。真没想到,这个昔日的厨房管事的能力还真的不小,这偌大的庄园居然被他管理的井井有条。宝玉出远门了,带人采集矿石去了。这是宝玉常做的一件事情。什么到马鞍山采铁矿、到小红山采锰矿、到栖霞山采铅锌矿,还有什么黄铜矿、黄铁矿、石膏、萤石、石英、石墨、方解石、白云石、黏土等等,名目太多,实在是搞不清楚。每次搞来的矿石不多,需要时让茗烟领人再去,自己就很少去了。 这次说是到赣南大余搞些黑钨矿和辉锑矿回来。路途遥远,带去了六十多个庄丁、工人和全部十七名江湖剑客中的十五名,包括贾迩冶的结拜大哥和大嫂。
一进庄园,就见一个长有三十丈,宽有二十丈的校场。徐大锤说这是运动场,庄园里的孩童,无论男女,无论是收留的孤儿,还是工匠或其他人的小孩,都必须上学,上午文化课,下午体育课,体育课就在这运动场上活动。现在场中有六支队伍,每只队伍有七八十人到一百多人不等,男女混编,但按年龄大小分队。徐大锤说这是宝玉的意思,而且以前缠脚的女孩都让宝玉动员放了脚,说是以后万一兵慌马乱,逃命也可以利索一些。贾政发现指挥几支队伍的居然是史家的湘云姑娘,在她的口令下,什么立正、稍息、向左转、向后转、向右看齐、齐步走、立定几个动作演练的却也整齐好看。操演一阵之后,在湘云的一声令下,各队拉开了距离,演练了一套简单明了的拳脚,反复演练几遍以后。湘云身边的袭人擂动一面大鼓,各支队伍又聚拢排列好。然后湘云用各色令旗,袭人擂鼓,晴雯鸣金,几支队伍或进或退,或左或右,或聚或散,甚至还有令人眼花的队形变换,还不时发出整齐的呼喝之声,隐隐宛若战阵。然后各队解散,分成一个个小队,这回男女分开了,每小队都有自己的小队长,各自整队后,展开了各种活动。有跑步的,有跳高的,有跳远的,有跳木马或羊背的,还有什么单杠、双杠、独木桥、吊桥、翻越障碍等等。贾政有些看呆了,直到湘云叫了声“贾伯伯好,您怎么来了”才回过神来。
徐大锤将贾政引到一棵大树下,这里按总管的吩咐已经安放了桌椅,请贾政和湘云坐下后,袭人和晴雯奉上了茶水,徐大锤和湘云说了几句话,然后向贾政告退了。运动场里的大孩子们都在做着各种运动,运动场边的树林里一些小点的孩子由一些妇人领着在做游戏,什么跳绳、老鹰抓小鸡、躲猫猫,花样还不少,还有一些更小的幼童由妈妈们领着在嬉戏或观看。
“史姑娘,你操练的孩子都是学童吗?”
“哦,是呀。那都是9岁到14岁的学童。二哥哥说这不是操练,是体育课,目的是增强体质和培养纪律性。”
“那边小一点的学童也是上体育课吗?”
“不是啦。二哥哥说6到8岁的学童不上体育课,由庄园里的一些妇人领着自由游戏,二哥哥说也是为了增强体质和培养集体观念。”
“那再大一点的孩子呢?”
“哦,15到17岁的大学生不很多,都是工匠们的子女,他们上午学文化,下午分散到各个车间见习,二哥哥说这是半工半读。不过他们每三天有一个下午也要集中参加体育锻炼。年龄再大的就是工人和学徒工了,他们每五天要参加一次体育锻炼,由工会组织分组轮流进行,主要是练长跑。二哥哥说万一以后遇到兵匪之祸,逃命也可以快一些。”
“那体育课都是你教授吗?”
“不是啦,以前都是由二哥哥请来的江湖剑客教授的,二哥哥说他们是武林人士,可尊敬他们了,我是临时代替而已”
“那这些运动都是那些江湖剑客教的吗?”
“也不是啦。只有那一套拳脚是二哥哥请他们创编的。其他身姿、队列和各种器械运动都是二哥哥想出来的。”
“那刚才那军阵演练也是宝玉想出来的吗?”
“不是啦。这是我这十几天训练出来的。贾伯伯你看我训练的可好?”
“噢,很好,很好。噢,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工会是怎么回事。”
“哦,是二哥哥动员工匠成立的组织,工人和匠人们都可以自愿参加,自己选出几个热情稳重的人组成工会委员会,做一些组织大家搞什么文体活动,比如体育锻炼、下棋比赛之类的活动。还调解工匠内部的纠纷,甚至还管家长里短之类的事呢。哦,工会委员会里还有女委员呢,二哥哥说有女委员组织女工活动要方便些,另外调解家庭内部和家庭之间的纠葛也有便利。二哥哥还说工会最重要的事务是代表工人维护全体工人合情合理的利益,如果对东家的做法有意见,可以由工会委员会出面与东家协商解决。”
“有过这样的事发生吗?”
“有过。有一次有个府里来的家丁给香皂车间送原料,看见有个工人没干什么事,就叫他帮忙搬运东西,那个工人没有理他,他就打了人家。别的工人见了不服气,说那个家丁欺负人,那个挨打的工人正在生病发热呢。后来工会委员会就这事找了二哥哥,二哥哥对他们说一定会严肃处理这件事。然后就将这件事交给许总管,说这应当是总管该管的事。”
“许总管是如何处理的?”
“徐总管领着那个家丁给那个工人赔礼道歉,请郎中给工人看病抓药,还和工会的人一道给工人送了慰问品。另外责成工班班长批评了那个工人,说是违反了不准带病上岗工作的规定,因为那是非常危险的,可能给自己和其他一起工作的工友带来灭顶之灾,记过一次。许总管还责成车间管事批评了那个工班的班长,说他没有发现或劝阻自己班里带病上岗的工人,罚扣五个工作日的薪金,记过一次。一年内记过三次按规定就会被降职或辞退。那个家丁受到禁闭三天的处分,说是闭门思过,后来二哥哥又让他打扫公共厕所二十天,说是强制性劳动改造。”
“这事就这样平息了吗?”
“是。除了对家丁的处分之外,其他处理都是有规章制度为依据的。”
“哦,有点名堂”
第一卷 未雨绸缪 第二章 东山庄园(三)
2—3
湘云、袭人和晴雯领着贾政来到一座四合小院,圆拱的门头上安装了一块木牌,雕刻着“贵宾苑”三个红漆大字。湘云将贾政领进一套客房,一进门是一间厅堂,中央一张八仙桌,周围几把椅子,还有两个烛台,桌上一把茶壶,几只茶杯。简简单单,却也宽敞舒适。贾政看了看墙上的几幅字画条幅,都是府里姑娘们的作品。其中有湘云的一幅纵马猎鹿图,还配了一首诗。
湘云有点不好意思,笑着说到,“贾伯伯您别看啦,这都是二哥哥央求姐妹们才作的,不入您的法眼,您可不能笑话人家。”
“不错,不错,怎么会笑话你们呢?”
厅堂里有两个门通向里屋,门上垂落着厚厚的绣花门帘。湘云带领贾政进了一件里屋,屋里一床一几,床边有个落地烛台,还有一个衣柜和一个衣架。湘云打开一扇纸窗,透过稀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