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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花子从中国士兵那里听来的消息,中***队并没有能够攻下整个朝鲜,在朝鲜半岛的南部,***军队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抵抗。
时不时的,吉田春子也能看到,天空中飞过机翼上涂有太阳徽记的***飞机,只是这些***飞机的数量太少,它们经常把携带的炸弹慌慌张张的乱投一气,然后在中国飞机的追逐下落荒而逃,最后被击落。
吉田春子现在还记得,那天有一架***飞机被击中起火,落到了邻家的院子里爆炸,爆炸产生的大火将院子里避难的十多个***人全都烧死了。
空气中飘荡着烧焦了的尸体、辣椒和各种各样的肉混合起来的呛人的气味,曾经让吉田春子和母亲呕了很久。
***飞机在夜间飞来的时候,中国士兵会不时地朝着满天星斗的夜空进行射击。从机关枪中射出的红色的火流,在夜空中划出一道道耀眼分明的线条,显得格外美丽而妖异。
她还看见过,那些被伏特加灌得烂醉的白俄士兵,用低低的挂在腰际的枪,朝着背着口袋趴伏在地上向前爬行的***人,一个劲儿地胡乱射击,把他们一个个杀死。
在这里受苦受难的***人似乎被遗忘了,***政府总也不派船来接他们,在朝鲜的***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们变卖了所有的东西,换成钱之后,就成帮结伙地向汉江口的地方集中,准备先逃到朝鲜南方去。
今天,便是离开的日子。
吉田春子和母亲妹妹收拾好东西,便来到了集合的地点。
在一望无际的江面上,只漂着几只小机帆船,很多***人挤在上面,落日的余晖把他们土黄色的皮肤染成了血红色。吉田春子一家好容易挤上了船,大家都怀着同一个想法——只要能回到***,怎么都行。但不久,大海就逐渐地变成了暗绿色,海上的波浪也越来越大,小机帆船被巨浪时而抛起,时而拉下,剧烈地颇旅着。在昏暗的黑色中,海鱼不时从海面上跃出,惨白的鱼肚皮令人毛骨耸然,偶尔有一两条海鱼还会窜到机帆船上。大家都开始不停地呕吐,但因为船上的人太多,甚至连横躺下去的空隙也没有。在船上大家吃的食物都是腐烂的,饮用水也少得可怜。在快要接近海岸的时候,机帆船的桅杆被岸上猛烈的机关枪扫射打断了,感觉到死神临近的人们都疯狂了,绝望地惨叫着,往波涛汹捅的海里跳去。大概过了一个多星期,顽强地活了下来的人们用那疲惫无神的眼睛,终于看到了远处港口那闪烁的灯火。
上了岸之后,大家又开始向设在山沟里的收容所开始了艰苦的行军。那时大家都已经精疲力竭,连开口说话的力壮都没有了,只是凭仅存的一汽点意志,一步一步地向前。落伍的人混身泥土地瘫倒在路边,把绝望的目光投向难友们。
终于到达了收容所。身上被洒满了消毒药水,又被粗得足可以给马注射的针头***体内,打预防针。吉田春子抱着孩子躺在胡乱铺在地上的毯子上,许久不愿起来。
在这一次苦难的行军中,只有那些意志坚强,生命力旺盛的人们才活了卜来。
一位***军医就对吉田春子说过,他们能够躲过中***队的***来到这里,简直是奇迹。
吉田春子把这归功于领袖在天之灵的保佑。
因为她已经从军人们的嘴里知道,中国海军已经将朝鲜海岸完全***,而强大的***帝国海军对此却似乎无能为力。
吉田春子的母亲知道了消息后,曾经绝望地对她和妹妹说,她将再也看不到家乡了。
但吉田春子不这样想,她坚信,自己能够回到家乡。
奇迹竟然再一次出现了,不久,他们这些人被马车运到了釜山,然后又被那里的外国轮船运到了佐世保港。
(二百四十七)炮战旅顺口
(二百四十七)炮战旅顺口
首先映入他们眼帘的是***绿色的山脉。而在清澈的内海里,可以看到成群结队巡游在海里的小鱼和透明的海蜇,甚至可以看到海底的沙粒。
但是,随着轮船不断的往东航行,海上的残骸向人们展示着战争带来的创伤,残垣断壁和倒塌的房屋也越来越多了。
回到了故乡四国岛,从战场上先归来一步的父亲和哥哥去迎接他们母女三人。
分别了这么长的时间之后,彼此相知相亲的父女的再次相逢,多少给人一种惊喜交加的感觉。尤其当父亲看到平安无事的孙女中山文子的时候,那狂喜的样子,令吉田春子分外的感动。
看到父亲少了一支胳膊,而哥哥拄着双拐,吉田春子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父亲告诉吉田春子,中国海军正在***帝国的海岸线,他们的军舰经常炮击***的商船和渔船,以及沿海的港口和村镇,给***平民造成了很大的伤亡。***帝国海军正在努力寻求中国海军决战,以求打破中国海军的***。
听了父亲的话,吉田春子的眼前,再次浮现出了那个站在中国战列巡洋舰甲板上的“高科技军阀”的身影。
吉田春子现在并不知道,更大规模的战争,还在后面。
1921年6月10日,辽东半岛,庄河县城。
日军第九师团第四联队长香月清司奉命率部坚守庄河县城。
香月清司出生于***佐贺县,是***士官学校第14期、陆军大学第二期毕业生,以对“步兵战术”的研究而著称。虽然年纪轻轻就取得了很大的名声,但香月清司并不以此为满足,他迫切的希望自己能够在真正的战场上建功立业。
在***军队里,联队长是一个重要的门槛,标志你在等级森严的营房里顺利跨越了下级军官的阶级,跻身高级军官的行列。高级军官拥有许多下级军官所没有的特权,比如带勤务,带家属,行军骑马,不用同士兵一道冲锋陷阵,等等。并且往后的前景越发诱人:成为帝国的将军。拿破仑不是说过么,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那么已经当上联队长的士兵就更没有理由停步不前。
现年已经40岁的香月联队长还有足够时间为实现将军梦的宏伟目标奋斗。
但是现在,他却感觉到了莫大的压力。
5月底,增援的华军陆续开到,在辽东半岛沿海多处地方同日军发生激战。据情报显示,华军很可能正在策划在辽东半岛地区的登陆作战,作为第九师团的后备队的香月联队奉命,火速开往庄河县城,在那里抗击登陆之敌。
临行之前,第四联队全体庄严誓师,决心消灭暴虐的中***队,保卫***帝国的“生命线”。
庄河县城座落在辽东半岛沿朝鲜一侧的海岸线中部,是旅大市区战场侧翼的重要堡垒。第四联队两千余名官兵一经抵达庄河,就连夜构筑工事,作好了战斗准备。
凌晨,天刚蒙蒙亮,猛烈的炮击突然惊醒了战壕里枕戈待旦的***士兵。香月清司从望远镜里赫然看到,十余艘中***舰排出长长的队形,仿佛一座首尾相连的活动炮台,一边喷吐着火焰,一边气势汹汹地朝着岸边开来。
与此同时,不知从哪里飞来的二十多架中国飞机也呼啸而至,边投弹边扫射,一下子便把日军的阵地炸得烈火熊熊,天昏地暗。
上午九时,中***队开始登陆,数十只满载步兵的冲锋艇从大船上慢慢放下来。华军使用的这种新式冲锋不是靠人力划桨前进,而是拥有推进器,因而速度极快,尽管在波涛汹涌的海水中颠颠簸簸的显得很是吃力,但还是很快地朝岸边驶来。
对于只装备了轻重机枪和陆战炮的日军官兵来说,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次与比自己更先进和强大的对手作战。
香月清司在***国内可以称得上是声名赫赫的步兵战术专家,但现在看到这一幕,却有些茫然的感觉。
现在的情况,就好比打遍天下无敌手的***御家武士,忽然遇上一帮手里拿着火枪的外国强盗,其晕头转向的程度和狼狈不堪的景象可想而知。尽管***士兵提前修筑了许多并非不够牢固的防御工事和防空掩体,但是等到敌人的炮火延伸覆盖以后,香月联队长才发现,那些工事和掩体大多已被炮火摧平,官兵也多有伤亡。
作为一个在国内很有名誉和有一定经验的指挥官,当香月联队长伏在地上,具体地实实在在地承受敌人猛烈的炮火打击之后,他的那些豪言壮语和空洞的大和民族自豪感就此灰飞烟灭。单靠步枪、机枪和数量有限的火炮,是挡不住那些来自海上武装到牙齿的进攻者的。
电话铃忽然响了,香月清司接过了电话,电话的另一端,是师团长在询问战况。
“报告团师长!敌人正在向我部进攻!我部已伤亡数十人!”
“香月君,全靠你了!阵地就拜托了!我随时会派援军增援你们!”师团长在电话那边鼓励道。
“是!我们誓与阵地共存亡!”香月联队长大声地回答道。
***军人是一种把服从命令看得高于生命的动物。在***军人的信条里,在战场上,个人是没有任何位置的,命令高于一切。但是,人毕竟是有**的动物,比如联队长希望当上将军,士兵渴望提升军官,等等,但是一旦上了战场,你就身不由己。不管你是否愿意,你必须随时准备舍弃一切,包括己经得到和将要得到的利益,这就是为什么***军人的表现在战场内外常常判若两人的原因。
香月联队的官兵初步经受了敌人的炮火洗礼之后,大家都明白,一场恶战不可避免,置之死地而后生,此时香月清司和官兵们全都镇静下来。香月清司下令把敌人的冲锋艇放进来,在敌人的冲锋艇进入两百米以内后,他撕破喉咙的大吼了一声,下令开火。中***队虽然人数众多,火力强大,但是他们现在毕竟漂浮在暴露无遗的海面上,因此当***人的步枪和机枪一齐射击时,中国人便纷纷从船上跌进了波涛汹涌的海水里。好几艘小艇被日军炮火直接击毁,一些小艇中弹下沉。
出乎***人意料的是,顽强的中国人尽管遭到了迎头痛击,但是仍然不肯后退,他们继续高举着着战旗,一边开枪还击一边意志坚定地驾驶着冲锋艇继续前进。越是接近岸边,就有越多的小艇被击沉,掉在水里的十兵不断被湍急的漩流卷走,而活着的人则不屈不挠地划着水向岸边游动。战斗了持续半天,华军的进攻暂时被击退,约有百余人游上了岸,趴在海岸的礁石后面顽抗。
初战告捷的***士兵大声的欢呼了起来。
取得了胜利的日军官兵信心大增,战斗热情空前高涨,他们纷纷请求主动出击,把上岸的敌人消灭干净。香月清司狠狠地啐了一口,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硝烟和油汗,痛快淋漓地说道:“:让该死的支那人多活半天吧,到了晚上,再好好收拾他们!有他们在岸上,敌人的军舰是不敢开炮的。”
就象香月清司预料的那样,中***舰果然停止了炮击。到了晚上,第四联队组成了突击队多路出击,准备围歼登陆之敌,不料摸到跟前却扑了空,原来狡猾的中国人乘着夜幕的掩护,顺着海滩悄悄逃跑了。
此后的两天时间里,华军只用大炮猛轰日军阵地,并使用飞机不断的投弹扫射,打得日军抬不起头来,而华军步兵一直没有露面。直到第三天中午,海面上出现了一队好象棺材一样的难看的平头船,这种船浑身钢甲,根本不怕机枪扫射,也不怕炮弹的轰击,轰隆轰隆一直冲上了沙滩。船头哗啦一下